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弦-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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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降,就像是跳崖一般。程子渊脑海中刚刚冒起悬崖有多高的疑问,立刻就“扑通”一声掉进了一条阴河里。阴河里的水,刺骨冰凉,冻得程子渊浑身发颤。不过河水也是有好处的,那就是能够冲洗掉污泥。浑身变得清凉的程子渊,终于能够睁开眼睛探视地底的世界了。
地底世界并不美好。极目四顾,几乎啥也看不到,黑漆漆的一片。只是在阴河的上游,依稀有一点亮光。
阴河下游完全是墨汁般的黑暗,程子渊甚至怀疑身处的阴河就是传说中的黄泉。顺流而下可能就是黄河的尽头——阴间。不管是不是,程子渊都没兴趣去冒险。他奋力挥动双臂,向着上游的模糊亮光游去。
就在程子渊为了性命努力的时候,庙坝村又出命案了。
地点还是在河边柳树下,死因也是胸口穿洞,同样没发现凶器。但是来福却发现,蒋海君这次在现场。
(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柳精丫环案-查案
死者名叫邓成军,是邓德永的堂叔。邓成军现年已经32岁有余,但是因为家贫至今未婚。乡间传言,他和本村的张寡妇有些暧昧。邓成军一直没有分家,和邓德勇一家住在一起。今天中午时分,邓德永出来找邓成军回去吃饭,结果在河边发现了他的尸体。
命案曝光后,程大善人也顾不上吃饭了。命人上报官府,然后带着一大帮人到现场查看。来福知道程子渊在追查命案,便也跟上去看热闹,结果就发现蒋海君也在现场。
来福左右瞧了瞧,没发现程子渊的踪影,便悄悄走到蒋海君身边问道:“我家少爷哪里去了?”
蒋海君听到来福的问话,心中有些唏嘘。当他打到野鸡回到泥潭边时,他看到了断枝,却没看到程子渊的踪影。从现场的痕迹他推断出程子渊陷入泥潭死亡的结果。为免麻烦,他对来福道:“你的少爷你自己不看住,跑来问我,我怎么知道。”
“他不是追你去了吗?”来福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
“我当然不知道。当时我跑得急,根本顾不上查看身后的情形。等我没力气再跑的时候,程子渊也不知道被甩到哪里去了。嗯,可能去勾栏院喝酒也说不定。”蒋海君懒懒地道。
“这不可能。”来福摇头道。
“好了,我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他武功那么厉害,你还怕他被狼吃了啊。”蒋海君打断道,“正好,你跟我说说,这里是怎么回事?”
来福也才刚到,哪里知道事情的经过,便不理会蒋海君,又悄悄走回了程家人群。
这时候,检查尸体的仵作终于有了结果。
仵作走到捕快潘国梁身边道:“潘捕头,检查结果出来了。死者全身都没异样,只有胸口有外伤,这也正是他的死亡原因。死者的脸上没有异常表情,看起来像是在熟睡状态中被突然袭击而死。但是据我多年经验,死者应该是先中毒,后受到攻击,所以肌肉僵硬,面无表情。”
“哦?能看出来是中了什么毒吗?”潘国梁问道。
“应该是一种口鼻吸入的毒素,但是具体是哪种毒素,我也不知道。”仵作回道。
潘国梁点了点头,向程大善人道:“程老爷,请问死者生前是否有仇人,或者最近与谁发生过纠纷?”
“潘捕头,这个老朽也是不知。不过没关系,死者的家人也在这里,你大可以问他们。”程大善人道。
听到程大善人的话,邓德永的父亲邓成田赶紧上前道:“回报官老爷,我二弟生平没有仇人,最近也没和谁有过矛盾。”
潘国梁闻言,感到事情有些棘手。这时候,他突然看到邓德永满脸愤愤不平的,像是有话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潘国梁觉得可能有线索,便问他道:“这位小兄弟,你可是有话要说?”
邓德永张口欲言,但是被他父亲一瞪,只好改口道:“没……没有。”
这下子,程大善人也看出来不对,便道:“你好像是渊儿的朋友,叫邓……德永是吧?”
“是的,程老爷。”邓德永恭敬地回道。
“嗯,你有话尽管说。放心,有我在,你父亲不会怪你的。”程大善人又对邓成田道,“小邓,你说是吧?”
邓成田哪里敢与程大善人作对,赶紧连声称是。
邓德永见状,便道:“我堂叔昨日和刘有财打过架。”
潘国梁道:“刘有财是哪位?”
