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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有一种爱情叫兄弟-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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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扬刚想说什么,我看见咖啡厅外面的窗户位置有人伸手敲了几下玻璃,我和肖扬同时扭头,看见了大雄佐佐木还有小淫,佐佐木朝我笑,没个正形儿的样子,小淫抄着手。过了一会儿,三个人推门进来了,嘻嘻哈哈的凑到我和肖扬的桌子上,佐佐木开始朝我抱怨:十八,你帮我们评个道理,我们帮着小淫赶个程序,忙活到现在都没有饭吃,这小子接了活儿,自己不知道抓紧,到人家逼着他交的时候,光是知道把兄弟往死里赶,真是不仁道。

小淫朝我笑,我没搭理他,抬眼的时候看见肖扬懊恼的眼神,我朝大雄和佐佐木点了一下头,喝了一口咖啡,然后起身朝肖扬点头:我真的有事儿,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

我转过桌子的时候,肖扬好像有点儿着急的朝我喊:十八……

我装作没有听见,快速开门朝外走,我听见佐佐木不知道问谁:十八,怎么了?怎么看见我们好像很不高兴似的,是不是谁得罪她了……

出了咖啡厅我嘘了一口气,差点儿出了一身冷汗,我真是害怕肖扬说出什么之后我没有办法收场,感情这东西真是难为人啊。

回到宿舍,只有盈子一个人在睡觉,其余的人估计不是上课就是有事儿了,我随手拿起床头的英语书,想看看,顺便背背单词,距离晚上的家教还有一段时间,翻开英语书的时候,我和易名合影的照片掉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在照片掉出来的一瞬间我想到了小意温和的笑容和明净的眼神,易名的脸庞在我的脑海里面开始变得模糊了,尽管我们上午上课的时候易名还和我打过招呼,小意,小意,现在还好吗?在另外一个城市里面作些什么呢?

我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把和易名的合影放到了一本自己平时很少翻看的书中,之前经常听人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衣服永远都是新的好,不仅漂亮养眼,而且色彩也好,可是人,似乎永远都是故人好,即使已经不好了还是有一种似乎很好的念想在占据着自己的脑海,要说强迫症这个毛病,绝对是人人都有,每个人都在强迫自己想很多美好的事情,尽管很多事情已经不美好了,甚至已经不能美好了。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如果还能回到之前那个青涩的年代,即使小意还是不能认出我,我也要鼓励自己主动告诉小意,也许潜意识中我根本就是知道真的无法回去了才敢这么想,如果真的能回去,可能还是要错身,没有解释没有主动没有勇敢,唯一敢作的事情还是看个背影而已。

盈子偏着头看着我:十八,你在想什么?最近我发现你好像老多心事儿似的。

我胡乱的翻着英语书:可能是吧,不然为什么老人总是说女大不中留呢?

盈子摇头:可是十八,我怎么觉着你好像没来由似的,就是一阵一阵的。

我笑:所以说这就是人类进化的败笔了,进化的不利索肯定想什么都是一阵一阵的,对了,嘟嘟和苏小月呢?她们不是没有课吗?

盈子翻了个身:她们?学校不是有个健美操的班吗?嘟嘟去减肥了,苏小月去塑臀了。

我也哼:苏小月纯属瞎起哄,外国黑妞的翘臀谁都能长吗?亚洲人的屁股本身就是往下耷拉着的,再怎么塑吧,如果人家的臀部能搁下一杯水,苏小月就算练个一两年,充其量就能搁下一把锅铲子就不错了,嘟嘟去减肥倒是还有点儿胜算。

盈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十八,你说要是告诉苏小月你说她练一大顿之后就能搁下个锅铲子,她非得跟你玩命?

我无所谓的笑:跟我玩命?估计她玩不起,真不是吹的,放倒个苏小月我还真不是盖的。

晚上是小学生的家教,我摆出一副比较平淡的语气告诉小学生的妈妈寒假我因为要帮着学校老师做一些资料整理,所以就不能回家了,小学生的妈妈有点儿激动,一个劲儿的对着我说谢谢,并且承诺之后的家教每小时给我长五元钱,顿时我的心里也变得跟透心凉似的爽快,但是我没有表现出来,古书上不是说文人要淡泊名利吗?所以钱这个东西还是在自己的心里偷着乐一下就行,不用飞舞着眉毛。

