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凤栖梧-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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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好的,联的少些也不曾生气。反而与屋里姑娘们交谈甚欢。
黛玉笑道:“这话很是。我还有个主意,方才联句不够,莫若拣着联的少的人作红梅。”宝钗笑道:“这话是极。方才卫陈三位屈才,且又是客。颦儿云儿和李家小姐三个人也抢了许多,我们一概都别作,只让她三个作才是。”李纨依允。道:“就用红梅花三个字作韵,每人一首七律。卫家妹妹作‘红’字,陈大妹妹作‘梅’字,陈小妹作‘花’字。”
一语未了,只见熙凤笑盈盈的带着一枝红梅进来。众丫鬟忙已接过,插入瓶内。众人都笑称谢。熙凤笑道:“你们如今赏罢,也不知费了我多少精神呢。”说着,探春早又递过一钟暖酒来,众丫鬟走上来接了蓑笠掸雪。熙凤又命人将热乎乎的地瓜烤了出来,香喷喷黄澄澄地掰了与众人吃。又将朱橘、黄橙、橄榄等盛了两盘,连着从暹罗带回来的各色干果摆了几盘上来。
大家边吃边过来看熙凤带回来的梅花,原来这枝梅花只有二尺来高,旁有一横枝纵横而出,约有五六尺长,其间小枝分歧,或如蟠螭,或如僵蚓,或孤削如笔,或密聚如林,花吐胭脂,香欺兰蕙,各各称赏。谁知陈卫三人都已吟成,各自写了出来。众人便依‘红梅花‘三字之序看去,写道是:
咏红梅花得“红”字——香雪书生
桃未芳菲杏未红,冲寒先已笑东风。
魂飞庾岭春难辨,霞隔罗浮梦未通。
绿萼添妆融宝炬,缟仙扶醉跨残虹。
看来岂是寻常色,浓淡由他冰雪中。
咏红梅花得“梅”字——鸠谷道人
白梅懒赋赋红梅,逞艳先迎醉眼开。
冻脸有痕皆是血,醉心无恨亦成灰。
误吞丹药移真骨,偷下瑶池脱旧胎。
江北江南春灿烂,寄言蜂蝶漫疑猜。
咏红梅花得“花”字——灵犀子
疏是枝条艳是花,春妆儿女竞奢华。
闲庭曲槛无余雪,流水空山有落霞。
幽梦冷随红袖笛,游仙香泛绛河槎。
前身定是瑶台种,无复相疑色相差。
众人看了,都笑称赏了一番,又指末一首说更好。熙凤见灵犀年纪最小,才又敏捷,深为奇异。黛玉湘云二人斟了一小杯酒,齐贺灵犀。灵韵则抚摸着妹妹的头,谦道:“今日的才情倒长进了,只是还不如林家妹妹和史家妹妹,好生和人家学学,别成日的贪吃好睡便好了。”
(小尛不会作诗,但又非常喜欢这个赏梅吟诗的片段,所以借用原著的多了一些。不过里面穿插着小尛朋友四叶草做的一首诗,自我感觉还是很有意境的,吼吼!这里根本没让宝玉出场,其实我怪烦他的,一个大男的总跟在小女生屁股后面,哭哭啼啼的没个担当,另有李琦、邢岫烟几个女子换成了京城名门小姐,这样有利于剧情发展。)
正文、第二十一回 麒麟缘
几人玩赏够了,也到了回家的时候,各府中都来了人接。熙凤带着黛玉、湘云几个一直送到了大门口。卿梅家来的是她三哥李延梦,与熙凤相仿的年纪,却长着一张娃娃脸,配着好一双桃花眼,媚眼纷飞,一群丫头们红了脸。熙凤让几个姑娘站在后来,自己作为主人家必须得上前相送,扶着卿梅的手一直送她上了马车,依依惜别。那李延梦虽不敢太过放肆,却也扫了熙凤几个媚眼儿,却全被后者视为了空气,弄的李延梦好生失落。
陈家姐妹是由家中婶娘接回去的,临行之时熙凤又给灵犀带上了一些西洋点心,乐的她拉着熙凤的手不放,直嚷着下回再来玩耍。卫家的马车姗姗来迟,马上下来一个俊朗的公子,虽年纪不大仍有一副不怒而威的样子,卫婉如见了哥哥便不敢再有不满的动作,赶紧上了马车。卫若兰与熙凤拱手道:“家妹被祖母宠溺惯了,性子难免骄纵了些,给王家姑娘添麻烦了。”熙凤连忙福身行礼,道:“哪呢?卫妹妹是个性情中人,天真浪漫,跟我们一起玩的极好呢!”
