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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重生之锦书难托-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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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之前白素锦落水受伤、白苏两家婚事再三波折,以及丁氏母子恰好时机的出现,白语元经过白素锦的提示已经对三房有所质疑,只是可利用资源有限,调查的进展并不明显。
    可尽管有一定的心理准备,可当确切的供词摆在眼前的时候,白语元震撼得无以复加。关于大伯父的死,白语元始终觉得并非意外那么简单,他甚至怀疑过自己的亲爹,可万没想到竟然会是受大伯父最为照拂的三叔!
    还有三房一家对白素锦的重重算计,为了取而代之同苏家结为姻亲,竟然不惜害她性命。
    更遑论结党营私、贪赃枉法、无比军粮、买凶行刺皇亲贵胄朝廷重臣。。。。。。一桩桩、一件件,都是罔顾人伦、丧心病狂的不赦死罪!
    向来镇静如白语元,待看完整份供词后,双手竟然微微颤抖,脸色惨白如纸,心跳如鼓,脑中一片慌乱。
    白三爷所犯的大罪,大将军若是追究起来,必定会龙颜震怒,届时判个满门抄斩也不为过。
    “二哥,喝盏茶吧。”
    听到白素锦的声音,白语元从惶然中回过神,看到她温润如墨玉般的双眼,登时沉稳下心神。若是真想弃白家于不顾,白素锦根本就不会这个时候请自己来,并如实告知自己实情。
    “多谢三妹在此种情况下还愿意顾念家里,为兄惭愧!”
    白素锦抿了抿唇角,沉吟片刻后缓声说道:“二哥,若我说此时只有将三房逐出家门才能得以保全白家,你可否愿意承受被人诟病?”
    白语元讪笑,“残杀兄长、谋害侄女、行刺皇亲重臣、贪赃舞弊。。。。。。如此罔顾人伦,不忠、不孝、不悌、不仁、不义的人,逐出家门何错之有,该无颜示人的是他们,我觉得愧对的,绝不是在这个时候逐他们出门,也不是外面的流言蜚语,而是你和大将军,还有那些因为他而受害的将士们。。。。。。”
    拥有除族权利的只有家主,白素锦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就表示了她所承认的白家家主是白语元。白语元自然领会得到,做出回应的同时,也表示了他拿下白家家主的决断。
    送走白语元时,衙门的公告已经张贴出去,很快消息传遍全城,一时间大街小巷议论的都是白家即将可能遭受灭门的命运。
    白家老宅。
    白老太条和白二爷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府衙大牢出来回到家的。白明轩对所犯之罪供认不讳,白老太太当即瘫坐在大牢潮湿的地上,嚎啕大哭。这个她最偏爱的儿子,不仅杀害了他的亲兄长,还将白家上上下下一起拉上了死路,沉重的失望、绝望和悲怆铺天盖地压下来,白老太太只觉得天都塌了下来。
    白二爷虽文不成武不就,可打小被白大爷帮扶着,并未受过真正受过什么苦,凭着油嘴滑舌又颇得老太太欢心,即便主掌了家业,实际上更像是个甩手掌柜,亏得白大爷当年留下了一批靠得住的管事们。
    如今遭逢突变,家中顿时连个主心骨都没有,二房人心惶惶,三房更是哭嚎不断。白二爷回府后第一件事就是将丁氏母子撵到了三房的院子,余氏跪在老太太房门口哭得几乎肝肠寸断,哀求老太太和白二爷救救白三爷。
    白老太太本就一口老血堵在心口,如今又听到余氏在门外嚎哭不止,既怒又急,一下子就晕厥了过去,吓得屋里伺候的婆子和丫环们又是跑去请郎中,又是掐人中急救,偏偏余氏又冲进来对着晕倒的老太太哭得愈发凄惨,白二爷见状直接命人将余氏给架了出去,陪着余氏同来的白大少白宛廷见状同架着余氏的下人撕扯起来。
    白语元一踏进福林院,入目的就是这样一幅人仰马翻的场景。
    看到白语元出现,白二爷蓦地眼睛一热,心里一下子就踏实了两分。
    将余氏和白宛廷请出福林院,盯着郎中给老太太看过诊,又将府里的下人们聚到一起训了顿话,白语元这才有时间喘口气喝口茶。
    清溪园内,二房一家人齐聚一堂,就连怀孕近八个月的萧氏也被接回了府。此时,所有人都难掩焦虑、恐惧地看着白语元,向来倨傲的白语年战战兢兢地问道:“二哥,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年前清肃大案之后,朝廷论功行赏,白语元因为募粮两千石而被恩赏税半,更名后的恒丰粮行更是被赐予了御笔亲题的“义商”金匾。那时候大家才知道,白语元同白素锦之间的关系并非表面上看来的那般疏离。
    这个时候,在白家人的眼里,白语元恐怕是唯一能在白素锦跟前说得上话的人,也是白家唯一的最后的希望。
    “我想请爹您将家主的位置交给我。”白语元也不赘言,“而我当上家主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将三叔一房逐出白家,从族谱中除名。”
    一时间,堂内寂然无声,只听得见浅浅的呼吸声。
    妻儿齐聚的目光中,白二爷咬了咬牙,点头,“好,一切按你说的办。”
    事不宜迟,既然做了决断,翌日一早,白二爷支持下开了祠堂,请了几方见证人,将白家家主的位置正式传给了白语元。
    白语元刚接下外人眼中前途未卜、风雨飘摇的白家,当即就使用家主权利,将白明轩一房人从族谱中除名,逐出白家!
