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客-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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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哎!”狂叫声中条起,三支银羽箭同时得心应手。
魔幻三剑再次扬威,在拼命求生之际,威力增倍,剑下飞雪令人惊心动魄。
这一面挡道的共有八名黑衣人,他们万没料到会突然拼命猛冲。同时,一个想取人性命和保命而拼命的入相比较,所发挥的潜在生命本能是不一样的,为保命而拼命的人会在精力下产生奇迹,有超乎常人的力量发出以保全性命。
他全力向水际飞射,捷如闪电。
黑旗令主和无尽谷主秋痕,几乎同时追到,象一白一黑两道闪光,在文昌距水边还有丈余时追到了。
“留下”。黑旗令主叫,大手伸出,从左后方追进出掌。
“留活口!”无尽谷主同时大喝,大袖一挥。
“轰!”一声暴响,黑旗令主的霹雳雷神掌发威了。
“呵!”无尽谷主的袖风,将力可摧山的霹雷掌力震偏了尺余,两人的掌力袖风,骇人听闻。
文昌也同一瞬间,右旋,出剑,打出飞刀,剑出魔幻三剑,无极气功行雷霆一击。
他旋得好,霹雷掌力被袖风震偏了尺余,正好经过他的左肩外侧,未被击实。三把飞刀突化为碎片,回头反奔,也从他身左经过。无尽谷主这一袖,功德无量。
“刷!”身后的枯芦苇,如被狂风所摧,全部扑倒,好厉害的霹雷神掌。
碧玉屠龙剑似乎光芒一收,剑下传出无极真气,有时候散些掌力,运转不灵,绝招动不了两名绝顶高手,魔幻三剑未能发挥威力。
文昌感到半边身如中雷击,护身的无极气功似乎有回头反奔之象,劲风以排山倒海的声势,将他的身躯凌空震起,飞出两丈外,“扑通”一声,英雄落水。
黑旗令主权头大叫:“快捞尸体,这家伙竟敢一举击毙本令主五名金字令旗手必须用他心肝祭奠。”
无尽谷主仰天长吸一口气,无限惋惜的说:“可惜,这一人的黑白道纠纷何日是了期?”
这一带江岸是陡坡,水流湍急,水势汹猛,上去捞尸体的人甚至还无法潜至江底,尸体被急流所冲,如何捞法?忙至天色大明,下上半里地都有人在水中鬼混,一个个冻得发抖,毫无所得,只有先上水的人拾到两个包裹。
第一个先离开的是无尽谷主,率一群入走了。黑旗令主怒叫如雷,但他不能赖在那儿,也带着人走了。
江崖下,还有三二十名黑白道群雄,大家死盯着江面发呆,蓦地,有一灰衣人问:“诸位,有谁相信亡命客已经死了?”
这些人,都是闻风赶来看热闹,并不受黑白两盟主管辖,他们们都是天快亮时赶到的,只能从同道朋友口中探出激烈的情况。
有一个青衣大汉哼了一声,接口道:“我不信。”
“阁下不信黑旗令主的霹雷神掌?”
“碧眼青狮的大印掌也同样厉害,但亡命客就能挺下了。咱们不到黄河心不死,走!到龙驹寨蔡家庄去看个水落石出。”
“走啊!”有人附和。
他们却不知道,这一来会替文昌带来多少困难。
文昌受伤并不重,他禁得起打击,霹雷神掌的劲道并末击实,无极气功发挥了巨大的功能。他只感到左半臂麻木,气血翻腾,入水之后,他丢掉了包裹收了剑,向对岸潜泳。黑夜中,谁也看不见他,他换气换得很高明,仰面出嘴而不必头伸出水面。
到了江岸外二十余丈,他受了轻伤,气血未定,有点支持不住,要换气了,便悄然仰面向下,将嘴伸出水面。
糟!脸碰到了船板,他吃了一惊,赶忙下潜下尺,再伸手一摸,摸到船底的龙骨,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需要歇息片刻,略一停顿,便用两个指头全力插入船头的舷板内,伸头出水调息,任船带着走。
船是往下划的,蓦地,他吃了一惊,闻听极为熟悉的嫩嗓子,急急的叫,“朱叔叔,快上岸“不行!”朱叔叔厉声地说,又道:“黑白两盟主同时出手,那恶贼岂会有命?苑君姑娘,轮不到你报仇了,我们得走,他们在捞人,要是疑心我们……”船后,洪钟似的声音打断了朱叔叔的话:“老大,不对,船下有东西阻水,在船头,你看看。”
文昌在听到嗓子时,便知道白衣龙女到了,脑中灵光一闪,心说:“我这次返乡,必定已被人猜出了,但此行有进无退,非死不可,而他们也必定不肯甘休,即使我取得了玉髓龙角芝,之后必须找地方静养,我何不设计令他们断念不再找我的计谋,也可惜机会安心静养?好!就这么办,可以利用这个丫头……?
