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凤栖梧-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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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纳兰容尛
【由。'。 '整理,】
第一回 息风变熙凤
刚走到图书馆的大厅,息风便被一个重物从天而降狠狠砸在头上,缓缓倒地的她瞪大着眼睛,终于看清了“凶器”,那是一本精装的硬皮《红楼梦》,“怪不得那么疼……”息风残存在意识中的最后一句话。
“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你这是要吓死为娘么?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娘怎么活啊?”迷迷糊糊的息风被那“儿”一声“肉”一声的恸哭声惊醒过来,“是不是舍友又看苦情电视剧了?”息风很不开心地哼了一声,不情愿地睁开困倦的双眼。
“哎呀!大奶奶,姐儿醒啦!”一个清脆的声音惊喜地嚷道。
视野里出现了一个满脸泪水的绝色少妇,匆忙地擦拭完眼泪,惊喜万状地拉起息风的手,“儿啊,你可吓死娘了!”
息风被那少妇吓的顿时清醒过来,拽回自己的手往后靠去。
“这是怎么了?不认识娘了吗?”少妇见女儿醒来,心情大好。
这里的场景与自己的寝室根本是两个地方,这不仅屋宇精美,铺设华丽,空气中还飘着一股淡淡的清香。眼前正有一个与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子在喊自己“儿”,旁边还有一堆小女孩在开心滴端盆、倒茶各种忙碌着。
想起自己被书砸死的瞬间,息风不由在心里狂叫:“苍天啊!我莫不是重生了吧!”然而一双短小如玉的手掌和一副五岁孩童的身量,让息风彻底承受不住,白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重新清醒过来的息风,呆呆地坐在床上,美貌妇人正喜滋滋地端着一盏燕窝粥,细声细语地劝着:“凤儿,乖,来吃一口。”旁边身着葱绿色褙子的丫鬟手明眼快地给息风围上了一个围嘴儿,顺便将息风身上的薄被掖了掖。
息风机械地张开嘴,嗯?什么这么好吃?天生吃货的息风顿时回神,道:“这是什么?”
少妇见女儿乖乖地张嘴吃饭,很是开心,“凤儿,这是你爱吃的金丝燕窝啊!好吃么,咱们再来一大口,啊——”
居住豪华,燕窝做粥,丫鬟仆人围了一大堆,看来自己重生到了一个不错的家庭。息风总算能接受了些现实,细细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只见这屋中四面墙壁粉刷洁白,锦笼纱罩,金彩珠光,连地上的砖也花纹锦簇,光洁无尘。更不用说那多宝阁上的青花瓷器和各色摆玩。自己的床上也是桃红的纱帐,垂着金色的流苏,近手处还挂着拨浪鼓、布老虎等幼童玩具。
耐心喂自己喝粥的少妇只有20出头的年纪,一头青丝挽着累丝嵌宝衔珠金凤簪,垂着金镶玉的流苏步摇,点缀着几只翠玉钿花,手上只戴了一枚蓝宝戒指,整个人看起来富贵又大方。
旁边伺候的是一个容长脸的大丫鬟,梳着妇人发髻,年约十七八岁,衣着装扮与其他丫鬟略有不同。息风心里暗自揣摩着,这人就是传说中的通房丫环吧,可惜了这如花年纪,不得不与人做妾。、
目光又转回了温柔可亲的“母亲”,见她的无双美貌,再想起自己只配称为清秀的面庞,息风不由急切地想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
于是,息风推开了粥碗,道:“我要照镜子。”少妇劝道:“凤儿乖,等吃完了粥咱们再看。”息风连连摇头,耍起了小孩脾气。
少妇无奈,命奶娘将她抱到穿衣镜前。只见镜中女孩儿瘦弱白皙的小脸上,一双大眼炯炯有神,眼角狭长上翘,正是一双极好的丹凤眼;嘴唇薄薄,透着淡粉的唇色,一头乌黑的长发随了自己的“母亲”,梳成整整齐齐的丱发,上面绑着粉色的丝带。
好一个标志的小美人儿,只是眼神看起来凌厉了些,有种傲娇的感觉。息风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对这副相貌很是满意。
“哎呦,大奶奶,您看姐儿一觉醒来,居然爱臭美了!”旁边立着的一个中年妇人打趣着,满屋子的女人都笑成了一团。
“可不是么,姐儿大了,生怕磕伤了额头让自己不漂亮了。”少妇也开心地调侃着。
息风这才发现,在自己的头上有一个大鼓包,不说还好一说便觉得那头上的包涨呼呼的疼。
自己一个千金小姐,平时呼奴唤婢,身边断断离不开人的,这么大的肿包是怎么撞出来的呢?
