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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3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1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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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氏已经晓得曹佳氏回盛京的消息,却是并没有什么舍不得。
    在老人眼中,儿女日子过得好,才是真的好。究竟结果走出嫁的女儿,即便留在京中,母女两个也见的次数不多。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京城秋意更浓。
    李氏与初瑜婆媳两个的日子,都有些忙碌。不只初瑜经常带了天慧出府,加入各府宴请,连带这些年不怎么爱出门的李氏,也多了很多往来交际。
    她年纪年夜,辈分长,到旁人家做客,比初瑜更容易见到年轻晚辈。
    虽天慧亲事不急,可曹颙恨不得乐意让母亲多出门转转,自是支持。
    九月初,吏部放置新进士选官,魏文杰正在其中。
    另外处所,曹颙也不安心,就使人放置了浙江省一知县。
    虽只是个中县,可不附郭省府,官场人际相对简单些。上面还有个李卫在,轻易不会呈现什么闪失。
    再加上淅江与江苏挨着,魏仁想念侄儿,骨肉相见也廉价。
    魏文杰不知道李卫与曹家关系,不过也晓得自己借了曹家的光,才能选官这么顺利。
    即便只是中县,可能选在两江富庶之地,比那些去偏远省份苦熬的同年不知要强上几多。
    这一日,探问到曹颙休沐,魏文杰过来致谢。
    魏文杰既然已经成家,如今正式授官,也算立业,有些话曹腼就要交代一番。
    尤其是江宁魏仁那里,总不克不及让他们兄弟一直对明日亲年夜伯误会下去,使得骨肉亲情没了转圜余地。
    他没有直接对魏文杰,而是留他吃茶,而后使人往庄王府寻魏文志。
    魏文杰心中忐忑,言谈之间也带了拘谨。
    早年还不显,随着进京这两年,开始接触权贵,魏文杰才真正明白曹家与自家身份是天壤之别。
    早年他只当曹颙是父亲的故交,即便官职高些,两家还有乡土缘分。
    究竟结果,魏家是江宁乡绅之首。曹家作为外来户,在江宁那几十年中,也受过魏家的助力。
    待到魏文志入籍,补了王府侍卫,庄氏带着丰厚嫁妆嫁入魏家,魏文杰才明白自己到底错过子什么。
    如今兄弟依然是兄弟,可旗民有别。
    魏文志不但自己直接以从五品的王府侍卫出仕,比及一子落地,还能袭庄家功爵。其他儿子,只要到十六岁,就能补差事拿丁银。
    魏文杰心里也曾鄙夷自己,男子汉在世,当靠自己高昂图强,不当想着旁门左道。可对着妻子何氏依旧柔弱的模样”心底怜惜却越来越淡。
    他自幼见过的女子有限,广州时家里的几个姨娘,都是以色侍人,不见有什么利益。
    回到江宁老家,祖母与伯母都是精明妇人。
    他之所以选择何氏,也是喜她柔顺”能做个宽和长嫂,善待兄弟与妹子。
    魏文志来的不算快,曹颙已经使人换了两遍茶,魏文志才急忙忙地赶到。
    他是王府三等侍卫,每日差事也极清闲,除随侍十六阿哥左右外”就是在王府驻守。
    依照规制,亲王府共有一等侍卫六人,二等侍卫六人,三等侍卫八人,都是有品级的,其他长随护院就不是官,而是奴了。
    一等二等侍卫三天中休一天,三等侍卫则是四天中休一天。
    今天不是魏文志休沐的日子,他其实不知兄长今日来曹家,否则就让其等上一、两天,两人一道来了。
    如今兄弟两个虽比邻而居,可文杰有自的同年好友,文志有自己的侍卫同僚,除子到曹家请安外,兄弟两个同出同进的机会本就不多。