    一时间全城再度哗然。
    有人说白家是断尾求生,不顾亲情将白家三房抛了出去;也有人说白家三房自作自受,白家其他人为求自保也没什么错,总比硬撑着最后全家陪葬的好。。。。。。
    外面众说纷纭,风言风语,白家被置于风口浪尖之上,府内,三房撒泼耍赖,死活不肯接受被逐出家门的事实。
    清溪园内,白语元冷眼看着怒发冲冠的白宛廷、哭得几乎晕倒的余氏、躲在人后畏畏缩缩的丁氏和眼底隐忍中透着股恨意的白语昭,忽而唇边扯出一抹渗着残忍的冷笑,“杀人偿命,血债血偿,这宅子、这家业是大伯一手开创出来的,你们的夫君、父亲却为了自己的野心、私欲买凶弑兄,而你们,还不知廉耻地算计他唯一的血脉,甚至不惜致她于死地,你们有什么脸、有什么权利住在这里,享受白家的银钱供养?!”
    “你们不想离开白家是吗?好,两条路,要么继续留在白家,到时候白家阖府上下受罪,当今圣上仁德,我们这些人也就是家产被封,重新白手起家,而你们三房上下都要全部连坐受死。要么你们离开白家,届时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自然也要为自己所犯下的罪过遭到惩罚,但是起码能保得住命。”
    白语元冰冷如刀的视线一一扫过眼前的几个人,漠然说道:“给你们一天时间考虑,明日一早,我就去大将军府回话。”
    余氏惊得忘记了哭嚎,茫然地看着白宛廷。
    “你能保证我们离开白家后就能保住性命?”白宛廷不甚信任地问道。
    白语元嘲讽地挑了挑唇角,“事到如今,你只能相信,没有质疑的权利。”
    白宛廷只觉得心底涌出汹涌的耻辱和愤怒,这个一向被自己打压着没什么存在感的堂弟,如今却敢骑到了自己的头上,甚至左右着自己的生死命运,这对自视甚高的白宛廷来说无疑是奇耻大辱。
    可是,生死攸关之际,白宛廷也只能用“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诸如此类的话来自我安慰了。
    说是给你选择的余地,实际上为了求生,哪里还有第二条路走。翌日一早,三房给出决定:离开白家。
    白语元也不是决绝之人,按照白老太爷去世之时的家产状况,给了三房五百两现银,以及城外一处用银子折算得来的小庄子,庄子里有处两进的小宅子,和三十亩田。
    白家这边还有白语元这个一线希望在,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荣亲王府却没有这个幸运。
    文宣帝一接到周慕寒的飞鸽传书,当即震怒之下砸了御书房的好几对宝瓶,气息还未平稳就命福公公传来禁军统领,直接上门将周景辰抓捕后打入宗人府大牢。同时令福公公亲自去宣荣亲王同杜王妃进宫面圣。
    周景辰还没得到消息返回就被破府而入的禁军给抓走了,杜王妃惊魂未定,差人火速前往聆音阁寻了荣亲王回来。荣亲王前脚刚进府,后脚福公公就到了,等到了太后宫里,刚踏进偏殿,一个白玉茶盏就嗖的飞了过来,精准地砸在了杜王妃的胸口上,滚烫的茶汤在精致昂贵的锦衣上晕染开来。
    荣亲王和杜王妃当即跪在殿门口,在霍太后的震怒之下被压抑得甚至不敢抬头看上一眼。

☆、第103章 小产

没人知道当天太后的偏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殿门紧闭,福公公和桂嬷嬷守在门口,百米之内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靠近。
    近一个时辰后,殿门被推开,荣亲王脸色铁青、神色颓然地兀自走在前头,丝毫不顾忌身后的杜王妃能否跟得上。
    杜王妃面如死灰跟在后面,脚步虚浮蹒跚,眼睛似乎失去了焦点,同来时相比,仿佛一个时辰之间老了十几岁。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福公公和桂嬷嬷相视一眼,不约而同摇了摇头。
    周慕寒接到宫中的飞鸽传书后翌日,衙门公开审理锦阳县知县白明轩沟通翻云寨山匪行刺当朝抚西大将军、荣亲王世子,并于多年前买通这伙山匪谋害了白家前任家主白明启。
    围观堂审的临西府城百姓将大堂外堵得水泄不通。
    案件由省按察使冯大人亲自主审,作为受害者及受害者家人,周慕寒和白素锦从旁听审,白家现任家主白语元也坦然露面,在堂外人群前观看了全过程。
    公堂之上,白明轩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在供词上画押后,按察使冯大人当堂宣判:白明轩身为朝廷命官,公然勾结山匪残害兄长、行刺当朝大员,徇私枉法、舞弊军粮,罔顾人伦、藐视法纪、泯灭人性,实为律法所不容、人性所不齿,判斩立决,三日后于东市由周慕寒亲自监斩!
