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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师父,竹子掉了-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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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竹试图召唤出仙法,可是却无济于事,一点仙法也使不出来,现如今他只像一个普通人一般,只能自己想办法走过这万丈深渊。

他微闭上眼,忽然间,脑海中自然而然的展现出这样一个画面:山脚下尽是水声,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上尽是*花的花瓣儿,漫步在小路上,细细的听来,竟然有声声虫鸣,流水潺潺,溪水涓涓,小路两旁虬(qiú) 松林丽,青竹数株,朦胧细雨中,仿佛摇曳着白白薄雾。

潇竹忽然灵光一闪,心中一喜,他明白了,他彻底明白了。

这潭瀑只度有缘人,若闭上双眼,脑海里尽是那万丈深渊,那么永远也走不过去,若闭上双眼,脑海里呈现的是另一种画面,那么也就自动将这山崖破除了。

他随手抄起一根树枝,凭着感觉在地面上将方才脑海里的那一幕勾画了出来,一点一点,一笔一划是那么的清晰,渐渐地他闻到了一股子清香的*花的味道,面容上也扑面了*花,他嘴角上扬,知道自己成功了。

缓缓睁开双眼,眼前的一幕让他心中大喜,他终于来到了潭瀑。

远望去,那潭瀑美兮云兮,万丈青山映衬着白银,像一条白色的丝带挂在了了山上,清澈的瀑布之水顺着从山上流淌下来,瀑布忽然溅起一层瀑花,雾腾腾的瀑花带着潮湿的清新扑面而来。

忽地。

远处的天空中洋洋洒洒的挥出了一叠*花花瓣儿。

粼粼烁烁,晶晶亮亮,清清澈澈,盈盈香香。

紧接着,空中一道粉色的纱幔飘来,迎合着潭瀑的流水,带着一股子清凉缓缓坠地。

潇竹定睛一看,是一个女子,一袭流苏*拖尾纱裙,柔顺的发丝不修分毫的散落在腰间,发髻上只挽着一簇简素的*花,面容上遮了一层粉色的面纱,让人看不清她真正的容貌,她的声音响起,极为的好听,如山谷间涓涓流淌的溪水:“能够闯入我潭瀑而不死的人想必这天下只有你一人了。”

潇竹衣袂飘飘,清凉的潭瀑之水飞溅在他的发丝上,阳光下,照射出银白的光芒,映着背后的飘渺青山,潇竹如苍茫的幻影一般让人可望不可即。

女子的面纱随风飘动,她莲步款款走到潇竹面前,她慧眼一划将潇竹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淡淡一笑:“难怪会平安无事的闯入我潭瀑,原来是仙体。”

潇竹一惊,眼前这个女子绝非普通之人。

日头上升,照射的潇竹将眸子微微眯起,他掐指一算,面容冷绝,时间过得真快,已经出来三日了,这样一来,妲雪只有四日的时间了。

潇竹微微颌首:“想必你就是天下第一药后了。”

远处飞来一群彩色的小鸟儿,将女子头顶的*花花瓣儿叼走,女子落落大方:“正是。”

天下第一药后竟然如此的年轻。

潇竹双手握拳,真诚的说:“药后,本仙乃仙界上竹仙尊,今日特来找你帮一个忙,救一个人。”

女子眼波流转,唇瓣开合:“我是不会轻易救一个人的。”

潇竹焦急不已,没想到药后如此难对付,性格如此倔强,他上前一步拦在欲走的药后面前,道:“当年你救了哪吒三太子,让他顺利诞生,是哪吒三太子让本仙来找你的。”

药后脚步顿住,那双清澈的眸子定定的望着她,忽地,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虽看不到她的弧度,但是能够清晰的听到她低笑的声音和染有笑意的神情:“即便是旧人引见,我也不会轻易救一个人。”

话落,

药后的*花裙摆慢慢的腾在空中,空中散尽了*花花瓣儿,她用自己的轻功徐徐的飞向了空中,潇竹心中一急,双脚踩云追上了她,扯住了她的手臂,女子迅速的出招,双手交错,攻防潇竹,二人在空中厮打缠斗,忽地,潇竹停止了一切动作,女子一个掌心抨出,潇竹从半空中折下,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啊。”女子万万没想到潇竹不会还击,急忙飞下去,伫立在他面前,潇竹踉跄着倒在了地上,后背狠狠的磕在了一块儿岩石上,体力虚弱的潇竹立刻浮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那张清冷的面容隐忍着内丹俱空的闷楚,双手牢牢的撑着地面,凉薄的唇干裂苍白,那双眸子愈来愈幽深,女子就那么静静的凝着他,许久,淡淡的开口:“为何不还手?”

