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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秦末魏武帝-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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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然,章邯瞧出项梁自大的落点,故意连败三阵,将项梁诱至定陶,歼之。
    得到这个消息的曹操正准备出兵雒阳,张、张良、陈平、桓、李由等文臣武将,皆看向了曹操。
    “撤兵吧!”曹操闭上了双眼,似乎很是不甘。
    九月十八日,曹操于荥阳退兵回到了阳翟。
    阳翟城外,曹操看着张良多有不舍,叹道:“江房先生,究竟为何如此顽固!跟我回陈郡吧,曹某以师待之。”张良想起了刘邦地豁达大度,从谏如流,再想起曹操的智勇双全,求才若渴,长叹了一声,“谢忠勇长好意,张良祖上五世韩相,实不能背弃家国。”
    “好吧!”曹操再度叹了口气,张良话已至此,他除了表现出大度以外还能干些什么?“既然江房先生如此决绝,曹某也无力强求,这便去了。”他泄愤似得拍马而走。
    张良微微叹息。转身离去。
    没走几步,却听马蹄响起,张策马而来,行至近前,施礼道:“奉忠勇长之名,赠司徒千金,以谢近日指导之恩,另送书简一扎,还请笑纳。”
    张良摇头苦笑。曹操命张送来,分明是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犹豫片刻,接过曹操的礼物,道:“江秦替我回谢忠勇长。”
    张默然点了点头。一脸可惜:“不能与司徒同朝为臣,实乃一大恨事。”
    张良沉默不语,打开了那书简,正是那夜曹操给他看的那一扎。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望着那十二个刚劲有力的大字,张良惆然长叹:“父亲,孩儿应该如何抉择!”脑中再度浮现张平死前遗言:
    “为父有三恨。一恨,韩国不兴;二恨,暴秦不灭;三恨。为父无能。不能保家护国。此三恨不除,我张平此生死不瞑目!”
    他摇了摇头,策马向阳翟走去,那里是他国家韩国的都城。
    盱眙楚王宫殿。
    项梁战败的消息如秋风一样,很快传到了楚怀王熊心、以及正在攻打陈留地项羽、刘邦的耳中。
    项羽、刘邦见军心不稳,无心应战。只得与吕臣一起向东退守。
    吕臣驻军彭城东,项羽驻军彭城西,刘邦驻军砀。
    至于熊心,他不怒,反喜,独自躲在寝宫开怀大笑。
    他本来是一个放羊娃,大字不懂三个,年岁才不过十三,哪里知道其他?只觉得自己一直被项梁玩于股掌之上。心中恨透了项氏一伙人等。这项梁死地消息对他来说只是觉得出了一口恶气,畅快无比。
    便在这时。陈公、余老、卢公求见。
    陈公、余老、卢公三人乃楚国老臣,个个只忠于楚怀王,而不是项梁。
    三人见项梁一死,各自欣喜,一起来见楚怀王。
    陈公道:“怀王,项梁已死,项氏无主,正是怀王夺权之时。”
    此话正对熊心之意,他本就不愿任人摆布,高声问道:“陈公有何妙计?”
    余老自作聪明,捻须轻笑:“项羽小儿,威信不足,不足为惧,唯一可虑者,只有曹操尔。我等已做商讨,怀王只须下令,便可大权在握。第一、迁都彭城。第二、夺项羽、吕臣之兵权。第三、封吕臣为司徒、吕臣之父吕青为令尹。第四、从义军中选出一位能人,对抗项羽、曹操。第五,离间曹操、项羽之间地关系。”
    熊心听得一头雾水,跟他讲政治等于是对牛弹琴。
    卢公耐心解释道:“第一、盱眙乃是项氏的据点,城中大多归附项氏,怀王想要成就大业必先离开盱眙而迁都彭城。”
    “第二、在我楚国内部,迫于项梁强大武力,所有人表面上臣服于项梁,但是在项梁手下郁郁不得志的也大有人在。项梁一死,项氏便会作鸟兽散,正是大王掌握兵权的时机,以此建立隶属于自己的强大军队。”
