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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7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10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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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福晋虽提点了十六阿哥两遭,可也没有理直气壮让十六阿哥“宠妾灭妻”的道理。
    等到皇上移驾畅春园,太福晋便寻住机会,只带了侧福晋来海淀,又不许十六阿哥回京,这是耍让侧福晋“独房专宠”目的无他,不过是为子嗣。
    太福晋现下虽笼络弘普兄弟。可不用想也知道,等她外甥女生下阿哥,弘普兄弟就要靠后。
    十六阿哥宫里长大,见识过后宫女子的心计,哪里还看不出太福晋的用心。
    只是太福晋用孝道压着,他心中不满,面上还要顺从。
    毕竟太福晋七十多了,不用别的,只需脑袋上包个帕子,称病不起,就让能十六阿哥夫妇背上“逆子恶妇。之名。
    十六阿哥早先并没有迁怒于侧福晋,但是也做了防备,让赵丰悄悄地她的饮食中动了手脚,使得她暂时不能受孕。
    这次太福晋强逼着十六阿哥留在海淀,还让他在侧福晋屋安置,引起他的反感。
    同宿三晚,他碰也没有碰侧福晋。
    不是迁怒,是想要看看侧福晋的品性。若是侧福晋心里想着他,他乐意顺水推舟地宠爱一二,也哄得老福晋不再找茬;若是侧福晋心里看重的是旁的,他也不缺女人。
    可是今晚,当太福晋阴阳怪气地为侧福晋“做主”时,十六阿哥就晓得,这个女子往后就是摆设。
    他停在院子门口,看着亮着灯火的正房,低声问赵丰道:“让你换的药,换了?。
    “是,爷!”赵丰硬着头皮道。
    十六阿哥眯了眯眼,这才大踏步地进了院子。
    赵丰忙小跑地跟了上去,正房已经有人听了动静,有个身形高挑的丫鬟出来挑竹帘。
    “爷回来了”随着娇滴滴的声音。一个旗装美人,从帘子里露出半张粉面来。
    这就是那侧福晋,十六阿哥伸出胳膊,搂了美人进屋。
    赵丰自是识趣,等竹帘撂下,才转身离了侧福晋的院子,去隔壁他的住处。
    想着太福晋的强硬,还有侧福晋的得意,赵丰不由撇撇嘴。
    这些人啊,难道不知道谁才是王府真正的主人。
    母以子贵,妻以夫贵,若是没了母子、夫妻情分,总有她们后悔的那日。
    到底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她们以为,十六爷承继庄王爵位,是十六爷“高攀。”却忘了十六阿哥是先皇皇子,今上皇弟。
    十六爷能得先皇宠溺,皇上信任,自有过人之处,岂是她们能随意摆布的。
    赵丰侍候十六阿哥二十多年。晓得自己主子的性子。他要是不痛快了,也不会让旁人痛快。之所以前边忍了太福晋这许久,除了爱惜名声,也因为可怜老太太七十多岁,孤苦伶竹。
    这一年多相处下来,太福晋步步紧逼,这可怜也成了可恨。
    他一梦正酣,睡至天明。
    等到天亮洗漱完毕,用过早点,赶到侧福晋院子外侍候时,就发现这院子里侍候的丫鬟婆子都战战兢兢,提了十二分小心,再也没有昨晚的得意与欢喜。
    少一时,十六阿哥神清气爽地从上房出来时,身后跟着低着头个女子,不是旁人,正是侧福晋的贴身丫妾。
    赵丰见状,心中笑得不行,却是强忍。
    就听十六阿哥吩咐着,即日起给廖氏开脸,为庶福晋,让赵丰收拾一处院子,安置廖氏
第一千零七十七章 姨妹(上)
    病情来势汹汹,请了两次太医过府,诊断的结果都不好。
    年老太爷八旬老人,哪里经得起这些,紧跟着病倒。而在这之前,年熙之妻七格格也患病。
    府中人心惶惶,都有提及鬼怪风水之言,还是老管家坐镇,狠狠地处置了两个,才将这些闲话压下。
    宫里贵妃得了消息,焦急不已,央求了皇上,想要从畅春园回城省亲探父。
    年老太爷虽有两子,却都是封疆大吏,不在京城。年贵妃这个做女儿的,少不得要多操心几分。
    雍正很是给爱妃与年家面子,亲自带了年贵妃到年家探亲。
    年熙已是昏睡不起,年老太爷也失了往日硬朗。韦好七格格大病初愈,瞧着也有些憔悴,却也勉强料理得家事。
