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没空宅斗-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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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发现了罗刹的兵器比自己先进之后,当今更是一咬牙一跺脚,直接把私库都拿出来从红夷——也就是荷兰人手里买了一批热武器。虽然知道这些都是人家淘汰不要的,但是在交给工部里真正做事的人拆了十几杆之后,就已经能修正一些瞄不准和炸镗之类的事情了。又是几个月之后,竟然弄出了燧发枪和虎尊炮。
当然,这也是付出了代价的。参与改良和制造的工部匠人,就没有没被炸伤过的,更有几个在试炮试枪的时候直接就没命了。蒋子宁拿着手里的枪熟悉了一下重量瞄准远方的靶子,心里却想着绝对不能让这些牺牲的性命毫无意义。
在蒋子宁和金锋子高丽转道和罗刹交锋的时候,白安国也跟着水军和倭寇在海上狭路相逢了。燧发枪和虎尊炮为朝廷节省了兵士这种有生力量,也加速了战争的结束。尽管如此,从蒋子宁和金锋离京战高丽到回京,也过了将近三年的时间。
和罗刹的和谈里,和谈的官员在当今的授意下,咬死不放瀚海等地。给出的理由是:当年我华夏先祖曾封侯狼居胥,如今既胜,自然要得回这位战神封侯的缘由之地。态度之强硬,大有不服就继续打的意味。
鉴于罗刹对这里其实也没怎么开发,最后在讨价还价了好几次还不成后,答应了和谈的条件。
此间事了,另一头朝廷的五十艘军舰也都下了水,跟着之前的十二艘战舰向东倭而去。此去,是震慑,也是算计。
如今的上皇每日里在罂粟粉中醉生梦死,自然不会对当今的事情指手划脚了。当今以最快的速度稳定了南甸和高丽,腾出手来破了闭关锁国的令,直接就把罂粟粉用在东倭身上了。相信几年之后,东倭的情况会让中原华夏喜闻乐见的。
回京之后,老侯爷就上书当今,把爵位传给了蒋子宁。蒋明伯自然是不愿意的,在家里不敢,就在朝上串联各种力量请当今以纲常为准,父尚在,子不可承嗣!
当今一是看蒋明伯不顺眼,二是觉得蒋明伯这句话有含沙射影他与上皇的意味在,以行为无状、不思进取、尸位素餐等斥责了蒋明伯,把平原侯的爵位传给蒋子宁,为二等侯。这可比原著里的二等男要高出好几级,蒋子宁对此非常满意。
老侯爷看事情落定,招了全家人前来:“虽说父母在不分家。但是如今这府的主人是玉陆了,万没有亲儿子在但侄子养着叔叔一家的道理。我今天就做主分家。我和你们母亲就和玉陆一起过,他承了爵位,自然要奉养我们。”
老侯爷自顾自的说着,也不管三个儿子各异的神态,就把财产给分了。蒋子耀和蒋子荣是真的舍不得老侯爷也舍不得蒋子宁,其他人就不一定了。但不管怎么说,又过了几天是乔迁吉日,侯府的二房和三房就趁着这一天搬家离府了。
蒋子宁看着一下子空下来的侯府沉默了一会儿,就把因为兄弟离别升起的哀伤扔到一边,乐颠颠的打算挑一个位置好的院子了。蒋子宁舔了一下嘴唇,想象这在新院子里和金锋做羞羞脸的事情,感觉十分兴奋。
可就在蒋子宁高兴的空当,一个让他不高兴的人出现了。
没错,蒋子兴还在呢。这几年里,蒋子兴已经考中了举人。要是他自己眼界高一点,脱离侯府这个勋贵的背景,说不定还能在清流里有那么一席之地——毕竟是脱离勋贵家的有志青年嘛!可是蒋子兴放不开这侯府的繁华,死抓着自己是侯府长子不放,自然既不会被清流接受,也不会被勋贵待见了。
“你如今好得意啊!”蒋子兴的郁郁不得志让他难免阴郁偏激起来,“二等侯!原位袭爵!这可是谁家都没有的荣耀啊!”
蒋子宁看着这样的蒋子兴,连撕逼的性质都没有,直接就要转身离开。可是蒋子兴却不愿意放他走,跑了几步抓住了蒋子宁的胳膊,充满恶意的说:“你说,要是祖父和父亲知道你是个兔爷,你这爵位还在不在?”
