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是主角吗-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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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K：暂且不管是否科学，第一环节下来，所有人的分数都是一分。看来今次的节目会充满悬念呢。不要走开，广告之后，我们进入第二环节！
现场观众：你猜！我猜！大家猜！
……
录制中途的休息时间——
在刚才的录制过程里，我一直在角落里用望远镜观察现场观众每一个人的反应。不出所料，在最靠近舞台的那排观众里，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家伙。虽然他戴着墨镜，并且在脸上涂抹了厚重的粉底来掩盖自己原本黝黑的肤色，我还是认出了他。
趁着中途休息的机会，我快速靠近他。在后座观众的一片抱怨声中，我绕到了男子的后方。
“杜老，这才多久不见，你就转型了？”
“……”没有回应，但是那个恐怖的人散发的气息还是让我确信自己没有弄错。
“不要激动。有些话，我们到外边去谈。”
幸亏我是从后面接近，如果正面搭话，恐怕我会直接被他拎起来一顿暴揍吧……
外部走廊——
杜胜月盯着我，他和上次见面的时候一样，浑身散发着危险猛兽的气息。如若不慎，我恐怕真的会……
事到如今，也只有拼一把了。
“杜胜月，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一切布局都是你的意思吧？”
“我的什么意思？”杜胜月虽然没有露出什么凶恶的表情，但是那睥睨一切的眼神还是让我的双腿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不行啊……可不能在这里示弱！
“现代社会，有一种父母被称为老虎父母。他们以极其严厉的方式教育自己的子女。虽说方式有待商榷，但是他们的本意是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够有所成就。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们是爱着自己的子女的。”
“哦？”
“所以了，我就一直在考虑，你会不会就是一只极端‘虎爸’呢？”我侃侃道，“在对待小杜的态度中，你有着明显的矛盾之处。你既然反对小杜当偶像明星，为什么不选择强硬的手段把他关在家里呢？反而选择让我设局骗了小杜的钱，又给小杜施加各种各样的障碍。这一切虽然也算是阻挠，但是只能算是软性障碍，只要小杜有决心，还是能够克服的。”
“这一切还不是因为你手里握有我的把柄，你要挟了我。”杜胜月无奈地耸耸肩。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摇头否定，“我对自己的实力还是看得很清楚的。像我这样的人若是能够成功要挟你这样的大人物，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我既没有后台也没有什么出众的实力，只要你愿意，收拾我只是分分钟的事，怎么可能会被我要挟到？所以了，结论只有一个——你故意接受了我的要挟。”
“听起来蛮有趣的，我真的那么恐怖么？”
岂止是恐怖啊……光是站在你面前我就胃疼好么……更不用说像现在这样硬碰硬地对话了……我这是造了哪门子孽啊，居然要跟这样的家伙对话……
“总而言之，你其实在心底十分支持小杜追逐自己的梦想，但是你又不懂得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所以你就选择了那种极端的方式，断绝了小杜所有的退路，让他不得不拼命去追梦。”