那边的湘云急着出来,把一叠诗稿递给了马车中的卫婉如。熙凤倒没想到,这两个性格继而不同的女孩到头来却成了朋友,只微笑着嘱咐道:“卫姑娘日后常与我们写信,我们都等着你再过来玩呢!”卫婉如不知是与湘云交好,还是惧于威严的兄长在此,竟然乖巧的点了点头答应了。卫若兰见眼前的王家小姐落落大方,没有半点的小家子气,心里不由暗赞,刚要辞行,腰间却落了一个物事掉在雪中,金灿灿地滚落到湘云脚下。湘云本性子就大大咧咧,见东西掉了便帮着捡了起来。仔细一看原来却是文彩辉煌的一个金麒麟,比自己佩的又大又有文彩。又一看那落了麒麟的主儿,当下便红了脸颊,手里握着那金麒麟不知如何是好。
卫若兰见这个小姐与自己那个难缠的妹子交好。可见是个爽利可人的性子,见她捡了自己的麒麟,这会子又害羞起来,不由得觉得好笑。但他长的老成,平日又威严惯了,那一丝丝笑意出来,倒更显得俊朗了。熙凤早知这二人有白首之缘,便有心给他俩搭个桥,只拉过湘云道:“史妹妹倒手快,让你捡了好东西去。”接过那麒麟来看了一眼。咦了一声:“怪不得捡错了东西,原是跟你差不多。”便把金麒麟递还给了卫若兰,便与他们兄妹辞行。
单单一句话便已让卫若兰关注起了湘云,史侯家的姑娘,模样年纪都与自己相仿。前不久母亲跟自己说的亲事中好像就有这么一家,而且,她还佩戴着跟自己一样的金麒麟,这不得不说是,缘分呢!卫若兰骑在高头大马上,嘴里却荡出了一抹笑容,严肃的五官却更加柔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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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便是王妩瑶的生日。恰恰赶在了二十八这一天,虽没有元春的生日吉利,却也是一个好日子。这不,贾母等人凑了钱准备给她好好过个生日,熙凤因得了水溶的消息,知道年前是不能入宫了。便也跟着黛玉过来凑热闹。
人人皆全,偏宝玉不在。旁人只知他换了素服出去,并不知他去了哪里,急忙派人出去寻着。熙凤与黛玉相视一眼,便想到了刚去不久的袭人。想必那日自己说的话重了些,他这几日都郁郁寡欢,毕竟那是他身边的人,相处了那么多年一直像姐姐一样,这样因他而死,他的心里必定也不好受呢。
祭拜完毕,宝玉早已进了城,仍从后门进去,忙忙来至怡红院中。麝月等都不在房里,只有几个老婆子看屋子,见他来了,都喜的眉开眼笑,说:“阿弥陀佛,可来了!把麝月姑娘急疯了!上头正坐席呢,二爷快去罢。”宝玉听说忙将素服脱了,自去寻了华服换上,问在什么地方坐席,老婆子回说在新盖的大花厅上。宝玉忙进厅里,见了贾母王夫人等,众人真如得了凤凰一般。宝玉忙赶着与妩瑶行礼。
贾母王夫人都说他不知道好歹,“怎么也不说声就私自跑了,这还了得!明儿再这样,等老爷回家来,必告诉他打你。”说着又骂跟的小厮们都偏听他的话,说那里去就去,也不回一声儿。一面又问他到底那去了,可吃了什么,可唬着了。宝玉只回说:“北静王世子的一个爱妾昨日没了,给他道恼去。他哭的那样,不好撇下就回来,所以多等了一会子。”熙凤一听,心中便怒,你编个什么理由不好,偏说水溶的爱妾死了,他有没有爱妾还是一说,关键你还说他哭的如丧考妣,你就这么跟水溶交好的?到头来人家成你的挡箭牌了,什么污水都往人家头上浇。(其实是凤凤吃醋了有木有?)
贾母道:“以后再私自出门,不先告诉我们,一定叫你老子打你。”宝玉答应着。因又要打跟的小子们,众人又忙说情,又劝道:“老太太也不必过虑了,他已经回来,大家该放心乐一回了。”贾母先不放心,自然发狠,如今见他来了,喜且有余,那里还恨,也就不提了,还怕他不受用,或者别处没吃饱,路上着了惊怕,反百般的哄他。麝月、晴雯早过来伏侍。大家仍旧看戏。当日演的是《荆钗记》。贾母薛姨妈等都看的心酸落泪,也有叹的,也有骂的。只熙凤在那翻着白眼儿,对于这种国粹,自己是真心听不下去啊,咿咿呀呀的实在太烦人了!