恰好操桨的张彪发现船下有阻,他吃了一惊,只好打断思路,突然松下双指,伸手扣住船舷,伸头在舷边叫,“白衣龙女,要找我不难,十天后酉牌正,蔡家庄虎头峰上一决。”
他飞快地说完,潜入水中不见。
假使他知道黑旗令主已宣判了他的死亡信息,也不会和白衣龙女约定了,真是自找麻烦。
“刷”一声轻响,朱立威已下水追逐,可是,文昌的水性了得,而且心思灵巧,不往对岸潜,反而向里靠,天色末明,在汹急的水流中找人,水性再好也没有用。
他等到小舟漂下十余丈,方开始向对岸潜伏,不久到达彼岸,仍是伏夜急行,不走邓州富水关,却绕出浙川通荆关走了。这段路远些,所以他约定在十天之后,那天是二月二十八,酉脾正是入夜时分,他计算的极精。
二月二十六,他到了,午夜祭扫爹娘的坟墓,然后准备一切,都在夜间进行。二十七白天里,他发现附近来了许多江湖人,来意不明,但可猜想到必定是为他而来的。晚问,他是昨晚所探出的水路,潜入黑龙潭中,这儿一石一缝,他都了如指掌,这时的功力比起小时候不知高明了多少倍,轻而易举地割下了一对玉髓龙芝。当晚,他便大胆吞下肚中,然后练晚功。
没有人替他助功,他不知是否有效。同时,年来不再有晕眠痛楚症状出现,他不知身体内该有何种变化。但服下之后,经脉中阻滞气血的情形,似乎已在逐渐减轻,这点他倒是发现了。
“管他娘,是否有效,以后再说,反正在江湖闯荡也不易找到千载交藤,我得以半年的时间找出结果来,我相信玉髓龙角芝应该有效的。”
除了黑白道盟主之外,闻风赶来的江湖朋友到了三百人之多。
暗淡的斜阳光辉逐渐消逝,虎头峰了寒风呼呼厉啸。文昌一身蓝衫,背着挂包,高大魁伟的身躯雄壮如狮,神奇的出现在双亲的坟墓前,仰天长啸,开始烧纸化钱。
啸声引来了不少江湖豪客,看着他拜别坟基,耳听他弹剑高歌他从前编的亡命之歌,歌罢,在群雄的注视下,在踏脚步向虎头峰走去。
他身后,汉江秃蛟,五丁神,和他们的弟兄与朋友,默默地挪动着沉重的脚步,随着他向山上走。
怪石丛中的临江峰顶上,白衣龙女一身白。流水行云和四海神龙在旁呆立,除了临江一面,三面共有二百余名先期等候的江湖朋友。洞庭八卫靠近临江一面,象在防范有人跌落五六十丈高的黑龙潭。
暮色重重中,西牌正,文昌到了,后面有百十名观礼的朋友。
文昌昂然从让开的缝隙中踏入场中,抱拳向四周行礼,朗声道,“亡命客蔡文昌,谢过诸位朋友的盛情厚爱。”
四海神龙,极有风度地说:“尊驾如果不先向小女叫阵,夏某确想下场领教。”
白衣龙女凤目中隐有泪光,一步步踏出切齿道:“恶贼!那天在岳府,我自问并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为何如此对待我?你这禽兽不如的畜牲!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文昌先是无比惊讶,随又苦笑摇头,事到如今,他已用不着分辨了,往下首一站,沉静的说:“夏姑娘,一切用不着多说了,说出来未免难堪,在下认命,请姑娘划下道来。”
白衣龙女含着满眶泪水,一字一吐地说:“你我单人独剑,全力施展,在这儿生死一决,不死不散。目下到场的江湖前辈可以为证。夏苑君如失手血溅峰刃,君山夏家在三年内决不向尊驾寻仇报复”。
“多谢姑娘的金诺,在下心领感情,蔡某如果失手,请放心,在下的朋友决不向君山自讨没趣。蔡某先谢过诸位朋友,请记住兄弟今日之言。”他向四周再次行礼。
“你准备好了么?”白衣龙女厉声问。
文昌淡淡一笑,说:“姑娘请”。说完,抱拳示意。
