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竹子掉了-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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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照顾它们,但是另一边却担心着夏胭脂,思来想去,他只好飞鸽传说给了潇竹。
翌日。
灰蒙蒙的天空刚刚破晓,鸡鸣声戛然而止。
山洞外,传来白鸽清脆的叫声,潇竹一听便知道这是信鸽的声音,手指圈在唇边打了一声口哨,信鸽闻声急忙飞进了山洞里,它灰色的嘴里叼着一个卷纸,潇竹将卷纸取出,展开,简单明了的字却让潇竹陷入无尽的深思。
大毁鱼精,
挂念胭脂。
请君照看,
来日必谢。
糟了,想必这一次楚墨寒遇到的事情一定棘手,潇竹眉宇间神色凝重,双腿微微一动,腿上的妲雪不满的嘟囔了一声。
“雪儿,不要睡了。”潇竹轻轻的拍了拍妲雪。
妲雪干脆一个巴掌呼在了潇竹的脸上,示意让他闭嘴,翻了个身子继续睡。
她睡起觉来属于天打五雷轰都叫不起来的那种,若不是看她的元神是雪狐,绝对会把她和猪八戒归为一家的。
无奈之下的潇竹俯下头对着妲雪的嘴唇咬了下去。
“啊!师父,师父,有鬼咬我。”妲雪一个巴掌左扇一下,右扇一下的,两条腿儿翘的老高,后来一个蹦极起来了。
揉了揉眼睛,摸了摸嘴唇,妲雪有些晕乎乎的望着眼前满脸黑线,发丝凌乱的潇竹。
“呀!”妲雪惊讶的捂住嘴巴:“师父,难道你是被鬼揍了吗?”
潇竹冷汗涔涔,面无表情的说:“被你揍了。”
远离妲雪,珍爱生命。
“师父,你见过我这么漂亮的鬼吗?”妲雪自恋的眨眨眼睛,问。
潇竹给了她一个无比嫌弃的眼神,然后摇手变出来了一个铜镜:“你自己看看你漂亮吗?”
“好的。”妲雪自信满满的照着镜子,紧接着那个铜镜躺着也中枪的摔成了八瓣儿:“师父,我的脸这么脏,头发这么乱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儿呢?”
“你睡的跟猪似的,怎么叫也叫不醒我怎么告诉你啊?”潇竹一副无辜的样子。
师父,你死定了。
哦不。
准确地来说是他师父的竹子死定了。
潇竹当着妲雪的面换下了旧的素袍,精壮结实的身躯展露在妲雪面前,她眼睛一亮,蹭的窜了过去,小手在上面摸了摸:“哇,师父,你很有料诶。”
“。。。。。。”
Se se 的狐狸啊。
“你也很有料啊。”潇竹的深眸落在了妲雪的xiong前,妲雪觉得有些不对劲儿顺着视线望了过去。
“师父,你不要脸。”妲雪连忙护住了自己的chun光。
山洞外,天外天。
一匹火红的骏马奔跑而来,四蹄翻腾,长鬃飞扬,潇竹手指空在唇边打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只见骏马仰天长啸,那动人肺腑的马嘶声响彻整片天空。
一个漂亮的飞驰,骏马听话的停在了潇竹的面前。
潇竹一条腿瞪着马称儿,一条腿潇洒的横跨在马鞍上,他发丝飞扬,冷峻的面容泛着神采奕奕的光芒,妲雪仰着小脑袋仰视着潇竹。
他在马上。
她在马下。
四目相对。
情情流动。
一只手臂擎在空中,一道凉沉的声音响起:“上来。”
“好。”妲雪点头,将小手放在了潇竹手心里。
两个人策马奔腾,凉风呼啸。
“师父,我们要去哪儿?”妲雪疑惑的问,从早晨便看到师父神色匆匆,一副心事多多的样子。
潇竹一边挥动着马鞭,一边迎着风说:“楚墨寒给我发了一个飞鸽传说,他有要事要离开一段时间,托我们照顾夏胭脂。”
所有人都知道钱大权对夏胭脂一直野心不死,念念不忘,所以在楚墨寒离开的这段时间十分危险。
经过几日的相处,妲雪十分喜爱夏胭脂:“师父,那我们赶快赶路吧。”
“抱紧了。”潇竹沉声回答,两条腿夹紧了马肚子,一挥长鞭:“驾。。。。。。”
厩无宿秣未愁穷,坎坷征途苦亦倧。
饱历风尘培浩气,烟蹄爽健赛云龙。
尘土飞扬在他们的身后。
马蹄声奔腾在寥寥耳畔。
天有异象,黑云卷来。
乌云上空,一袭黑衣的面具女子死死的盯着潇竹二人渐行渐远的身影,阴险毒辣的笑容凝在嘴边,慢慢的扩散开来,那笑声猖狂无比,震撼人心,惊散了树林里的鸟儿们:“哈哈哈哈。。。。。。我要你们知道什么叫做自掘坟墓!”