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俊俏男子,狭长的凤目与息风如出一辙,“姐儿大好了?”
少妇急忙站起身来,上前迎接那男子,一边娇声埋怨道:“怎么才回,外面都黑了。”
男子走到息风面前仔细端详了一番,才放下心来,问道:“姐儿可用过膳了?吃了多少?哭的多不多?”这一连串的问话,让一旁的丫鬟们不禁掩唇而笑。
少妇亲手给男子端上一杯茶来,笑着道:“好个慈父!你若不来,你的姐儿就能饿着了?我这母亲岂不成了花架子?”
一边转头对息风说:“凤儿,你爹爹来看你了,还不快喊他一声,省的他担心。”
息风百般无奈,硬着头皮轻轻唤了一声“爹”,叫一个青年人父亲,息风这张脸都要丢到姥姥家了,但重生在人家女儿身上了,不好好喊人,被人发现自己不是原装货,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男子对息风抱歉地说道:“凤儿,让你受苦了,都怨你那不成器的哥哥,等你好了让你哥哥给你赔罪。”
息风不知怎么接话,还好少妇此时抹起了眼泪,将男子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谁能奈何的了你那宝贝仁哥儿,一天到头看我们娘俩儿不顺眼,若不是发现的及时我这凤儿可就没了……”
男子连忙安慰道:“不会,不会的。我这回特意去了道院还愿,那袁道士给咱家凤儿占了一卦,说是本应投个男胎,却阴差阳错成了女儿身,若是一直当女儿娇养便活不安稳,需起个学名扮作男孩教养,方能一生安康,长命百岁。”
息风翻了翻白眼,你女儿早被你儿子害死了,现在扮成男孩,起个学名也白扯了。
少妇却来了精神,问道:“袁道公给姐儿起了个什么名?”
“本来的乳名叫凤姐,就着这名起的学名为王熙凤,以后不能再叫凤姐,一律改口叫凤哥儿……”
噗——,息风将嘴里的燕窝粥悉数喷出,王、王熙凤!老天这玩笑可开大了,息风呛的连连咳嗽,吓的父母及丫鬟们手忙脚乱,又是拍背抚胸,又是擦拭脏物。
息风顾不得那许多,拽着男子的衣袖问道:“爹爹,我的二叔叫什么名字?”
“咦?你这丫头怎么问起这个来了?”男子很是纳闷,但还是告诉了息风,“你还知道二叔哪?他是你的族叔,名叫王子腾啊,你这小精灵鬼又在耍什么花招?”
完了,完了,自己叫王熙凤,无良哥哥叫王仁,一个叔叔叫王子腾,怎么听怎么像《红楼梦》的世界,这个褒贬不一的王熙凤可不好当啊。
不过现在的燃眉之急是死活不能嫁进贾府,不然根据那王熙凤的词牌“一从而令三人木,哭向金陵事更哀”,自己操劳一生,为贾府为丈夫耗尽了一生心血,最好的结局是被当了弃子,被那贾琏无情的休弃,连娘家金陵都无人收留自己,潦草葬于野外,唯一放心不下的女儿巧姐也差点被那可恶的哥哥王仁和贾环卖了出去,这样的一辈子可真是糟糕透了!
其实息风也算是个“红迷”,平时看红楼梦的时候一点也不喜欢宝黛什么的爱情悲剧,反而对王熙凤、探春等人颇为赞赏。别的同学嚷嚷着说王熙凤太残忍,害死了好几个人什么什么的。
但息风却觉得这凤姐儿有时也是无奈,年纪轻轻嫁入贾家,作了贾府的女管家,地位显赫,但也责任重大。要管好三百余口人,如乱麻一般的贾府,加上府内穷奢极侈的生活,挥金如土的耗费,豪奴悍仆的差遣约束等等。所以那些偷懒耍滑的奴仆都暗地里说她的坏话,给她造成了及其不好的名声。
若说害死贾瑞一事,其实凤姐只是给了他个教训,真正害死他的是祖父那一顿杀威棒;逼死尤二姐,息风认为这也没什么不对,那尤二姐明知道贾琏是有妇之夫;却充当第三者,不顾贾琏国孝家孝在身,与之非法**,过错在先。王熙凤就不该给她点颜色看看?
