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第1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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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字。
“忠、诚、勤、廉”无一不是为人臣者之美誉,如今集于怡亲王一身。
虽眼红的人很多,可也没有人能两句反话,怡亲王这四字确实当之无愧。
皇上早就有加恩怡亲王府之心,怡亲王庶长子封了贝勒,明日长子也已经成丁。
依照宗室规矩,亲王明日长子多是年满二十才请封世子,可皇上在今年怡亲王接连丧子之后,就有意提前册弘暾为世子,也算为王府冲喜。
弘暾却以身体病弱,晦气王府血嗣传承,早就在父母面前让出生避世子位。
雍正知晓后,又有心加封十三阿哥郡王爵位,好由他指一子继承。
究竟结果他虽折了两个明日子,还有三个明日子站下,其中只能有一子继承亲王爵,其他两人按例只能封国公。
十三阿哥却坚不肯授,雍正无法,只好在十三阿哥的亲王傣上,再乒傣一万两银子。
加傣至今,不过数月,如今又御赐匾额,可加圣眷之隆。
没想到御赐匾额还不是至高膏泽,随同匾额下来的,还有恩旨一道,朝会设亲王座椅一把,令怡亲王坐听朝政。
如此旷世隆恩,惊动的不是文武百官,而是宗室王公。
就连十六阿哥,也忍不住抽了机会寻曹颙,了两句酸话:“我虽比不得十三哥辛苦,可身兼宗人府内务府两处,也是忙得脚打后脑勺,看看我清减了几多?同样是理事亲王,是兄弟,为何就设了一把椅子?”
并不是是眼气十三阿哥,不过人心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曹颐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缄默半响,方道:“十三爷的宿疾怕是复发,坚持不住朝会久站,这多半才是皇上御前设座得缘故。”
“什么?”十六阿哥惊的失态:“要是那样,太医院的案宗怎么没有报备?”
曹颐苦笑道:“王府有太医常驻,平素请脉何须在太医院报备?若是十三爷宿疾复发的消息传出去,会如何?十三爷既瞒了人,自有十三爷的用意,可又哪里瞒得过皇上,“”@
第一千二百九十七章 “送礼”
第一千二百九十七章“送礼”
十六阿哥晓得曹颙向来比自己仔细,没有去问曹颙怎么发现十三阿哥是宿疾复发。
他心里原本那点不满,早已烟消云散,只剩下浓浓担忧。
“既是对外瞒着,那定病症不轻,可这样操劳下去,哪里是养病的样子?”十六阿哥忍不住低声埋怨道:“皇上使人,也使得太狠了些。”
曹颙睨了十六阿哥一眼,道:“不消十三爷,皇上还能用谁?”
十六阿哥闻言,不由哑然。
十六阿哥性子,向来趋吉避凶;早在康熙朝时,便从不沾手六部实务,但凡接差事,也是在内务府、理藩院这些衙门打转转。
到了雍正朝,他虽居亲王位,可依是不改初志,即便偶尔兼六部差事,也是捡礼部、工部这样干系少的衙门,比及能推的时候也早早推了。
除曹颙这位少时伴之外,他也鲜少接触其他朝臣大员。
不过曹颙也只是随口这么一,即便十六阿哥有心想要为皇帝分忧,皇帝也未必能像信任十三阿哥那样信任十六阿哥。否则的话,也不会再政务沉重之际,让十七阿哥“养病”。
“再多膏泽,也比不上让十三哥好好歇两年。自打皇上即位以来,十三哥还没有正经歇过。去年、今年又接连丧女、丧子之痛,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他又是至情至性之人……”十六阿哥无奈地道。
可是他也晓得,这些都是空话。
如今处所上推行新政,西北用兵,几多事情堆着。
两人相对无言,彼此都晓得,只要皇上不放十三阿哥歇,或是十三阿哥自己不想歇,他们再着急也没用。
旁的时候,欠好随意造访怡亲王府,如今怡亲王府有了喜事,贺客盈门,曹颙过去也就不显得惹眼。
十三阿哥听曹颙来了,直接使人带他到书房。
进了书房,曹颙就觉得热气扑面而来。
十三阿哥穿戴常服,坐在炕上,膝盖上盖着毛皮垫子,笑眯眯地看着曹颙,道:“爷正想找,便来了,这莫非就是所谓的心想事成?如今是轻易不肯登门,爷想要见一面,还要比及朝会或是户部才廉价。”
曹颙也跟着笑道:“十三爷贵人事忙,我哪里还随意相扰……”
十三阿哥笑着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叫曹颙上炕坐,又使人上茶。
在这个时候,曹颙没有不开眼地带补药上门。
曹家即便有些藏药,也比不上宫里御药。
他只是使人从同仁堂求了几个方剂,都是新收集上来的民间治疗风湿的偏方。
“十三爷喜事盈门,臣无以为贺,礼物,不成敬意。”曹颙去了外头的裘皮披风,上炕坐了,而后从袖子里掏出那几张方剂,递给十三阿哥。
十三阿哥还以为是礼单,皱着眉摆摆手,道:“快收起来,这不是让爷成笑话了么?”
