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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妖孽师父,往哪儿逃!-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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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傲视天下间的语气,仿佛根本就没有将那台上的差使放进眼里去,她看着那些差使个个认真的模样,微微叹了一口气,她如今,也摊上了这样子的事情。

罗玄裳上了那阶台之上,只留了连殇若独自一人站在了那灵力比试的场下,即墨予漓看得连殇若的身影,微微抬了抬眼皮,心下便放下了一口气,如若换作连殇若做他的徒弟,他倒还是可能勉强接受了去。

且不说那一张绝艳的面皮,单就是那浑身上下的灵慧之气,便就应该拥有这鬼使一般的身份。

那么,即墨予漓的思绪正了正,他便就看看她有没有这样的灵术了。

北阴帝君虽则是面上带着兴致之意,但是,心里却不是这么放心的,他的属意,便就是那殇若姑娘,眼睛在殇若的身上扫了好几眼,果真是配得上漓儿的,也怪不得他的漓儿会喜欢上她。

现下,他把机会送到了她的面前,就不知道她有没有能力将这机会握紧在手,所有的一切都做了,只看这当事人,如何地把握了。

☆、第十八章   技压修冥者

连殇若的眼线里泛着缭乱的流华,那比试的场上,长剑辗转,各位差使便就是用了看家的剑术本事,前去一争那高徒之位。

只见着,那场上面,立上来一名长得比较清秀的男子,浑身上下是一股子冽骨的寒气,阶台之上传下来一道清冷的声线,“怎么,无俊底下的修冥者也来凑这热闹了?”

殇若看过去,是幽冥阎君开的口,那着了纯白袍子的即墨予漓,面上带的,是一股讽刺的意味,她看了看修魂使罗玄裳一眼,罗玄裳轻轻一点头,便就开口出了声,“既然无俊有这般的雅兴,那么,本座便也来凑凑热闹吧,连,你且与着修冥者比试一番可好。”

长腿一伸,那孑然而立的身子便就跨进了那比度的场中,“在下修魂殿玄魂差,连殇若。”自报家门,也得让着别人知晓,如今上得台来的,究竟是何种身份。

“既然各位使君有这样的雅兴,本君再阻止,就有违天理了。”幽冥阎君满面无所谓的表情,长臂轻轻一挥,让这场比试继续下去。

那修冥者朝着殇若做了恭敬的手臂,她听得修魂使大提起过,说是修魂殿上的玄魂差使,比着修冥者或才修罗差都要高阶一等,那这么说来,那修冥者朝着她行礼,也算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将手心里的长剑自剑鞘里抽开,通体暗黑的剑身,自她的眼角边刮过,留了一道黑影之彩,那修冥者愣了愣,显然是在打量她手心里的长剑,不过,殇若可没有打算给她细细打量的时辰。

长剑在殇若的手心里面辗转飞舞,带着一股凛冽的气浪,那气浪挽成了一个结,将她周身的灵力一并地卷了去,这般的招术,她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但是,她一提起剑,便就会使上这一招。

修冥者也不含糊,抽开臂间的双面刀刃,迎着她的剑锋就挥了过来,连殇若的身子侧转,就见得那双刀自剑尖之处擦了过去,扯出了刺耳的摩擦声。

脚尖刚刚站稳,那刀刃的光彩便如那瀑布一般,朝着连殇若的面门就袭了过来,长剑飞转,将那刀刃格挡了去,脚步轻轻迈动,像是自木桌上倾泻而下来的丝制布料,绕着修冥者的黑衣瞬移开去。

修冥者的背心空虚,少了那凛冽的刀刃之光,只不过,从背后下手,不是她的作风,那么,便就是直面吧。殇若的余光一冽,左掌带着股力量,迎着修冥者就奔了去,那力道直直击中了修冥者的前肩之上,使得修冥者左手指间的刀刃被震飞了出去。

有一股碧绿的血迹从修冥者的口里吐了出来,洒在了这浅白的地面之上,尤其是魅惑人气。连殇若收手,将手心里的长剑负在了右臂边缘。

“在下甘拜下风。”修冥者缓缓地朝着殇若行了一礼,满心的钦佩之色,她明明有机会从背后将他击败的。玄魂差使,果然不同凡响。

“光明磊落,不愧是玄裳大人殿里的人。听涛,你下去吧。”阶台上的长空无俊嘴唇边扯了一抹欣赏的光彩来。

“不错不错,纵使不是最厉害的那一个,这般的心境,却是更加的难得。”北阴帝君哈哈地笑出了声,连带着即墨予漓的脸皮之上,也带出了一丝喜意来。

他果然没有看错人,这般的身手,这般的姿质,无论怎么看,都是极为的上层,想来,她做了他的徒弟,这千万年来的寂寞也会被消散了吧。不过,他的眼眸放到了殇若右臂上的那一柄长剑之上。

