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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仙侠之沧海遗珠-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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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姐会游水,哪轮得到你个奴才多管闲事!”

白帝锦越想越气,又是一巴掌朝木子面上扇去,木子闪身一躲,巴掌擦脸而过落在了她的胸上。白帝锦脸色一变,微微有些疑惑。木子一惊,连忙将她从自己身上丢开,只见白帝锦手中比划着,口中念念有词,“小是小了点,可这触感……”白帝锦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半晌,眼底突然泛起一丝狡黠,虽是一闪而过却还是被木子捕捉到了。白帝锦脸色一变,柔声道:“听闻白公子就住在河边,锦儿能否到公子家中换件衣裳?”

“这……”莫不是她发现自己的身份了?木子心中一惊,可面色却十分平静,道:“这船中就有衣服可供白姑娘更换。”

帝锦眉目一低,悄声道:“这到底不是正经人家的船,传出去与我的名声不好听呢。我求求你了,你就带我去吧!”

“……”

“要去要去,当然要去。”不待木子回答,刘巡抢先答道。然后便拉着木子向琼姬施了告退礼,驾着小船往木子家驶去。

到家之后,木子发现二狗不在家中,便嘱了阿靖烧热水给白帝锦沐浴,自己则去了临街买衣裳。趁此机会,刘巡在邻里之间大肆宣扬了一番,想利用舆论的压力为二人开个好头,木子带回了美娇娘的消息在邺城不胫而走。

木子回来便见她的门前聚集了不少人,帝锦与刘巡在院子里嬉笑,她的身上穿着木子的亵衣,宽大的袖袍伴着丝丝湿润的秀发让她看上去更加娇艳欲滴。

见木子回来,帝锦立即围上来,嫣然一笑,道:“我要嫁给你。”

“啊?”木子一惊,瞪大了不可置信的眼睛。

“我、要、嫁、给、你。”白帝锦又重申了一遍。

“白小姐是在开玩笑么?”木子心中暗笑,当然不相信她是真想嫁给她,这人的底细她又不是不知道,这样做,许是她看出了些许端倪,所以故意来试探她的罢。

“我没有开玩笑,我现在在跟你提亲,很认真的提亲。”

木子拱手一揖,摇头道:“承蒙白小姐厚爱,可秋寒无意娶妻。”

众人闻言,皆倒吸一口凉气。人群中开始叽叽喳喳,大抵是白秋寒心高气傲连白帝锦这样的人间极品都不要,而刘巡更是惊讶,掩嘴道:“你……是不是有隐疾?跟哥说说,哥给你想想办法。”

木子一拂袖,“没有的事,谢刘兄关心。”

刘巡一叹气,“那你这又是为何啊?”

木子蹙眉,正要回答,便见二狗提着菜篮子买菜归来,于是当下有了主意,从容道:“在下已有妻儿,若再娶一房就只能委屈白小姐当侍妾了,这如何使得?”

白帝锦微微有些惊诧,“妻儿?刘巡说你没娶妻!”

木子婉转一笑,将病美人邀到跟前。白帝锦打量了二狗两眼,蹙眉道:“她是你妻子?”

“正是,”木子点头,“我对她的心堪比日月,忠贞不一,请白小姐莫要为难秋寒了。”

“……”白帝锦沉默了半晌,细细打量起病美人来。发现此女除了眉目姣好之外一无可取,面黄肌瘦,想来吃穿用度同自己相比也是差了一大截。白帝锦瞬间底气更足了,居高临下挑眉道:“你叫什么名字?”

病美人摸不清状况,怯懦懦的看着白锦,又迟疑的看了眼木子,道:“二……”

“夜千寻。”木子语毕,病美人一脸错愕的看着木子。木子则牵起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刘巡瞪大了眼睛,“白兄莫要开玩笑,此女不过是你昨日从人贩子手中买来的烟花女子,连名字都没有!”

木子看着病美人,眼中似是再无她人,宠溺一笑,道:“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我在夜里发现了她,便为她取名夜千寻。我与她心意相通一见钟情,她是我今生唯一挚爱,亦是我孩儿唯一的娘亲。”

说到这,怀中的灵泉匕打了个寒颤,如果匕首可以吐的话,那现在木子已经是翻江倒海的一身了……

第六章 有仇自天上来(2)

夜千寻被木子执着双手,眸中渐渐泛起了泪花。木子见状,连忙从怀中拿出一方绣帕,替她拭去了眼角的泪。这副夫友妻恭的场面羡煞了旁人,当然也有全然不信的,比如白帝锦,比如刘巡。

“白兄莫要开玩笑,你与她相识不过半日,怎么可能会是你女儿的娘?”刘巡瞪大了眼睛,示意白秋寒不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放着千金小姐不要,要个来历不明的病胚子。

木子笑了笑,一脸柔情蜜意的看着千寻,“我与她早年在京城结识,她为了我二进鬼门关。第一次为了生木笙,第二次我们举家南下时遇上山贼,她为了救我而险些丢了性命,如今我与她再得重逢,必然是再不愿放开她的手了。”

白帝锦冷笑了一声,指着夜千寻问木子:“你说她是你孩儿的亲娘?”