蒋子宁定定的看着蒋子兴:“不管爵位在不在我身上,总之不会落在你身上就是了。而且,凭我破南甸、平高丽、败罗刹的军功,你觉得我不能自己封侯吗?”说完,就抽出自己的胳膊,继续自己离开的脚步了。
蒋子兴知道蒋子宁说的是事实,他的确能自己封侯。但是他还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汲汲营营的东西被蒋子宁视若无物:“蒋子宁!我这就告诉父亲去!我要你身败名裂!身败名裂!”
听到身后歇斯底里的喊声,蒋子宁勾起嘴角笑了,却没停下脚步。蒋子兴觉得自己没和祖父说吗?不,早在去西南之前,蒋子宁就和老侯爷说了。理由用的还是金锋的那一个——世代领兵的将领,没有后代更能安皇帝的心。还说西宁王为了保全金家也打算如此。
更是说好若是将来子耀子荣成功转文,就过继一个孩子给他。虽然他不需要孩子来承继什么香火,但是为了让老侯爷安心,他还是答应了。反正到时候说不定老侯爷已经荣登极乐了呢?就当是让老人家走的时候安心好了。
所以蒋子兴如今去说,老侯爷只会以为是他在自污,只会更心疼他。而且若是扯上金锋,那就更坐实了这一切。
果然,蒋明伯在去找过老侯爷之后,就被骂出来了。也不知老侯爷说了什么,自此染上了酗酒的毛病。蒋子兴也一下子沉寂下来,和小梁氏缩在基本没什么人的后院像是透明人一样。
蒋子宁对这种状况非常满意,又因为闲来无事,脑子一热,就找冰人上西宁王府提亲去了。西宁王府里也是鸡飞狗跳了几天,竟然同样找冰人上门提亲了。
蒋子宁倒是对嫁娶之别不在意,自然也就答应了。这场求亲的举动轰动了整个京城。有的人说好,有的人说不好,但是两个当事人却完全不在意。
后世曾记载,这是历史上首次正式的同性婚姻。不是断袖分桃,也不是龙阳韩嫣。而是真正的,有婚书、被皇帝送贺礼、本朝律法和族谱都书写的两姓之好。
喜床上,金锋和蒋子宁饮下交杯酒,相视而笑。
“你不觉得,我们俩的名字一开始就注定了这一天吗?”
“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 第63章 林琪/蒋玉菡7。1
“噗通”一声闷响在夜里想起来,警醒了睡在船上的吉庆班班主。想到那几个不服管的小崽子,班主连忙穿衣服起身,把班里的角都叫起来清点人数。
“班主,少了一个!”
“少的是哪个?”蒋班主把不安分的人都想了一遍,心里计算着自己的损失。
“少的是班主之前带回来的玉菡!”
“什么?”一听说自己花了三十两买回来的那个孩子,蒋班主就心疼得不行,“还不下水捞去!咱们的船在河心!他就是飞也飞不出多远!”
被整个吉庆班放下小船抓捕的人,此时正伏在船的另一侧,头低低的半没在水中隐藏在船只的阴影里,只用一根空心芦管保持呼吸畅通。
此人名叫林琪,乃是姑苏林氏一族中的一个庶子,父亲名叫林海,嫡母名为贾敏。三年前因为嫡母有了嫡子,便被过继给了姑苏的一户无子的族人。一年前因家中的大妇有了亲子,六岁的林琪便被故意引着出了府,被拐子拐了。拐子是收了大妇的钱财的,自然要把林琪卖得远远的,只是最近风声紧,林琪在这伙拐子手里押了大半年也没能出去。加之林琪又风寒了一场,拐子不耐烦,便草草卖给了打算上京的吉庆班。
三个月前,吉庆班的蒋班主一看见林琪的相貌就在心里点头,又抹了四肢的骨骼、听了嗓音,立刻就给银子把林琪带走了。
蒋班主也是浸淫梨园行当几十年的老人了,自然看得出林琪将来必然是个台柱子,当即给他起名做玉菡,还跟着自己的姓氏姓蒋。
自从来了吉庆班,林琪除了在得知自己被起名叫做蒋玉菡的时候略微惊讶了一下,其他时候都是班主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乖巧的要命。所以蒋班主也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个自来安静顺从的孩子跳水逃跑了。
他不知道的是,现在的林琪根本就不是以前的林琪。现在的林琪,其实是在四个月前的那场风寒里进入这具身体的一个异世孤魂。这个孤魂有着成年人的思考方式,自然懂得要让敌对方降低警惕性之后再逃跑,才能够更加的顺利。
听着搜捕自己的小船已经离开了好一会,林琪才悄无声息的轻轻划水离开,顺利的游到了对岸登了陆。
浑身的湿冷让林琪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为了不被冻死或者再得一次风寒,林琪徒步走了一会功夫,找到了一户人家的稻草垛,便钻了进去以躲避河风。
“娃娃!娃娃!娃娃你醒醒!”林琪正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了一个粗糙的汉子的嗓音,感觉到一双打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立时睁开了眼。
“娃娃你是哪家的?怎么睡在我家的稻垛里?”见林琪睁开眼睛,汉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温和一点,生怕吓到这个长得异常精致的小男娃。
“大叔,我实在冷得不行,才借助了你家的稻草垛躲避河风。请问这里是什么地界?”林琪对着汉子行了一礼,起身问道。
那汉子也是第一次遇到有人对他这么行礼的,有点手足无措:“这里是扬州地界。娃娃,你这衣裳怎么还潮着呢?”又想到昨晚上似乎河上有条船上丢了人,该不会就是这个娃娃吧?
