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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红楼之凤栖梧-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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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因与小儿同名,心中甚为罕异。后来想着这个也是常有的事,不在意了。岂知今日一见,不但面貌相同,且举止一般,这更奇了。”问起年纪,比这里的哥儿略小一岁。贾政便因提起承属包勇,问及令郎哥儿与小儿同名的话述了一遍。应嘉因属意宝玉,也不暇问及那包勇的得妥,只连连的称道:“真真罕异!”因又拉了宝玉的手,极致殷勤。又恐安国公起身甚速,急须预备长行,勉强分手徐行。贾琏宝玉送出,一路又问了宝玉好些的话。及至登车去后,贾琏宝玉回来见了贾政,便将应嘉问的话回了一遍。贾政命他二人散去。贾琏又去张罗算明妩瑶丧事的帐目。宝玉回到自己房中,告诉了宝钗,说是:“常提的甄宝玉,我想一见不能,今日倒先见了他父亲了。我还听得说宝玉也不日要到京了,要来拜望我老爷呢。又人人说和我一模一样的,我只不信。若是他后儿到了咱们这里来,你们都去瞧去,看他果然和我像不像。”宝钗听了不屑道:“你说话怎么越发不知轻重了,什么男人同你一样都说出来了,还叫我们这些女眷去瞧吗!”宝玉听了,知是失言,脸上一红,说不出话来。宝钗见了他这副扶不起的阿斗样子,更是心烦,心想也不知那甄宝玉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若也和这位宝玉一样性情,可真是造化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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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五十一回 云中谁寄锦书来

“吾夫亲鉴:

陌头之柳色已绿,而君之音信久杳,每日登楼,不觉望眼欲穿矣。我初非效寻常女子,徒以儿女之情,与其丈夫相胶扰,特每隔若干时,亦当一通消息,使我知君在外情形,以慰远念。祖母年迈,身体欠安,终朝倚闾望君消息,吾只得每日承欢膝下,以解其忧。半年前吾堂姐新丧,贾府那人未等守孝一年,便令订续弦,其心中孤狠,让吾觉心有难安。须知酒能乱性,色足戕身,酖毒妖狐,岂容迷乱;若君在外另有佳遇,且勿忘有闺中黄脸妇,翘首等待君归。家中一切皆好,勿念。请君以近状详为告我。是为至盼!手此,敬颂

旅安!

妻凤谨启”

水溶拿着熙凤送来的书信,不由莞尔。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好容易写了封信捎过来,居然写的这么剪短,里面的意思更让水溶忍不住好笑。是的,熙凤是见妩瑶死后不过半年,那贾琏便把心思放在了续弦上,一门心思的想找个妆奁充实的妻室,帮他操持家务事小,拿出银子来帮着填补家用是真。提这么个事儿,无非是熙凤在和他撒娇,怕他一个人在广东,看上个女人或是纳个小妾什么的,还特意提醒了水溶自己要变成“黄脸婆”了!只是哪家的黄脸婆有她美貌聪慧,让人又爱又恨的?新婚夫妻一别便是一年,难怪熙凤字里行间都是牵挂,水溶也想熙凤想的难受,只是皇命难为,这广东动乱不平难以归京。贾政那里也接了圣旨。负责押运军备粮草一事,如今贾府的情形没了妩瑶操持更不好看,只是可怜巧姐儿一个十岁的孩子,每日思念母亲,又恨她父亲对母亲绝情寡义。泪水不断,本就孱弱的身体愈发的瘦弱了。熙凤看不下去,又顾念着血缘之情,几次派了人过来接她到王府少住几日。贾府诸人巴不得的让自家攀上北静王这门亲,每次都乐颠颠的将巧姐儿送来。巧姐儿性子虽不比她母亲急躁,但头脑总算还是聪慧的。来了王府每日也规规矩矩的在房里与老太妃逗趣儿。或是坐在房间里读《女戒》,亦或是绣花做女红。小小年纪手倒是很巧,熙凤和老太妃的荷包、抹额等小物件都是出自她手,花样也别致,针脚也细密。老太妃身边又没个孩子,所以对巧姐也很是疼爱。

