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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绝爱:擎天流语-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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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时,她想到的立刻是一味可以入药的草,两人相识于几千年前,一个性情温和,一个性子清冷,只是面对她的清冷和疏离,白芷却是毫不在意的。

白芷的性情温和,易于相处整个天界都是知道的,但是黑凝语却能从他对自己的那份温和中,察觉到些许不同,他对自己和对其他人是不同的,只是这份不同又不同于男女情事,她曾经问过他原因,他却只给了她两个字,缘分……

第066章 护送

很久很久以前,黑凝语是不相信缘分的,她只相信努力和真心,她觉得只要真心的付出,就一定会有结果。

但是很久之后,她明白了,并不是所有的事情,只要你付出就会有回报,有时候缘分比什么都重要。

就像她,紧紧的跟在苍月身边那么久,用力的追逐着,只是这么多年却抵不过水漾的一个回眸,也是从哪个时候,她懂得了什么叫做一眼万年……

所以对于白芷所说的缘分二字,她从来没有不屑过,白芷说从他看到她第一眼开始,他就觉得仿佛已经和她认识了许久,亲近之感由心而生,虽然对他的这番话感到有些好笑,不过……她心中也有一种感觉,似乎……她真的见过他,而且白芷为人磊落,懂得适可而止,所以对她来说,白芷算是一个不陌生也不熟悉,但是却让她感觉还算舒服的人。

但是她不认为自己曾经真的和白芷有过什么渊源,四界的生灵不像人界一样,可以生死轮回,拥有前世今生,四界中的人只要死亡就是魂飞魄散,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更不曾有轮回一说。

不过她也挺娘亲说过,曾经爹爹也是魂飞魄散之后重新凝聚的,只是那是重生,而不是轮回,四界中能够重生的人实在少之又少,除了天时地利之外,还要上古的法器,只是每一样条件都是那么的苛刻,难以实现。

而她也的确是出生于娘胎之中,不是重生,所以她和白芷之间绝对不会有过什么交集。

正是因为这种仿佛相识,又不可能真的相识让她心中微微有些芥蒂,只是却寻不到什么答案,只能……只能认为白芷所说的缘分二字还算“合理”。

白芷朝她走近些许,笑着看着她。

“我是奉天帝之命,护送帝姬前来冥界。”

帝姬落雪?

听到这个名字,她不由的轻皱双眉,即使不问,她也能猜到落雪来冥界的目的,自从宿赫将天帝之位传于炎彬之后,身为兄长的炎彬就对落雪越发的纵容了,提起帝姬落雪,天界众仙无一不觉得头痛无力。

摇了摇头,她轻嗤一声。

“炎彬倒是知道把这个烫手山芋扔到冥界来,他就不怕落雪惹怒了冥界?”

白芷轻笑:“语儿是知道原因的,不管将来如何,至少现在冥司是不会和天界翻脸的。”

闻言,黑凝语但笑不语,如果顺利的话,不需多久,苍月就不会顾忌落雪了,到时候炎彬又该如何打发被他宠坏的落雪?她很是期待看到他百般无奈的模样。

看到她的表情,白芷已经猜到她在想什么了,宠溺的笑了笑,他的手轻轻的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

“你呀……”

轻柔的语气带着亲昵,却没有丝毫让黑凝语觉得不适,她静静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转身朝后山走去。

看着她的身影,白芷也没有说话,只是双手背在身后,慢慢的走在她身后。

沿着小路,黑凝语慢慢的走着,周围很安静,她走的也很轻松,没有人在她耳边不停地说这话,没有人总是握着她的衣袖不肯放开……

她轻轻的挥了挥衣袖,很轻很轻,轻的让她有些不适应……

倏地,她停下了脚步,闭上眼睛。

见状白芷也停了下来,静静的站在她身边。

许久,黑凝语睁开眼睛,看着满眼的绿色,没有转身。

“白芷,你做事可曾后悔过?”