恰好刘有财也在现场,听到潘国梁问询,赶紧挤出来往地上一跪,道:“冤枉啊,官老爷。小的虽然和邓成军有过节,但是我绝对不敢杀人啊。”
“你先别喊冤,说说你和邓成军的过节。”潘国梁道。
“是是,小的和邓成军的过节,都是因为张寡妇。”刘有财便跪在地上,将他和邓成军的矛盾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原来,刘有财是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他听说邓成军和张寡妇有染,便暗中留意,某次将二人抓了个现形。为了维护脸面,邓成军和张寡妇不得不交给刘有财仅有的五十文钱。刘有财不满意区区五十文,但是他也知道二人贫穷,便没声张。
没过多久,趁邓成军不在,刘有财以揭发奸情为由逼奸了张寡妇。没想到一来二去的,张寡妇变得更加喜欢年轻英俊的刘有财。张寡妇有了新欢,便向旧爱邓成军提出断绝关系。邓成军问明原由,气愤之下便与邓有财打了一架。
“官老爷,自从与邓成军打架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实在不是我杀的他啊。”刘有财说完,又喊起了冤。
潘国梁不置可否,道:“谁认识张寡妇,去把她叫来对质。”
张寡妇先前本来就在附近和刘有财幽会,刚才也是一同在看热闹。听到惹祸上身正想溜走,却因为大家都认识她没敢走。听到问话,她赶紧出列往地上跪下道:“民女冤枉啊。”
潘国梁仔细打量张寡妇,但见她三十出头,容色普通,一身衣服倒是干干净净。
“张寡妇,我问你,刘有财说的是否属实?”
“这,这个……”张寡妇呐呐不言。
“怎么?难道还有别情?”潘国梁惊喜问道。
“没,没有。刘有财说的都是实情。”张寡妇无奈地道。
潘国梁闻言,不禁非常失望。便吩咐手下到处看看,调查下哪里有毒物,是否有目击证人等。不过他自己并没抱什么希望,只是打算走走过场。
程大善人见潘国梁交待完毕,便问他道:“潘捕头,现在邓成军的尸体该怎么处理?”
潘国梁道:“既然仵作已经做了检查,那就早点入土为安吧。”
程大善人点头称是,于是交待管家出资给邓成军和王骊华的父亲安葬。
就在众人准备离去的时候,张寡妇突然对潘国梁道:“大人,民女有事禀报。”
“哦,什么事?”潘国梁道。
“民女觉得有一个人很可疑。”
“是谁?快说!”
“蒋海君。”张寡妇道,“民女曾经看到蒋海君用箭射杀野兔,还看到他下毒捕猎野猪。”
“你胡说什么!”看热闹的蒋海君再也忍不住,出来喝阻道。
“救命啊,大人,就是他!”张寡妇看到蒋海君竟然也在,顿时吓得直往潘国梁身后躲藏。
张寡妇一喊不要紧,吓得村民纷纷往后退,将潘国梁和蒋海君二人突显了出来。
“大胆狂徒,休得行凶。”潘国梁拔出腰刀,指着蒋海君道。
“大人,”蒋海君双手抱拳对潘国梁道,“张寡妇纯粹是胡思乱想,牵强附会,冤枉小人。请大人明鉴。”
潘国梁道:“我只管捉拿疑凶,判案的事情自有司寇大人作主。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免得多加一条妨碍公务的罪名。”
“可是大人,这真的不关我事。你不能凭她几句胡话,就随便捉人吧?”蒋海君争辩道。
“放肆,本大人做事不用你教。左右,给我拿下。”潘国梁喝道。
蒋海君心中恼怒,顿时将宝刀拔出擎在手里,暗忖是否要大开杀戒。
“怎么?你还真打算暴力抗法不成?”潘国梁轻蔑地笑道,“别以为会点功夫,就能与整个朝廷作对。”
“大人,小人不是这个意思。”蒋海君听到朝廷二字,底气一下子就没了。从小就被灌输的朝廷无尚思想,让他只好忍气吞声。他道,“大人,我有不在场证明。”
“什么证明?”