水溶叹了一口气,若说不想熙凤那是不可能的。刚刚新婚不到一月,便接了圣旨前往海疆监察海关大员,转眼间自己已身在海疆半年多了。这里的气候不比京城四季分明,这里仿佛一直是夏天,湿热的气候总是让人心里发闷,腥咸的海风将人的皮肤吹成了难看的棕黄色。有些本地的土著人经常在丛林里窥看驻扎在这里的官兵。鬼鬼祟祟的让人讨厌。海上的海盗不时的过来骚扰海岸港口的渔村,因海啸后丧失家园的百姓们嗷嗷待哺,朝廷发下来的救济粮食到了这里只有一半。根本等不到让百姓安定下来。这些该死的贪官!水溶嘴里心里都止不住的咒骂着。送往京城的书信百分之九十都是弹劾这些吞吃救济粮草的贪官,剩下的百分之十则是向皇帝求助,军队粮草告罄,眼看就要让战士们饿着肚皮上战场了。水曜在京城也急红了眼,恨不得国库里马上有了几百万粮草给前方的士兵们填饱肚子。水曜年轻时也曾带兵打过仗,他深知。兵家之事,粮草为重。若是粮草不足,将士们哪有力气打败敌人。况且那些番邦海盗兵强马壮。仗着船只武器精良,已经打沉了邬家好几只海船。火上浇油的是,广东那里又有人起义,虽说是借着起义的名头,做的却是打家劫舍的勾当,短短半年便拉起了数万人马,掳走百姓的财物粮食不计其数。还好后来岳丈一家鼎力相助,集结了不少大户粮商,提供了大量的粮食捐献给朝廷。水曜龙颜大悦,又是一番赏赐,并对自己赏给王家皇商的称号感到打心眼的庆幸。此后,将皇宫御膳房的供奉也都给了王家,连同原来的海货供应和金鸡纳树的供应,王家已跃为皇商之首。

水溶随身带着一张熙凤的小画,闲暇的时候便会拿出来想念一番,这画是他自己亲手所画,画中女子凤眸弯弯,菱唇艳艳,正在庭院里踢着一只黑毛大毽子,可说是回眸一笑百媚生,身如巧燕娇生嫣。清风轻摇拂玉袖,湘裙斜曳显金莲。眉如翠羽,肌似羊脂。脸衬桃花瓣,鬟堆金凤丝。秋波湛湛妖娆姿,春笋纤纤娇媚态。佼佼乌丝,玉带珠花。天性喜如雀,娇面红霞衬,朱唇绛脂匀。修眉凤眼,袅娜如花轻体,窈窕嫣姌如神仙妃子!水溶用了自己所有的才华都赞不完自己心爱的女子,看着画中顾盼生姿的熙凤,忍不住将薄唇凑上去,轻轻的吻着画中熙凤的红唇:凤儿,真的好想你啊!此时的熙凤已在王府中蜗居数日,除了打理家事,还要应酬勋贵家的夫人。因地位尊贵,所以大多是那些夫人们带了小姐过来拜访,自己出门的次数少之又少。每次外出都跟着不少的护卫,走的也是人多的大路,办完事情马上回来,一般晌午刚过便闭门不出了。不知道的旁人还以为是这王妃是个腼腆性子,却不知这样是最大限度的保护自身的安全,不给水溶拖后腿。迎春、尤三姐等人也经常抱着孩子过来陪熙凤和老太妃说说话,孩子在一起玩耍嬉戏,看着他们倒也不觉烦闷。只是老太妃时不时的眼睛锃亮的打量熙凤的肚子,看的熙凤直以为自己吃的发福,肚子上长了肉肉呢。

熙凤正在看自己名下铺子、田地一年的出息,一边拨弄着算盘对账。平儿抿着嘴儿进来,语气轻快道:“王妃,您有书信呢!”熙凤抬起头来,一见那特殊的信笺便知是水溶寄回的,看着平儿那促狭的小脸,忍不住出言打趣道:“我有书信倒也罢了,怎么听说上月连你也接到一封,那黑大个也开窍了不成?”平儿一听,顿时红了双颊,“怎么说到我身上来了?那信不过是阿绝保平安的,里面没什么。”熙凤嗤的笑起来,摇头晃脑道:“无声胜有声,无言胜万言。”平儿被打趣的急了,撂下书信转身就走,“没个主子像您这么没正行的!”几乎是落荒而逃。熙凤在里面哈哈大笑,香薷伸进一个小脑袋,好奇的问道:“王妃,什么喜事让您这般笑?”熙凤抿嘴笑道:“你平儿姐姐要出嫁了,可不是件大喜事么?”香薷忙掩住了小嘴,笑的双眼眯成一条弯月儿。熙凤接着道:“你还不快去和她讨些喜糖来吃,也沾沾喜气呢!”香薷忙不迭的点着小脑袋,只道:“是也,是也!得了平儿姐姐的喜气,将来我也能找个好夫婿哩!”香橼听到了,用手指刮着小脸骂道:“小丫头,这么大点就想夫婿了,好没羞耶!”香薷哼了她一鼻子,转身乐颠颠的去寻平儿了。