现在,不管是武林中人,还是妖魔野兽,亦是神仙仙者凡是遭到攻击一定会还手,因为这是每个人的自然反应。

潇竹乌黑的长发倾泻,一拢白衣,他低垂着眉眼,闻声,缓缓抬起头,那双眼底流动着琉璃的光芒让女子微微一颤,他嘴角轻勾:“只要你能够答应救那人一命,就算你今日将我杀了,我也不会还手。”

那虚弱的力气却将这一字一句说的格外铿锵有力。

震动了潭瀑的瀑花,瀑花飞溅。

惊动了丛林的鸟儿,鸟儿乱飞。

撼动了女子的*,*花碎。

女子从未在任何一个人眼底见过如此坚定的神情,平日里寻她救人的人实在是数不胜数,但是,那些人不是因怕踏入潭瀑而死,就是怕被她杀死,所以到最后关头都纷纷放弃了,只有他,眼前这个翩若惊鸿的男子,竟毫不畏惧死亡的求她让她去救那个人。

女子不禁对那个人充满了好奇。

从来不喜多言的她破天荒的开口问:“那个人对你很重要?”

只见潇竹的眸子盛满了光亮,脑海里闪过妲雪的模样,他星耀一笑:“比我的生命更甚。”

天不老,

情难绝。

心似双双网,

情有千千结。

女子一怔,想必那个人一定是个女子,她轻叹了一口气,世上竟然如此痴情之男子。

*花花瓣儿垂在潇竹墨黑的发丝上,女子眼眸流动,纱裙飘飘,心里苦笑,天下男子皆一样,一颗心亦到老,全是天方夜谭,莫不是彼此间勾勒着利益又怎会拼劲全力去救一个人,女子柔软的一面立即隐藏,态度坚决:“你回去吧,我闭关七七四十九天,在此期间绝不外出。”

………………

万更完毕,感谢吧主和可可对我的支持。

第八十七章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香炉瀑布遥相望,回崖沓嶂凌苍苍。

女子发髻上垂下来的两条丝带随风飘扬,眉如弯月,眼如星明,面容却泛着硬冷的神情,她头也不回的飞到了那潭瀑内,飞流直下的潭瀑之水冰凉激爽喷洒在女子的发丝上,湿漉漉的发丝乖巧的服帖在女子的脸颊两侧,冷若冰霜的潭瀑内装饰简单,丝毫看不出是一个女子的闺房,檀木桌上没有胭脂水粉,没有珠宝首饰,只有一张白色的宣纸,砚台上还搁着几只毛笔,细细看去,那白色的宣纸上竟然勾画着栩栩如生的*花,细腻的*花瓣儿连每一条纹路都无比的分明,映照着主人细腻,多愁的内心。

“唉。”女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脑海里全是潇竹那坚定的神情,忧伤的眼神。

女子心生焦躁,坐立不安,那张软榻来来回回,起起伏伏被她折腾了多次,她抱起藤枕硌在下巴处,却依旧不能将心静下来,女子将藤枕扔在了一边,手指教缠,来回踱步,许久,为了能够将心静下来,女子坐在檀木桌前,手握毛笔,勾勒着粉色的颜料,想集中精力画画,她双眸紧盯着那张宣纸,起笔,手腕一扭,那毛笔上的粉色颜料一个不小心滴落在了宣纸上。

“呀。”女子撂下毛笔,一焦急指腹轻轻的去揉宣纸上滴落的痕迹,不曾想却越揉越糟糕,那张宣纸上烙下肮脏的痕迹,女子垂头丧气的耷下了肩膀:“可惜了一副画了。”

黄昏袭来。

潭瀑妆成一抹胭脂的媚色,厚厚重重的云雾盘踞在天空中,那染料似的黄昏穿梭过云朵映照在潭瀑上,迸射出一条条降色彩霞,宛如海水中的游鱼,翻滚着金红色的光芒。

她款款莲步迈到水盆前,清澈的盆底照映出女子模糊的面容,女子将罩在脸上的面纱扯了下来,面纱缓缓落在地上,清澈的水面,一张清秀的脸映出,虽然不是倾国倾城,却也是落落大方,清秀干净,冰凉的水泛着寒气,她双手踏入水中,捧了一捧直接泼在了自己的脸上,那凉度貌似不够平静她的内心,她将衣袖高高卷起,干脆一头扎进了寒水里。

咕嘟,咕嘟。

凉水溢过了女子的脸,发丝,心。

久久,不能平静。

一条干净的手帕置在手中,女子闭上双眼将脸擦干净,一抬眸,白色墙壁上展着一副画,她缓缓走近,双手缓缓摩挲着那幅画,那幅画上画了一个慈眉善目的妇人,只是头发一片银白,女子自言自语:“娘,这天下真的有如此痴情之男子吗?”

