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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亡命客-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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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走向昏厥了的文昌,扶起他喂了他一颗丹丸,略一查看眼脸和脉息,抱起他向谷外走,脸上泛起令男人沉醉的笑容,自语道:“这是一块浑金璞玉,至少十天半月里我不会为了找不到好子弟而发愁。唉!这年头,象这种品质上乘外表英俊的年轻男人,愈来愈少了。”
    四名老道早就溜了,谷中散布了许多失了主人的坐骑。狂风旋得雪花不住飞舞,渐渐掩没有雪地上的血迹和尸体。
    不知经过多久,文昌悠然醒来。
    首先,他感到幽香中人欲醉。
    其次,他感到如同处身在波涛声中,他张开虎目,吃了一惊。这是一座窄小的车厢,是达官贵人豪门巨贾的双座轻车,两侧设门,前有用绣帷住的小窗。里面的陈设,一色黑,黑帷帘都是沉重的黑色毛织品,用发光的黑丝绣着气势蓬勃的云卷,和奇形怪状的雷鸟图案,所以看去虽全是黑巫色,但仍可看清光亮的黑丝线图案。这种图案,与在山谷内所见的神秘黑衣女人衣裙的图案完全一样,不同的是放大了许多而已。
    身旁,一个温暖的,香喷喷的,柔软的胴体,正用一条玉臂半挽住他,相偎着并肩半躺在软绵绵的车座里。车行速度不徐不疾,蹄声轻微,轮声微弱,但车身仍有些微摇动,偎在一起的一双男女,挤得紧紧地肉帛相见。
    他想挣起,但似乎有点疲倦。扭头一看,哦!是黑衣姑娘,他怎么和她同坐在一辆华丽轻车里的?
    他记起来了,七幻道老毛不问情由打了他一袖,一击之下,他昏倒后人事不剩“哦!是她救了我。”文昌总算想起了处身车中的原因。
    他开始打量身畔的美人,黑衣姑娘似乎好梦正甜,睡得正香,马车轻摇,马蹄和车轮在积雪的道路上驰滚,声音不噪耳,难怪她能安然入睡。
    两人脸部几乎并在一块儿,看得真切。她确是美,美得艳而不俗,媚中带朴。他凝注着她的眼角,那儿晶莹而略带淡红的肌理极为细腻,看不到任何纹路,这证明她年纪甚轻。
    “怪!她小小年纪,怎有如此精深的修炼,敢和宇内十三高人交手的人,岂会如此年青?蔡文昌哪!你该惭愧,你该刻苦用功,你比她差得太远了。”他心中自语。
    一个人的成败,有时决定在一念之间。意志不坚的人,一生中也许有一万次自奋自勉的念头,但转过身后便又置诸脑后,甚至忘掉了,这种人如果能成功,可能是他祖上有德。
    文昌在这一念之间,决定了他日后的命运,他下决心苦练,要将甘年的进程加速地完成,他确是知道所练的无极气功,是灵门气功中超乎一切的无上绝学,不然绝不会在短短十二天之内,他能潜下黑龙潭采割玉髓龙角芝。同时,他已经从经验中获得证明,已可以神驭气运聚集于某一部位抗拒外力所加的打击。他挨得起拳脚,致命的暗器可化去贯入的八成劲道。目前,他火候不够,还不能抗拒外力的沉重打击,他相信不久之后,定能以先天真气护身,假使不是修炼比他更浑厚的人,他相信必定可以应付自如。车儿轻摇,黑衣女人的身体,几乎全靠在他身上了,一阵阵女人特有的幽香,以及肌肤的磨擦,令他渐渐地在身上起了奇异的变化,一阵神奇的激动浪潮向他淹到。他已是十八岁的大男人了,正是最危险的年龄。“克卤两声,左车轮陷入一个小坑,一沉一浮,车儿颠了两颠。
    他右面的黑衣女人突然向他倾来,他本能地伸手将她扶祝因此一来,他几乎将她抱在怀中了,但黑衣女人并未因此而醒来。
    “哦!她到底是个女孩子,不知道险恶,在一个陌生男人身畔,依然睡得如此香甜。”
    他想。
    他却没进一步想想,黑衣女人孤身出现在大雪封山的山谷中,和宇内十三高人争夺秋山烟雨图,杀人如儿戏,岂会睡得这么沉?