熙凤笑了半天,这才动手拆开信封,里面并没有书信,只有一张洁白的帕子,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里面,熙凤的脸通的一下红了个透,忍不住出声骂道:“这个促狭鬼!”心里却喜的不行,将那帕子贴在脸颊上,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出来。“不写情词不写诗,一方素帕寄心知。心知拿了颠倒看,横是丝来竖也丝,这般心事有谁知?”这张素白的帕子,也就代表了水溶想要和自己说的话,横来竖去都是“思”啊!只是水溶身处动乱之地,熙凤岂能每次都在信里写些思念牵挂的诗句,这不仅不符合熙凤本人的性格,同时她也怕这样会分散了水溶的心,万一做不好差事,别说是皇亲国戚,就算是皇上的亲子,那惩罚和责备也是很严重的。叹了口气,熙凤让人拿来了一双尚未做好的锦鞋,戴上一只铜顶针,扯着棉线细细的纳起鞋底来。自从做了水溶的妻子,熙凤便把生疏了的女红重新操练起来,这些做好的鞋子和前些日子做好的衣服,便托信使给捎回广东去。只希望水溶穿着自己做的衣服和鞋子,能感觉到家的温暖,顺顺利利平平安安的归来。

贾琏那里除妩瑶去世那几天掉了几滴眼泪,没个半月便把妩瑶忘到了脑后。巧姐儿虽是他唯一的孩子,却也因为是个女孩儿得不到贾琏太多的关注。每日晚上睡下都感觉孤枕难熬,恨不得马上娶了新奶奶进门。偶尔一次出门做客,与一梁姓人相谈甚欢,谈来谈去居然谈出他姐姐家与贾家旧时有亲,且又和薛家是同在户部挂名行商,也是数一数二的大门户。这长安城中,上至王侯,下至买卖人,都称他家是“桂花夏家。”只因他姐姐家姓夏,非常的富贵,其余田地不用说,单有几十顷地独种桂花,凡这长安城里城外桂花局俱是他家的,连宫里一应陈设盆景亦是他家贡奉,因此才有这个浑号。

ps:为什么有人总把同人写成bl,火影什么的就算了,连哈利波特里的动物都逃不掉,尊重下原著好不好啊!

正文、第五十二回 河东狮吼

如今太爷也没了,只有他姐姐带着一个亲生的姑娘过活,也并没有哥儿兄弟,可惜他那一门尽绝了。前儿领了他过去,那夏奶奶又是没儿子的,一见了贾琏人才出众,又是个府里的爷,喜的又是哭,又是笑,竟比见了儿子的还胜。又令那姑娘出来以兄妹礼相见,谁知这姑娘更是出落得花朵似的了,在家里也读书写字,颇会几句诗词,贾琏在色上是个混不吝的,见了这样的美人儿心里喜的痒痒的。原来这夏家小姐今年方十七岁,生得亦颇有姿色,亦颇识得几个字。若说那心眼儿也不比妩瑶少到哪去,只吃亏了一件,从小时父亲去世的早,又无同胞弟兄,寡母独守此女,娇养溺爱,不啻珍宝,凡女儿一举一动,彼母皆百依百随,因此未免娇养太过,竟酿成个盗跖的性气。爱自己尊若菩萨,窥他人秽如粪土,外具花柳之姿,内秉风雷之性。在家中时常就和丫鬟们使性弄气,轻骂重打的。今日出了阁,自为要作当家的奶奶,比不得作女儿时腼腆温柔,须要拿出这威风来,才能压得住人;本以为凭她的才貌能嫁个更好的人家去,不成想自己母亲相中了贾琏,不仅是个鳏夫还带着一个十岁的女儿,心里本不乐意。但夏老太太年轻时就是个爱靓的,年老了也喜欢那些长的年轻俊秀的哥儿。所以看见贾琏的举止容貌,恨不得马上年轻几十岁嫁了,只可惜“君生我已生,君生吾已老”,最后只得将自己的宝贝儿女嫁给他。

夏老太太见贾琏年轻英俊。家事也不错,气质刚硬,举止骄奢,担心自家姑娘嫁过去受苦,忙叫了姑娘进屋嘱咐许多话。先是将贾琏的人品家事说上一通,告诉姑娘嫁过去后若不趁热灶一气炮制熟烂,将来必不能自竖旗帜,他虽有巧姐,但一个小丫头片子阻碍不了什么,将来准备些嫁妆远远的嫁了就是。只是贾琏身边还有丰儿这样一个前室心腹爱妾在室。她必然会联合那小姑娘,两个人对付嫁进来的奶奶。夏太太嘱咐自己的姑娘,让她去了不要控制自己的脾气,毕竟贾琏不敢休掉她这个多金的媳妇,妻妾之争他一个大男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不是东风压倒西风,便是西风压倒东风,自家姑娘厉害点,去了也不会受欺负。这姑娘深以为戒,因她家多桂花,她小名就唤做金桂。她在家时不许人口中带出金桂二字来,凡有不留心误道一字者,她便定要苦打重罚才罢。她因想桂花二字是禁止不住的。须另唤一名,因想桂花曾有广寒嫦娥之说,便将桂花改为嫦娥花。又寓自己身分如此。对于别的女人她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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