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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5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1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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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以后,天慧身边便没有常驻保母嬷嬷,只有几个嬷嬷轮班当值几今年长的大丫。
    现下婆婆与叔子、儿子都不在府,正是家务最少的时候,交给女儿打理,初瑜也没有什么不安心的。
    只是有一件事,她想了起来,便对丈大提及。
    原来,初瑜的是雍正元年皇上赐下的那十个宫女。
    虽进了曹府后,她们除宫籍,可哪里能同曹家家生子与外头买来的丫景一般看待。
    那十人中,除犯官女眷三人籍没入宫之外,其他七个都是上三旗包衣人家的女儿选入宫的。
    如今五年过去这些婢子年岁渐长,稍大的几个,已经可以指人。
    李氏出京前,初瑜曾就此事请婆婆示下。这些人的身契虽在曹家,可究竟结果是皇上赏给李氏的如何措置,还需李氏做主。
    李氏不耐操心这个便发话让媳妇做主。
    初瑜又怎好自作主张?
    内务府包衣人家枝蔓相连,要是一个措置不铛铛,谁晓得获咎了哪个?
    可是要是拖下去,比及长媳进门,再打发她们出去,影响又欠好。
    晓得的不会什么,不晓得内情的不定还要将“善妒;的帽子戴在六格格头上。
    初瑜不肯给儿子与没进门的媳妇留麻烦,便想要早些解决此事。
    这算是内宅事,可也不单单是内宅之事。
    雍正此举,固然有施恩曹家之意可未必没有其他目的。
    曹家上下,对此心知肚明,可偏生还得做出感恩不尽之态,对着十个宫婢看上去也全无提防之意。
    李氏向来怜贫惜弱便留下那犯官女眷三人、还有个看起来最瘦瘦一个,其他六个让曹颙夫妇放置。
    剩下六人中,三今年长的入了梧桐苑,补了一等丫鬃的缺;三今年幼的则跟着天佑、恒生、永生院子里当差,不过因年岁,只是二等丫鬃的例。
    梧桐苑有八个一等丫鬃的缺,这三个补上侄是也其实不显眼,大家便相安无事下来。
    其实哪个有异动哪个传递了消息,都在曹颙眼中。
    只是他并没有不成对人言,便也由着她们去。
    不知是她们在宫里规矩学的好,还是畏惧初瑜的身份即便有几个有姿色的,也都本天职分。
    她们当差矜矜业业做事亦勤勤恳恳,其实不亚于曹家家生子。
    数年下来,她们没有劳也有苦劳,初瑜自是希望她们能指个好人家,全了主仆一场的情分。
    曹颙最不赞成的就是主子指婚那一套,要是姻缘和美还罢,要是夫妻不协的话,心里岂不是膈应?
    “还是问问本人的意思,愿意回归本家的就出府,乐意留在府里的再。”曹颙想了想,道。
    即即是内务府人家,也不是人人都需要将女儿送入宫的,稍休面的人家都舍不得将女儿送进宫做宫女。
    这些经选入宫的女子,要不就是家境欠好,要不就是另有恩仇,曹颙不肯插手太多,可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女孩离开曹府后处境不堪。
    初瑜笑道:“如此也好,左右也不是顶着急。即便要打发她们嫁人,也得等老太太回来,让她们给老太太磕了头再走。”
    曹颙点颔了,那样太惹眼,还是先可着将到年纪这几个,的就先留下。嫁妆什么的,可以优待些,但别忘了言明是因皇上膏泽,剩下几个的,还是依照府里的规矩,到了年岁再。”
    旁人还好,那几个犯官女眷按制不得除奴籍,生死荣辱都在曹家众人的一念之间。
    初瑜游移了一下,道:“林儿她们几个,却是任由咱们措置,可究竟结果曾是官眷,虽沦落为奴,可保不齐有平凡之日,若真的指给府中下人,倒真的是恩义不成反结仇。”
    曾颙想了想,道:“昔时随同这十个宫婢赐下的,不是还有六户包衣吗?若是那几个乐意出嫁,就从那几乎给她们找人家;若是她们不肯嫁妆,就打发到庄子里养花种菜………”
    官场上的事,谁也欠好。
    要是哪天对方真平反了,却发现女儿成了曹家家奴之妇,外乎乎外不女成了曹家家生子,那除怨恨也不会有另外。
    曹颙所作的,不过是留有一线余地而己…
第一千三百二十七章 问话
    没过几日,曹颙收剥简亲王府的请帖,是简亲王福晋下给初瑜母女
    简亲王福晋二月十六生辰,在王府设宴,请了几家女眷听曲看戏,客人名单上,包含初瑜母女与曹颙。
    收到请帖时,初瑜也只能感叹一声,“可怜天下父母心”。
    宗室权贵中,谁不晓得简亲王继福晋是个不爱热闹的。除非需要的应酬,她鲜少在外交际,嫁入王府这些年,为了自己的缘故,对外宴请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这一次有悖常态,主动设宴,多半是为了六格格的缘故。
    六格格的婚期就定在九月里,这不过是半年功夫。
    多几次机会,让她接触婆母姑,彼此相熟,也省的她嫁进曹颙忐忑。
    论起来,初瑜是她同族姊妹,曹颙是她母亲闺中好友,六格格早年也曾见过这两位。就连天慧,她也在平王府见过。
    只是那时六格格年幼,天慧就更了,也只是见过罢了。
    待初瑜对曹颙提及此事,曹颙却想到天估,道:,“虽没有给天估帖子,可既是晓得此事,天估也欠好做不知,给他零丁预备一份礼,让他在宴饮前一日去简王府请安贺寿。”虽晓得丈夫的是正理,可想到宝贝儿子往后需要孝敬的尊长就多了两位,初瑜心里难免泛酸,道:,“比及我生辰,看看六格格孝敬我什么?”