第067章 后悔

白芷双手背在身后,弯唇轻笑,嘴角扬起的恰到好处,弧度刚刚好,他微微仰头,看着东方升起不久的太阳。

“四界之内,有谁会真正的做事不悔?所谓不悔的人,只是因为不能悔而已。”

闻言,黑凝语回头看着他,纤眉轻扬,眼中涌起一抹笑意。

“不愧是白芷上仙,一语道破,只是对于后悔之事,白芷上仙认为该如何?”

白芷低头对上她的目光,轻笑颔首。

“语儿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又何须来问我?”

黑凝语脸上的笑容一僵,又是一言不发的看了他许久,然后没有再说什么,越过他朝来时的的方向走回去,先是用双脚行走,但是每走几步,就用上了法力,转眼间就消失在白芷面前。

看着她离开的方向,白芷笑了笑,然后转身朝着和她相反的方向走去。

后山的桃子应该已经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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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自己居住的院落,黑凝语停下了脚步,看着那道拱形的院门,突然不知道该如何迈开脚步。

昨晚的一切又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她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对擎天说了什么,更清楚自己的对他做了什么。

她轻咬下唇,双手不由的紧握成拳,带他来冥界,本来就是她愧对于他的事情,但是她却对他说出那般话来。

从她称为战神,从四界众人对她的恭敬只是因为她的身份,只是想利用她的法力开始,她就不曾对什么人愧疚过,即使是结果别人的性命,让他魂飞魄散她也不会眨一下眼睛,而且她更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因为她知道在战场上,如果她有丝毫不忍的话,魂飞魄散的就会是她,而且虽然众人畏惧她的法力,但是心中却是对她不屑的,她是妖界中人,而且爹爹曾经想要一统四界,直到现在身上还留着诅咒,所以四界中人用着她,也防着她,因此她从来不会因为这些人而难为自己该说什么,不说什么。

正是因为如此,千年来她早已不会愧疚,但是擎天的出现,却让她再次尝到了那种滋味。

轻抿双唇,她在原地来回的走着,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也有一天会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别人。

慢慢地,她的脚步停了下来,双眼快速的眨了几下,心中有了些许主意。

再次朝居住的院落看了一眼,她转身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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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语主子?”

膳房的众人看到出现在门口的人之后,各个都是难掩诧异,惊讶的几乎说不出话。

好一会儿,才有一位年长的膳厨走上前,恭敬的对黑凝语行礼。

“不知道语主子可是有什么吩咐?”

面对众人的诧异,黑凝语轻咳了一声,心中也有些不自在,只是面上依然是风轻云淡的表情。

“我来这里是想做些糕点。”

闻言,膳厨连忙躬身,心中却是更加惊讶,他们都知道,黑凝语是不喜欢吃糕点的。

“语主子想吃什么糕点,只要传人吩咐下来就好,我们马上就做。”

摆了下手,黑凝语轻轻摇头。

“不用,我想亲手做。”

虽然诧异,膳厨也不敢再多问,只是点点头。

“那么语主子想要做什么糕点?”

据他们所知,黑凝语是不擅厨事的。

微微一怔,黑凝语思索片刻,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只要是样式精致,香甜可口却不腻的糕点就好。”

膳厨想了下,连忙询问:“那玉露糕如何?”

玉露糕?黑凝语努力的想着这种糕点的模样,奈何不喜欢吃糕点,所以想不出它是何状,犹豫了下,点了点头。

“那就玉露糕吧……”

第068章 醒来

黑凝语看着盘中还算看得过去的玉露糕,终于长长的舒了口气。

从她出生至今,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事可以难得住自己,但是今天第一次动手做糕点,却是让她前所未有的艰难。

刀在她手中是可以杀人的,她使用起来灵活不已,可是面对一个小小的面团,她却是无从下手,左看看右摆摆,才困难的找到下手的地方,而她空有一身法力,却在做糕点的事情上无从下手。