    对兄长撇开自己来曹府,魏文志面上不显,心里有些憋闷。
    前些日子”何氏收到姑母魏何氏家书,提及外官年夜计之事”意思是托魏文杰在京里帮魏德走动走动,看是否是借着年夜校天下官员,帮魏德留心一二。
    魏德不可是何氏姑父,还是文杰、文志兄弟的族叔,对文杰又有半师之谊。
    文杰心中为难,便对文志提了此事。
    文志其实不赞成兄长为此事求曹,曹离开直隶前,将魏德提拔到清苑知县任上,已经是看在他们兄弟的情分上。
    现下魏德清苑知县上才一年半,再谋其他官职,有得陇望川之嫌。
    若是曹颙有心提点魏德,不消他们兄弟去也会提点;若是无心提点,他们冒然上门,也显得太不知好歹了些。
    文志得直白,文杰心里就有些不高兴,只当弟弟眼高了,不将官职低的族叔放在眼中。
    今日撇开弟弟,自力来曹府,也是他犹豫之后的一种选择。
    对曹颙这个二品年夜员来,照拂一化品知县,不过是举手之劳。
    文杰想着自己是晚辈,即即是厚着脸皮,帮一下族叔也无可厚非。究竟结果,那是他的族中尊长,往后在官场上年夜家也是同气连枝。
    可是没想到,没等他开口,曹颙就打发人去找文志。
    文杰心里有鬼,原本想好帮族叔的辞也咽了下去。
    曹颐觉察出文杰的拘谨,却也没想旁的。
    在曹颙看来,随着年纪渐年夜,文杰得失心越重,有的时候想的太多,行事之间少了坦荡。又因是长子的缘故,他凡事又喜欢自己拿主意,听不进劝导。
    这样的性子,在官场上容易碰壁,人际往来中,也难获得真正助力。
    正因如此,曹颙才多操一回心,将他放置到淅江做官。
    想着他左右还年轻,看顾一下,也省的他挫折太过,在官场上吃了年夜亏。等文杰年岁渐长,在官场上见识多了,性子也就圆滑了。
    待文志给曹颙见了礼,曹颙便叫他坐了。
    曹颐脸上露出郑重,道:“今年年初从江宁回来前,曾受们年夜伯托付一件事。因担忧文杰考试分心,一直拖着没。现下文杰已经正式授官,们兄弟也能算是安家立业,有些话也该告诉们了。”
    文杰听了,眉头微蹙:文志则楞了一下,笑着道:“不过乎请世叔照看我们那些老话,年夜伯也真是,我们都年夜了,孝敬世叔还来不及,哪里就那么不懂事还要累及世叔操心?”
    见文杰不吱声,曹晓得他对魏仁心有芥蒂,有些后悔没有早点为魏仁辩自可这也委实不克不及怨他,在魏仁拿出那三十多万两银子前,连曹颙都心存误解,以为魏仁侵吞了魏信的银子。
    究竟结果,魏仁送文杰兄弟上京时,带了两万两银子,连侄女的嫁妆银子都算在里头,一副安设侄子们自立门户的意思。
    文杰受了伯母的气,又带着年少的弟弟、妹妹远离家乡,心中对年夜伯有埋怨也正常。
    “不是这些话,是同们父亲相关的。”曹颙淡淡地道。
    文志收敛笑意,文杰也忍不住直了直身子。
    曹颐的心里,也有些沉甸甸,道:“这话来也长,还是从头起吧。们的父亲本是富户乡绅家无忧无虑的少爷,因老太太溺爱幼子,成了飞扬嚣张的性子。我那时也不过十2、三的年纪,与他不打不成相识,成了至交好友。
    后来我祖母故去,我居丧守孝,他性子跳脱,想要出去闯闯。我家那时在太湖养珠,正好要放置人去广州开铺子,见魏信如此,我便将此事托付给他。我出本金,他出人,算是合股做买卖。
    他十八岁下广州,在广州待了十几年,正经赚下了很多银子。按理来,那些买卖,其实不是魏家出的本金,赚多赚少也只是们父亲自己的,不合魏家其他人有什么相干。不过他年少未成家,对父母又孝顺,每年赚的银两,年夜大都还是使人送回江宁。
    魏家是年夜族,只们祖父这一房,就有五个儿子。们父亲排行最,其他人早已娶亲生子。
    银子多了,是非也就多了。
    不只们父亲寄回江宁的银子入了他们的眼,连广州那边的买卖,都开始惦记上了。
    一家子至亲骨肉,开始算计起来。因有曹家在里头,他们不敢明抢广州的买卖,一个两个的,都想要娘家妹子、娘家表妹给们父亲做明日妻,捏着身契的丫鬟也一波一波往广州送,不过是想要将父亲拉拢过去,好放置人名正言顺地插手广州的买卖。
    们父亲性子最是豪爽洒脱,哪里受得了这些龌龊?