    曹颙“哈哈”笑道:“夫人不消泛酸,那时候媳fu已经过门,还能短了孝敬不成?不定要收双份孝敬,还有大格格那份。”
    初瑜,“扑哧”一声也跟着笑了,道:,“儿子真是给旁人养的,还好娶了媳fu进门,权当多两个女儿,却是也不亏。”
    曹颙颔首”道:“如此想就好,都是孩子,能包涵就包涵些,遇到不合心意之处,也不要生闷气。都老伴、老伴,以后眼里只看着我就行了”让他们的随意。”
    初瑜听着这话不像,横了丈夫一眼,不忿道:,“瞧老爷的,难道我是那恶婆婆?还要老爷先敲打我?”
    见妻子着恼,曹颙忙道:“不是这个意思,还不是担忧身体”
    舍不得操心劳神么?孩子们渐大,也不克不及累我们操心一辈子。即即是怀胎十月生下的”可既是养大了,教养的也不错,就得让孩子们自己有担负。教妻训子,是他这个当丈夫、当老子的责任,可不克不及推给咱们老两口。”
    丈夫满脸关切,归根结底又是心疼她的缘故,初瑜只觉得自己之前的恼怒有些无理取闹,讪讪道:“老爷安心,我会珍惜自己,只是老爷这声1老两口,我可是不敢应承。老爷看着年轻着呢”正是壮年”哪里就老了?”
    曹颙笑着mo了mo胡子,心里想着怎么让自己面相更老成些。
    皇上已经显现老态,怡亲王也现lu日幕之相,自己活蹦乱跳的,别再碍眼。
    他却不想想,他当雍正、怡亲王是同龄人”那两位却将他当作子侄晚辈。
    没两日,又轮到户部轮值,曹颙一如往常,掐着时间乘轿子到了宫门外。
    比及内shi将众人引进宫门,前往养心殿,已经到了晨正时分。
    在外侯见的几个堂官自是一路上提心吊胆,寻思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故变动。
    只有曹颙,因得了顾纳消息,晓得今日朝前吏部尚书引着进京叙职的外官陛见,因此却是其实不为今日朝延后意外。
    果不其然,将到养心殿时,一行人就迎面遇到吏部shi郎与十来个穿戴各级补服的官员。
    从所着补服看,这些官员从正七品到正四品不等。
    别他们,就是那负责引荐官员到御前的吏部shi郎,见到曹颙与刑部两位尚书在,也只有躬身遁藏的份。
    曹颙往人群中扫了一眼,顾纳正在其中。
    非论是品级,还是年纪,顾纳都不起眼。
    曹颙微微颔首致意,心里想着如此不惹眼也好,如此泯灭众人之中,也比太过惹眼,让雍正想起顾纳曾在九阿哥门下要好。
    他却不晓得,雍正已经将顾纳记住,并且不上是好印象。
    待内shi引着众堂官进入养心殿时,雍正的脸色就欠好看,望向曹颙的目光尤为犀利。
    曹颙站在队列中,虽没有抬头,可却感受到雍正不善的盯视。他只觉得头皮发麻、后背发紧,心里已经飞快地在寻思自己近日有无过错,是不是哪里犯了忌讳。
    可想来想去,还是茫然无头绪。
    曹颙既想不出来,就安下心来不再想。
    顶多也就是鸡蛋里挑骨头的训斥一番,已经经历一次,曹颙只觉得自己的脸皮越来越厚。
    不过还好,雍正终是收回视线,在曹颙回禀户部公务时,雍正没有多什么。
    直到朝结束,有没有其他意外,曹颙心里几多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就在他随着众人退下时,陈福却过来传雍正口谕,命曹颙东暖阁觐见。
    曹颙面色不变,眼中的惊诧却是遮不住,心中惊疑不定。
    陈福这时眉眼却弯了弯,道:,“曹颙人快随奴婢过去吧,总欠好叫主子与王爷等着。”
    曹颙见状,心中大定,对陈福道:“劳烦大总管,曹颙谢过大总管。”