显然是这几日送礼的太多,引得十三阿哥杯弓蛇影。
曹颙挑挑眉,道:“十三爷总要瞧瞧臣的礼是什么,再决定收不收?谁不晓得十三爷现下是财主,臣可不会拿金玉之物来晃十三爷的眼。”
十三阿哥将信将疑地结果那几张方剂,展开一看,神情僵住。
他只觉得眼睛酸涩难当,竟欠好意思抬头见曹颙。
他侧过头,用手迅速在脸上抹了一把。
曹颙觉察出十三阿哥的异状,怕他尴尬,端起茶盏垂头吃茶。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十三阿哥哑着嗓子道:“曹颙,感谢的话爷就不了,这份情爷记在心上。”
曹颙抬起头来,正色道:“臣不要王爷记情分,只盼王爷康泰,长命百岁。”
十三阿哥讪笑两声,道:“行了,行了,爷晓得了,除我们福晋,这些年来就数惦记着爷的身体……不过是爷的亲外甥,孝敬孝敬爷也是应该的……”到这里,顿了顿,道:“要不从今儿改口叫舅舅?”
曹颙闻言,不由翻了个白眼。
打死也不叫,否则的话,一下子亲的、叔伯的、堂、族,一下子会出来无数个舅舅。
现下曹家根基虽薄,但胜在他是族长,自由自在,才没兴致找一堆外戚尊长。
许多事,心里明白就行。
雍正虽将公主故居赏给李氏,可究竟结果没有正式封号,曹颙也就没需要蹬鼻子上脸地认亲戚。
十三阿哥只是故意逗逗曹颙,mo了mo下巴,笑道:“算了,不叫就不叫。只是往后真要在外头受欺负了,可记得来找爷,爷给做主。”
十三阿哥这般“慈爱”,使得曹颙越发无奈。
若是他依旧是十五、六岁,十三阿哥这般还没什么,可如今他也是将娶儿媳fu的人,过两年就要做祖父。
曹颙道:“还是等天佑的儿子受欺负时,再来请十三爷出面撑腰。”
十三阿哥闻言,“哈哈”大笑,指着曹颙道:“儿媳fu还没进门,就惦记孙子了?”
到这里,十三阿哥想起天佑订婚之事,道:“对了,天佑定之期定了?雅尔江阿使人来报喜,请爷十六那天去简王府吃席。”
虽放定不比放大定那么隆重,可婚姻是结两姓之好,定是正式缔结双方儿女婚约,京城习俗,这一日双方多是要设宴请族中亲友吃席。
“嗯,就定了十六那天放定
“大媒请了谁?”十三阿哥追问道。
“请了天佑的两个姑父,裕亲王广禄与镇国公塞什图
十三阿哥闻言,不由皱眉,道:“十六丧期不相宜,怎么不来请爷?天佑是同大格格的长子,定的又是简王府明日出格格,爷抬举一下又能怎样?也太过心了,爷却是不知道,怎么就惹了的厌?”
曹颙叹了一口气,道:“十三爷何苦这般,臣只是不肯给您添麻烦。若是您日子悠闲,不消早就厚着脸皮来央求十三爷;不过是见您公务忙碌,委实不肯因这些事再累及您操心。”
十三阿哥望了曹颙半响,低声道:“如今几多人想要借着爷的势,又有几多人等着爷出错,难为这般体谅,要是爷再什么,反而是爷不知好歹。”
曹颙岔开话道:“十三爷刚刚想找臣,莫非有什么叮咛?”
