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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踏歌行(卜印缜)-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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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方拓现在对怜香的话充满信心,二话不说,就骑到老虎的身上。
    “走吧!”怜香一声令下,那老虎依言放开四肢,向一条通道奔去。
    方拓在马背杀购回头晕,更何况坐在既无鞍也无缰的老虎身上了,这老虎巴不得快送他出去自己好得到解脱,所以速度飞快,而且通道七湾八拐,不一会儿,方拓就感觉支持不住了,为了不让自己被摔下去,下意识的想找个能抓住的地方,毛不行,太短,他会手滑,这时候又到了一个拐弯,他惊叫一声,两手一探,就揪在那老虎的耳朵了。“这还可以!”他满意地点点头,虽然不怎么舒服,但起码不用担心掉下去了。
    很快的,就见到眼前大亮,他已经冲到了外面,看见久违的阳光,方拓还没来得及感叹,就觉得天旋地转,接着背后一阵疼痛,自己被老虎用奇大的力气甩到地上,回头刚要开骂,却见他老虎夹着尾巴早跑没影了。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全是毛,向来是在老虎耳朵上揪的,方拓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自己这样虐待人家,也难怪人家会这样了,不吃了自己都算是格外的开恩了。
    此时,某一山沟处,一只纯白色的老虎垂着脑袋跑到这里,回头张望一下,没人跟过来,长出口气,接着两只前爪捂住了耳朵,痛呼起来:“呜呜!大傻,二傻,你们死哪里去了?看见少爷被欺负也不帮忙?”竟然是一个人类孩童的声音。
    “少爷,不是我们不帮您!”在老虎的身旁突然出现两个直立起来的“狼”:“连您都没办法,我们更别说了!”
    “哎!”那老虎摇身一变,竟成了一个人类小孩的样子,唯一不同的就是身后那不停摆动的长尾巴:“那家伙好厉害,我连反抗的念头都起不来!真疼,好像肿了!你们快过来给我吹吹啊!”他疼得直咧嘴。
    “那么强的魔气,只有一个家伙拥有!”大傻给主子吹着耳朵:“而且他是王的狐朋厄;好朋友;您根本得罪不起啊!”
    “是啊!”二傻也插口道:“先不说他天魔的身份,就算您向王告状,以王那脾气,也讨不得什么好处!”
    那孩童白了他们一眼,突然又委屈地大哭起来,而且边哭边坐在地上蹬腿:“你们也不理我,那人好可怕,揪着人家的耳朵不放,呜呜!我想回家!”
    方拓不知道,自己的无奈之举会给这个孩童正在成长的心理投下多大的阴影,让这年轻的妖魔很长时间都无法摆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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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亮升起来了,像一个圆盘形的灯,挂在天顶,一片明亮柔和的月光洒向山间林莽。
    “喂!我没眼花吧?”方拓惊呼起来,他刚才好像看到,看到一个长着三只尾巴的狐狸晃了过去,这也太
    “人有人道,妖有妖道,在这远离尘世的深山里,看见一些奇怪的东西很寻常啊!”怜香笑了起来。
    “我过去怎么没见过?”方拓摇头叹气道,虽然之前已经在怜香那里得知这世界确实有神魔妖怪,但亲眼瞧见,还是让自己吓了一跳。
    “你现在可以说是脱胎换骨,能看到很多平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有什么奇怪的?”怜香早就习惯这一切,自然无法了解方拓此时的震撼的心情。
    “脱胎换骨?”方拓又叹口气:“就这么简单容易?”
    “简单?”怜香加重的语气:“我跟在你身边,可无时无刻不再改造着你的身体,原本有宝玉的帮助还要几年时间,现在你运气好,自然觉得容易了!”
    “那得谢谢你啊!”方拓扬起眉毛,笑了笑。能见识更多的事物,他还是挺高兴的:“这世界妖魔鬼怪是不是很多?”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反正你以后会知道的!”怜香还是那句打法的话。
    方拓见她不肯多说,也就不过问了,继续前行,希望早点找到道路。
    “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方拓擦了擦汗,再次叹口气,他在林间穿来穿去,刺藤和树杈把他的衣服都拉破了,那些枝草象是刀片一样,他的手臂,大腿被划了一道又一道口子,汗水一浸,针扎一般地疼。
    “走吧!终究会找到路的!”怜香依然在那里不咸不淡的打气。
……(本卷结束) ……
旧版第三卷 疯癫美人
序章
    这是平羌江边的一个小村子,离李白诗中:“夜发清溪向三峡,思君不见下渝州”里的清溪驿不远。
    方拓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望着远处掩在烟雾中的群山出神,自己一下子被带到这么远的地方,不知道柳长风他们咱们牙哥,一定以为自己死了吧?小文宇该有多伤心?离开自己,他久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叹口气,又想到了嫣玉,他和朱瑜在一起快了么?会不会想起自己?随即又笑了起来,他们有长达几年的主扑关系,到了21世纪不知道如何适应,尤其是朱瑜那小子,现在一定很难受吧?