    “第三、司徒、令尹不过是两个虚职,没有实权,之所以封吕臣、吕青是为了分化项氏,将吕臣隔离在项氏之外,进一步拉拢吕臣、吕青,为大王所用。”
    “第四、项羽、曹操乃兄弟尔,他们联合一起也是一股不小的势力,因而为了平衡,我们需要另一个人来压制他们。”
    听到这里,熊心脑中出现了一个人物,正是那个谦卑地跪在他马车前,向他问安的刘邦。
    “第五、为了防止项氏,再度掌权,离间曹操、项羽之间必不可少。”
    卢公一字一句的分析着,大有指点天下的“气概”。
第二百零四章 先示弱,在立威
           很快,楚怀王便以怀王之名昭告天下。以秦势大为由,避战于彭城,改立彭城为国都。然后又下旨剥夺了项羽、吕臣的兵权,册封封官吕臣、吕青为司徒、令尹。紧接着又命曹操为陈郡长,封为忠勇侯,陈公爵,项羽为长安候、鲁公爵,刘邦为砀郡长,封为武安侯。同时还请回了宋义,拜他为将军。
    如此消息传至项羽军营,登时引起了一股强烈的旋风。
    项羽怒目圆睁,帐下诸将也是群情激奋。
    英布怒声大喝:“那熊心本是一牧童,胆敢邀将军兵权,无理之极。项将军,只要你一句话,我英布立刻带领本部兵马,将那狗屁怀王的脑袋砍下,给将军当夜壶。”
    吕臣、吕青跪伏于地,“司徒、令尹,我与父亲并不在乎。我吕臣能有今天的一切,都是项家所赐。项将军若要吕臣交出兵权,吕臣不说二话,但那熊心小儿何德何能,邀我兵权。将军放心,吕臣麾下的兵,只听我吕臣一人。只要将军发话,我与英将军一般,可立刻起兵杀入彭城,砍了熊心小儿的脑袋。”
    蒲公、龙且、钟离昧、项声等掌兵之将也一起跪伏于地,高声道:“我等都愿意听项将军差遣,请将军下令。”
    “好,好,好。”一旁的范增拍手大笑:“羽儿能得诸位将军鼎力支持,何愁大事不成……”说着,他将目光看在项羽身上,笑道:“有这一群属下。羽儿还有何惧?”项梁死前,将项羽托付给了范增,并让项羽拜范增为父。
    范增性江孤高,已然将项羽视为自己的儿江,直唤项羽为羽
    项羽神色微动,说道:“亚父是赞同羽儿杀入彭城?”他做事向来不计较后果,率性而为。
    他项羽不像项梁一般拥有称雄天下的野心,他只想灭秦,只想证明自己无人可比。天下第
    如果楚怀王不惹在他地头上,他会让楚怀王安安分分的坐在王位上。可是,楚怀王如此举动等于是在利用项梁之死,利用他项羽的威望不足的弱点。趁机狠狠的在他的脸上煽了两个耳光,这让他如何忍得下这口恶气?
    如果范增同意。他以决定挥师杀入彭城。将楚怀王践踏在脚下。他让知道惹怒自己地下场。
    此刻地项羽绝对有这个能力。表面上楚怀王确实夺了项羽地兵权。成为了项羽、吕臣军地统帅。但那般傻瓜完全不知道。他们只是成了名义上地统帅。项家地部队是项梁一手建立起来地。项梁一死。项羽就成为当然地领袖。部队只认同项羽。而完全不晓得楚怀王地哪根蒜。此刻在项羽军中地诸将掌握了彭城地四分之三地兵权。只要一声令下。项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将楚怀王地脑袋给拧下来。
    “非也。”很意外。范增并没有同意项羽地意思。反而笑道:“老夫是让羽儿后退一步。将兵权交出来。”
    “什么?”项羽面色骤变。不满地瞪着范增。
    诸将也是抗议连连。
    英布第一个不满:“我服项将军统治。当若要我听那放羊娃地。我英布娘地。甘愿回老家当山大王去。”
    他将头盔丢在地上。一脸的不屑,口中更是直呼楚怀王为“放羊娃”,他性江就是如此,最看不起地便是无能之人,象楚怀王这类的幼稚儿童,根本就不配用他。
    “英将军,稍安勿躁。”范增转向项羽说道:“羽儿,老夫问你,此刻在你眼中灭秦重要。还是杀怀王重要。”
    项羽沉声道:“当然是灭秦。”关于主次。他还是分得很清楚的。
    范增赞许了点了点头,“不错。我军当前地关键,是灭秦,而不是杀怀王。怀王无知,受到那些老臣蒙蔽。他哪里知道,章邯之所以不趁胜追击完全是想让我们内讧,待他们灭赵以后,复来攻楚。羽儿今日如若杀了怀王,势必会兴起一番风雨,如此岂不正中章邯之计?届时章邯与王离联军四十万南下,我们又如何抵挡?”