提起这个,十三阿哥将难过放在一边,道:“爷是想问问,可有傅鼐的消息?爷寻昌龄过来问了两次,都他老子在黑龙江尚好。”
“哪里能算好?究竟是发遣,黑龙江又是苦寒之地。傅大人也不年轻了,闲下来的日子也欠好过。许是后怕了,听现下鲜少与人交际,连京里的亲戚通音讯的也少,他向来是爱热闹的,真是难为他。”曹颙想了想,回道。
他晓得这些,倒不是比十三阿哥消息灵通,不过是因平亲王夫fu如今住在盛京,对关外消息知晓的详细些。
虽曹家老姑奶奶早逝,可傅鼐已经同曹家恢复往来,平亲王夫fu也就留意些。
十三阿哥点颔首,道:“的正是,他向来性子活络,本不是能耐住寂寞的。起来,他才是地道的潜邸老人,从皇上昔时分府,他就在皇上身边任shi卫,几十年的情分。若非如此,皇上也不会恼他。在皇上看来,他才是自己人,可不顺着皇上的心意,反而执意为隆科多好话,是胳膊肘往外拐。如今事情过去了两年,罚也罚了,皇上的气儿也当消得差不多。正好借着战事,需要使大臣往西北督运粮草,是个戴罪立功的好机会。觉得这个建议如何?”
昔时,受隆科多之累,傅鼐先是从兵部shi郎调盛京户部shi郎,随后又被牵连到早年的弹劾案中,有贪墨之行,就被夺了官。
被押解回京,刑部最后定了死罪。
皇上膏泽,免死,发遣黑龙江。
yu加之罪何患无辞,想想傅鼐当初不过是shi卫,又哪里能为处所大员在京游免罪?
不过是人情交际,代人传了几句话罢了。
只是到了爆发之时,这人情往来就成了“贪墨”、“索贿”。
听十三阿哥这般,曹颙由衷地为傅鼐高兴:“十三爷的放置甚好。傅大人虽前两年有些固执,也只是性情所至,并不是没有忠君爱国之心。他做过副都统,又任过兵部shi郎,对兵事正相熟。”
十三阿哥笑道:“若觉得不错,那爷就在御前为其情。”
曹颙反应过来不对劲,疑惑道:“傅大人若能回京,自是十三爷提挈,皇上膏泽,与臣有何相干?”
十三阿哥横了他一眼,道:“别跟爷揣着明白装糊涂!十六同素来走得近,爷就不信他没佟提过。”
曹颙原本还真没想到,听十三阿哥这么一,才想起来,试探着问道:“十三爷的,可是兵部堂官有变动之事?”
十三阿哥点颔首,道:“正是这个。原本已经定下,可又赶上吏部田从典告老,不知会不会有变动。若是没有变动,就是兵部掌部堂官,用不消傅鼐为shi郎,自然也要问问的意见……”ro@
第一千二百九十八章 至亲至疏
吏部乃六部之首,十三阿哥所谓的变动,自然不成能是曹颙左迁吏部。'()疯子手打'究竟结果他的年岁资历都在这里摆着,若为吏部尚书则太儿戏些。
这变动,自是指的是张廷玉。
张廷玉已经是大学士,六部尚书中,只有他最有资格接管吏部。
是兼吏部尚书,还是调吏部尚书,两者之间不合,就是十三阿哥所谓的变动。
要是张廷玉兼吏部尚书,曹颙留不留在户部无所谓;要是调吏部的话,户部也要留个人看守。
曹颙行事细心谨慎,正是留守户部的好人选。
虽干系到自己的仕途,可曹颙并没有患得患失之心。
以他这个年岁,即便不去钻营,熬上几任尚书也能再升一步。
到了那时,天佑与恒生也渐大;他退下来荣养也不无可能;没需要显得面面俱到;那样的话要是乾隆不放人;岂不是冤枉。
十三阿哥最欣赏的,就是曹颙的荣辱不惊。
两人又了一会儿话,就有管事来报,有人过来给十三阿哥请安。
曹颙起身告辞,谢绝了十三阿哥留饭的好意,出了怡亲王府。
不知何时,天色渐阴,等曹颙回到家时,已经洋洋洒洒地下起雪来。
直到夜半,雪还没有停,雪势渐长。
第二天,雪虽停了,天色依旧没有转晴。
连着三、四天的阴天,夹杂两场雪,使得京城的气温一下子降了下来。
瑞雪兆丰年,曹颙这户部总督,是盼着下雪的。
直隶京畿实是太缺雨水,今冬多下几场雪,明年春季旱灾的可能性就降低几分。
唐执玉署直隶巡抚,日子过得其实不轻松。
起来,根源还是在曹颙身上。
曹颙到直隶只有两年,可又是修路,又是清淤增田,又是推行冬麦,别管成绩如何,弄出的消息正经很多。
唐执玉向来稳健踏实,只兢兢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