    早年们父亲支起那摊,一半是为了帮我,一半是找个事做,省的被人当作是无用纨绔。
    银子也赚了,能力也显了,们父亲不耐烦那些乌七八糟的,就将买卖收了。他选择出洋,除想要见见世面,也是对家人心灰意冷,想要出去散散心……“……”
    这些事情,文杰、文志也都影影绰绰地知道些,只是没有这么详细。
    现下听曹起这些,兄弟两个心里不无愤慨。
    他们不是心疼那些被尊长们吞并的银子,而是想着被亲戚强逼出洋的父亲。
    一口气了这些,曹颙有些口干,吃了半碗茶,接着道:“我早对们过,们父亲出洋之前,曾进京一趟,在我这里留了一些银子,“…
    不过是怕们将来有什么委屈,两手准备………
    前些年见们年夜伯护不住们,让们在江宁受委屈,我实在看不过眼,打发人接们进京。们年夜伯拿了两万两银子,在京城给们置产,我心中也曾有埋怨,觉得他不该该如此。即便江宁魏家旧产五房均分,们兄弟也不该只得这一点家产。更不要,魏家在江宁的财产,有很多是用们父亲赚的银子添置的………
    到这里,他顿了顿,道:“直到今年,我才晓得,自己是人之心了。”
    听到曹颙话中转折之意,文杰与文志都不解地望过来。
    曹颐叹了口气,将在江宁见魏仁的事与那三十万两股银之事了。
    “三十万两!”文志惊讶作声,惊得合不拢嘴。
    文杰眼神晦暗难明,袖子里的拳头攥得死死的,“……
第一千二百八十五章 君子之腹
    直到出了曹府大门,魏文杰的神情都有些恍惚。
    大伯给他们兄弟留了三十万两,分为三份也是每人十万两。
    三十万两!!十万两!!
    在这之前,他大伯留下的银子,加上曹颙这里分给他们兄弟的,拢共加起来,也没有超过十万两银子。
    现下,他们兄弟三人每人的身价就增了十万两。
    七品知县的年傣才四十五两,十万两就是二千年知县傣禄。
    这两年朝廷银库富足,没有对外捐官,可权贵子弟huā些银子,买个前程还是有的。
    魏文杰有候缺没候到的同年抱怨,说实在候不上缺,还不如找个中人买缺。实缺知县,二千多两银子:实缺知府,万两:想要道台的话,就要将近两万两了。
    当然,这种买缺,也不是谁都能买的,除了银子,关键还是背后要有人。
    十万两银子,五十个实缺知县,十个知府,五个道台。
    魏文杰只觉得心里跟长草了似的,闹心得不行。
    倒是魏文志,向来不在银钱上留意,除了最初的欢喜震惊外,就生出浓浓愧疚,长吁了口气,道:“大哥,看来咱们误会了大伯。早年不知道这些,后背没少说大伯不是,就是当面也没有那么恭敬。没想到大伯大人有大量,不同咱们计较,还这般为咱们筹划。”
    听弟弟这么说”魏文杰只觉得心里的火苗“腾”,地一下燃气:“哼”你糊涂了?别忘了,那些银子,是父亲留下的,大伯不过是代管。如今完璧归赵不是正应当吗?更不要说,谁都晓得”这根本不是“完璧,江宁魏家近二十年”新增了上千顷地,谁不晓得?那些地,是怎么来的?”,魏文志被说的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儿才咽下一口吐沫道:“父母在不分家,儿女无私财,早年父亲还没同大伯分家这银子归到公中也说得过去……”
    虽说魏文志也晓得,大伯给他们兄弟留下的三十万两银子不会是父亲的全部身家可是多少也能体恤。
    大伯只是寻常人,再念兄弟的好,再怜惜侄子们,也不可能越过自己亲骨肉去。再说那些地,不都是大伯置的早年魏家家主是祖父。
    而且,三十万两银子,如何来说也不是小数了。
    父亲当年在广州做生意,毕竟不是东家”是掌柜身份,能积攒下多少银子?
    大伯这三十万两银子,是谁都不晓得的。即便不留给他们兄弟”又有谁知道?
    财帛动人心,连他只是听说了三十万两银子,脑子都充血半天如坠梦中一般更不要说掌控在手中。
    不管大伯之前对他们到底如此,能这样选择,也堪为君子了。
    魏文志正想着,就听魏文杰咬牙道:“魏家在江宁有一万多顷地即便五房均分,每房也有二千多顷价值百万两银钱。如今你我都已经成家立业,大伯可有分产之意?用父亲留下的银子打发我们,还做出恩义嘴脸,真令人作呕。”
    魏文志听着这话不对劲,道:“魏家并非只有族长一房,魏家打大明开国开始就世居江宁,十几代人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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