明面的话是这么说,如果用一种不虚伪的说法,我很想说的话就是:出家人不爱财,但是越多越好。

其实这话才是真理,而且是硬道理,连解释的必要都没有,真是没有想到,跳出红尘之外的方外之人却道出了芸芸红尘俗世中生存的根本,祖宗的道儿,高啊。

比较头疼的事情是小学生问了我一道应用题,就是每个人都做过的那种题,一个蓄水池,一个进水口,一个出水口,每分钟进水量是多少,每分钟出水量是多少,问经过多少时间之后蓄水池的水才能满,当然进水量要大于出水量。小学生问我的问题是:老师,既然要蓄水,干吗还留着一个出水口呢?直接把出水口堵住只留一个进水口不就结了?流出去那么多水该多浪费啊?

小学生这么问,我还真是楞住了,当时小学生的妈妈就在我们身边,我要是不回答,似乎显着自己实际应用能力不成,我镇定的想了几秒钟,然后开始解释:这个问题主要是实际应用的问题,既然要有流水口肯定是要用水,不会浪费的,比如说,你爸爸很着急出去,但是出去之前需要把车子擦干净,但是你妈妈呢?也需要用水,比如做饭淘米或者洗衣服之类的,这些事情需要同时进行,那么进水口需要一直开着,蓄水池里面的水在一个时间之内肯定会同时满足你爸爸妈妈需要用水的量,当然这只是个简单的生活例子,现实中很多更多复杂的例子等你长大了,不用别人解释你也能明白。

小学生很是佩服我的点点头:老师,我就说是你厉害,我们数学老师根本不解释,就知道让我们背类型题,说是背会了就能考高分。

我知道自己这个解释也是漏洞百出,所以也不敢再接什么话,反正这个问题的实际应用也不归我管,小学生的妈妈冲我伸出大拇指,笑:老师你还是厉害,我们家孩子平时谁也不服,自从你给他家教之后,他就说你好。

我差点儿无地自容了,一直到晚上家教结束,我都没敢正眼看小学生的妈妈。

我骑车回学校的路上还在想着自己举出的例子,我自己都觉得好笑,晚上真的冷了,我开始努力蹬着嘟嘟的破车子,这个时候要是能在暖和的被子里面,再有一杯热水,那肯定能抵挡住寒冷,想到这个时候我觉得自己身体里面充满了动力,加快了速度。

当距离学校还有三个路口的时候我听到一个不怎么好听声音,然后我的车子后轮胎瘪了,我下了车子,在路灯下面看了一会儿,轮胎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但是天黑我根本看不见,车子是没有办法骑了,我无奈的推着车子往学校走,好在距离不是很远,真是,这么冷的天,竟然扎破了轮胎。

我推着车子过了一个路口的时候,好像看见前面模模糊糊的有个人顺着我这边的路的方向慢慢的朝我走过来,我心里开始紧张,我害怕是打劫的,不是说贼不走空吗?我身上没有什么钱,贼一旦不高兴,手起刀落,一旦废了我怎么办?

我准备穿过马路到对面走,我正要拐车子的时候,听见前面的人喊我:十八,你怎么才回来?干吗不骑车子?

我一听有人叫我名字,松了口气,是认识的人就好,我推着车子朝前走,走近了才看清,是小淫,我没好气的看着小淫:你吃饱饭撑的?你来干什么?

小淫把大衣裹紧了,一只手还拿着一支烟,没有笑,挡在我的前面:十八,早晨不小心撞到你,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就说今天,为这事儿我还单独去你上课的教室给你道歉,下午和佐佐木大雄大家在咖啡厅遇上了,我也是跟你打招呼,你搭理都不搭理我,好像咱俩跟仇人似的,搞得大家都不好意思,都是朋友,你还非得让阿瑟出面才成是不是?

我没有说话,小淫吸了一口烟,笑:这不,晚上想单独给你道个歉,咱们私下和好就算了,也别让别人知道咱们为着这么点儿事儿闹起来,当然错在我,我老是不正形儿,成不成?

我这人还真是有点儿吃软不吃硬,小淫把话说到这个份儿,把我那点儿脾气全给噎了回去,我干噎了好几秒钟都没有反映过来,只好以不说话的方式给自己找点儿面子,我推着车子绕开小淫,还是保持着沉默,小淫伸手拽住我的车子:十八,你怎么不骑车子了?

我瞪了小淫一眼:车子轮胎被扎破了,怎么骑?