她从未动手做过一次饭,即使是沏茶也没有动过手,所有的事情都有仆人和侍婢做好了,她只需想用就好。

折腾了将近两个时辰,终于有了结果,虽然模样看起来还不是太精致,味道也没有膳厨做的那般美味,不过她自己尝起来却是笑眯眯的。

对膳厨点点头,没有精力去看一眼被她捣鼓的乱成一团的厨房,她端着糕点快速的走出了厨房。

待她离去之后,厨房中的众膳厨终于都送了口气,看着狼藉一片的周围,脸上都布满了无奈。

真是……

明明那么厉害的战神,明明那么聪明,为什么连一个小小面团也对付不了,面粉撒的到处都是,水也洒满了地上,烧水的锅已经干裂,灶台也烧成了黑乎乎的……

相互看了看对方,他们再次摇了摇头,战神高高在上,不是他们可以相提并论的,但是他们可以感到欣慰的是,至少他们在做饭菜上,还是可以超过战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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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仿佛火烧一般,擎天紧皱双眉,干涩的唇微微张开。

“水……”

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响起,接着又是那只柔软的手臂托住他的脖颈,接着把水送到了他的嘴边。

快速的喝下之后,他舒服的叹息一声,然后慢慢的睁开眼睛。

明亮的视线让他低吟,接着再次将眼睛快速的闭上,眼帘轻颤,好一会儿才又费力的睁开。

……这里不是他的房间,这里……是哪里?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一个轻轻柔柔的声音传来,“你的唇干的厉害,再喝杯水吧。”

这个声音仿佛空中的薄云,轻柔温暖,听起来很舒服。

他慢慢的转头脖颈,然后看到身旁的女子,在她的额际似乎笼罩着些许光晕,看起来有些模糊。

再次动了动身子,他才看清女子的模样。

很美……很美的女子……

这是首先出现在他脑海中的一句话,身旁的女子真的很美,他不知道该如何说她的美,依他匮乏的话语,很难找出贴切的形容,他只觉得女子很美,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要美。

女子又倒了杯水送到他嘴边,温柔的看着他。

“再喝点水吧。”

擎天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然后听话的张开嘴,把那杯水喝了下去。

待他喝完之后,女子小心翼翼的将他的放回床铺,把杯子放下之后,就拿起丝帕为他擦了擦嘴角,动作轻柔不已。

做完一切之后,女子在床边坐好,对上擎天专注的目光后,轻眨眼帘,柔柔的看着他。

“干嘛这么看着我?”

第069章 芳华

擎天怔怔的凝视她片刻,然后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

“你好美。”

女子闻言先是一愣,一言不发的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后缓缓的扬起红唇,黑眸完成了月牙的形状。

“我叫芳华。”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告诉别人自己的名字,也是几千年来第一次。

擎天还是怔怔的看着她,只是笑容愈发的浓厚,他轻轻的点头,目光未曾从她脸上移开半分。

“……芳华……芳华……,芳华……擎天,我是擎天……”

听着他不停的念着自己的名字,芳华的表情更加的温柔,微微偏着螓首,深深的凝视着他。

“擎天?嗯,我知道了,很好听的名字。”

听到她的夸赞,擎天连忙点了点头。

“是的,很好听,是凝凝给我的名字。”

看着他眼中突然绽放的光芒,芳华怔了怔,然后敛下眼帘。

“凝凝……是谁?她是你什么人?”

虽然如此这般询问,但是她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应该是她吧,只是这种猜测中却有几分不确定,真的会是她吗?以她对冥司的情义,身边怎么会有别的男人?

“凝凝就是凝凝啊,她是我的……”

擎天兴奋的声音戛然而止,双唇张了张,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轻颤了几下,接着紧抿双唇,没有再开口,低下了头,眼中溢满了落寞。

凝凝讨厌他了,凝凝生他的气了,凝凝说……说他什么都不是,她想要的只有他的血。

慢慢的抬起右手,看着手腕几乎已经看不到的疤痕,嘴角下意识的想要弯起,可是下一刻却又无力的垂下。

只有……他的血……

凝凝是他的什么人?他不知道,凝凝就是凝凝啊,虽然不明白芳华这句话的意思,但是他却隐隐的觉得,这个什么人一定不是普通的意思。

轻皱双眉,他沉默片刻,然后抬起头,困惑的看着芳华。

“什么人……是什么意思?什么是凝凝是我什么人?”

听到他这般说,芳华水眸凝视着他片刻,又不着痕迹的将他打量一遍,眼中快速度的闪过一道诧异,接着瞬间消失不见,表情也愈发的温柔。

“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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