“那又怎么样？”杜老叹了口气，罕见地露出了疲惫的神情，“那孩子很少有自己的主见，这一次能够坚持自己的目的一路走到现在，我已经十分欣慰了。”
“那……那你为什么还要变相阻挠他？”
“愚蠢。如果说凭借我给他的东西闯荡，那还能称作自己的梦想么？我收回我给他的全部金钱，就是我能为他做的全部。”杜胜月的疲惫只是一瞬，他立刻恢复了原来那睥睨一切的神态。
“呃……这倒也是。不过你是不是多收回了一些东西？”
“什么？”杜胜月看着很精明，怎么在这种事情上就像个白痴呢？
“当然是家庭的温暖啊！就算你不打算给他任何帮助，精神上的鼓励总该给吧？和物质奖励不同，精神上的鼓舞对于人来说真的很重要啊！”
我激动地说道。
“……”杜胜月沉默了，他显然也在深思我所说的话。
拜托了……只要这次劝说成功，那么我就算是完成了小杜的委托了……
“没必要了。”杜胜月潇洒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诶！？为什么啊？”我追问道。
“他身边……不是已经有你了吗？”
唔……为什么听见这句话，我全身泛起一阵恶寒……
【系统提示：《协助后辈》委托完成，获得七天时间。】
是吗……这样就结束了吗？
总觉得……有些意犹未尽啊。所谓的协助后辈，我似乎只是帮助小杜做了三个视频而已，其他的……什么都没做啊。
嘛……这样子简单结束，也不坏……
至少……我看见了一个略显笨拙的父亲，至少我看见了一个为了梦想愿意放弃美好生活的笨蛋。
嘛……也不坏的感觉。
……
……
顺带一提，《新星拔擢》的节目结束后，小杜接到了某演艺公司的邀请，成为了该公司旗下的一名艺人。虽然目前仍然是做些跑龙套的活，但是确确实实地踏入了演艺圈。
……
一周后——
“今天下午鸡蛋半价么……”我看着手机里发来的特价商品情报，不由得叹了口气。
自从瑀蛇跟在我身边之后，伙食费是越来越夸张了……根据瑀蛇原本那个体型，即使生吞大象也就一两秒的事，但是现在的瑀蛇这么纤细的身躯要吃那么多东西，一点也不科学！
“小伙子啊……已经快要入冬了，就让我多吃点吧……”
只有在这种时候瑀蛇才会用撒娇的语气跟我说话。
“切……您不是神通广大的鬼卒吗？怎么还跟条蛇一样需要冬眠啊？”
“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小伙子，你别忘记了我上次帮你偷了女仆装还有圣诞老人装。”
“什么叫帮我偷啊？明明是在看衣服的时候被你咬坏了衣服，害得我必须把它们买下来。你一条蛇怎么会一看到红色就亢奋啊！”
“总之，你必须得为我准备大量的食物。”瑀蛇不依不饶。
“知道了。我会准备的啦……”我还能怎么办呢？继续反对下去，恐怕我小命不保。
这世道……果然还是钱最重要。——餐餐泡面的我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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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友 那么，向着那个世界进发吧
“呐，朋友，说到冬天，一般会想到些什么呢？
“首先是各式各样的洋节日，圣诞元旦之流。接着就是我国的传统节日，春节元宵之类。总而言之，冬天作为一年中最后的季节，是一个充满着假日的季节，也是人应当休息的季节。这是钻研大自然的规律后，人类先人所定下的不可抗逆的规矩。所以了，本人——何南决定，在冬季，好好放自己一个长假！”
“说完了？”倾听我滔滔不绝的演说的只有一条小巧的白蛇，她就是我敬爱的瑀蛇大姐。不过为啥我看她好像打了个哈欠？难道说我的演讲太乏味了么？
“说完了。”我满心期待地盯着瑀蛇。要知道我费尽心思准备这么长的演讲，就是为了让瑀蛇大姐能够放我一个星期的假，能够自由活动。
