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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凤待梧桐栖-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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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莫与生人近的好,隐村地势偏僻,也不知那些人是怎么来的,还是走远些好。”

她却不以为然,自己一个九岁的小女孩,人家能图自己什么?顶多是想把她拐了,可是能这么容易吗?她撇撇嘴说道:“娘,别把人心想得这么坏,兴许他们确是流落他乡的可怜人呢?”

娘却摇了摇头,喃喃道:“你还小,不知人情世故,还看不懂这人心,以后便会知晓了。”

她险些笑了出来,前世千疮百孔的童年带给她的唯有世态炎凉,这人心她岂止是看透,已然是不屑一顾了。只是她觉着这还是一个未开化的时代,能有多少勾心斗角呢?

看看窗外,这一夜,繁星斑斑,漆夜沉沉过得分外平静。然而这一日却仅是她不一般的命运的开始罢了,那时的她,还想不到之前与之后那如传奇般的人生。

第二章 奇闻奇遇现

自从林濂睿住下以后,沉霖便时不时地以“同乡”之名前去看望他,这样平淡的日子快要将她逼疯了,以前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日子令她厌恶,可当真没有了,她便怅然若失了。那样的日子磨炼了她的心性,正如毛主席所言:与人斗,其乐无穷。倘若再不找点新鲜事以解苦闷之情,她怕是要闷死了。

林濂睿总是很乐意告之她城中的生活,尽管他只能用树枝在地上画,但他从不嫌她烦。那聊天记录写满了一院子的沙时,他便用树枝斜斜地划过,沙子平了以后又是一院雄劲的行楷字。

林濂睿的哥哥挺照顾他的,从来不让他下地,他们“聊天”的时候其兄也不插嘴,只是在一旁翻翻地,盘算着种些什么好度日,长得五大三粗的,却是个寡言少语之人。

听林濂睿说,现在世道太平多了,前些年朝政动荡,又值兵荒马乱之际,百姓苦不堪言,他们家那会虽是大户人家,可日子也过得很清贫。

沉霖好奇地问他缘何致使朝政动荡,又有何人来犯边疆。

他写道:“丰召十三年,发生了一场大规模的地震,称为‘七星地震’。那场地震说来也怪哉,偌大的京城却仅有皇宫有明显震感,宫外根本不知发生了地震。以致宫人多数死亡,皇上和皇后也不能幸免,唯一生还下来的皇宫贵族是当时刚好调遣去边疆的夏武王,当时乃是其主动请缨的,不曾料想竟救了他一命。最后夏武王以未亡的林氏皇族的名义登基,改年号为元武。

因了那场地震,皇宫多处崩坏,朝廷命官和皇族显贵都死伤不少,朝廷元气大损,夏武王又是刚上台,自然是朝政动荡。而西方的羌羯族又趁此来犯,夏武王还未来得及应付内政,便又不得不亲自带兵上阵,那会儿徭役、赋税压得百姓喘不过气,在大家都以为夏凉朝气数已尽,离倾覆之时不远矣之际,夏武王凯旋,一并带回了一群羌羯人,委以重任。一开始朝廷上下均反对,但夏武王执意启用外族人。

不曾料想到那群羌羯人倒还有些本事,他们的到来使得整个朝廷开始有了生气,仅仅五年便使夏凉起死回生,朝廷中反对的声音也渐渐消匿,我们的日子也愈来愈滋润。”

写到这时,沉霖看到林濂睿的脸上有些不自然,想来是那些远去的安宁日子触动了他的心伤。

他揉了一下因写久了而有些酸痛的手,继续写道:“但是最为奇怪的还不是这群羌羯人,而是那场七星地震中失踪的公主。那天是皇后的分娩的日子,不料遇上了这地震,但事后在皇后的寝宫中并未发现产儿,皇后又显然已经诞下龙种,此时真乃怪哉也。”

她问道:“既是未发现产儿,又何以证明是公主呢?”

他摇了摇头,写道:“也不知夏武王是如何得知的,只是他向世人宣告是公主,而且还称这场地震是天神降怒于公主造成的,民间因此称公主为‘降世妖女’。”

他写下“降世妖女”的时候看了一下沉霖,而她正专注地看着他写下的字,似是没有留意到他的神色。

看完了这句话,她不由得气愤起来,这个夏武王真是被封建社会迷信所深深毒害的典型代表,一个生死未卜的小孩跟地震有何干系?想来是这夏武王功利心太重,想置所有和先帝有关之人于死地,哪怕是一个小女孩。

林濂睿似是看出她的心思一般,又用树枝画了起来:“那公主还不知是人间一人还是阴间一鬼呢,何必担心她的安危,莫不是你们上辈子是亲戚?”