“烦请大叔帮个忙,送我到扬州巡盐御史的衙门上头。巡盐御史林大人乃是我的族叔。”林琪怕汉子因为怕事把自己的行踪透露给吉庆班。若是真的被抓回去,恐怕就再难有机会逃出来了!所以听说是扬州地界,立刻就想到了自己的真亲生父亲林海。
“原来是林小爷!”汉子立刻就变得毕恭毕敬的,转身让林琪进了自己几步外的家里,又去找里长借牛车去了。
里长听说是御史家的族侄,又听说可能是昨晚从船上跳下来的,把水烟袋停下,开口吩咐儿子套车:“我听说,历来就有那些专门拐大户人家白白净净长相好看的娃子的拐子,这些娃子因为年纪小不记事,最后大多数都落到那些脏地界去了。这位,恐怕就是。只是不知为何要拐这五六岁已经记事了的娃娃?”
里长虽然心里疑惑,但还是和汉子一起,把林琪送到了巡盐御史的衙门口。
“做什么的?”里长领着林琪上了台阶,就被门口守门的给呵住了。
“在下是巡盐御史林海林大人的族侄,因为遇到歹人流落在扬州,烦请通报一声,族侄别无所求,但求林大人差人送在下回家。”林琪倒是一点不惧守门人的威势,条理清晰的把前因后果给高声说了个清楚。
门人也是有品级的官员,也是每天都近距离见林海打门里过的。定睛观瞧林琪的长相,果然还真是林家特有的风骨,连长相也和林海有六七分的相似,当下心里信了八分。因而语气也立刻变得和善了:“几位稍候,某这就去通报林大人。”
林琪之所以称自己的父亲林海为族叔,是因为族谱上他根本就不是林海的儿子。而且当年过继的时候,原身虽然因为时间不远尚有记忆,但是完全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想来再长个几年,说不定就一点都不记得了。
既然林海夫妻俩不愿意有他这个庶子,那么他就索性做个根本不记得的族侄好了。而且有林海差人送他回姑苏,应该是能在一定程度上起到震慑大妇的作用。那么短期内,应该就不会再有柺子的事情发生了。
等了一会,就见一个大概三十岁、管事打扮的中年人出来,打量了林琪几眼之后,就挥手让身后的一个小子招待里长和就了林琪的汉子,自己却对着林琪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请四房琪大爷随奴才去见老爷。”
因为是衙门,那个管事没有把林琪领进林海的办公之地,也没领进大厅,而是领进了一处小厅里,打发人上了热茶点心,之后就一直用一种专注热烈且诡异的目光看着林琪。
林琪也是挨饿受冻了一夜,遭罪遭狠了,又初出脱离了险境,自然是胃口大开的就着热茶把点心一扫而光。临了还意犹未尽的抹抹嘴,表示没有吃够。这样的行为进到管事的眼里,看着林琪的目光就更热切了。
“琪大爷可还要在用些?”管事的语气放软了问道。
“不了,吃太多午饭会克化不下。先这样吧!”林琪才不在意管事的眼神呢。据原身的模糊记忆,就是这个管事,长年跟在林海身边,几年前就是他到姑苏给林琪办的过继手续。如今看到自己回来了,有些怪异之处是一定的。
管事的也不再多话,让林琪稍等,自己退了出来,转头就去找正在办公的林海了。
要说林海仍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