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之沧海遗珠-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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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容,她变化颇大,我也认不出来,多亏得长孙殿下的侍女,我才知道她便是玄清月。”
青容?紫宸!那个收服了血祭坛众冤鬼的青云山修道奇才紫宸?瑶英震骇。
“是你……”他走过来,诧异的看了瑶英一眼,道:“方才姑娘走的仓促,未来得及感谢,他日必定登门造访。”
“李天师客气。”瑶英一面笑,一面想要还礼,却发觉右手被皇长孙握的紧紧的,回过头,只见他脸色苍白,满目戾气,浑身颤抖。
瑶英俯□,擦了擦他额头的汗,众人这才发现皇长孙在她身后,立刻跪作一地,“长孙殿下万福。”
云漠紧紧咬着下嘴唇,不作言语,众人便也只得继续跪着。
紫宸只是向长孙稍稍鞠了一躬,便转身对着肆央道:“玄清月,我盼这一日整整盼了十个寒暑,莫要让我失望,在下先行一步,摘星楼等你。”说罢,他御起飞剑,上了摘星楼。
看他飞的平稳妥当,瑶英暗自懊恼,自己真是鲁班门前耍了大斧。
“……”想来,紫宸是将肆央认作了玄清月。
在青云山,孙道长将玄清月打扮成道童,裴司音将她带来国师府后,她便没有再隐瞒,坦言她是女儿身。裴司音没有任何表示,显然对她的性别没有兴趣。
皇长孙嫌恶的瞟了地上的众人一眼,遂拉着瑶英的手匆匆离开,肆央三步并作两步,将他们带到了前殿。
大殿与十年前无异,镂刻的石柱竖立在两侧,其上斑驳的纹饰,显得神秘却不失威严,一位道法高深的僧人将它们赠给了帛国开国皇帝,有镇宅辟邪之用。
裴司音站在两块石柱之间,八年过去依旧荣光焕发,美丽的面容未见有丝毫老损之象,真真奇怪。
“清月?”他瞟了清月一眼,微微有些诧异,随后立刻回过神,淡淡道:“长大了。”
“清月拜见师傅。”
“嗯,时间不多,我长话短说。”裴司音右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圆,身边的肆央便消失无踪,只地上留下了一块人形纸片,“皇上病危,相信长孙殿下已经同你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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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水陆大会(4)
一夜睡得不踏实;精神有些欠佳;瑶英神色恍惚地跟着颜骨玉出了门。
没有想象中的热闹非凡,大街小巷俱是空无一人;可耳朵里却传来一阵又一阵振聋发聩的叫好声;同无人的街道形成鲜明对比。
“已经开始了;快走。”说着;颜骨玉双手放唇边;口哨声起,自地里钻出了一只诛仙兽,顿时变大了身姿。颜骨玉拉着瑶英的手将她拽上诛仙兽的背脊,便是驭起土狼;朝那莲华殿飞去。
远远便见人山人海聚集在长明石晶旁,广场中统共设了上百方形比武台,而在最高点,置了一处赤红色圆形比武场,血鸢尾正悠闲的坐在一侧看着广场上的人群,那模样就像一个母仪天下的皇后,而她身边的位子却是空着的。
“主上居然没有来。”颜骨玉语气里尽是叹惋,甚至多了分泄气。
二人缓缓降落在人群外围,身边多置办了许多栅栏,窝棚里系了不少妖兽。
“早知道主上不在,我还不如在家睡觉呢。”颜骨玉说着打了声哈欠。
“多谢颜姑娘相送,姑娘若是乏了便去睡个回笼觉罢,我自己随意逛逛就是。”
颜骨玉想了一会,道:“好罢,你可要小心些,场子里乱得很。”
瑶英微笑,目送着她离去。
瑶英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好几次试图进入里圈却始终挤不进去,在栅栏旁绕了半天也不得其法,而场内似乎没有人乱飞,她便也不好御剑飞行,最后索性一直沿着栅栏向莲华殿走去,只因得那门可径直通往主会场。
瑶英翻墙而入,未遇见到任何侍卫,想来此时应当都去观战了。
百年一次的盛典,没兴趣的当真不多。
转过几条小巷,走过几条长廊,瑶英总算绕到了莲华正殿。
殿前,一身黑缎华服的女子正紧皱双眉,对着空气胡乱比划。
熟悉的面孔,正是瑶英在那天宫界内相处了数千年的好友——嫦娥,她美艳不减,风姿更胜当年。
惜别了千年的好友,第一次以真面目相见,瑶英愣在那,有些不知所措。
“如今我在重暝活的风生水起,受万人敬仰,我为何要同你离开?”
