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雄赋-第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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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打得过他吗?”仙子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不想另起炉灶,继续深挖。
“不能。”萧云诚实道。
“连一个八品都打不过,废物。”仙子轻轻摇了摇头。
“……”萧云只得狠狠地摸自己的鼻子。
“从明天起,我教你功夫,这一本心法你先拿去看。”仙子拿起一本封面泛黄的书,扔过来。
萧云轻松接住,听到她那句话,心中狂喜,却没有表现出来,反而露出点为难:“这不好吧?”
“你不想学?”仙子秋水长眸一横。
“不是不是,我非常想学,也非常愿意学,可事先必须跟你说明一点,我是一个高风亮节的人,对功夫的出处会吹毛求疵,想学名门正派,不稀罕旁门左道。”萧云说得正义凛然,一副君子坦荡荡绝不容小人常戚戚的模样,令人一点都不会觉得他是在尔虞我诈,他这种大巧若拙的伎俩,比起一些自作聪明的人将对方吹捧得天花乱坠要高明许多。
“你的意思是?”仙子当然没有被他的坑蒙拐骗给吓唬住,一下子揪出了他幕后潜台词的要害。
“你总得告诉我,你来自何处吧?”萧云见自己的计谋被识穿,也不再藏着掖着,干脆开门见山。
“有时候,刨根问底是件很愚蠢的事情。”仙子微微眯起眸子,伸出一只纤手,轻轻挥了挥。
嘶!
也不知什么东西飞来,与萧云手中的茶杯发生轻微碰撞,然后茶杯轰然破碎,茶水溅满一地。
萧云目瞪口呆。
仙子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出世与世无争的姿态,重新翻开那本书,仔细品读起来。
寂寥的夜,无月也无星,时间在无声无息中流逝,不知疲倦,没有停留,直教人感慨逝者如斯夫。
很久,萧云才回过神来,望着地上的碎片和水迹,艰难咽了咽口水,望向仙子道:“师父……”
“师父?”仙子黛眉一挑,似乎对这个称呼很不适应。
“你教我功夫,我不得叫你师父吗?”萧云不敢造次,赶紧解释清楚,不想再次岌岌可危。
“我叫米粒儿,不叫师父。”仙子淡淡道。
“……”萧云无语,这个百分之百从小与世隔绝的女人逻辑思维真不是常人所能接受的,天上断然不会掉馅饼,但也绝不会掉下林妹妹,砖头或是厄运倒是隔三岔五从空中降落,搞得凡间鸡犬不宁。显然,萧云就深受其害,这个从天而降的娘们令他无言以对,沉默了些久,才继续组织语言,战战兢兢问道,“那个,米粒儿,我能问个问题吗?”
“可以,不过,我不一定会回答。”仙子柔声道,又轻轻翻了一页书,她似乎很喜欢这本书。
“……”萧云狂汗了一个,摸了摸鼻子,好奇问道,“你是怎么我知道我有个朋友叫弘历的?”
“下午我在家,他敲门,说是你的朋友,送茶叶,我不信,就把他给捆了。”仙子轻描淡写道。
“什么?他现在在我家?”萧云下意识提高了音量。
“在厨房。”仙子淡淡道,似乎一点也不把这事放在心上,将一门子心思都投到了这本书上。
“……”萧云彻底无语,连忙起身,跑去厨房,看到眼前场景后,笑如一地黄连,苦不堪言。
堂堂的八品高手弘历此刻就像一个待宰的肥猪羔羊,被捆得严严实实,嘴巴也用一条毛巾给塞住,言语不得,在见到萧云的那一刻,眼神所流露出来的感情极其复杂,有求助,有希望,也有羞愧,也有畏惧,也许从他有生以来,还从未试过这样被羞辱过吧?在一个九品上高手的面前,他就像一个大病初愈的病号,毫无还手之力就束手就擒。
萧云走过去给他松绑,然后,两个久未谋面的大男人像离别车站上的一对情侣,紧紧拥抱在一起。
那个暧昧的场景,让人直怀疑萧小七同志的性取向,如果纳兰锦玉看到了,更会百分之二百认定。
很久,两人才松开彼此的手,萧云看着弘历欲说还休的样子,微笑道:“弘历,你想说啥?”
