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请享用我吧-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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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王熊吼一声,獒獒却一下子跳下马,一溜烟的不见了。帝刑天看着一眨眼又变得空落落的怀抱,突然觉得还是得牵着她好,不然还真逮不住她。
不过很快的,獒獒又回来的,撅着小屁屁,笨笨重重地拖来一个足有她身体两倍大的筐,里面满满的装着一筐活蹦乱跳的鱼。
将大筐拖到熊王面前,獒獒累的走不动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而熊王也“轰”的一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抱着鱼儿便啃。
帝刑天失笑,原来如此。回头对帝昊天说:“如此,可算臣弟赢。”
帝昊天虽心有不甘心,心存疑惑,却不得不愿赌服输。面上强带着微笑说:“还是皇弟有办法啊,好吧,皇弟制服熊王有功,可留京都,保军令。”
帝刑天说:“留不留京都,臣弟倒也不在乎,不过皇兄可还允许了臣弟将母妃接出宫中。”
“这个……”帝昊天眸中闪过一道阴狠厉光,说:“好吧,准了。”
帝刑天面上露出笑意,却有一条鲜活鱼送到了他的面前。
“我?”帝刑天指指自己。
獒獒眨眨眼。
“吃?”帝刑天又问。
獒獒又点头。
看着那条活蹦乱跳摇头摆尾的鱼儿,帝刑天笑了,低声凑近獒獒的耳边说:“我不吃这东西,我要吃的是你。”
也不知听未听懂,獒獒脸红了。
而帝昊天看着獒獒的目光越发的深沉幽暗。
夜幕降临,数十盏青铜油灯却将帐篷里照的暖意融融。
帝刑天宽袍广袖,银丝蟠纹,如神帝谪仙,盘腿坐在书案上,却不是批阅公文,因为此时书案上只摆着一条煮熟的鱼。
我们伟大而神勇的炎武王,受尽天下爱戴的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炎武王,却在用筷子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剃了鱼肚子上的肉,夹到獒獒的嘴边。
这可是有生以来他第一次伺候人。獒獒却瞪在那里半天没反应。皱着眉头看着那块鲜嫩的鱼肉,好似再看毒药一般。
帝刑天却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耐性,教她一字一句说:“鱼。好吃。”然后放入自己口中,细细咀嚼,一副很美味的样子。
又夹一筷子,送到獒獒嘴边。
獒獒依旧不吃。
帝刑天终于面色沉下,重重放下筷子,“罢了,你不吃本王也不伺候了!来人……”
下面的话却消失在喉咙里,因为獒獒不知何时爬到他的怀里,小狗似的伸出舌头舔他的唇,似乎在品尝味道。
湿羽似的丁香小舌扫过唇角,似有一窜细小的电流劈过,他喉结滑动,竟然僵在那里不能动弹。可是再看她目光纯洁,毫无杂念。他心里无端的灰暗起来,想要推开她,她却先一步退来,皱着眉头,用刚学的生涩的人语摇头说:“不,好,吃!”
帝刑天有些失落,有些挫败。他何时对人这般迁就过?这丫头却不领情!心情暗沉的厉声道:“不好吃也得吃!”
獒獒却并不惧他的怒气满面,当他的黑脸是空气,转过身,趴在案子上继续玩着腰间解下的小葫芦,将一个个比拇指略粗的青葫芦滚在案子上,玩弹珠似的用食指轻弹。葫芦和葫芦相撞发出砰砰砰的声音。
瞧她玩的不亦乐乎,帝刑天的怒火莫名其妙的又消了七分,耐着性子唤来随从,“再去端几样小菜。”
几样野味很快端了上来,香气诱人,色泽鲜嫩。獒獒却似没看见一样,继续玩着青葫芦,一会儿拔了塞子用鼻子闻闻,一会儿又用手指弹弄。
帝刑天纵容她玩耍,又唯恐她不会用筷子,一样一样夹到她的嘴边,她却依旧一口也不吃。
本无多少耐心的帝刑天又要发火,可是看见她手腕上的痕迹,不知怎的心又软了下去。他执起她的手腕,查看那道细细的伤口,她的复原能力很快,伤口大半凝结恢复,可是还留下一道细细的红痕。轻轻抚摸那道痕迹,刻意放缓语速说:“这荒郊野外不比府中。过了今晚,待我们平安回府中,山珍海味应有尽有,你流了血,得要多补一补。”
“流血?”獒獒问。
帝刑天点点头,指着那伤口一字一字说:“日后,不准。”不准她为其他人流血。
她是他的,她的血只能他来喝,养的白白胖胖好供他享用。
此时的帝刑天信心满满,殊不知獒獒很难养的。
!