    他双手用劲,想把姑娘扶正,但感到仍有虚弱之感,车不住轻摇,扶正后同样会倒,试了两次,他只好放弃,又不忍心惊醒姑娘,只好扶着姑娘的香肩撑着。
    不久,他感到有点受不了,一个气血方刚的成熟少年,拥着一个花朵般的美女而且只有他们两个人,要说不动心,这家伙可能有毛病,必须快找医生。
    嗅觉和视觉是令男人乌天黑地迷乱的根源,他被幽香熏得浑陶陶,被她那美好的五官和曲线玲珑的胴体,激发了生命的本能,生命之火逐渐燃烧。
    但后天所加的伦理束缚,却又令他悚然而惊。最后,他只好屏除杂念运动分心,和生命的本能搏斗。
    车冲下一道低谷,突以全速向上爬升,积雪的冬天在山区内行车,极为罕见,下得快,冲上却不易。
    “叭叭叭!”鞭声震耳,车儿突然上升。
    黑衣姑娘身体一阵急摇,文昌的背抵住了车垫,有点吃力,只好叫:“姑娘醒醒,姑……”黑衣女人星眸张开了,羞赧地一笑,坐正身体道:“咦!我竟睡着了?失礼,失礼。”
    文昌注视她半天,怔怔地答非所问地道:“姑娘你笑得好美。”
    “咦!你在挖苦我么?老太婆了,这种话已不中听了。嘻嘻!”黑衣女人笑答。
    文昌笑了,笑得很开心,笑完道:“在下老太婆见过不少,却从没见过你这种老太婆。”
    马车升上坡顶,车儿又平稳地前驶。文昌一时高兴,说完信手拉开窗帘。窗外,白雪茫茫,一片银色世界,所有的峰峦全成了白头山,所经处,是一条大宫道。
    “咦!这是何处?”他讶然问。
    “你向后看看。”黑衣姑娘答。
    他伸头出窗,天色已放晴,罡风砭骨,看光景已是已牌初。
    后面不远处,三峰秀绝妍出云表,正是华山三峰,峰东面一些小峰,片削层悬,北面,却是一些小土岗,全被白雪所掩,光灿耀目。
    “咦!很象是传说中的华山天外三峰。”他讶然叫。
    “你没有到过华山?”黑衣姑娘问。
    “我只到过商州。”他据实答。
    “那就是天外三峰。我们已离开华山了,再走十余里,你反而看不见华山,到潼关还有五十里左右,要出了潼关才能重见华山。”
    “什么?姑娘之意是要到潼关?”
    “正是此意。”
    “不!”他叫,扭头叫:“在下不到潼关。”
    “你身体还未复原,走江湖志在四方,你……”“在下有朋友在华阴相候……”“你的朋友不会等你,你知道你昏迷了多少天?”
    “我……我昏迷了多少天?”他吃惊地反问。
    “三天,我带着你在西岳庙附近住了三天。”
    “天,我竟昏迷了三天?见鬼,见鬼!”
    “这并非你禁受不起七幻道老妖道一击,而是我怕你受了严重内伤,所以用药物让你安睡。唉!你也许不知道,我为了不放心你,所以三天中衣不解带,累得在车上也睡着了。”
    文昌呆住了,竟然过去了三天,小化子被对头追去,存亡未卜,两人又未事先约定在何处相会,这可糟了。
    “小弟弟,你想什么?”黑衣女人关心地问。
    “真糟!我那朋友不知怎样了。”
    “贵友是谁?是男是女?”
    “一位小兄弟,在老君谷被一个持铁拐的老家伙追跑了。”
    “那是江湖防神夏候天,他在等虚云羽士算帐。这人功力比虚云羽士强不了多少,贵友的造诣……”“与虚云羽士同列一流高手。”
    “你是说贵友逃掉了?”
    “正是。”
    “那倒无妨,相差无几的人,如果不拼死,逃得掉的。”
    “但……在下心中不安,而且在下西安府仍有朋友。姑娘临危援手之德,不敢或忘,容图后报。在下必须下车。”说完他去推车门。
    黑衣女人忘形地拉住他,急道:“目前你不可出面走动,那七幻道老杂毛仍在华阴附近搜寻,云台观的人也遍布华阴和华山左近,你功力未复,岂可冒险?且随我先到潼关,等十天半月风声松些再回来,行么?不管行是不行,我不放心你冒险。”她见文昌意动,随手取下挂在壁间的洒胡芦,递过道:“请安心等几天,急不在一时,欲速则不达,陪上性命更是一切成空。喏!我替你准备了一胡芦太白酒,你如果有李太白的酒量,不妨干了。快到解冻的季节,路上不好走,今天不知能否赶到潼关,车上不了坡,也许得在山坡下过夜哩!”