夜晚。

软榻上的轻纱浮动,女子躺在塌上翻来覆去的睡不安稳。

忽地。

电闪雷鸣。

雷在咆哮,沉重的雷声滚滚而来,终于,闪电随即爆发,像一把利剑似的划破了天空,那道闪亮的弧度从云间一路奔下直至天的边缘。

暴雨骤下,那天崩地裂的声音如一个鸣钟狠狠的击打在女子的心里,脑海里第一个蹦出的便是潭瀑外的潇竹。

她倏然从踏上坐起:“那个人也不知还在不在。”

双脚才想穿上鞋子出去看一看,但心里有一个声音制止住了她:一定已经离开了,哪有人会一直在外面呢,况且外面下了大暴雨。

女子睡不着了,托着下巴定定的望着娘亲的画像:“娘,我该怎么办呢?”

头歪在一侧,女子的心如一团乱麻一般,终于,她斗不过自己的心智,粗粗的套上了衣裳,穿上了鞋子朝潭瀑外走去,她手执着一把油伞,隔着茫茫的雨雾望着依旧执着在那里不走的潇竹。

“真是一个傻瓜。”女子淡淡的说,她将那层面纱遮住了脸,徐徐朝雨雾里的潇竹走去。

一双青蓝色的缎鞋映在潇竹的眼底,潇竹拖着湿透的身子,双手撑地,艰难的抬起头来,那张冷峻的面容苍白无比,眼眸早已没有了光彩,赤丹的薄唇泛白,湿乎乎的衣裳完全服帖在身上,发丝一绺一绺的垂在腰间,狼狈不堪,落魄不已。

许久。

女子淡漠的声音传来:“给我一个理由。”

潇竹长萧支地,经脉剧痛,双腿吃力的爬起,还未持续几秒钟,一条腿‘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潇竹气若游丝的吐出一句话:“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话落。

整个身体应声倒地。。。。。。

遗簪可惜三秋白,蜡烛犹残一寸红。

红色的蜡烛燃烧着‘吱啦,吱啦’的响声,潇竹躺在软榻上,女子将自己的银针布袋取出,放在了枕头边上,她遮着面纱,在影影绰绰的烛光中望着这个仙风道骨,冷绝俊美的男子:“我不是有意冒犯你的,但是你现在经脉紊乱,我必须要用银针护住你的经脉,否则你一定坚持不到明天的。”

说着,女子起身,轻轻的将潇竹湿透的衣裳解开,男子精壮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女子的脸颊滚烫,慌乱的别开了眼,深呼吸了一秒钟,重新回过头来,她两指手指将银针夹起,对准潇竹经脉的xue位刺了进去。

塌上的男子眉头微皱,似乎感觉到了刺痛的疼痛感,女子连忙拿起手帕,凑上前替他拭去了额头上的汗珠:“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潇竹紧锁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

这*,女子彻夜未眠。

翌日清晨,鸡鸣响起。

塌上的潇竹手指微动,脑袋昏沉,轻轻一动,却发现胸膛处传来针刺之痛,垂下眼皮,那一根根银针整齐划一的排列在自己的肌肤上,他环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给他的第一感觉便是简单,喉咙有些嘶哑,视线不经意间瞟到趴在塌上睡着的女子,他喉咙里混沌的发出一个声音,粗糙而难听。

塌上的女子似乎也感觉到了,一下子惊醒,抬起头望着清醒过来的潇竹,她面露喜色:“你醒了?”

潇竹微微一愣,望着眼前这个面纱掉落的女子,长相清秀,平易近人,完全没有白天那样强势的气焰,女子被潇竹看的有些不自在,双手下意识的朝脸上一摸,这才发现自己的面纱早已在睡着的时候掉落,慌乱的她急忙将面纱捡起,想再次遮住。

动作还未完成,头顶传来潇竹沙哑的嗓音:“都看到了,不必遮了。”

一句话弄得女子略显尴尬,那捏着面纱的双手缓缓放下,醒来的潇竹全身上下散发着慵懒的感觉,如森林里沉睡后的狮子王,她有些局促的将面纱反复的折起,直到折成一个方块儿才肯塞到袖袍里,她一时不知该做些什么,直到听到潇竹的轻咳声,才晃神回来,起身,道:“你是不是口渴?我给你倒一杯水。”

女子因不了解潇竹的性子,喜好,只好双手团起静静的等着他说话。

许久。

潇竹不紧不慢的说:“甚好。”

女子嘴角轻轻上扬,替他倒了一杯水。

那杯水擎在空中。

两个人淡漠无语。

许久。

微微失神的女子才反应过来。

他全身还插着封住经脉的银针是无法动弹的。

女子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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