    陈福低声道:“曹颙人勿要客气,奴婢早年受过魏总管的恩德,往后魏总管那里,还要劳烦曹颙人多操心照拂。”
    这话的莫名,曹颙只觉得稀里糊涂。
    能给陈福恩德,且提起来大家还能晓得的,“魏总管”只有魏珠。
    可据曹颙所知,自打雍正即位,魏珠这位圣祖朝的红太监,就被发配景山寿皇殿当差。
    虽还挂着总管太监的衔,可实际上却相当于被软禁在景山。
    曹颙虽有些唏嘘,可对天子近shi这种高危职业来,魏珠能留下一命已经是侥幸。
    就因这个,对雍正即位的各种流言,曹颙是倾向于康熙确有遗命的。要否则的话,魏珠这个康熙近shi早当被灭口才是,哪里还能有性命在。
    不管怎么,两人到底十几年的交情,曹颙虽无力为魏珠脱困,却能照拂他心里最惦记的亲侄儿。
    只是此事机密,曹颙不敢托付旁人,还是请曹颙悄悄办的。中间不知拐了几多道弯,曹颙倒不怕查到自己头上。
    这会儿功夫,二人又转回养心殿,实不是话的处所,便都杜口不弃。
    进了东暖阁,就见雍正盘腿坐在炕上,虽依旧是板着脸,可却没有朝时的寒气逼人。
    十三阿哥则是坐在椅子上,神态平和。
    虽散朝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可曹颙还得依照规矩老老实实地磕头请安。
    雍正也不叫起,冷哼一声,道:,“既与顾纳有亲,想来也是相熟的,那告诉朕,顾纳这人如何?朕能安心使唤么?”
    是因为顾纳?
    因之前想到这个可能,曹颙心中其实不算受惊,可是脸上依旧lu出惊诧惶恐神色,老实想了一会儿,道:,“回皇上的话,顾纳幼时曾客居臣家,与臣相伴书,直到康熙四十四年举业,才离开曹颙进京应试。
    臣所相熟的是少年顾纳,书勤勉,shi母至孝待臣年长,往来的少了,臣也就欠好……”
    他心中其实是想要多赞顾纳几句的,又怕适得其反,给顾纳添麻烦,便斟酌了再斟酌才了这一番话。
    雍正听了,神色稍缓,道:,“听前几日从通州回来,曾与顾纳路遇同行,不另外,就的观感如何?”
    瞧着雍正神态,不像是厌弃顾纳,倒像是要重用,曹颙心中大定。
    这回他没有再寻思游移,而是痛快地回道:“臣那时瞧见顾纳的时候,几乎认不出。若不是见着他们雇佣的马车坏在路边,想要近前问询援手,就要失之交臂原记得顾纳相貌清俊,气度儒雅,没想到数年未见,他却是先是老成许多看着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不过瞧着他精神头却是十足,话之间也少了酸气雍正的脸色平缓了,看着十三阿哥道:“既是十三弟赞成,曹颙又夸,那就这个顾纳。杭州附晋,知府早定下来早好。”
    十三阿哥笑着道:,“还是皇上慧眼识珠,想起顾纳来,要否则臣弟也是没头苍蝇,哪里能想出这样妥鼻的人选。”
    有曹颙在,到底话不廉价,雍正便摆摆发曹颙退下。
    直到曹颙出去,雍正才道:“当初顾景星凭借一点微末之名,全然不将朝廷放在眼中,屡征不朝,又能如何?他念念不忘前朝,端着架子,可为了给家族找靠山,还不是舍了亲妹做妾?他若是晓得他外甥尚主,外甥别子、别女身上都留着我爱新觉罗氏的尊贵血脉,不知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
    原来在应了李卫之请,恢复浙江乡试后,雍正还想要加恩浙江士子,好消弭先前因停乡试而带来的欠好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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