看到他这句话,沉霖不由得笑了出来:我上辈子可是现代人,难不成这公主也是穿过来的?那还真够不幸的,好不容易穿过来还没几分钟呢就被震死了,即便是未死也定是过着整日躲避追杀的日子,我现在的日子虽然无趣,但至少与人无冤无仇,不用担心何时正发春秋大梦便已身首异处,一命呜呼了。

写字毕竟没有说话快,不知不觉已是日落西山,林大哥想留沉霖下来吃饭,她却摇头谢绝了,一来是他们初来乍到应是无好饭菜来招待她挑剔的胃,她素来对吃饭不甚感兴趣,若一定要吃,必是美食为上;二来是这掌勺的男人还是个没落的商贾之子,恐怕山珍海味也为他所糟蹋了。

却不料那林大哥一脸“你若不吃当真可惜了”的表情,沉霖只得暗叹他对自己的厨艺自我感觉太良好了。

沉霖招手作别了林氏两兄弟,又向自家走去了,脑子里还在回味今日的古代趣闻,嘴角不由得扬起了可疑的弧度。

而她的身后,那哑声的少年正笑如春风地看着她,若影斜阳将她的身影拉得修长,也将他唇边的笑填上了最诡异的妖红,似是喋血修罗。

沙沙——微风吹起了沉霖寝室的窗帘,此时已是三更了,她略有些失眠,索性起身走走。

她轻轻地推开纱窗,秋天的夜晚格外宁静,连李婶家的大黄狗也不叫了。一弯残月现于浓雾中,若隐若现,倏地她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来了这儿已近十年光阴,也不知那边的世界如何了,十年啊,恐怕连时代都已更替了。时间在现代是否已经凝固,还是现代的她已像一个植物人一般躺了十年了?呵,她不由得有些自嘲,若自己当真成了植物人,她生父定是不会管她的,而她的生母生下她仅是为了讨取其生父的欢心,却不料是个女孩,一度欲将其丢弃,终是留在了身边,却也不曾给过她好脸色看,对于一个植物人,她的生母定是会任其自生自灭吧?

沉霖半倚在窗框边,任凭萧瑟的秋风卷起她如瀑的乌发,这个世界无人知晓她的忧伤,仿若绵雪般的忧伤。不!即使是在那个世界,也依旧无人在乎她的生死,更谈不上知晓她的心事了。往事涌上她的心头,酸涩、悲凉,她只是浅笑面对,人生自古生难死易,她从来不逃避。只是偶尔在这凉水夜中舔舐心伤。

里屋那畔,油灯明灭,她侧首望去,是娘倚窗而坐,正拈针穿线,绣着一朵小花儿。而身侧是已鼾声震天的老爹,不时无意识地挥挥手,驱赶蚊虫。她不禁一笑,转瞬间自己已与这对夫妇相处了十年。

十年里,自己仿佛回到了童年,与世隔绝,与世无争。偶尔流连春景,偶尔嬉闹戏耍,偶尔欺负一下隔壁的小孩,偶尔展示出出风头,偶尔捉弄老爹一下,偶尔对娘撒娇。具备了一个小女孩当有的一切,有时连她自己也分不清,这是在演戏,还是发自内心地享受这种平如流水的生活。只知道,这对夫妇于自己有养育之恩,未泯的良知驱使她留了下来,尽绵薄之力报答他们。

生活的节奏倏地慢了下来,将她紧绷的心弦舒缓,融入这种隐居生活中,远离喧嚣,远离纷争,远离权势,远离所有的是是非非。

不应如此,不当如是。豪门沉浮、商场打拼数载,她早已错过了那个做梦的年纪,眼中只有权势名利,与之带给的报复的快感,再无其他。报复她多情又无情的父亲,报复她势利冷淡的母亲,报复那些百般捉弄自己的父亲的情人们,以及那个让她彻底不相信世界的男人。

夜深是如此的凉呵,凉彻心扉。想想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安逸的生活让人懈怠,让人恐慌,一旦这种宁静打破了,她还何以自处?唯有磨砺心性,才可立足于任何情境之中。

嗖嗖——有人影闪过,打断了她的回忆,她慌忙看向窗外,月光如水,两个看不清面容的少年穿梭在秋天苍茫的月华中,如同鬼魅一般霎那间又消失了。

她看得有些出神了,待回过神来之时,方才心中一惊,那两名少年,其中一个竟是满头白发,一袭素衣,而另一个却是乌发,一袭黑衣,简直是黑白双煞……

不过这荒僻的隐村中怎会出现外貌如此奇特之人?若是久住者,她来隐村的这十年中必定会见过,若非久住者,又岂能对这村中的部署如此熟稔,行云流水般穿梭其间?