“七少,我饿。”弘历低下头,轻声嘀咕了这么一句。
“……”萧云差点没被雷死,不过也能理解,毕竟从下午被捆到现在,任谁都会饥肠辘辘了。
他起身,同时拉了弘历一把,然后去冰箱查看还有些什么现成的材料,结果发现只有些蔬菜和鸡蛋,就打开储物柜,从里面拿了几饼珠江面,将其泡在水里,再从冰箱拿出一些洋葱、青蒜这类的辅助材料清洗,顺带打了仨鸡蛋。他的厨艺,虽没有许丫头的登峰造极,但别树一帜,不至于难吃,尚算可口。
“弘历,你先出去吧,一会儿油烟大。”萧云见弘历在后面低着头发呆,就让他出去等。
“不不不,我就呆在这。”弘历的头摇得像拨浪鼓,打死也不出去跟那个娘们单独呆在一起。
萧云再次苦笑,就听之任之,不再理他,专心致志干着手中活,他在非洲那几年,全是自食其力。
“我也饿。”
正当萧云洗锅准备煮面时,厨房门口响起了一把美妙动听的声音,仙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那里。
“你没吃饭?”萧云好奇问道。
“我不会用你的这些炊具。”仙子坦然道。
“……”萧云无言以对,这娘们在生活上还真是一无是处,望着她问道,“也给你煮碗面?”
“我只吃米饭。”仙子嫣然道。
“……”萧云彻底无语。
大半个小时后,一锅面端了出来,还有一锅米饭,几碟小菜,色香味俱全,令人垂涎三尺。
萧云坐在三人中间,弘历唯唯诺诺坐在仙子的对面,低着头,即便再饿,也不敢轻举妄动。
“吃吧。”仙子柔声吩咐了一句。
弘历未敢抬头,只是狐疑地抬起眼睛瞥了她一眼,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端起面,狼吞虎咽。
仙子嫣然一笑,原本冷冷清清的神情也柔和些许,缓缓端着一碗米饭,翘着兰花指拿起筷子,也开始进食。而在一旁光看不吃的萧云终于明白这娘们为什么叫米粒儿了,原来她吃饭的时候还真是细嚼慢咽,一粒米一粒米这样吃的,望着她古朴的装束,古典的气质,他还真想问问她是不是古墓派的第XX代传人。
这两个饿了一晚上的男女很快结束战斗,弘历十分自觉地去洗碗了,而仙子则继续坐在那里看书。
萧云重新去倒了一杯君山银针,很好奇什么书令她这么着迷,便走过去一瞧端倪,结果大跌眼镜。
并非《虎钤经》这类深奥难懂的古书,竟然是蔡徽羽那小妮子纯粹用来打掩护的哈利波特系列。
仙子也会返璞归真。
夜深人静,米粒儿要休息了,当然是选择萧云的房间,而两个大男人估计要在客厅光荣当厅长了。
“弘历,这茶是你带来的吧?”萧云坐在沙发上,慢悠悠转着一杯茶,剩下他们俩,正好聊心事。
“嗯,去洞庭湖采的。”弘历手里也端着茶杯,只有在这个年轻人面前,他才不会习惯性低头。
“咱俩有多长时间没见过面了?”萧云小抿了一口茶,皱起眉头,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个大概。
“四年了。”弘历倒是记得很清楚。
“四年,四年,四年……”萧云一直重复呢喃着这时间,继而轻叹一声,“日月穿梭催人老啊。”
弘历没有应声,只是默默坐在那,那双平常略显木滞的眼睛多了一份平淡,此时无声胜有声。
萧云一口饮尽了那杯茶,然后就将在宁州的一些情况浮光掠影般向弘历介绍了一下,其中那百人队伍是重中之重,弘历问得很仔细,萧云答得很详尽。这百人暂时的领头叫刘景,是萧云亲自挑选的,有足够的领导魅力,也有足够的冷静判断,薛子不在的这段时间,都由他负责日常的管理训练。如果再经过弘历的精挑细选、残酷打磨,这支队伍的战斗力必定会更上一层楼。
两人聊了将近一个小时,时钟也去到了子夜清时,话题越聊越开,大有一发不可收拾的态势。
“七少,里面那个女人是你什么人?”弘历低声问了这么一句,眼光还是敬畏地扫向紧闭的房门。
“我女人。”萧云的虚荣心促使他撒了一个弥天大谎。
“真假的?”弘历大吃一惊,却还是将信将疑,从刚才的细节表现看,两人根本不像情侣啊。
“如假包换。”萧云微笑道,没有一点撒谎的痕迹,这种出神入化的功力还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啊。
“那你为什么也那么怕她?”弘历虽然武功高强,但论到情商,连一个青涩雏鸟都不如。
“她呀,好面子,总想在我朋友面前表现得强势一些。”萧云打不过她,能在口上占占便宜也好。
“原来如此。”弘历恍然大悟,想了想,又问道,“那她功夫那么厉害,你平时管得了她吗?”