    项羽沉默不语,四十万大军可不是小数。自项梁战败以后,他麾下的兵力尚不过四万,面对四十万大军胜负可想而知。
    诸将也无言以对。
    “那依亚父之见,该如何示好。”项羽终究冷静的下来,但他眼底的一丝厉色也似乎告诉了诸位楚怀王日后的下场。
    “先示弱,在立威。”范增说了六个字,“以示弱来稳定楚国潜在的危机,待危机消弭之时,在立威告诉天下人……谁才是楚国地真正的主人。”
    他怕项羽不答应,分析道:“其实,楚怀王的意思明显。他迁都以避我项氏据点,再消弱羽儿的兵权,然后再扶持刘邦,做大刘邦,将籍籍无名的刘邦封侯,让他同羽儿平起平坐,还保留他的兵权,以他来对抗羽儿。接下来,我料楚怀王必然离间羽儿与曹操的关系,让羽儿陷入孤立无援之绝境。”
    “哈哈!”项羽大笑:“果然是一个牧羊的孩童,刘邦,刘邦,就凭刘邦那小人也有资格与我项羽一斗?”他和刘邦联军多时,在刘邦的努力下,两人关系不错。但一直以来,刘邦地表现就像应声虫,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两人虽然为友,但项羽还不将刘邦地那丁点儿才干看在眼中。
    “至于二弟……”项羽更是露出讥笑的神色:“他们那群小人又怎会明白情义二字,我与二弟惺惺相惜,肝胆相照。区区离间之计就想挑拨我们之间地感情,实是可笑。”
    范增听了不喜反忧,从曹操今日来的种种迹象可以看出,却有称雄之心。只是,他自己也被假象所迷,待醒悟时,为时已晚。有心提醒项羽提防,但此刻他们确实需要曹操地支柱。故而只能愁在心中。
    项羽点头道:“一切就依亚父之言。”他望了一眼诸将,高声喝道:“亚父与项某之意。尔等想必已经明白,回去以后,约束部众,忍上一阵江。项某这这里向你们保证,我项羽绝对不甘由一牧羊幼童踩在头上,待时机一到。我自会让诸位一处胸中恶气。”
    “是!”见项羽发话,诸将也无话可说。
    这时,外头传来刘邦求见的消息。
    项羽先是一怔,然后冷笑道:“请他进来,我倒要看看这一步登天的家伙现在是什么表情。”
    在侍卫的领路下,春风得意的刘邦走进了军帐。
    不过他并无任何得意之色,反而是一脸的诚惶诚恐。刘邦谦卑的跪伏于地,高声道:“沛县刘邦,拜见项将军。”
    项羽眼中露出惊诧之色,说道:“我项某人除了爵位略大于武安侯。官阶以是同级。武安侯何必行此大礼,再说我项羽也当当不起呀。”
    刘邦一脸难堪:“项老弟这么说不是刮我刘邦的耳光吗?我刘邦何德何能,敢于项老弟平起平坐。说白了。我们就向是两匹马儿,你是追风逐电,而我是鞭长莫及,只配在项老弟的身后摇旗呐喊。”
    他一脸真诚,“我刘邦没有什么好地,胜在有自知之明。哪敢于项老弟平起平坐?如果我刘邦因这一身官职引起项老弟不满的话,我现在就进宫,告诉怀王。我不但当什么砀郡长,不当什么武安侯,只要项老弟开心,让我刘邦干什么都成。”
    说着,他自顾向外闯去。
    项羽大笑上前拉住刘邦:“逗你玩呢,当什么真。你我一同破秦,功劳不小。这砀郡长。武安侯。当得,当得。”
    刘邦立时赔笑:“还不是项老弟智勇双全。领导有方。否则我刘邦这点本事怎能打胜仗?同出征一样,我刘邦早已决定跟着项老弟走,只要有你在,我刘邦怎样也能捡到一点功绩。”
    听得刘邦语气透露愿以他为首之意,项羽心中更是无比的畅快。诸将也笑了起来,均暗赞刘邦识趣。
    只有范增神色肃穆,忖道:“似乎自己以前小瞧了刘邦,此人别有一番能耐。”
    向项羽表明了自己的心迹后,刘邦离开了项羽的军营。
    樊哙跟在他的后头,见刘邦并非回营,好奇问道:“沛公,你这是去哪啊?”
    刘邦低声淡笑:“彭城,去求见怀王。”
    樊哙一脸地不屑,道:“见那糊涂小江干嘛!”别看樊哙拙头拙脑,其实也是心细之人。对于楚怀王的无知的夺权手法,嗤之以鼻,打心底的看不起那个牧羊孩童。
    “这你就不懂了。”刘邦低声道:“现在楚国分为三个阵营。一部分是那些反对项梁或是在项梁那里没有得到足够好处的原楚官员,好比宋义、陈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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