而后她便又作罢了,有些困倦了,反正那两名少年与她无关,就算谋财害命也不会牵扯到她,毕竟这具身体才十岁。回到床上掀起被单躺了上去,倦意渐渐替代了她清晰的思路。

林……晨……嗯?

何人在呼唤我?

林晨?

林晨……一个幽幽的女声在唤着。你是何人?在唤我吗?还是你想告诉我什么?

林晨……不,我叫沉霖,而且我不曾认识一个叫林晨的人。

林晨……

沉霖猛然睁开了眼,坐了起来,看看窗外,还是深夜,不知不觉中竟出了一身冷汗,回想那梦中的声音,她不禁满脑疑惑,林晨是谁?又或者意味着什么?

这一夜,她再也没有睡着,在床上辗转反侧,而窗外月华般幽明的目光始终未离开她。

第三章 小女初长成

铃铃铃——沉霖知道是林濂睿在叫她了,因为他不能说话,走路又落地无声,突然这么一拍她的肩膀,她总被他三魂吓掉了七魄。因此她弄了个铜铃铛给他带着,闻铃声即知人来。

自从林濂睿来隐村已经五年了,这五年来她和他朝夕相处,况且她又是一缕误入古代的幽魂,一直都没有注重人际交往方面的问题,素来无朋无友,因此于他,沉霖早已视为好友了。而他在隐村过得似乎也挺如意,和林大哥靠着那一亩三分薄地,也算是衣食无忧。

以前是沉霖有事没事去找他,了解当今时事聊以慰藉苦闷之情,顺带发表愤青般的见解。现在倒是他有事没事来找她了,她那猥琐老爹一见林濂睿来,便抚着那撮他自认为很男人味的小胡须感叹道:“哎!女大不中留啊!”

每当此时,沉霖都会红着脸虚打老爹几下,林濂睿也不羞不恼,只是微笑着看他们。

而他那个微笑可是将沉霖害得不浅,五年的光阴,林濂睿早已不似当年,如今的他不仅有几分气宇轩昂,而且还是这村中头等的“村草”,家家户户的少女十之有八九对他有那么点意思的。倘若他不是个哑巴,想必早有少女不顾礼节颜面,托媒人上门提亲了。

所谓上帝在关了一扇门的同时会打开另一扇门,他不能说话,但他那双眼睛却像会说话似的,笑起来时微有些眯起,看人总那么暧昧,众少女的心也随着他一眨一眨的双眼,有一下没一下地跳着。因此他虽然不适合当丈夫,但不妨碍他成为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

眼下这会儿,他又在对她笑了,还笑得三分友好七分暧昧,气得李婶的女儿李芸琪和隔壁袁叔的女儿袁语思等若干少女看着她干跺脚。

沉霖认为他五年前那种憨厚感早已一扫而空,或许从来未存在过。她与他无冤无仇的,他却弄得她成为了全村少女的公敌,日子好生不得安宁。

这也便罢了,他仅对她一人笑得如此暧昧,仿若:我的眼里只有你没有她们。但沉霖心知肚明的是:他的眼里有她,但心里却了无她的身影。

这么说不是因为她喜欢上他了,而是她拿不准他的意思,他那笑容里藏着不一样的含义,太深太深,沉霖还看不清。这样的万人迷她可惹不起,就连张大爷家七岁的小孙女张蝶舞都对他芳心暗许,何况是那些已及笄开年华的少女们?一副好皮囊还是颇为受用的。沉霖在心中冷哼道。不过,也正是这样才更有趣些,不是么?沉霖的唇边扬起了不知名的笑容。

眼前这个人,便当是来到异时空的第一个挑战好了:了解他的用意。沉霖感到她身体里的血液正在沸腾——已经好久没有去揣测一个人的心意了,生活又有趣起来了,不是么?

正当此时,林濂睿用他的“御用树枝”在沙地上画了起来:天气不错,去树林走走吗?

若干少女看到这句话,眉头都拧到了一块儿,看沉霖那眼神更加充满了敌意。如若不是林濂睿在场,估计她们不会如此淑女地站在一旁,而是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块取而代之了。

沉霖嘟着嘴扭过头,不屑地回了一句:“吾乃凤凰,尔等朽木岂是吾栖身之地?”

若干少女议论纷纷了,不过都是比她还不屑的眼神,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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