两人相距两丈,开始缓缓举步踏进,白衣龙女知道文昌的造诣可能比她强,但奇耻大辱怎能不报?她横定了心,把性命丢在虎头峰,至少也叫文昌吃苦头,或者拼个两败俱伤。经过洞庭湖之夜,耻辱仇恨刻骨铭心,早年的爱念全化为无边怨恨,一生名节断送在文昌之手,她恨不得生吞了文昌方消心头的怨毒仇恨。丈六,丈二,双方逐渐迫近了。姑娘的风目中,发射着怨毒的寒芒,樱唇微抖。文昌脸上却比她深厚些,自从在龙驹寨铁店前交手之后,他虽未曾和她真正狠斗过,以君山夏家名震江湖的天玄摧枯掌来估计,姑娘以右剑左掌进击是必然之事,剑,他不伯,掌却难以招架,所以他有点耽心,万一不到预期的位置便伤在对方的手下,那一切都完了。
八尺了,正是最佳出剑时机。
两人几乎同时踏出右腿,几乎同时抓肩上的肩靶。
碧芒白虹齐闪,剑影飞腾,风雷俱发,只刹那间的接触,双剑已换了四剑之多,一触即分,同向左飘退两步,天宇中剑声如龙腾虎啸。
人影刚止,白影突然闪出,白虹如电,“流星堕地”攻向下盘,再化“灵蛇吐信”转攻文昌胸前。
文昌招出“力划鸿沟”,对方双招,他也变,“玉门拒虎”,“铮”一声双剑相交,乘机枪入,身向右射佛剑,攻向姑娘咽喉,变化奇快。
白衣龙女也快,沉肘推剑,招化“推窝望月”上身一仰一转的刹那间,剑诀突然变掌,右手迎着文昌右射的身躯,招出“袖底藏花”,闪电似的拍向文昌的右肩上。
果然用掌了,阴阳而直迫内府的天玄摧枯掌力发如山洪,一涌而至,双方摧剑斜掠,几乎贴身错过,铁手一指,便近身拍到了。
文昌吃了一惊,右足一点,突然反退。白衣龙衣己胜算在握,剑沉深挫,剑花疾吐,中了!
“哎……”文昌惊叫,退出丈外,右胯出现了血迹,白虹又至。
汉襄山夜斗,黑旗令主用霹霹神掌行雷霆一击,认为文昌己被击死坠下汉江,自以为文昌绝挨不起他一掌,且捞不上尸体,却确信文昌、死定了。所以他率领堡中高手从襄阳直放武昌,返回武昌召回在武昌的爪牙,浩浩荡荡回伏牛山九宫堡去了。无尽谷主也上了当,虽然他知道自己那一袖已将掌劲震偏尺余,但文昌被击飞两丈确是事实,一个江湖晚辈修为有限,岂会有命?也不问死活,带着人返回武陵无尽谷。
两位盟主不在,虎头峰上的群雄全是想探个究竟而来的人,在文昌末出现之前,谁也不知他的生死下落。这些人中,当然也有加盟黑白道的人,在末证实文吕先死之前,自不能提前飞报信息给他们的盟主,等到文昌出现,想报信也来不及了。
君山夏家的人早来三天,在虎头北峰麓相候,先后赶来的江湖朋友弄不清是怎么回事,本来想走的人也一时好奇,留下啦,果然赶上了这场热闹。
文昌出现之后,三百余名参战的群雄中,文昌的朋友不多,对头也相当少,至于黑白两盟主的爪牙,数量也不会多,他们想阻止这场决斗并非容易,一方面是文昌的声誉令他们也不敢出头,再就是君山夏家的人全来了,四海神龙和流水行云自不用说,洞庭八御卫中更是无一庸手,他们怎敢出头阻止得了,所以只好站着袖手旁观,看这一双男女在峰岭各展绝学一决生死。
白衣龙女已获君山真传,天玄摧枯掌乃是武林一绝,她的造诣自不等闲,不然也不敢在江油闯荡生事架梁。在江湖中,她的名号越叫越亮,在武林晚辈中,她是佼佼出群者之一,老一辈的人对她另眼相看,认为君山绝学在她手中必将发扬光大,前途未可限量,事实上,她一个年纪青青的女孩子,便获得了今天的成就,确也值得骄傲,也确是下了一番苦功的结果,绝非侥幸得来。
论剑术,她确是比文昌差,文昌的魔幻三剑固然神乎其神,但其他散手也已获剑道神髓,出招快,落剑狠,守得稳,部位准,从无数风累中吸取剑道精华,从生死亡中获致教训,远非姑娘所能望其项背。论内力修为,她家学渊源,长辈指导督有方,比文昌自己摸索强练当然强得多,两种因素加起来,两人便拉成平手。但她对文昌的暗器深怀戒心,必须紧迫狂攻不让文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