    “冰儿,你又在想什么?”说话的是收留她的吕大爷,六十多岁的山里男人,气色很好,腰板挺得也直,而吕大娘则不然,她已经很龙钟了,不过脸色尚算红润,成天笑嘻嘻的精神很好。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朋友!”方拓笑了笑,原来的衣服已经颇得不能穿了,她现在穿的是一身女装,虽然是粗布的衣衫,但也掩盖不住那世间罕有的神韵。
    “来,吃饭吧!”吕大娘出来说道,堂屋里的碗筷和饭菜已经摆好了,她亲热地拉着方拓和她并肩坐在一起。
    农家小菜,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儿,方拓拿起碗筷,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当日刚到此地,自己衣衫破烂,面色憔悴,多亏了无儿无女的吕大娘收留才不至于昏倒在路旁,而方拓拿出身上的金子要作为食宿费时,她却死活不肯收。
    看着碗里那小山似的饭菜,她又叹口气,山里人真是纯朴可爱,自己又欠了一份情,只是
    “大娘,您也吃饭啊,不要这么看着我好不好!”方拓被吕大娘盯得极不自在。
    “呵呵!冰儿长得真俊,几年前杨忠带着小媳妇刚搬来的时候,可是轰动十里八村,不过啊!”吕大娘笑眯眯得打量她:“别说她现在没有过去漂亮。就算再年轻十岁,也不及你的一半!”转头看向老伴:“老头子,你说是不是?”
    “是啊!”吕大爷连连点头:“现在村里的小伙子可全盯着咱们家呢!”
    方拓强挂上一个笑容,嘿嘿两声,接着将头埋在饭菜里,吃饭,吃饭,一面寻思着对策,看着样子,吕大娘轻易不会让自己这么早离开,而自己若是不告而别也确实不对,那得想办法对付那些苍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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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拓负手而立,对站在她面前的十几个年轻男子笑了笑,没有例会那些露骨的痴迷目光,在一片喉咙滚动的声响中,抬起头,朗声说道:“我知道各位都对我,厄,小女子有那么点意思!”所到这里,她眯起眼睛翘起嘴角:“甚至有几位已经找到媒婆去游说吕大爷,不过”顿了顿;在众人脸上扫了一遍“我自己的事情当然我自己做主;而且我只有一个;而你们却这么多人;真难选择阿!”说完还故意露出遗憾的表情,提高了音量:“这样吧!谁能满足我的一个条件,我就答应嫁给谁,否则就请各位不要再打什么念头了!”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方拓说的话虽然他们不太懂,但大概意思是清楚的,于是争相点头:“姑娘说吧!什么条件,我们一定答应你!”
    “你们看到这块大石头了吗?”方拓直着身旁一人多高的石头,见众人点头,她伸出一只手,运足功力拍在石头上,一声巨响,那石头竟然碎裂成无数块儿,散落到地上。“只要你们自认身体比这石头硬,挨我全力一掌还能活着,我就嫁给他!”说完微微一笑,不过这一次,在众人的眼中她那笑容只能用恐怖两个字来形容。
    四周全是咽口水的声音,这次是吓的,过了半响才有人说话:“我,我得回家吃饭了!”
    “我老婆还等着我呢!我走了!”
    “哎呀!我儿子的尿布该换了!”
    “”
    “我,我!”一位仁兄一时想不到什么借口,正在着急间,突然灵机一动,拍着脑袋脱口说道:“哎呦!我家那头驴还在炕上等着我回家睡觉呢!”
    方拓眯着眼睛,紧紧盯着身前唯一站着的人。“真有好色不要命的?”想到这里,又往前走了两步,那人却还是闭着眼睛站在那里,叫了两声,没什么反应,奇怪的推了一下,那人直直的到了下去,原来早就站在那里晕过去了!