“正是。”木子点头,脸不红心不跳。夜千寻看着木子的双眼,就连她都快相信自己是木笙的娘了。

“那你证明给我看。”

木子一愣,“这要如何证明?”

帝锦从腰间掏出一枚小瓶子,送到木子眼前,微笑道:“这是宫中为了防止皇嗣有乱的秘药,你让她和木笙滴血验亲。”

木子眼尖,看得见凡人看不见的东西,她见小瓶子上流光闪烁,那分明是将将才被法术加持过的痕迹。她抬眉笑了笑:“白小姐好本事,宫中之物也能随身携带,此等物品用在小人身上,小人恐被折福啊。”

“白秋寒,你是我看中的人,区区一瓶药水又算得了什么?我说可以就可以!不过要她二人一滴血而已,你推三阻四莫非另有隐情?”

木子闻言,突然面色一改,沉声道:“看在银子的面上我唤你一声白小姐,但说到底你我素不相识毫无干系。如今为了你而要我的女儿与娘子流血,我敢问您一句,凭什么?”

“你!”白帝锦张大了嘴,被木子掖得半晌说不出话。刘巡见二人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连忙出来打圆场:“秋寒兄别动气,白小姐只是因得太喜欢你了这才紧张你,大家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帝锦定了定神,冷冷道:“你验还是不验?”

“不验。”

“果然心虚。”

木子闻言,冷笑了一声:“我一不偷二不抢,为了妻儿不平罢了。怎么在你这就成了心虚了?”

“哼,那我就跟你挑明了,离……”白帝锦顿了顿,“京里不日前逃了一名通缉犯,而你的眼睛与她有八分相似,你若真有妻儿,为何不敢验?”

“我……”木子说到一半,夜千寻突然拉住她的手,道:“佣兵联盟中最紧要的一条便是雇主为尊,妾愿与木笙验血,夫君切莫为了我们伤了和气。”

“哼,还算你识相。”帝锦笑了笑,对刘巡道:“去拿碗来。”

“好嘞。”刘巡立刻进屋去寻碗,阿靖则快他一步回房将木笙藏了起来。待外头一切准备就绪,却独独找不到木笙。木子知晓是阿靖在帮着自己,心中不免又是一阵窝心。

“你以为这样可以躲得过么?”白帝锦一步步靠近木子,“木笙验不了,那就你来。”

“我与娘子又无血缘,如何验?”

“如果是你的话自然不用验,你把衣服脱了就行了。”帝锦凑近木子,在她耳边悄声道:“你身上没有法术的痕迹,你如果真是我想的那个人,你必然还会是女人身。”

夜千寻拉这木子的手,十分焦急。木子见她脸色不好,便安慰道:“别担心。”

“我如何不担心?夫君您是雇佣兵里最出名的白衣剑卿,今日若在此宽衣,传出去岂非笑话?”夜千寻急得直跺脚,“阿靖到哪里去了?验血而已,又不一定准……”说到这,帝锦与木子都朝她看去。夜千寻脸颊立即飞上了两朵红晕,她尴尬的笑了笑,道:“我的意思是,扎两针而已,不疼的。”

躲在暗处的阿靖听到了这番话,便耷拉着耳朵走了出来。众人见了他立刻围上去,阿靖将木笙递给木子,然后打了几句手语,大意是:“木笙饿了,我给她喂奶去了。”

白帝锦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对夜千寻道:“那我们开始吧,你先来。”说着,递给她一把小匕首。夜千寻略有些迟疑的看了木子一眼,木子则看了白帝锦身后的玉梨子一眼。

玉梨子一脸自负的摆摆手,大笑道:“水已经被我换了。”

木子点头,环过千寻的肩,道:“一点点就好,别害怕,一切有我。”

“嗯。”夜千寻点了点头,将匕首划破手指。木子则牵起木笙的小脚,在她脚上扎了一针。鲜血从指间流下滴入碗中,相遇之时便立刻合二为一,交融在一起。众人一片哗然,纷纷指责白帝锦有眼无珠错怪好人。白帝锦有些不敢相信,直摇头道:“绝对有问题!”