“天界已经知晓我的踪影派了瑶英来杀我?”
“呵,无稽之谈!那瑶英姬如今同我一样,是二郎神榜上有名的通缉犯,王母又怎会派她来杀我?”
“你不要再说了,我不会和你走的,莫要编这些谎话来骗我,这只会让我更加厌恶你!”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在利用你,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你了,便也明明白白同你说罢了,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请你不要一厢情愿,快些走罢,莫要再缠着我!”
嫦娥……居然变得同泼妇一般,瑶英颤抖,下意识退了一步,恰巧踩断了一截枯树枝。
“谁在那里!”嫦娥大喝一声,随即向瑶英所在的方向看去。
瑶英心中不知为何突然不再慌乱,定了定神,慢步走了出去。
“是你?”嫦娥高挑眉瞧了她一眼,遂往身边睨了一眼,大笑道:“看你那副紧张样,可莫要同我说她就是瑶英姬!”
瑶英微笑,瞧着嫦娥幽幽道了一句:“月宫的桂树千年一开花,如今似乎又到了酿酒的时候了。”
嫦娥神色不改,面色平静:“天下谁人不知月宫桂树千年一开花?更何况你是裴司音的徒弟,无能小道童你就莫要同你师傅串通起来骗本尊了,真真是可笑!”说完突然御起一杆飞剑,往那广场飞去。
瑶英见状,立刻折了一段树枝,想要跟上去,可她身前突然出现了一抹紫云,将她牢牢束缚住。
只见面前渐渐显现了一缕魂魄,正是那化身裴司音的蜘蛛精。
紫云不堪一击,瑶英只需一个念头,伏羲便可尽数收了这妖气,只是此时,她却没有这样做,不管紫云,没有挣扎。
她想问他一些事。
“嫦娥根本不爱你,你又何苦纠缠?”
“你不懂。”
“摆在明面上的事,你听不明白?嫦娥自私自利,挑拨离间,耍尽心机,背叛朋友背叛仙界背叛爱人,除了一张绝世的脸孔,又有哪里值得你心系?”
他抬起眼眸,嘲笑道:“你有什么资格数落嫦娥?”
“我有什么资格?”瑶英怔住,苦笑摇头,“当初自己一念之仁放走了她,替她受了千年酷刑,如今仙躯不在,只得附身在一名凡人身上,空有一身仙法却无处施展,你说,我为她这般,可有资格对她不满?”
他抬起眼眸,嘲笑道:“你有什么资格数落嫦娥?”
“我有什么资格?”瑶英怔住,苦笑摇头,“当初自己一念之仁放走了她,替她受了千年酷刑,如今仙躯不在,只得附身在一名凡人身上,空有一身仙法却无处施展,你说,我为她这般,可有资格对她不满?”
*********
“瑶英姑姑呵……”
瑶英颓然抬头,怔住,分外讶异他为何会如此唤自己。
裴司音顿了顿,又道:“你将将飞升仙界便被西王母钦点做了贴身侍婢,受尽保护,你又怎会明白他人的苦楚?”
“那些年我不过想要知道嫦娥过的可还好,却只能小心翼翼从你嘴里打探消息,你是王母的宠婢,又怎会知道地位低下的人是何心情?”他说着,将面上的一层皮尽数揭下,露出一张焦黑而又满布伤痕的脸,甚是骇人。
可那张脸瑶英却还是一眼便认出来,她脱口而出道:“玉衡?”
“你还记得我?”
瑶英敛神,怎会不记得?想当年,自己刚刚飞升上了南天门,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替自己指路的便是他。后来自己在昆仑仙山生活了多年,时常走动在天庭同昆仑之间,从小小仙婢晋升为掌宫仙官,而他却一直是个侍卫,不同的是,他从南天门调守到了月宫前。
自己同他时常照面,可她不懂,“为何当初我在你身上觉察不出紫陌的气息?”