宝玉见黛玉在熙凤旁边坐着,有心过来坐黛玉身边,却只见她神色淡淡的,旁边的熙凤一个眼刀过来,吓的他小心肝一阵乱颤,最近只选了离宝钗近的地方坐了。黛玉虽不再十分痴迷于他,却见他惧怕熙凤选择了宝钗,心里更寒,只默默握紧了手中的茶杯。
正文、第二十二回 妩瑶泼醋
一会儿入席了,贾母让众人都敬妩瑶吃酒。先是在席上吃了几杯,接着众姊妹连同熙凤也来,看着熙凤笑盈盈的样子,妩瑶气不打一处来,却也只得每人的喝一口。赖大妈妈见贾母尚这等高兴,也少不得来凑趣儿,领着些嬷嬷们也来敬酒。妩瑶也难推脱,只得喝了两口。鸳鸯等也来敬,妩瑶酒量只一般,这时喝了许多真不能了,忙央告道:“好姐姐们,饶了我罢,我明儿再喝罢。”鸳鸯笑道:“真个的,我们是没脸的了?就是我们在太太跟前,太太还赏个脸儿呢。往常倒有些体面,今儿当着这些人,倒拿起主子的款儿来了。我原不该来。不喝,我们就走。”说着真个回去了。妩瑶平日里多倚仗鸳鸯的地方,见状忙赶上拉住,笑道:“好姐姐,我喝就是了。”说着拿过酒来,满满的斟了一杯喝干。鸳鸯方笑了散去,然后又入席。
妩瑶自觉酒沉了,心里突突的似往上撞,要往家去歇歇,只见那耍百戏的上来,便和尤氏说:“预备赏钱,我要洗洗脸去。”尤氏点头。妩瑶瞅人不防,便出了席,往房门后檐下走来。平儿留心,也忙跟了来,妩瑶便扶着她。才至穿廊下,只见她房里的一个小丫头正在那里站着,见她两个来了,回身就跑。妩瑶便疑心忙叫。那丫头先只装听不见,无奈后面连平儿也叫,只得回来。妩瑶越发起了疑心,忙和平儿进了穿堂,叫那小丫头子也进来,把槅扇关了,妩瑶坐在小院子的台阶上,命那丫头子跪了,喝命平儿:“叫两个二门上的小厮来,拿绳子鞭子,把那眼睛里没主子的小蹄子打烂了!”那小丫头子已经唬的魂飞魄散。哭着只管碰头求饶。
妩瑶问道:“我又不是鬼,你见了我,不说规规矩矩站住,怎么倒往前跑?”小丫头子哭道:“我原没看见奶奶来。我又记挂着房里无人。所以跑了。”妩瑶道:“房里既没人,谁叫你来的?你便没看见我,我和平儿在后头扯着脖子叫了你十来声,越叫越跑。离的又不远,你聋了不成?你还和我强嘴!”说着便扬手一掌打在脸上,妩瑶手上戴了好几个金戒指,又喝多了酒,所以打起人分外有力,直打的那小丫头一栽,这边脸上又一下。登时小丫头子两腮紫胀起来。
平儿忙劝:“奶奶仔细手疼。”妩瑶便说:“你再打着问她跑什么。她再不说,把嘴撕烂了他的!”那小丫头子先还强嘴,后来听见妩瑶要烧了红烙铁来烙嘴,还要把她卖到不干净的地方去,方哭道:“二爷在家里。打发我来这里瞧着奶奶的,若见奶奶散了,先叫我送信儿去的。不承望奶奶这会子就来了。”妩瑶见话中有文章,“叫你瞧着我作什么?难道怕我家去不成?必有别的原故,快告诉我,我从此以后疼你。你若不细说,立刻拿刀子来割你的肉。”说着。回头向头上拔下一根簪子来,向那丫头嘴上乱戳,唬的那丫头一行躲,一行哭求道:“我告诉奶奶,可别说我说的。”平儿一旁劝,一面催她。叫她快说。丫头便说道:“二爷也是才来房里的,睡了一会醒了,打发人来瞧瞧奶奶,说才坐席,还得好一会才来呢。二爷就开了箱子。拿了两块银子,还有两根簪子,两匹缎子,叫我悄悄的送与鲍二的老婆去,叫她进来。她收了东西就往咱们屋里来了。二爷叫我来瞧着奶奶,底下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妩瑶听了,已气的浑身发软,忙立起来一径来家。刚至院门,只见又有一个小丫头在门前探头儿,一见了妩瑶,也缩头就跑。妩瑶提着名字喝住。那丫头本来伶俐,见躲不过了,越性跑了出来,笑道:“我正要告诉奶奶去呢,可巧奶奶来了。”妩瑶道:“告诉我什么?”那小丫头便说二爷在家这般如此如此,将方才的话也说了一遍。妩瑶啐道:“你早作什么了?这会子我看见你了,你来推干净儿!”说着也扬手一下打的那丫头一个趔趄,便蹑手蹑脚的走至窗前。往里听时,只听里头说笑。那妇人笑道:“多早晚你那阎王老婆死了就好了。”贾琏道:“她死了,再娶一个也是这样,又怎么样呢?”那妇人道:“她死了,你就娶那凤小姐,一样是王家的小姐,她为人又好,又会赚钱,多少娶回来是不亏的。”贾琏道:“那姑娘也是个利害的,只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