    雍正见到年老太爷,安慰一番,又让随从的太医院案首给年熙诊脉,结果却是知道年熙的病因不是宿疾发作。而是急怒攻心所致。
    年贵妃没想到会是这个缘故,忧心仲仲地追问年老太爷一番。
    年贵妃虽有亲子,但是对年熙这个侄子也有过教养之恩,非寻找姑侄情分可比。雍正这边,也比较看重年熙。
    年老太爷见女儿追问,面带愧色,并不肯讲述详情,只说是自己的过错,因琐事斥责了孙子,说的话重了些。
    一面是侄儿,一面是老父,年贵妃虽心中难过,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软语安慰老父。
    雍正冷眼旁观,却瞧出有些不对头。
    年老太爷这边。一老一少,都病倒,年富这个做孙子、做弟弟的,本应侍疾,现下却一直没有露面。
    年贵妃过了一会儿,也想起此事,老太爷只说年富出城去巡庄去了。
    据他所说,年家在城外有几个大庄,有年家早年置办的,还有皇上赐的,分属年家两房。因年老太爷老迈,年熙身子不好。所以这些年来庄子都由管家盯着。今年年富在,年老太爷便让年富去了,有两处庄子在保定,所以就算现下要送信。也要过些日子才能见人回来。
    年贵妃倒是没有多想,只说当使人去找年富回城侍疾。庄子什么的,哪里比不得人重要。
    雍正早已得到消息,知道年熙这次昏厥。并不干年老太爷之事,而是与年富有关。年熙昏厥后,年老太爷命人将年富关进祠堂。
    现下,年老太爷当着女儿都没有说真话,看来是不愿皇家干涉年家家事。
    雍正虽恼年富,可是见年老太爷如此安排,也没有节外生枝。
    只是带了年贵妃回畅春园后,他下了密旨,彻查年府之事。
    不查还罢。一查真相,却是令人膛目结舌。
    在年氏兄弟发生争执那日,还真有人在廊下耳闻目睹此事。
    原来,这七格格的病,是被吓病的。年富这个小叔子,对长嫂委实太热络了些。虽说不在这边府里住,却借口给老太爷请安,隔三差五地过来。
    每次都要到长兄这边溜达一围,碰到长姓七格格的时候,虽礼貌周全,可言行中还是带了些“热络
    七格格哪里见过这咋”虽不敢逾雷池一步,却也又羞又恼,跟着就病了。她虽不大。却也知道,只要沾上这样的事情,就算自己没错也要热一身腥。
    偏生又是家丑,不可对人言。她存了心事,这才病倒。
    年熙得知此事,便使人寻了年富过来,告诫他往后少到这边后宅走动。
    年熙强忍怒气,年富却是恼羞成怒,反而拿年熙八字说事儿指责他自私残忍,明知自己克妻,还接二连三说亲,如今又娶了七格格。
    最后虽没上演全武行,却是气倒了年熙。雍正虽器重年羹尧,可是并不喜欢性子张扬的年富。听了这件事,更是恶了年富,连七格格都有些埋怨上。
    年老太爷关了年富,还使人送快信往西安,看来是要等年羹尧来给年富定罪”,
    这些年家家事,详情只有年家人与雍正晓得,外头则是沸沸扬扬地说什么的都有。倒是没有牵扯到七格格身上。只说年家两位公子不和,年熙八字太硬,克长辈与妻室。
    曹颐听到的,便是这些流言。
    可是他实际知道的,要不这些传言多些。虽不知道年熙、年富兄弟反目的原因,他却是晓得年熙的病与年富有关。
    只因他与十六阿哥都使人盯着年富,所以晓得年富的行踪。
    年富被关祠堂后,十六阿哥气得直跳脚。他可是都准备齐当,就要在御前“举荐”年富,却是阴错阳差,让年富躲过一劫
    海淀曹园,初瑜住处。
    七格格手里拿着帕子,哭得伤心。她梳着旗头,穿着浅绿色底花十仇舟装。吊凡为人妇。可今年才十五,年少性败。看了毋则叩以川悯。
    初瑜这个做姐姐的见状。心里也跟着不好受,忙道:“别哭了,哭得狠了,仔细伤眼睛。”
    七格格抽噎着站起身来,对着初瑜,双膝一弯,就要跪下。
    初瑜唬了一跳,忙起身扶住,轻斥道:“七妹妹这是作甚?。
    跟着七格格来的丫鬟婆子,也都缓过神来,上前来搀扶七格格。七格格摆摆手,低声道:“你们都退下。”说着,又看了看乐春、乐夏一眼。
    初瑜心中,已是带了几分不喜。
    若是姊妹之间,真有要紧话,何苦要先来这么一遭。在下人面前,倒好像是自己这个做姐姐的让妹妹受了委屈。
    可是七格格满眼满脸的祈求,眼泪簌簌的,委实叫人看了不忍。
    初瑜心中一软,开口叫乐春她们也下去。
    屋子里只剩下姊妹二人,七格格红着眼圈,哭道:“大姐姐,求求您,就帮我们一次,让方太医给我们大爷看看病吧。”
    初遇听了,却是踌躇不已。太医院里的太医都束手无策,寻方太医有用么?