    与此同时,白明轩一脉子嗣,男子三代内禁科考,女子三代内不得与四品以上官家结亲。白宛廷当堂被革除功名,永生不得再入科考仕途。
    另外,白家治家不严,虽已将白明轩一脉除族,但仍处以十万两银子的罚款。
    这场轰动一时的行刺案随着白明轩的东市问斩基本上落下了帷幕,半个月后,京城传来消息,荣亲王府大公子周景辰结党营私,主使临西府锦阳县知县白明轩刺杀荣亲王世子周慕寒,经宗人府调查审问后,皇上亲下判决,斩立决。荣亲王与杜王妃教养不力,荣亲王降爵为荣王,并罚俸三年;荣亲王王妃贬为侧室,并罚去京郊法华寺思过一年。
    短短月余之内发生的事,足够临西,乃至整个大历的百姓茶余饭后闲聊上一年甚至几年的了。
    又过了近半个月,也就是二月末的时候,周慕寒接到了来自霍太后的家书,信中大部分是细细碎碎的叮嘱,末尾提到,皇上已经在早朝正式公布册立四皇子慕延为太子,很快册封太子的文书将会发到各省的总督衙门,与此同时,五皇子和六皇子被调离原先的职务,安排了闲差,逐渐被架空丧失了实权。
    自古储位之争便是成王败寇,最后能混份闲差,将来做个闲散王爷,已经是恩赏之外的恩赏,若是再不识时务,那就只能是自己作死了。
    收到霍太后的家书后没两天,京城广安街外宅的吕管事也送了书信过来,信中更加详细地说了王府内的情况:当日圣上命禁军到王府捉拿了周景辰,太后娘娘随后急召王爷和杜王妃入宫,从宫中回来后,王爷大发雷霆,将芙蓉苑的画堂打砸一番后拂袖而去,去了聆音阁,而杜王妃恳请王爷未果后,四处托关系欲往宗人府探望羁押中的周景辰,却处处碰壁,走投无路之下,杜王妃只能求见太后娘娘,几番遭到拒绝后,她竟然头脑一热,直接跪到了宫门口,声称见不到太后就绝不起身。
    新怨加旧恨,霍太后早对杜王妃不待见,不主动寻她麻烦就应该躲在王府里偷着庆幸了,如今却上赶着送上门来找死,霍太后自然不会辜负她,任凭杜王妃在宫门外一直跪着。心知太后这次是真的铁了心,可杜王妃这会儿已是骑虎难下,说要跪倒太后见她为止的是她,若是自己走了,惹得太后更加不痛快不说,更是食言无信。
    于是,杜王妃只得硬着头皮跪着,眼看日色西沉,随行大丫环在杜王妃的示意下回府找荣亲王解困,结果荣亲王此时压根就不在府里,最后还是在聆音阁寻到的人。
    听了大丫环的禀告,荣亲王立刻进宫,在宫门口见到跪在一侧身体摇摇欲坠的杜王妃时,生平第一次没有丝毫怜惜和心痛,只有对她愚蠢和冲动的怨责。
    进宫见了太后,免不得又遭到了一番严厉的训斥,出来后,荣亲王是堵上添堵,示意随行的丫环们赶紧扶着杜王妃回府,免得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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