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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边荒传说-第3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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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对小姐他肯定是动了真情。小姐真的可以迷死男人,连我都看得心动。” 
方玲笑骂道:“你敢向我嚼舌头?小心我向老大告你一状。” 
船身忽然抖动起来,在海面左摇右摆。 
刘裕移到窗旁,探头外望,前方隐见一团黑漆漆的东西,冒出海面,竟然是个孤岛。 
菊娘的声音传人耳内道:“快到哩!遇上霸王岛的急流了。” 
刘裕心中大喜,知道终寻得贼巢。 
焦烈武的拿手兵器是霸王棍,此岛以霸王命名,不用说也该是焦烈武海盗团的秘密基地。此处之能够保密,与因霸王岛而来的急流定有关系。 
隔邻的方玲道:“我们的老大是最不平凡的人,别人将急流视为畏途,他却以急流来做最佳的掩护。任官府水师船如何庞大,如不熟急流水性,也难免舟覆人亡。” 
刘裕心中一动,再探头外望,沙船正在不断改变航向,似要绕往海岛的另一边。他仰望夜空,找到北斗七星的位置,紧记着沙船行走的角度方位。 
菊娘道:“焦爷是有大志的人嘛!他视小姐如珠如实,不但因小姐美丽可人,更因小姐可以作他的好帮手。” 
方玲道:“现在天下大乱,正是有志之士乘势而起的好时机。天师军刚攻陷会稽,还杀了那胡涂虫王凝之,朝廷自顾不暇我们的机会终于未了。” 
刘裕乍闻坏消息,心神剧震,脑里一片空白,像失去思考的能力。对王凝之他并没有感情,可是却不得不担心谢道韫母子和到了会稽去的宋悲风。 
一时间他再听不到隔邻的对话。 
孙恩失利于边荒,曾偃旗息鼓,现在终于再次发动。 
孙恩的天师军一直是南朝的大患,也是谢安的重负,令人联想起汉代张角之乱。比起张天师,孙恩不论才智武功均更胜一筹。而现在的形势更对天师军有利。 
司马道子绝不会和刘牢之衷诚合作,只会利用谢琰,把刘牢之和北府兵拖进战争的泥淖襄,以削弱北府兵的军力。 
北府兵若完蛋,他刘裕也告完蛋。只恨他却被流放盐城来送死,保命己不容易,还如何为北府兵出力?孙恩的上上之计是不急谋北上,他会全力巩固攻占的地盘,然后等待以谢琰和刘牢之为首的北府兵远道征伐。击垮北府兵后,方挥军北上,攻打建康和广陵。 
由于江南是造船业最发达的地方,孙恩可以建立庞大的战船队,沿东岸直达沿海和大江两岸的任何城市,迅捷快速,只要能占据建康周围的重镇,孤立建康,那攻克建康将是指日可待的事。 
孙恩的天师军容纳了南方本土世家的精英人材,非是乌合之众,像徐道覆便是第一流的军事家,他能带领天师军从逞荒全身而退,己充份显示出他的识见和本领。 
天师军的起义代表苦江南本土世族豪强,对北来侨迁大族不满情绪的大爆发,仿如肆虐大地的洪流,即使司马道子、刘牢之和桓玄携手合作,能否遏制这股叛乱仍是未知之数,更何况南方正处于四分五裂的时刻。 
沙船剧烈摇摆,把刘裕惊醒过来,回到舱房内的现实去。 
忽然间,他感到与焦烈武的生死斗争微不足道,完全不关痛痒。 
当然他不是认为焦烈武变得容易对付,而是失去与焦烈武周旋下去的耐性,只希望能速战速决,解决掉焦烈武,然后全速赶返广陵去。要死,他也要和北府兵的兄弟死在一起。而不是当逃兵开溜了事。 
他再往外看,沙船尚须一段时间才可以绕往孤岛的东面。 
刘裕也知道不是可说走便走的。依照军规,纵使破掉了焦烈武的大海盟,也要留在盐城,先把情况上报,再等待上头的指示。刘牢之若仍要留他在盐城,他也没有办法。 
幸好还有向谢琰求助的一着。 