第一章
    “月,月湄儿?”方拓不敢置信地惊呼出来,她在河边闲逛的时候,被一个
    妇人叫到这低矮的草房里,想不到,那妇人竟然是扬州的旧识。
    “想不到吧?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月湄儿扯下嘴角。这是三间草
    房,也可以说是一大间,因为隔开它们的只是两堵矮墙,堂屋里砌着土灶,月湄
    儿正洗着堆在锅里的脏碗,苍蝇成群结队聚集在灶台上,使黄泥灶台变成了黑色
    ,当她把湿淋淋的碗搁在灶台的时候,苍蝇才嗡地一声分开,在空中转了一圈后
    ,很快又占领了土黄色的灶台。
    “你怎么会在这里?”方拓转头瞧了瞧四周黑黄破旧的墙壁,心中不知是什
    么滋味儿,这还是过去在扬州被人如群星供月一半对待的一代名妓月湄儿么?她
    的境况肯定不如意。
    “都拜惜花公子冷幕白所赐!”月湄儿用带嘶声的若音回答道:“他与柳长
    风对满月楼施加压力,我被便宜地卖给我现在的丈夫。手变得粗糙了,声音沙哑
    了,皮肤也不白了!再没已往的风光可言!”说到这里,她语带嘲讽:“柳长风
    我不怨,但惜花公子毕竟与我有过一段情分,他竟然全然不顾这些,哼!我看是
    催花,败花公子才对!”她又开始在锅里淘米。
    方拓闻言呆立当场,没想到事情会这样,怎么从未有人对她提起过:“你,
    过得还好吗?”她的话里有些愧意。
    “你不必这么在意,不是你的责任!”月湄儿搓米的收听了下来,目光紧紧
    地盯着方拓的脸:“你还是没变,依旧是那副好心肠!”
    “我?”方拓苦涩的摇摇头,没变?不,变了,人怎么会不变?
    “我在风光的时候就料到有这么一天,虽然比预计的要灶了些,不过没什么
    ,我现在不用做婢做妾,已经很满足了!”月湄儿淘好了米,泼了淘米水,在锅
    里加了清水,盖上锅盖,就坐在灶门口烧起火来,他把劈材引燃以后,叹息一声
    ,把身体依在墙上,静静地闭上了眼睛。在火光的映照下,她显得很美,虽然极
    不上过去那样娇媚,但现在多了一些纯朴自然,反而又是另一种动人的模样。
    “我老了!多年未见,你还是小姑娘的样貌,我还真羡慕你哩!”
    “多年未见?”方拓笑了笑:“我记得才一年吧?”心里隐约有些不安。
    “一年?”月湄儿睁开眼睛:“你是过糊涂了还是在逗我?从扬州分别到现
    在,不多不少,正好五年呐!”
    “五年?”方拓的身子止不住地摆动了一下,随即勉强笑道:“过的真快啊!”拳头却握了起来,很紧!
    这时候,一个汉子走了进来,将锄头靠在半截矮墙上,月湄儿的疲倦顿时消
    失了,像一阵风似地提着一桶水到屋檐下。那汉子舀水两瓢水,冲洗泥腿,再接
    过月湄儿递给的布鞋穿上,然后就坐在门前凳子上,这是才向看到方拓似的:“
    你是吕大爷家住的兰姑娘吧?”又转头面向妻子:“怎么你们认识?”这是一个
    三十多岁的男人,背有些驼,身板却很结实,满脸络腮胡子,高鼓着太阳穴,是
    个练武的人,而且武功不弱,此时正用炯炯有神的眼睛瞄着方拓。
    “吃饭吧!”月湄儿将碗筷摆到桌子上:“她是我在扬州的一位朋友!”
    “我吃过了!”方拓摆摆手,拒绝了月湄儿的邀请,那汉子的眼神让她很不
    舒服“我该回去了,要不然吕大娘该着急了!”说完走了出去。却没有远离,而
    是跃到一棵树上,她要知道为什么那汉子要对她与那么强的敌意。
    屋里,那汉子在桌子上吃着饭,一边说道:“朋友?我看是过去的姐妹吧?”
    “你在胡说什么?”月湄儿仍然坐在灶台上:“她是兰若冰,你不知道吗?”
    “是她?”那男人明显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么年轻,而且一身武功根本看
    不出深浅!”随即笑了笑:“我还以为你耐不住性子找人帮你离开,回去重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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