“如果我说我没有盗取紫陌的内丹你可相信?”裴司音满脸尽是无奈,“当年只是紫陌一厢情愿,我并没有给过她任何承诺。”
“花言巧语,师傅到死都念着你的名字,伤了便是伤了,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她因你而死的事实。”
“你有没有想过,强加于人的爱真的太过沉重,对我也很不公平。”裴司音的语气里,尽是自嘲,满脸神伤,听到这句,瑶英紧握伏羲的双手却忽然松开了些,他接着道:“我曾经是大荒中的一只小妖,有一日本是要被蜈蚣精吞噬,儿时的嫦娥突然出现将我救下,后来我便一路跟着她,看着她长大。”
“……看着她们母女俩受尽一众仙家欺辱,看着她出走人界,看着她含着一口血一口泪嫁与当时的人王——后羿,再后来看着她越走越远,越来越失了自我,而我却无能为力,后来到了盘丝岭上,我从来都未对紫陌说过我爱她,当我得以修炼成仙,可她却用自己的真元控住我想要阻我仙途,我不得已才收了她的内丹。”
“你错了,师傅从来不是强人所难的人,只因的你心里只有一个嫦娥,才会觉得她处处错,事事不对,”瑶英颓然将剑架在他的脖颈之上,“师傅如此做,不过是想看看自己在你心中到底可有一丝地位,但是答案是否定的,哀莫大于心死,师傅的死因不全是因为失了内丹,更是因为对人世没了留恋,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
“呵,爱一个人有错么,难道有人爱你就必须要回应么?”
“那你又为何给师傅希望,还给了她一个孩子?”
裴司音顿时沉默,一时没了话语。
“无话可说了?”瑶英微一用力,伏羲剑便通体发光。
可当她看见他认命的闭上双眸时,却发现自己竟狠不下心去刺这一剑。
“请你放过嫦娥,她并不是坏人。”
伏羲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瑶英周身的紫气也尽数散了去。
他说的没错,任何人都有爱的权力,我们不能因为一个自己爱的人,就否决了他人的感情,瑶英想着,颓然道了句:“你走吧,我不会杀嫦娥,西王母派我下界,也不过是为了打探一个消息罢了。”
“你说什么?”裴司音顿时睁开眼,满目惊异,“西王母并未让你杀害嫦娥?”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激动,瑶英怔住,点头。
“快走,嫦娥怕是有危险,我替她算过今日会有一大劫,如若不是你,还会有何人?”裴司音忽然飘然起身,瑶英不明所以,却也跟着飞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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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长乐将将坐定,主会场上便出现了一名穿戴斗篷的女子,她扬起手中的金质小牌,指了指端坐在上位的暖长乐,整个会场顿时安静下来。
身处下位的姬藤毒嘴上浮现一抹笑意,“除了我居然还有人敢挑战暖长乐,这可真真有趣。”说罢,便想上前围观,顿时失了耐性同虾兵蟹将们搏斗,一把青藤柳叶鞭使得出神入化,顷刻间便解决了同组的一干人等,遂起身飞往主会场,稳稳落在斜靠在椅子上的闻人怜生身旁。
“有好戏看了。”
闻人笑:“不是每个穿斗篷的人都似大姐那般彪悍,也许这个只是扮老虎反被猪吃。”
姬藤毒哼了一声:“结果尚未可知,你言之过早了罢。”
正在大家窃窃私语,讨论这位神秘人之际,血鸢尾端坐一侧,一锤定音,淡笑道:“暖护法可接受挑战?”那声音优雅孤傲,俨然将自己摆在了宫主之位。
暖长乐抚摸着发丝站起身,向众人施了一礼,欣然应战。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新护法暖长乐本就为世人所不多见,今日一见,发觉端端是个大美人,好奇之余更有神秘人的出现,大家纷纷猜测这名女子是谁,可终是得不出结论。
金质小牌本就难得,多是历届比武逐渐积累而来,也只有持金牌的人有资格直接挑战上位者,如若赢了,自己便成龙成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若输了,演武台上不计生死,下场定是相当难看。可以说这是不成功便成虾仁,一场赌局,无名小辈若想一战成名,这是最快的途径。
“宫主去哪里了,大姐也不在?”姬藤毒扫了一眼,没有发现他二人的身影,遂推了闻人怜生一把:“这里哪轮得到一朵花说话,快去煞煞她的威风。”
“你们女人真真难养。”
“特别是一群漂亮女人。”姬藤毒狡黠一笑,接着道了句。
闻人怜生瞧着她,轻笑出声,遂摇头无奈地站起身,收起折扇,缓缓走向血鸢尾。他的身形渐渐变得虚无,待他出现在众人面前之时,锦衣华服,俨然已经变成了闻人通天。没有了那把折扇,俊逸不减,更多了几分邪魅,饶是同样一张脸,却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将他二人联系起来。
只见他信手拈来一只玉质茶杯,递给血鸢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