    如今年熙虽不算病危,却也凶险。年羹尧更是睚眦必报的性子,要是曹家这个时候荐太医过去,年熙的病好了还罢;若是有闪失,怕是要迁怒到曹家头上。
    一边是没有怎么相处过的异母妹妹,一边是婆家,她当然更维护曹家的利益。
    “七妹妹,方太医早已不再我们家,他早就去了十三叔王府初瑜想了想,说道:“七妹妹来求我,还不若去求十三叔、十三婶。”
    七格格听了,眼泪又下来。
    方种公供职怡亲王府,并不是秘密。
    谁都知道,怡亲王府嫡长子先天不足,这几年全靠有神医之称的方种公调理。这两年,也有去怡亲王府求医的,方种公却是见也不见。
    在京城这些年,他算晓得,京城水深,就算是治病救人,也能引起诣天祸事。
    十三阿哥虽贵为王爷,却也不好强逼方种公出诊。毕竟方种公愿留在王府照料十三阿哥的嫡长子,还是看在曹颐的情分上。
    年熙病倒后,七格格也曾过怡亲王府,求见十三阿哥与十三福晋,恳求延医之事,最后还是失望而红。,工
    现下,太医院里的老太医,已经悄悄透出话来,叫七格格预备后事,省得到时仓促。瞧着他的意思,年熙怕是熬不到冬天。
    虽说七格格怕年老太爷受不住,使人瞒着,可老人家到底看出端倪,便叫孙媳妇来求曹家。
    若不是他有些中风,半拉身子发麻,他都要亲自来曹家。
    连十三阿哥与十三福晋都不敢冒险,初瑜又怎么会大包大揽。只是她嘴上没有应承下来心里却是想着,等丈夫回来,还是好好与之商量商量,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妹妹守寡。
    她是过来人,自是看出七妹妹眉心未散,走路内闭,还是处子之身。
    要是搁在早年,宗室格格改嫁并不算稀帛时,自打先帝尊儒崇礼,越来越看重女子贞洁,宗室中的格格也不能幸免。
    七格格虽能察觉出长姐的善意,可毕竟不是她肚子里的知虫。
    见她再三推脱,没有一句准话,七格格心中已经绝望。
    她没有久留,告辞离去。
    初瑜亲自送她到二门,而后回到屋里,还纠结到底有没有两全之策,既能让方种公露面,又不会担责任,累及曹家。
    却是只安得头疼,不是易于之事”
    离开曹园的七格格,既没有去隔壁的淳王府花园,也没有回城,而是使人将马车停在曹园路口。
    方才她初到曹园时,听初瑜提了一次,曹颐进畅春园陛见去了。午后方回。
    虽说她与年熙相差十来岁,成亲半年,做得又是挂名夫妻,可是她也晓得,自己出嫁后安身立足的根本,不是王府娘家,而是那个身子孱弱的男人。
    如今年熙垂危,但凡有一线生机,她这个做妻子的都不能放弃。
    她还是襁褓之中时,长姐便嫁入曹家。她从小听着姐姐、姐夫的恩爱佳话长大的,又听几个哥哥说大姐夫是厚道义气之人,既然姐姐那里求不动,她就只能厚颜等着求大姐夫。
    时值五月,暑热渐显。
    七格格坐在马车中,等了一个多时辰。直等的香汗淋漓,才等到曹颗从畅春园回来,忙吩咐人拦马。
    等到曹颐勒住马缰,七格格已经从马车里下来。
    曹颇只觉得眼熟,网想着是哪个,就见七格格已经拜了下来”,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
第一千零七十八章 姨妹(下)
    “请大姐夫安!七格格不等曹腼下马,便凡经上前四,帖蜡似的行了蹲礼。
    曹颇听了称呼,仔细看了两眼,才发现马车下来的不是旁人,而是自己的小姨子。
    旗人家女儿虽说也娇养,却不像汉家女孩儿那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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