008 主子伺候
有士兵提来木桶和热水,獒獒一看便两眼冒光了。
“这是让你沐浴。”帝刑天似在刻意教獒獒学说话,语速很欢。
“獒獒喜欢沐浴。”獒獒一边说,一边便要脱衣裳。
帝刑天有些头疼,一把抓住她的手,“这个,也不准!”
獒獒歪着脑袋疑惑的看他。
帝刑天居然生出一丝尴尬来,背过身去,粗声道:“现在准了。”
只听身后一阵欢呼,然后扑通一声,人儿已经入水。
帝刑天突然觉得帐篷里的空气有些稀薄,那荡荡漾漾的水声弄得他心烦意燥。
索性将案子一推,起身便往外走,那天蚕银链却如蛇一般从身后飞了过来,缠住他的脖子,将他往后拉。
帝刑天转身,一道春光乍现眼前。
獒獒却浑然不觉,伸出藕臂,指指自己的后背,
要他擦背?
帝刑天难以相信的指指自己:“本宫堂堂一个王爷,你居然要本宫为你……”
獒獒充满期待的望着他,望着他,再望着他。
他咬牙:“要命!”
他无奈的撩起衣衫下摆,“哗啦”一下撕开一角,用那块布把眼睛蒙上,走到浴桶跟前,弯腰坐在凳子上,拿起毛巾,轻触她的后背。
他呼吸,呼吸,再深呼吸,可是手中那豆腐似的滑嫩触感还是让他身体发热,呼吸发燥。空气在升温,身体也燥热起来。偌大的帐篷却闷得难受!
獒獒坐在水里却很享受,正眯着眼睛,哼着调调,眯着眼,却听见吱吱吱的一阵动静。
睁开眼,却见一窜小白鼠,排成了队,哧溜哧溜地攀到灯上用尾巴卷了灯油又排成了队滑了下去。
“你们在做什么?”獒獒兽语道。
“呀呀呀好大一只耗子啊!”其中一只小白鼠跳脚道。
“笨啊!她不是耗子,她是人!”另一只说。
“人最坏了!”另一只说。
“怎么坏了?”獒獒问。
小白鼠们齐声说:“人要杀人!人要放火!人要下毒!”
獒獒眼珠子转悠两圈,脸色一变,“呼啦”一下从水里站起来,一把扯下帝刑天眼上蒙着的那块布,一时间美光无限,正抵住帝刑天的鼻尖。
帝刑天脑子一嗡,一股热浪冲上头顶,赶紧捂住鼻子。
獒獒却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妥,叽里咕噜手舞足蹈呱呱乱叫,见帝刑天不为所动,更是着急的不行,跳着脚用力指着那灯火,便要拉着帝刑天往外逃。
帝刑天看獒獒的样子猜到三分,再看那灯,心里更是明了,却并不意外。用披风将獒獒裹住,胸有成竹道:“没事,主人在,没人能够伤害獒獒,火,不怕。”
帝刑天沉稳的声音似有稳定人心的力量,獒獒安静下来。用刚学会的人语勉强凑出几个字结结巴巴地说。“火……伤害主人!”
那真心为他着急的模样让帝刑天心里一暖,一手将獒獒拉进怀里,衣袖一扬,帐内灯火泯灭。
黑暗静谧之中,只有两人静静相拥,帝刑天从不是个喜爱风花雪月的人,却也觉得此时气氛美妙,帐内安静,只有彼此呼吸交融以及衣物摩擦细细碎碎的声音,可是这份美好的宁静却被獒獒“咯咯咯”的笑声打断。
只听见帝刑天颇为尴尬的低沉怒斥:“别笑!”
獒獒笑的却更厉害,一边笑还一边扭着身子。兽语道:“痒啊!”
帝刑天声音更粗更沉更暴躁:“别动!不识好歹的小丫头!”
原来帝刑天正在摸着黑在为獒獒穿里衣。原本从未伺候过别人,又加上男女有别,帝刑天手上又笨拙,喉咙又干燥,心脏还碰碰跳。好歹有着黑暗的掩护,反而让这份别扭平添几分暧昧,显得静谧又美妙。可是偏偏这不解风情的小妖精不合时宜的乱扭乱笑。弄得他又尴尬又烦躁。什么美好气氛都没了!
不过獒獒突然就不笑了,一下钻进帝刑天的怀里,机警地抱紧他的腰!
帝刑天当然也有所觉察,摸摸她的脑袋道:“莫怕,主人在。”
帐外混乱起来,烟火味弥漫而至,脚步声,吵杂声,熊嚎声,号角声像潮水一样汹涌扑来。
而帝刑天却什么也没做,只用一道指风送出一簇火苗,重新点了灯,伸手为獒獒整理被穿的乱七八糟的衣裳。
獒獒不会穿衣裳,看起来主人也不太会。
此时,帝刑天的亲信,十人小队为首的刑武通报一声便掀开帐篷,疾步走进来,冲忙行礼道:“果然如王爷所料,外面的林子失火了。”
“不是失火,是放火。”帝刑天不慌不忙,拉着獒獒坐到一旁的软塌上,说:“帝昊天带了两万御林军,以我母妃为诱饵引我到这深山野林之中,这除去我的大好时机,他又怎会轻易错过?”