只要使人通知孙无终,他便有办法知会谢琰。不论谢琰如何高傲自恃,际此用人之时,该不会错过起用他的机会,说到底谢琰清楚他和谢安、谢玄的关系,对他的信任远高于刘牢之和其它北府将领。 
刘牢之虽是谢玄派系的人,可是何谦因他而死,王恭更是被他所杀,谢琰不信任刘牢之是必然的事。 
燕飞曾指出投靠谢琰是下计,不过现在情况有异,只要他能完成斩杀焦烈武的任务,想去讨伐的又是天师军,当然便是另一回事。 
想到这里,一颗心灼热起来。 
如何才能毅掉焦烈武呢?就这么深入虎穴去做刺客行吗?纵使焦烈武名实不符,被他轻易杀死,自己也没命逃离孤岛。二干个凶悍的海盗并不是闹着玩的。 
何况只看方玲的身手,便知焦烈武的霸王棍不在他的厚背刀之下。 
这么一座孤岛有多大地方,他不被发现己是奇迹,何况须潜入焦烈武的居处,以进行刺杀行动。 
想到这里,脑际灵光一闪。 
刘裕走到门旁,暗自调息运功,务求达致最佳的状态,同时整理脑内的计划。 
成功失败,就看焦烈武对方玲的宠爱,是否如菊娘所述的那样子。 
缓缓推开舱门。 
刘裕踏出无人的廊道,移到方玲和菊娘所在的舱房门外。 
说话声仍在房内继续着,可知方玲和菊娘正处于情绪高涨,旁若无人的状态中。 
刘裕缓缓拔出厚背刀,闭上眼睛,心明如镜,在脑海里描绘出房内的情景。 
方玲可能正半卧床头,而菊娘则坐在床沿。房内的布置该与邻房相若。 
他是不容有失的,如错失此次机会,他将永远失去杀死焦烈武的良机。 
意在刀锋。 
果如他所料,体内真气天然流转,集中往刀锋处,与以前不同的是轻重由心,刀气既可裂人肺腑,也可只是制着对方穴道尽管他功力和刀法均大有精进,可是在公平决战的情况下,要杀死方玲这样的高手,也要在艰苦血战之后或可办到。 
想生擒她则是绝不可能,现在当然是另一回事。 
高手相争,胜败只是一线之隔。何况现在他完全掌握主动,蓄势而为、出奇不意、攻其不备。 
“砰”! 
木门四分五裂。 
床上两女骇然张望时,见到的只是漫天刀影,也不知哪一招是实,哪一招是虚。 
第五章 台壁之战
         
幕容垂和纪千千并肩立在一座小山岗上,前方三干多步处就是连接长子和台壁的官道,右方半里许远似是虚悬在黑夜里的点点灯火,便是筑于高地处的台壁战堡,在黎明前的暗黑襄,有种说不出的惨淡和凄清。 
在台壁下方尚有数排长长的灯火阵,是大燕军驻扎在台壁北面的营地,以截断台壁通往长子的走马道。 
在两人身后是旗号手和鼓手等十多个传讯兵,还有风娘和小诗。 
战士重重布防,把小山岗守得密如铁桶,保护主帅的安全。 
纪千千瞥幕容垂一眼,后者神态静如渊海,沉默冷静得似像一荨岗岩雕出来的石像,完全没有人该有的贪嗔恐惧情绪。 
纪千千猜不到这场仗会如何开始,因为一切平静得似不会有任何事发生,除台壁和其周围的灯芒,天地尽被黑夜笼罩,只有当长风刮过原野时,树木发出沙沙的声音,方令人感到大自然并不是静止的。 
忽然左方两里许外的高处亮起一点灯火,连续闪耀了五次,倏又熄灭,回复黑暗。 
幕容垂淡淡道:“来哩!” 
纪千千不由紧张起来,再偷看幕容垂一眼,这位在北方最有权势的霸主,仍是那么神态从容,似是一切尽在算中。心忖假如自己不是心有所属,说不定会因他的丰采而倾倒。想到这里,暗吃一惊,自己怎可以有这种想法呢?幕容垂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左方的官道,柔声道:“千千在想什么呢?” 
纪千千心道我绝不会把心中所思所想告诉你的。道:“如被对方看到报讯的灯火,岂不是晓得有埋伏吗?” 
幕容垂哑然笑道:“战场上岂容有此错失?在部署这场大战前,我们早研究清楚地形,只有我们的位置和角度才可以见到灯光。传讯的灯也是特制的,芒光只向适当角度照射,而敌军则被林木阻隔,看不到刚才的灯号。” 
北面远方传来振翼之声,宿鸟惊起。 
幕容垂若无其事的悠然道:“幕容永己输了这场仗。” 
纪千千愕然道:“皇上凭什么如此武断,不怕犯了兵家轻敌的大忌吗?” 