更别说凤姐儿那眼里不揉沙子的火辣性子,想那尤二姐贪慕富贵,抛弃指腹为婚的丈夫,做姑娘时就和姐夫不干不净的,本就不是个良家女子,而且还有与凤姐儿夺宠的心思,若在一般宅斗小说里说不定死的更惨了。
还有她太好强.觉得有病是件耻辱的事情,会在下人面前造成不够强悍的印象。所以有病也硬撑着管理家中事宜,导至身体愈来愈差,最后病死。
凤姐的一生其实很是悲惨,林妹妹只是感情受挫而已,便整天不好好吃药一心寻死;迎春自己太懦弱,嫁了个不咋地的人才死的。总的来说,她们的少女生活好歹是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不用操心柴米油盐的琐碎事,而凤姐却从出嫁到死都在为他们做贡献,结果得了个被众人抛弃的下场,息风很为她不值。
如今真穿成了王熙凤,息风自己虽不一定能有她那样的管理才能,但是息风真心希望自己能够代替熙凤,活的无拘无束,幸福安康,不辜负眼前这对夫妇对自己的款款爱意,痛痛快快地好好的活一场。
第二回 无良哥哥
养好了身体后,息风(后称熙凤)便处处留意别人的谈话,将一些重要的大小事宜全部打听清楚。
母亲娘家姓刘,名芳芮,只是个富商家庭,嫁给了父亲王忠做继室。王忠现在只是一位乡绅,本是金陵人氏,祖上曾做过两朝宰辅,告老还乡后在金陵安居下来,发展商业,做了个富贵闲人。
根据红迷们的研究,说是这王忠后来不知为何家境逐渐败落,生活并不富裕,所以居住在金陵乡下。熙凤嫁入贾府后,贾母取笑说王熙凤是“泼皮破落户儿”,而王熙凤有“学名”却“不识字”,也是这个猜测的合理佐证。
而王子腾一支仍然官运亨通,大妹妹就是嫁入了荣国府,也就是王夫人;小妹妹则是嫁进了皇商薛家的薛姨妈。听到此处,熙凤不由得撇撇嘴,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人,惯会背地里使阴招。
原来某些红学专家的考证是真的,王熙凤根本不是王夫人的亲姨妈,只不过是王夫人的堂侄女,并不是王夫人的嫡亲侄女。所以,这也许就是王熙凤后来重病将亡,王夫人都不来亲身探望的缘由。
但这辈子自己一定不会嫁进贾府,本来丰厚的陪嫁在一次次大大小小的贴补家用上,损失的一干二净;嫁给了大自己五六岁的**窝囊废贾琏,一而再再而三地惹出**事,将熙凤原本病弱的身子活生生气的小产;原来乖巧可爱的女儿巧姐,被奸兄王仁联合那坏种子贾环险些卖入风尘,若不是那善良淳朴的刘姥姥将女儿救出,想必凤姐死了也不得合眼。
想想原著中的那些糟心事,熙凤真觉得自己现在要有很多事要来布置,为了自己将来的性命和幸福,绝对不能将这次人生当做儿戏。
那么首先,自己要注意的就是那个**哥哥——王仁。
这王仁是父亲原配生下的孩子,比自己大了将近十岁,不知听了谁的教唆,认为自己现在的继母和妹妹是她最大的仇人,来到母亲的飞絮苑不是来要钱就是来偷偷欺负自己。
父亲屡次想要狠狠教训他,他就跑到他母亲的灵堂,抱着牌位嗷嗷大哭,说是有了后娘就有后爹,没了亲娘的自己实在像是个没人要的野草。
父亲、母亲气了个倒仰,但也拿他没辙。后来,他便趁着小小的凤姐儿身边没人,将她推到了池塘中,差点呛死不说,额头还撞在池塘里的一块石头上,要了原主的小命,重生而来的却是现代大学生息风了。
要对熙凤来说,这就是个天生的市井泼皮,而且心狠手辣,想要教训他可不能用寻常手段。但是又不能伤了父亲的心,毕竟这是他的骨肉,如果死了他会很难过的。
熙凤露出一个五岁孩童不会有的“阴险”笑容,我可不是什么圣母玛利亚,能够宽恕你这个罪人,让你事后处处找自己的不自在,还敢卖自己的女儿,跟我斗,你丫的气候太短了些!
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一日的王仁手上银子挥霍的一干二净,转回家中管母亲要银子来了。
倒真是算的妙,正赶上父亲不在的时候出现,是怕父亲那拳头粗细的大棍子吧!可惜古人的父亲们教训孩子除了呵斥就是打骂,其实起不到半点作用。若是在孩子幼小的时候悉心教导,想必这王仁也不会变的如此恶劣。
王仁虽可恶,但好歹熙凤早就知道提防于他。而那个背地里教唆王仁,有恃无恐地欺负继母与继妹的人才是最应该挖出来的。
听到王仁的到来,母亲刘夫人不仅皱紧了眉头,放下手中的账册,咬牙道:“这个败家子,差点害死我的凤儿,现在还敢回来要钱,真想活剥了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