………………
大家猜一猜潇竹的渣爹是谁?渣爹在文中出现过的。
大家猜一猜面具女子是谁?
今天周末,大家看文愉快。
第九十七章 载不动许多愁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淡淡的花梨木香味儿充斥在清丽雅致的闺房内,镂空的雕花窗射入斑斑点点的细碎的阳光,柔软的软榻上凌乱不堪的锦被堆放在上面,一架古琴立在角落里,琴布散落在地上,想来这架古琴不久前被人弹奏过,一张铜镜置在了檀木桌上,那桌上的胭脂水粉揉在了一双玉手中,顺着玉手望去,一滴清泪滴落在散在檀木桌上的胭脂上,一瞬间凝固成了结块儿。
污秽不堪。
“小姐。。。。。。”丫鬟巧巧轻轻的推开夏胭脂的房门,一盆清水的凉气扑面而来,紧接着一只脚踏了进来。
闺房内静谧的仿佛没有人存在过一般。
巧巧有些诧异的瞧了一圈儿,透过薄薄的屏风看到熟悉的身影,安心的松了一口气,嘴角微微上扬,越过屏风绕了过去:“小姐,我还以为你不在呢。”
夏胭脂依然静不作声。
巧巧纳闷之余将为夏胭脂打来的水盆置在了一边,笑呵呵的歪头想吓唬夏胭脂,但映入她眼帘的却是两行清泪,她心里一慌,急忙用手帕替夏胭脂擦拭着。
夏胭脂别过头,避开了巧巧的手帕,她望着窗外夺目的阳光,那阳光的一道道光晕将她的泪珠照的晶莹剔透,她那声音溢满了忧伤:“流吧,我的泪水流的再多一点,也许他才会回来。”
巧巧四周环视了一圈,问:“小姐,楚公子呢?”
夏胭脂心里的那根弦崩断了:“不辞而别。”
“不辞而别?”巧巧有些惊讶,不敢置信的问:“小姐,不能吧?楚公子怎么会不辞而别呢?”
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从脸庞话落,夏胭脂哽咽,模糊的泪眼微闭。
那晚,夏胭脂的心底莫名的升起了一股心慌,自楚墨寒夺门而出后她便在软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来来回回起夜好多次,那窗户已被自己望眼欲穿,但是却依然等不来楚墨寒的身影。
这*,彻夜无眠。
这*,与琴相伴。
月儿渐渐的退到了云雾后面,点点的繁星也变得稀疏不已,她迎来了人生中第一道日出,美轮美奂的日出泛着金红色的光芒,她与日出缓缓升起,迎来了白天的旭日。
但是,那道檀木门紧紧关闭。
她多么希望一道熟悉的身影闯进来,披着暖暖的阳光一同闯进来。
“巧巧。。。。。。”夏胭脂忽然拥住了巧巧,纤细的肩膀颤抖着,嘤嘤啜泣:“我好思念他,他为何要不辞而别?为何?”
倏然。
一道清甜的声音如泉水叮当般涌来:“谁说他不辞而别了啊?”
闻言。
夏胭脂急忙松开了巧巧,模糊的泪眼一看是满脸嵌着笑容的妲雪和依旧寒冷的潇竹,立即背过身去用手帕拭干了泪水,她盈盈秋步朝她们走来,朝潇竹拂了拂身子:“潇公子。”
潇竹微微点头,面色依旧不改。
妲雪欢快的将她拉过来,捧着她的手,歪着小脑袋研究着夏胭脂梨花带雨的脸:“胭脂,你怎么哭了呢?”
夏胭脂垂着头闪躲着,手背捂着泪眼:“我没哭,只是沙子不小心吹进了眼睛里面。”
“噢。”小妲雪似信非信的应着,什么样子的沙子那么厉害啊,能把眼睛吹的那么红,难道是沙尘暴吗?
潇竹虽面容不改情愫,但是心里却一清二楚,他的视线落在妲雪身上,但是嘴里的话却是对夏胭脂说的:“夏小姐,楚公子并没有不辞而别,他飞鸽传书来让我们照顾你。”
闻言。
只见夏胭脂的眼眸闪动着微弱晶亮的光芒,她有些惊喜,踏前一步,问:“墨寒跟你飞鸽传书了?说了些什么?”
潇竹漠漠的将书信上的内容过滤掉了一些,道:“楚公子说他有要事去办,要过些日子才会回来,希望你能够在家中安心的等他。”
“真的吗?”夏胭脂面露喜色,与方才林黛玉的模样截然不同,她想了想,满是期待的望着潇竹,问:“潇公子,可以让我看一看那封书信吗?”