幕容垂不以为忤的欣然道:“千千当我是轻忽大意的人了。我不是故作豪言,而是以事论事。我敢夸言必胜,是因看穿了幕容永的意图。如果他不是继续行军,而是选择在台壁北面建寨立营,今仗鹿死谁手,则尚为未知之数。” 
纪千千细察宿鸟惊飞处,分别在官道两旁的密林里,显示幕容永的先锋部队正分两路夹着官道而行,难怪道上不见人踪马影。 
她还在建康之时,常听到有关北方胡人的骑射本领和战术,什么只要在马背上,登山涉水、穿林过野均如履平地。甚至视黑夜为白书,来去如风。当时她仍认为传言夸大,可是这些日子来随大燕军昼伏夜行,今晚又目睹幕容永的大军于黑夜来袭不到她不相信。难怪自胡人入侵中上,仿如狂扫落叶般把晋室摧残得体无完肤,最后只能退守南方,偏安江左。 
于此更可见淝水大捷的意义,把形势完全扭转过来。 
纪千千道:“意图?是否指对方要在台壁北面突袭皇上,截断长子与台壁官道交通的诱饵呢?” 
幕容垂微笑道:“千千看得很准确,只漏了幕容永发动的时间,他们于黎明前抵达,是要在天明的一刻全面进击,正因有此时间上的限制,令我不用目睹便可以掌握敌人的行军方式。” 
纪千千自问没有这样的本领,请教道:“对方采取的是什么行军方式呢?” 
幕容垂语带苦涩地叹道:“千千没有一句话称幕容永一方作敌人,令我很伤心,难道在这样的情况下,千千仍不站在我这一边吗?” 
纪千千淡淡道:“皇上太多心了,不要和千千斤斤计较好吗?皇上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千千只是俘虏的身分吧了。” 
幕容垂沉默下去。 
纪千千催道:“皇上尚未解我的疑问。” 
幕容垂双目现出精芒,闪闪生辉,沉声道:“两支先锋部队借林木的掩护直抵前线,当他们到达指定的位置,幕容永的主力大军便会沿马道以雷霆万钧之势,旋风般袭击我军于台壁北面的营地,只要我们能把他的主军街断为两截,首尾难顾,这仗我们大胜可期。” 
说到最后一句时,蹄声传未,大队人马沿官道急驰,直扑台壁。 
幕容垂挥手下令,后方号角檑鼓齐鸣,大战终告展开。 


※ 
燕飞独坐大河南岸一块巨石上,后方的木寨仍在施工,不过己见规模,对岸是大燕军威势逼人的营垒。 
在晨光下河水波光闪闪,滚滚不休;骤雨来去匆匆,沿岸一带笼上轻纱似的薄雾,格外惹人愁绪。 
千千现在的情况如何呢?筑基一事进行得如何?百日之期只是一个预估之数,包括他燕飞在内,谁也弄不清楚是否依法练一百天便可初步功成,完成道家的基本功法。 
修练更讲求“致虚守静”的道功,幸好千千是个坚强乐观的人,否则如不时受情绪困扰,将是有害无益。 
唉! 
假如百日之后千千仍不能与自己心灵交通,他和拓跋珪的一方便将陷入险境,极可能功亏一篑,再来个国破人亡。当失去主动之势,而对手是用兵如神的幕容垂,谁敢言胜?更大的问题是边荒军难以避重就轻的配合出击,成败会更难预料。 
想到这里,燕飞心中一懔,醒觉自己因纪千千而求胜心切,致患得患失。 
燕飞集中心神,遥察对岸的情况,由于距离太远,以他的目力,也只能看到对方活动频繁,却看不清楚在干什么。 
眼前的情况是如斯真实,自己则是有血有肉的活着,如果不是亲身感应到仙门的存在,怎想得到在眼前的现实外还另有天地。 
自亘古以来,什么圣贤大哲,最终触及的问题可以一句话来总结。 
就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孔子有所谓“未知生,焉知死”,可是想要明白什么是生命?便首先要思考死亡是什么一回事。 
佛家干经万义,说的不外是一个“悟”字,就是从这“如梦幻泡影”的现实醒悟过来,发觉一切皆空,立地成佛。 
“佛”正是“觉者”的意思。 
道家追求的是“白日飞升”的成仙之道,与佛家的超脱生死,本质上并无差异。 
一直以来,他都不大把这些虚无缥缈的哲思放在心上,直至遇上三佩合一的异事。 
我为何会在这里呢? 


※ 
王弘、老手和一众兄弟等刘裕等得心焦如焚时,刘裕回来了。 
刚见沙船从大海驶进河道,众人先大吃一惊,到见是刘裕苦苦控帆,方喜出望外,纷纷伸出竿口,把沙船固定在“雉朝飞”旁边。 
刘裕扬手着老手和王弘等跳过他的船去,轻松地道:“舱内有六个死的和两个活的,活的是两个娘儿,其中一个是焦烈武宠爱的女人方玲。活的己给我制着穴道,不过我仍不放心,特别是方玲武功高强,必须来个五花大绑,能否干掉焦烈武,就焦烈武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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