通体黑色,像极了他丢失了的那一柄残锋剑,说是丢失,不如说成他不知道放到那里了。是啊,他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呢。

“这般看来,可还有人前来挑战殇若。”连殇若将眼眸放到了四周的魂差身上,那般的气势,犹如是顶立在天地之间。

四周的魂差,都不约而同地摇摇头,有魂差轻言出声,“连听涛修冥者都打不过你,我等无一是大人的对手。”

“修罗殿上的罗刹女都不上去试试?”即墨予漓将那眼波放到了一旁坐着的修罗使的身上,他可是瞧得明白,修罗座下的罗刹无一人上场,身负护卫整个幽冥鬼狱的修罗门,可是以出战将而闻名的。

“君上可真是瞧得起臣下的修罗门,不过嘛,臣下的罗刹女,无一人是殇若姑娘的对手,唯一拿得出手的莫夕瞳却是不愿意对着她动手,是以,本座的殿里是无人了啊。”说着,盈盈一笑出声。阿修罗的心下扯起一些疼意来,那台下的女子,是如此的美好。

有这样的机会成全,她又怎么会去将之生生拆散呢,阿修罗不觉得好笑,几千年来,心境当真是有一些变化了,竟然会同情起人来了。阿修罗的眼波放到一旁的罗玄裳的身上,师父,修罗,也从来不想要忘记你。

纵使她是这鬼狱中的堂堂修罗使,拥有狠绝的手段,可是谁又能够想得到,她阿修罗,却只想做那修魂使罗玄裳的徒弟而已。

“修罗的成全,令本座也暗自欣慰。”瞧得阿修罗的目光,罗玄裳的面上,扯起来了一股的轻柔之色,他的徒弟,依然是这般的纯澈。

修罗的情义,他罗玄裳又怎么可能不懂呢,可是啊,他的心里,只有那一个尘世间善良的女子,再装不下其他人了。

殇若将目光递了过去,落在了那阶台上的几人之上,那三位神使和两位君上她是识得的,而那长空无俊身旁,坐着一位闭目养神的少年,那少年的身上,着了一件莲叶色的衫衣,那肤色染了风雪,极为的白净,她不禁好奇,这难道就是菩萨口里的修神使,斩破?

“既然这样,那么,从此之后连殇若,便就是本君新收的徒弟。”即墨予漓的身子,缓缓坐木椅子上站了起来,那面上的一簇柔软,像是在寒冬里面盛开的一剪梅花,似锦若蝶,满枝华色。

连殇若的眼波转过,与着即墨予漓的眼光相接,有一道光景的白影刮过了她的思绪里面,这般的儒雅之色,当真是这世上绝无仅有的绝俊,她的心,泛起了丝丝涟漪。怪不得,怪不得凤绫仙子非得要下嫁给幽冥阎君了。

北阴帝君拍着手掌站起身来,“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传下本君的口谕,连殇若的名号,从此是幽冥魂使。”幽冥魂使?可是因为幽冥阎君的关系,所以,连带着她的身份,也跟着被提了上来。

她今日不过是只胜了这一位修冥者,便就被封作了这幽冥魂使,更加觉得,这一切像一场戏,一场已经排好了的戏,只等着她前去吟唱。

幽冥阎君步下阶台来,众魂使膜拜,那颀长的身影,带着一些涤尽了那尘埃俗气之彩,只绽放着那眼眸深处的风絮之姿。

“那么,今日,便就行了那拜师之礼吧。”双手负在了身后,更加衬得即墨予漓的身子纤瘦如竹。

那般的面色,泛在了连殇若的瞳孔深处,扯起了一丝绵长的疼意,有一场流年,是那般的朦胧。言语如此的动听,可是,她怎么会有泪千行的感伤呢?

有鬼差端了铁制的茶盏上来,殇若缓缓地从那比试的场地上挪开了身子,一步一步地跨到了即墨予漓的面前,将那茶盏捧在了手心里面。

指尖是茶盏上雕刻很深的纹路,这样的动作,连殇若仿佛觉得好像在哪里也是这般的做过。好熟悉,好熟悉。

即墨予漓的眼波里,是连殇若缓缓而进的步伐,他就直直地站在那里,半分也不想动弹,她是连殇若,若,若,这一个字,让他念起来,格外的让他感到心疼。她端茶盏的姿势,以及,屈膝拜师的动作,都是这般的流畅,丝丝不适的感觉也没有。

她唤他,师父。

师父?