小淫噗哧一笑:我说吗?我就是在学校门口等你十多分钟了还是不见你过来,我才顺着这个路的方向慢慢走过来的,这么冷的天,你十八就是再脑子缺弦儿,错了错了,我掌自己的嘴,掌嘴成了吧。

我不乐意的把车子扔给小淫:罚你帮我推着车子。

小淫嘻嘻笑:我认罚,认罚。

小淫帮我推着车子,往学校方向走,小淫转头看了我一下:十八,昨天你和肖扬去咖啡厅了,看来进展不错啊,肖扬那人不错,真的,我们认识两年多了,老是在一起踢球。

我拿胳膊肘撞了小淫一下:不用你多嘴。

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我才看见学校门口还站着一个人,是肖扬,肖扬淡淡的看了我和小淫一眼,有点儿不冷不热:到底是好兄弟,我要是知道小淫去接你的话,我就不用在这儿等着你了。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小淫朝肖扬笑:哎,肖扬,你想什么?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和十八有什么不正当关系吧,十八可是清白的……

小淫把自行车推给肖扬:给,十八的自行车坏了,骑不了,你送十八回宿舍吧,我要直接去阿瑟那儿,我今晚还得赶一下程序。

我开始很不舒服,我成什么了?我一把抢过小淫推着的车子,赌气的哼: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谁也不用,我自己能回宿舍,不用别人操心,你们都省省吧。

我推着车子回了宿舍,我心里也开始很不舒服,什么跟什么啊,说话阴阳怪气的,我就不爱买这种帐。

第028章 男人女人

回到宿舍我还没消停,苏小月竟然直眉瞪眼的要跟我掰持,我想是盈子把我下午说的话告诉了她,所以苏小月十二分愤怒的抗议:十八,你凭什么说我练个一年两年的,臀部最多就能放个锅铲子?凭什么?

我嘿嘿笑:有本事的话,你倒是练个一两年之后大大方方的放个水杯不就结了?可千万别放什么锅铲子。

我注意到一飞的神情很低落,像是有什么心事,所以我扒拉开苏小月,凑到一飞身边,碰了一飞的胳膊一下:怎么了?

一飞叹了口气,声音很低:十八,没法说,真是没法说啊。

一飞摇了摇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站了起来,拽着我往宿舍外面走,嘟嘟在我后面喊:哎,你们干什么?快要熄灯了。

一飞没有理睬嘟嘟的喊声,只是拽着我往走廊的一边走,走到没有什么人的地方,一飞才停住脚步,有点儿失落的看着我:十八,今天,我一个好朋友给我来信了,她也在北京读书,她现在过得很不好,我本来不想跟别人说,但是要是不说的话,我憋的好难受。

一飞的语调开始难过了,一飞转头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晚,但是嘴里说的话却是冲着我:十八,我那个朋友和她男朋友同居了,可是他们也没有做什么防范措施,前段时间我那个朋友怀孕了,你也知道,在上大学期间怀孕根本就是不容许的事情,后来她去做流产,可是那个医生告诉我朋友说她体质不好,一旦做了流产将来很可能再也无法怀孕了,可是又不能把孩子生下来,我朋友很着急,就问她的男朋友,你都想不到她男朋友说了什么。

一飞顿了一下,没有马上说话,我也没有岔话,一飞叹了口气:十八,她深爱的男朋友说,怀孕是女人的事情,他管不了,所以处理怀孕的事情也是女人的事情,他不方便管这种事情,我那个朋友简直都不想活了,既不能让学校知道,还不能告诉家里,左右为难,只好告诉我,最后还是做了人工流产,即使将来真的没有机会再怀孕了,这个结果还是比眼前的困窘的局面要好的多,这都什么世道了?

我泯了一下嘴唇,我除了表示同情什么也说不出来,不管什么世道,男人和女人始终是一笔掰持不明白的帐,没有人能算得清楚,尽管很多人都想算清楚,刚开是学习写古典诗词的时候有个词牌子的名字是:卜算子。说实话,那个时候还是不明白什么意思,一直以为卜算子是真的像是算命那样去卜算红尘中的恩怨和缠绵,其实不是,只是一个形式而已,如此看来真的没有人能算明白:男人+女人+情感=什么东西了。

一飞说完之后,幽幽的看着窗外,像是自言自语的说:十八,我都不敢相信还会有什么真的感情了,今天就因为这事儿我还我男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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