“这。。。。。。”潇竹有些犹豫,书信上的内容与他所表述的有些出入,若夏胭脂知道楚墨寒经受了这么大的变故,一定会承受不住的,所以,他绝对不能让夏胭脂看到那一封书信。
但小妲雪却欠儿欠儿的扑了上去,速度之快的将书信从潇竹的袖袍里夺了出来:“胭脂,胭脂给你,你自己看。”
潇竹恨不得将妲雪吊起来揍一顿,他一双眸子犀利如剑,淬不及防的在夏胭脂准备接过去之时将那封书信燃了起来。
“呀!”滚烫的热气猛地扑了过来,妲雪下意识的将着火的书信扔在了地上,扇动着小手:“烫死我了,烫死我了。”
书信燃燃的烧着,那火红的火苗夹杂着黑色的烟雾蹿的老高,心急的夏胭脂不知所措,急忙用穿着缎鞋的脚去踩踏那一堆火苗。
“小姐,小姐,让我来,别烫着你啊。”护主子的巧巧推开夏胭脂,刚想扑过去灭火,只见那燃燃的火苗一瞬间被熄灭了:“咦?好奇怪啊,怎么灭了呢?”
夏胭脂心疼的捧起地上残留的纸屑,小心翼翼的捧在了手里,咬着下唇,眼底涌动着可惜的情愫:“墨寒。。。。。。”
妲雪飞过去一个白眼球,然后扶着夏胭脂安慰着:“胭脂,你别伤心了,我相信楚公子就会回来的。”
恰时。
屋外吵吵嚷嚷,杂乱的脚步声由远至近传来。
一个家丁急急的敲着夏胭脂的房门,巧巧将房门打开,训斥着:“怎么回事?莽莽撞撞的,没看见府上来了贵客吗?”
家丁歉意的颌首,手指着门外,道:“小姐,你赶快躲一躲吧,那个钱大权带着一群人过来了。”
巧巧闻言,吓的面色惊变,看着夏胭脂,道:“小姐,这可怎么办啊?老爷上京了,估计那个钱大权是故意趁着这个时候来欺负小姐的。”
雪上加霜莫过于如此吧。
夏老爷上京面见圣上,而楚墨寒却又偏偏在这个时候不辞而别。
心灰意冷夏胭脂忽然间觉得她的世界一片倒塌,成了一片废墟,只等着大恶之人来铲除。
潇竹幽深的眸子朝门外望去,果不其然,钱大权一袭贵服,挺着肚子,身后跟着一群浩浩荡荡的人一路踩花踏草的走了过来,嘴里还大咧咧的谩骂着:“夏家的人呢?都死哪儿去了?钱爷来了都不知道迎接?”
好管闲事的妲雪看不下去了,指尖旋出一个花瓣儿透过窗子封住了钱大权的嘴。
“啊呸!”钱大权忽然觉得嘴巴里涩涩的,用力一吐,舌头上沾满了花粉,他叉着腰,怒吼着:“谁啊?哪个不要命的,居然敢戏弄你钱爷爷。”
妲雪将檀木门一脚踹开,腰间飞出一个丝带‘啪’的打在了钱大权的脸上:“不要脸,长成这样还敢自称爷爷。”
一转眼。
一伙人全部来到了夏家大院内。
“呦呵。”钱大权随意的瞄了一眼眼前的人:“今天人还挺多。”
貌美如仙的妲雪如一枝独秀钻进了钱大权的眼里,他两双眼睛冒着淫 dang的光芒,搓着手朝她走去:“本以为这夏家大小姐是这潭县城最美的美人,没想到竟然还有比她更受一筹的人。”
“美人儿,你叫什么名字啊?”钱大权一双咸猪手凑了过去。
“把你的脏手拿开!”眼疾手快的潇竹上前狠狠的捏住了钱大权的手腕,逆时针拧了一圈,疼的钱大权龇牙咧嘴,潇竹幽冷的眸子泛着杀戮之气,道:“你可尝过分筋错骨的滋味儿?”
“分筋错骨?”钱大权微微一愣,摇头:“没有。”
只听‘咔哧’一声。
骨肉分离的声音清脆响亮夹杂着钱大权哀嚎的尖叫声:“疼疼疼。”
潇竹表情漠漠,将钱大权甩了出去:“知道疼下次便收敛着点。”
被松开的钱大权极为不服气,将注意力落在了夏胭脂身上,冷哼:“夏胭脂,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别以为你那老爹上京了你就会逃过跟我的亲事,因为我爹也上京了,他这次去面见圣上,为的就是让圣上把你许配给我。”
夏胭脂惊讶无比,踉跄的脚步直往后退,钱大权见此一幕好生得意,语气放的稍稍缓和了下来,但是一言一语中却透着威胁:“我说未来的娘子啊,你啊就认命吧,乖乖的跟我回去,和我早早的体会一下洞房的感觉,省的以后你不适应。”
“我们小姐是不会跟你回去的。”巧巧站出来为夏胭脂说话。
钱大权十分不满,递给旁边手下人一个眼色,那人朝巧巧走过去,‘啪’的一个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