“他,他能证明我不在场。”蒋海君指着来福道。
“你别乱指,我又没跟着你,怎么知道你在不在现场?”来福连连摆手道。
“你虽然没跟着我,可是你知道程子渊跟着我呀。”蒋海君急道。
“可是你刚才对我说,你一早就把我家少爷甩掉了。”来福慢条斯理地道,“既然你不知道我家少爷在哪里,我家少爷当然也不知道你在哪里。”
“你……”蒋海君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又不能说对程子渊见死不救的事情,只好对潘国梁道,“大人,小的真的没有杀人,你一定要相信我。”
“这些话你还是留着向司寇大人讲吧。既然你没有不在场证明,那就别怪我无情了。来人啦,拿下。”潘国梁喝道。
蒋海君可不想就这样被抓进牢里。程子渊久不回家,程家一定会怀疑到他身上。到时就算找不到证据,也可能被强自认定为凶手。以程家的财力,做到这一点非常容易。所以蒋海君不敢冒险,他冷声道:“既然这样,那先胜过我手中的这把刀再说。”
(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柳精丫环案-缉凶
抱着反正都是死,不如搏一搏的心态,蒋海君华丽出手。虽然他先前与程子渊争斗时,消耗了大量体力,但是料想对付几个小镇的捕头还是能够办到的事情。果然,扑上去的捕头们纷纷又退了回去,只不过是被蒋海君踢回去的。好在蒋海君犹自不敢太过得罪官府,下手留有余地,并没有真的让捕快们伤筋动骨。虽然他手下留了情,但是潘国梁一点都不领情。一招之间,就让所有捕头倒地不起的结果,让潘国梁感到非常没有面子。偏偏他又是个非常爱面子的人。所以潘国梁大喝一声,拔出利刀要亲自出手捉拿蒋海君归案。
“省省吧,你也不是我的对手。我说了,我不是凶手。”蒋海君没想到捕快功夫这么弱,自信心顿时爆棚。
“大言不惭。”潘国梁怒喝一声,挥刀直斩蒋海君头颅。
蒋海君见潘国梁非要冤枉他,心中也非常生气,便想先打败他再说。于是他见招拆招,寻机力求一招破敌。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潘国梁的武功与普通捕快相比,竟然高得离谱。这使得他不得不凝神认真对待。
潘国梁最初也低估了蒋海君的实力,以为可以轻松将他打败。结果交手之后才发现事情远远不像想象的那么简单。虽然蒋海君的招式并不精妙,但是强在天生神力。几招下来,潘国梁的手掌都被震得隐隐生疼。潘国梁不欲久战,便不断提高内力加强攻击,刀光如水银泻地般袭卷向蒋海君。
蒋海君不肯示弱,将刀挥舞得像一团光球,强行向潘国梁反击。一时间,两刀相撞的声音不绝于耳。就像是两道巨浪相互碰撞在一起,水花四溅,刀气纵横。
因为四周有群众围观,所以潘国梁和蒋海君很注意对刀气的控制,以免误伤他人。但是随着战况变得越来越激烈,不时便有一两道失控的刀气飞射而出。刀气打在地面上,顿时就炸开一个个两三寸深的大坑。围观群众见到这么强的威势,不由得纷纷咋舌,争先恐后地再往后退。
这时候,程大善人由于人老年迈,腿脚不利索,退的速度就慢了点。身处如此危险的环境里,后退速度慢就等同死亡速度快。一道脱缰的刀气呼啸着狂奔向程大善人。程大善人不会丝毫武功,对于眼前的危险半点都没察觉。他请的武士虽然感觉不对劲,但是武士的武功和蒋海君二人不在一个档次。他明知危险来临,却没有有效的应对措施,只能尽量将宝剑挥舞得滴水不漏,权且死马当活马医。
或许是他的忠心起了作用,射向程大善人的刀气正好被剑尖挡住。武士松了口气,正暗自高兴,却听宝剑发出铮的一声,被刀气斩断为两截,剑尖打着旋儿划出一条弧线飞向程大善人的胸口。武士救援不及,眼见程大善人就要死于非命。
就在这时候,一只白嫩的手掌突然出现在程大善人胸前。手掌曲指一弹,正好弹在剑尖上面。铮的一声响,剑尖再度变向,激射向对战中的蒋海君。
蒋海君听到身后有风声,赶忙向旁跃开。他躲开后,剑尖便冲向了潘国梁。潘国梁所在位置不错,遂劈刀下斩剑尖。刀剑相撞,迸发出一股强烈的气浪。轰然声响中,剑尖被刀劈碎,而潘国梁则被剑尖附带的力量震得倒退三步才站稳。
说来话长,其实只发生在数息之间。等到众人都回过神来,才发现潘国梁和蒋海君二人中间多出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程子渊。
“二位且慢动手。潘捕头,能否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程子渊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