“这火是针对我们而来,如今我们该怎么办?”刑武问。
帝刑天眸中闪过一道雷霆厉光:“哼!帝昊天永远绝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正大光明的杀本王!所以,只要我们活着走出这丛林,他便不敢轻举妄动!”
似乎觉察到主人身上的戾气,趴在他膝盖上玩葫芦的獒獒仰起头来不解地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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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火海浓烟
帝刑天抚摸着獒獒的脑袋以示安抚,接着说:“传令下去,不救火,不突围,护好各自的马匹原地待命。”
“那不是等着被烧成灰?”刑武问。
“此时出去,也会被御林军以救火之名暗箭射杀。如果不出本王所料,再过一时半刻,等火彻底烧起来,帝昊天会带着御林军撤离,在火圈外观望,此时我们再寻兵力薄弱之处突围。”
刑武道:“王爷英明!”又将看了獒獒一眼说:“那只熊王还守在帐外,依属下看,为保小姐安全,不如将她交给熊王护送出林。”
帝刑天挑起獒獒的下巴问:“獒獒和熊王在一起?”
獒獒一下子蹿到帝刑天的膝盖上,两只胳膊使劲圈住帝刑天的腰,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娇憨纯真却行为大胆,就连王府里的宠姬也不敢这般放肆,刑武很是为獒獒捏了一把冷汗。
帝刑天却并无反感,反而唇角含笑,任她妄为,道:“也罢,就留在本王身边。”
说话间外面火势越来越大,树枝草叶被烧的咔咔作响,火浪如海潮一般,一波一波的肆虐开来,转眼便蔓延成一大片。浓重的黑烟钻进帐篷,呛得人喘不过气来。
帐外熊熊大火肆虐蔓延,帐内的帝刑天却气定神闲,一手拿着书卷不缓不慢地阅着,时不时端起案子上的茶慢条斯理的品上一口,不协调的是另一只手里捂着一只手舞足蹈呜呜乱叫拼命挣扎着的獒獒。
其他人都是内功深厚,这点烟雾并不畏惧,唯独獒獒。所以帝刑天一直用湿毛巾替她捂着。
过了片刻,亲卫刑戮又进来通报:“王爷,果不其然,御林军说是救火,却里三层外三层的将我们围在火圈内,任由外围火势扩大!”
“再等!”
刑武又换了一条湿毛巾,送了过去。帝刑天接过来,獒獒要逃,他却又将她一手拎回来,往臂弯里一夹,就势再捂住她的口鼻,视线却似从未离开书卷一般。
刑武刑戮相视一眼,这不,都换了七八条毛巾了,一直替她捂着,王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耐性了?
又过片刻,刑煞来报:“启禀王爷,御林军果然撤退了。”
帝刑天终于抬头,将手上书卷一扔,将獒獒往肩上一抗,高声道:“上马!突围!”
帝刑天麾下赐姓为刑者十人,人称“阎罗十将”,无一不是人中龙虎,万里挑一。帝刑天只率十人,却似率领千军万马一般神气威武。
鹤麾一展,跨于马上,策马狂奔,踏火焰,穿火海,披荆斩棘,怒海奔腾。
火焰如狼虎,一瞬间将十余人吞没,烈火炙烤,马匹嘶鸣,怒火烧的人衣袂翻飞,脸颊通红,浓烟呛得人不能呼吸,双眼模糊,却无一人掉队,勇往直前,如怒火战神,无所畏惧,势震寰宇!
獒獒被裹在帝刑天的披风里,憋得难受,却也乖乖听话,一动不动,只从缝隙里悄悄窥视。
四周树枝纷纷燃着,火光冲天,照亮黑夜。獒獒突然惊叫一声,冷不丁的从帝刑天的斗篷里钻了出去,高高跃起,跳到一棵粗壮的千年老树枝桠上。
帝刑天心头一震,勒住马蹄。马匹嘶鸣,前蹄高高扬起,烈火炙烤中,暴躁地踏着马蹄。帝刑天怒吼:“獒獒你在做什么!”
那老树枯枝已经被燃着,上下一片若火树银花,灿烂却骇人,獒獒就在那火树银花之中上下翻飞跳跃也不知在做什么。
刑武等人见主子止步也纷纷勒住缰绳,马匹乱嘶中疾呼道:“爷来不及了!快点走吧!”
烈火炙烤,刻不容缓!连马儿都受不住的撕心鸣叫,马尾烧焦的气味好不骇人!帝刑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