    文昌接过酒胡芦,心中很乱,灌了一口方记起失礼,赶忙道:“谢谢你,这酒真好。”
    “这是西安最名贵的酒。据说是诗仙李太白最喜欢的上品,但愿你也喜欢。”
    文昌心中很乱,当然喜欢,借酒消愁,一胡芦酒他喝光了。
    “看来,我得避避风头了。”他挂好酒胡芦奥丧地说。
    黑衣女人笑得好甜,大胆地用纤手轻抚他的面颊,亲切得令他坐立不安,用最温柔的声音轻轻地道;“小弟弟,你的心很乱,何必呢?江湖人必须有超人的胸襟,方能应付未来的一切危难。安心吧!我相信我能替你分忧。我是一个孤零零的江湖女人,能为你尽力,我深感荣幸。哦!2槐赜切闹刂爻蠲伎嗝妫晕倚π妹矗磕阈芰钊诵亩恪本圃谖牟闹蟹⑸眨评锩嬗行┢嬉斓囊┪镌诜⑸饔茫辗⒘松灸埽钌谋灸芊⑷确⒐狻K桓写禾煲丫饬倭耍涸诜刑冢⒛恐幸觳噬亮粒蓝⑺男忝妗U庹帕吃谙蛩倩剑夥嵊碾靥逶谙蛩螅允Я俗约海壑谐怂亚幸丫淮嬖诹恕
    蓦地,他抓住了她,俊面通红,细声着道:“姑娘,你……忘了,你知道你多……多动人?”
    他的手在发颤,力道渐加。
    她羞怩地吃吃笑,例入他的怀中。
    驾车的是一个老苍头,任由马儿信蹄轻驰,车外面是严冬,车里面春天光临。
    酒里面,有强烈的激情素,并非毒药,也不会迷失本性反而会刺激本性。本性是甚么?
    有一千种不同的回答,有一万种不同的见解,正确也吧!反正就是这么一回事。其实,一个老于此道的女人,对付一个刚涉世道乳毛末干的小伙子,根本不必借用外物便可应付裕如,世间只有守身如玉的女人,男人却不多见。
    午牌正,一个半时辰,马车跑了二十里。
    这一带是华山余脉,岗峦重重,直抵潼关,潼关其实是华山的东北尾处。在官道上行走,被岗垅所掩,反而看不见太华三峰,可知道这一带仍是山区。
    据传说,华山原来与潼关对面的首阳山是一座山,但黄河从北面汹涌而下,无道发泄,河神巨灵一看不对,掌劈开了山脉,再加上一脚,踏出一条河道,掌印脚迹,据说还可以模糊地看出云云,这一掌真厉害,用掌揍人,说是享以巨灵之掌,典故出此。华山首阳既然原是一座山,可知潼关以南必完全是山区。
    车中,一双男女拥得紧紧地,依偎着养神。
    蓦地车轮被轮旁横木卡住了,吱吱两声,刹车了。
    “为何停止?”黑衣姑娘闭风目问。
    外面驭车座上,老苍头的声音传到:“禀主人,有挡路的。”
    “叫他们走。”姑娘懒散地答,
    “恐怕不易。”
    外面,马蹄踏雪之声大起。
    黑衣姑娘半躺在文昌怀中,发乱钗横,衫裙凌乱,饱满的酥胸半露,晶莹的肌肤,深深的乳沟,暴露在砭骨的冷风中,她却一无寒意,仍闭着凤目,懒散地道,“让他们看看车厢旁标帜。”
    “禀主人,恐怕他们正为主人而来。”老苍头的声音仍然平静。
    “是何来的?”
    “象是黑旗令主的手下。”
    黑衣姑娘坐正了身子,似乎一惊。
    文昌也脸色一变,黑旗令主,不是一客二主的黑旗今主常见么?天!他初履江湖三天,第一天便遇上鬼魑山堂和七幻道白鹤散人,今天又碰上了黑旗令主常见,太巧了,三天中将见到十三高人中的三个,真太巧了。
    黑衣姑娘立即紧张地穿好衣裙,扣上披风佩上长剑,一面低声叮吁:“如果动手,切记不可胡乱参予,最好不要离开马车,小心了。你先露面,但不用出车。”
    她忘了将来来的半段书岫放回怀中,遗留在文昌的身旁。文昌也着手结扎,并未留意。
    黑衣姑娘轻轻拉开帘门窗,她从格中向外看,待机掠出。
    文昌也从另一面拉开窗帘,扳开窗伸头向外打量。
    这是一处小山蛮围绕的谷地,白皑皑的山巅,有不少骑马的黑衣人散布其间,官道前面半里地,五人五骑正拦住一辆轻车搜查。另六人六骑,正策马驰近,迎面截住,两名骑土策马从两侧妙到车左右门旁。
    “平民百姓报名,江湖朋友亮号。”前面一名黑衣大汉高唱,威风凛凛。
    赶车的老苍头淡淡一笑,道:“深山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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