这两个字,像一束在他思绪盛开的纯白兰花,闪起了一圈又一圈的光亮,直照得他的思绪不停的回转,她,究竟会是谁,怎么在他看来,是这般的让他心起了涟漪。

他将连殇若手心里的茶盏接在了手里,这样的一幕,是这般的美好,美好的,就仿如是一道被卡进了那转生轮上的辰光之印,光华万丈。

连殇若唤即墨予漓师父。

幽冥阎君,是她的师父了,她的心中,涌上来一些悲伤的情绪,这样喷洒在她面皮上的如兰气息,都让她的心,疼得跟刀插过了那般。

礼既成,便就是将要离开这鬼狱的时候了吧。师父,她仰着头,望着即墨予漓的时候,眼里面,染上了波纹。

“以后,便唤着你阿若吧。”言语一出,连殇若跟着即墨予漓同时一震,阿若,阿若。似乎,似乎,是好久远的称呼了。

远的,已经散在了骨头深处,怎么也没有办法想起来。

阿修罗望了罗玄裳一眼,那一眼,带着万千的流年之色,师父,这两个字,太过于沉重,重得,她也快要承受不住。

即便他再不是她的师父,至少,他们还能够时时在一起,也好,她阿修罗只要能够望着玄裳大人的身影就好,只要这样就好。

☆、第十九章   一师一徒

宿命又起,回眸往后看时,那里,堆满了尘埃。

纯粹的师徒情谊早已不存在,只留了想要粉碎天君想要统治鬼狱之时的那心思,那日的晨光,只是一缕被落在地界上的纯色影子,虽然存在,却已经被遗忘。

连殇若的身子,跟在了即墨予漓的身后,良久都无法启上一句言语,这般的静谥,她不想要打扰,只是独自在那里面徜徉,独自在那里面,欣赏着这样的美好之景。

即墨予漓,幽冥阎君,从此之后,是她的师父。师父,师父……她的思绪里划开一幅画出来。

如若为师再找到你,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这一句话,好近,离她好近。

“阿若,为师,从此之后,便就是你的师父了。”幽冥阎君侧过头,朝着连殇若看了一眼,这眉眼,这浅明的眼线,都是这样的清晰,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对着那梦境里的倩影起了好奇之心呢。

“师父。”一师一徒弟,是这般的相融的两个言词,梦里那难以思量的悲伤,连殇若轻轻笑了起来,那笑容,浮生三世之时,也会是这样的清明。

“殇若。”她的背后传来了一道唤声,通常这般的唤声,只有一个人,便就是她师父的王弟,北鬼焰王。

“师父……”她抬头看向即墨予漓,即墨予漓轻轻地点了点头,带上了春意浓浓的笑意,师父,笑起来,真好看啊。

“去吧,跟他告个别。”说着,即墨予漓便就跨出了步子,从她的身侧旁挪开,她的视线顺着转了过去,就见着即墨予漓的手掌在北鬼焰王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便就站到那前方的忘川江边。

“殇若,这是予焰刚去尘世寻来的。”说着,北鬼焰王将手心里的那一条纯白色的发带递了过来,素发丝带,可是想要缠绕着呢?

连殇若摇摇头,这样的发带,可是北鬼焰王在尘世之中寻来的,怪不得,这几日不见了他的踪迹,却是去为她置这一缕纯白色的发带。

“总还是我不配吧。王兄,还是做了你的师父。所以,你连这样的一条发带,都不愿意接受了,是么?”殇若将眼波放在了那飘飘如仙的风姿,师父。可是,北鬼焰王的眼里面,带着的,是一抹被悲伤覆过的波纹。

而这样的波纹,让连殇若的心,有隐隐生疼的迹象,他对她是这般好,好得,都要让她留下泪来。

手指轻转,将北鬼焰王手心里正随着江风飞荡的发带接到了手里面。“殇若,今日便就要告辞了,焰王,保重吧。”

她跨出步子去,北鬼焰王的脸上,泛起了苦笑,无论忘了,还是没有忘,她的心里,都没有他即墨予焰的位置,如若,如若,他是叫做即墨予漓该是多好,一字之差,身份,却是缪以千里啊。

“要是,曾经先遇上你的是我,该是多好。”连殇若的身后,隐隐传过来了即墨予焰轻柔的呢喃。那一番言语,却让殇若不懂,她最先遇上的,不就是他即墨予焰么?她回过头去,北鬼焰王的面上,一派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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