木笙挣扎了两下便不哭了,又陷入了沉沉昏睡。木子将她递给阿靖,笑道:“白某行走江湖多年,与姑娘无冤无仇,姑娘为何盯着白某不放?”

“就是,秋寒对木笙的好我们有目共睹。”

“这婆娘好狠的心,孤儿寡母刚团聚就想着拆散人家!”

“当小三是不道德的!”

“再胡言乱语抓你去浸猪笼!”

四周的议论声拔地而起,可这丝毫也没有阻挠帝锦的疑心,她双拳紧握,自是运行小周天的前奏,木子见她想要恢复神女之尊,非但没有觉得紧张,嘴边反倒牵起一道若有似无的笑意。玉梨子见她一点也不着急,便提醒道:“她好像认定你就是通缉犯了。”

“嗯。”

“你不担心?”

木子摇头,心下暗喜:“白帝锦啊白帝锦,天君微服私访你都敢拆他的台,你是好日子过多了想死罢?”

第六章 有仇自天上来(3)

眼看白帝锦就要冲过来扒木子的衣服,值此千钧一发之际,只听众人身后传来一声厉喝,“帝锦!”话音刚落,帝锦便身形一滞。

众人回头,只见一位十分貌美的公子铁青着一张脸站在门口,面上冰霜一片,看来心情很是糟糕。木子眼尖,一眼便认出此人正是帝锦的干爹,也就是微服私访踏青游玩的天君昊月。

昊月在众人的惊异下,缓步走上前,盯着帝锦看了半晌,愠怒道:“吵吵闹闹成何体统!你想把西京的人全招来么?”

“哼,西京?这是将西京比作了离恨天呐。白帝锦若凝了气泽,必会惊动上界仙家,那天君陛下的春游可就泡汤喽……”木子心下暗爽,虽然面上毫无表情,可眼神却充满了玩味。而帝锦此时已经顾不得木子,她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耳朵,有些不知所措,“爹……我……”

昊月瞪了她一眼,她不敢再辩驳,只得俯首道:“锦儿知错了,请爹责罚。”

“还不回去?嫌丢脸丢得不够么?”昊月蹙眉,将怒气稍作收敛,可整个人的气场仍旧震慑旁人,四周一片安静。这是木子第一次这么近的跟他面对面,他身上的王者之气就如传言一般,不怒自威,站在他身侧就能感受到那股强烈的压迫感。

“是,孩儿告退。”帝锦三步并作两步,很快便消失在人群里。逃跑之快,令人咋舌。大伙见女主角都跑了,于是也没了八卦的心思,渐渐的退散了大半,而余下的一半为了木子,一半则为了谜一样的貌美西京大老爷。

“小儿顽劣,你莫要放在心上。”昊月叹了口气,对上木子狡黠的眸子。面对昊月突然投来的目光,木子暗道不好。于是立刻收起嘲弄,眼神颓然一暗,怔忡道:“白老爷言重了,小姐只是孩子心性重了些,秋寒无碍,只是可怜了我的妻儿……”

木子回头,可身边却早已没有了夜千寻的影子,阿靖指了指屋子,便见窗边多了个暗自垂泪的人影。木子见状也不再多说了,只长长地叹了口气,“哎……”

昊月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沉默了半晌,道:“不知你有没有空?去对面茶肆小坐片刻。我以茶代酒,算是替小女赔礼道歉了。”

“这……”木子回头看了眼窗边的人影,叹道:“恕在下无理,只是在下的妻儿现在很需要我,我走不开。”

“嗯,”昊月点点头,“原是我唐突了。”

木子低头抱拳,“那秋寒告退了。”

“嗯。”昊月说完,示意木子自便,可他自己却并没有要离去的意思。木子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瞄他,发现他并没有在看自己,于是松了一口气。想来,天君并没有对自己的身份起疑心。

木子回屋后,便去了卧室,坐在了夜千寻的对面,随后顾自倒了杯茶,细细打量起眼前这个双目通红的柔弱美人。

木子咧嘴一笑,道:“演技不错。”

美人霍然抬头,不知所措的站起身,嗫嚅道:“夫君,我……”

“别紧张,快坐下,我这是在夸你呢。”木子眉眼弯弯,看得千寻毛骨悚然,她双手绞着手帕,不知该如何是从。

木子不再看她,转身轻轻推开了窗户,透过缝隙,只见院中的昊月正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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