“当然,我要她去东,她不敢去西,走路得柔点,吃饭慢点,连关门都得轻点。”萧云越吹越大。
话音刚落,毫无征兆,只听“嘭!”一声。
那扇紧闭的房门飞了出来,轰然落地,可怜巴巴地躺在客厅中。
“不好意思,我出来上个厕所。”仙子淡然一笑,向那两个坐在沙发上六神无主的男人微微鞠躬。
走到厕所门口,仙子突然转身,望着萧云,柔声道:“我希望在我出来时,房门被重新装上。”
那一刻,我们敬爱的萧小七同志真想拿起刀,自刎以谢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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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快乐。)
第三十一章 仙子也幽默
痛苦和灾难是一匹狼,你想战胜它,你必须也得是一匹狼,甚至一只虎。
萧云深深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从小开始,他就刻苦学艺,很少有懈怠的时候,既能宵衣旰食,也能闻鸡起舞,几乎所有的领域都有所涉猎,肚子里的墨水可谓蔚为大观,学文能够做到博古通今,学武能够做到集腋成裘。在他鲜为人知的背后,到底蕴含着多大的潜能,没有谁可以给出准确的答案,即便是他的母亲也不敢轻易夸下海口。
最近这些日子,他每天都会抽出一定的时间,或是天色欲晓的清晨,或是人静祥和的深夜,苦练心法与功夫,在仙子米粒儿的亲自提点下,不敢说有啥突飞猛进的跨越,起码取得了可圈可点的进步。尽管在这过程中,仙子的鄙夷声与训斥声仍然不绝如缕,但不会像刚开始那样的不屑一顾了,最明显的一点就是在对练中,她手执武器的变化,伊始仅仅是一根枯枝,就可以将萧云打得人仰马翻,然后慢慢变成了一根鸡毛掸,却依然可以打得萧云找不着北,到后来,她必须要用一杆竹子,才能迫使萧云弃械投降。尽管仙子的训练科目严苛劳苦,而且多是实战,几乎每天都要被她打得鼻青脸肿,但萧云没有抱怨过一次,因为他坚信,自己总有一天会超越她的,到那时,要她连本带利一块还!
小时候,母亲曾安慰过他,地球是运动的,一个人不会永远处在倒霉的位置。
这一句话,萧云每每在身心疲惫的时候,都会大声念出来,然后又精神百倍,继续前行。
在早上的超常规训练结束之后,大汗淋漓的萧云通常都会洗一个痛快无比的冷水澡,然后就去煮早餐,基本上是白米粥加百年老店的包子,有时候会偶尔换换口味,但万变不离其宗,以清淡为主,然后跟米粒儿一起吃完,才出去。弘历由于去训练百人队伍,所以并不在家里头住,这间温馨小屋只剩下这一对貌合神离的男女。说他们貌合神离,是因为除了训练的时候会交流,其他时间都形同陌路。
可这并不是代表两人面和心不合,只是由于萧云实在太忙了。
这几天,萧云每天都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总之很紧凑,行程排得几乎密不透风,一会儿去公司询问一下端木子路有关凡人路服装有限公司的事宜,一会儿又去找马锦绣商讨一下拆迁公司的问题,一会儿去找贾伯侯,一会儿又去会石沉海。而其中有三件事最引人瞩目:一是苏墨砚的第三次手术相当成功,萧云接连陪着苏楠去了医院三天,看着老苏的气色一天比一天好转,他的心情也放松不少。第二件事令他牵肠挂肚,离八月八日天鹅湖公司成立还有三天的时间,凡人路的贷款已经在紧锣密鼓地申办,为这事,端木子路差不多快要住在建行了,不出意外,估计两天就能办妥,这才让心急如焚的萧云稍微安心了不少。第三件事多少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一向对公司不管不顾的萧云突然让古一语在公司安排一个职位给一个叫赵八斗的人,为此,全公司上下都在议论纷纷,谁也不认识这个来自枫岭脚的农村娃子,孤立在所难免,可看着他总是带着满脸朴实与纯真的笑容,总是不计较的嘘寒问暖热心助人,职员们也慢慢由一开始的排斥转为了欢迎,毕竟,在职场这个竞争残酷的地方,这样憨厚老实表里如一的人不多。
而要说这几天萧云跑得最多的两个地方,非宁大和旗帜公关公司莫属了,上午与俞知堂聊完了,下午就赶往姚琴的公司,甚至还把姚琴给生拉硬拽到俞知堂老人的家,三人关在书房里不知在研讨着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至于南京,他也去了好几趟,次次都是目的明确,直奔蔡徽羽的外公、他的干外公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