我现在的生活倒不是说不自由，只是走到哪里，瑀蛇都缠在我的脖子上未免也太过尴尬。我本人已经习惯了倒还好，可其他人说什么也不会习惯的。要知道马上就是国庆长假，在假日期间，我也寻思着，找一两个朋友出去玩玩，顺带上街边找个美女搭个讪啥的。到时候，要是脖子上缠着条蛇就不太好了。
在这里，我可以自豪地向大家说明，我的记忆……还是没有恢复！我现在唯一清楚的就是自己名叫何南，住在这里。顺带还是个职业老千。还有，我对自己是大学生的记忆十分模糊。再算上这些日子我压根就没有去过大学也没有什么人联络我，我想我的大学生身份恐怕是假的。
“呐，瑀蛇大姐，你听了我的演说难道就没有一点心情激动，就没有稍微动过放我假的念头？”
“没有。”瑀蛇回答得十分干脆，“小伙子，不是我说你，你现在的阳寿仅剩十天，如果我放你自由一个星期的话，你就只剩三天时间。三天时间你能够完成啥任务？”
“话可不能这么说。”就在我准备与瑀蛇展开一场激烈的舌战的时候，我的手机不合时宜地闹了起来。
我连忙拿起手机，看见来电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该不会是骗子吧？嘛，无所谓，反正我也是骗子，如果真的玩起来，看看到底谁骗谁。
“莫西莫西？”
“……”
“哈喽？”
“……”
奇怪，怎么电话那端没有声音？如果是骗子电话的话，在这个时候应该响起甜蜜的女声，说：您好，您的某某账户已欠费，请尽快充值缴费。然后报出一个骗子的银行账号。
当然了，这只是低端的骗子，还有高端的骗子。高端的骗局我就不作说明了，毕竟人家也是要混饭吃的。
“好痛苦啊……好痛苦……”
沙哑的，伴随着杂音的女声回荡在我耳边……
“那个，你没事吧？是哪里受伤了吗？”
“好痛……真的好痛……”
“这位童鞋，你即使跟我说好痛也没用啊。我这是私人电话，而且我也不是医生。需要急救的话请拨打120，谢谢。”
“你就这么讨厌我么……”
“童鞋，你是不是搞错人了？”
“哼哼……哈哈哈哈……”阴冷刺耳的笑声贯入我的耳朵，吓得我差点把手机摔地上。只听得那疯子一般的女人笑罢，恶狠狠地说道，“等着，七天之后。”
电话被单方面挂断了。
总觉得是个无聊的家伙打来的呢。嘛，算了，继续跟瑀蛇辩论关于放我假的问题。
然而，我忽然发现瑀蛇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对。
“那个……瑀蛇大姐，你咋了？”
我尝试在瑀蛇的眼前晃了晃手指，瑀蛇冷不防地扑了上来，一下子顺着我的手爬上了我的身体，缠住了我的脖子。
“哇靠？瑀蛇大姐，你最近的动作是不是越来越快了？”
“那是地狱来电啊，何南，你小子有危险了！”瑀蛇神态激动，全然不像是在糊弄我。
“地狱来电？”我一脸不解，“大姐你不就是鬼卒么，怎么提到地狱来电跟普通人见了鬼似的？”
“我只是鬼卒而已，在鬼卒之上还有九位鬼王负责处理各项事务。那地狱来电是鬼王的杰作……”
“那又如何？”我还是不以为然。再怎么说我也是死而复生的人，神经已经粗到一定地步了。
“万澍。写作‘万澍’，读作‘莫恕’……他是鬼王之一，主张含恨而死者应化为厉鬼为自己报仇雪恨。”
“这个也没什么问题啊。说起来一开始的时候，我不是也想要为自己复仇么。”
“不一样的。你是死于非命，而万澍所指的是所有死者都应如此。自杀，寿终正寝，这类灵魂若都成为厉鬼，对世间会造成极坏的影响。”
“呃……这样考虑的确还是有点问题的。”
“而且……”瑀蛇说这番话时，语气罕有地沉重，“被仇恨这一执念所困的灵魂染上太多的杀业，就再也无法回归正途，再也无法进入轮回。”
“无法进入轮回？那会咋样？”
“被抹消。”瑀蛇的语气从未如此冰冷，并不是因为她对此觉得无所谓，正相反，她对这一切规矩，还有灵魂的规则看得太重，所以才会强迫自己冷漠地对待那一切。
鬼王……万澍？
总觉得这个名字和瑀蛇一样，略带深意呢。
【系统提示：任务《地狱来电》是否选择接受？】
“话说……完成这个任务后，能不能……”
“何南，别胡闹！这一次可不是开玩笑的！”瑀蛇第一次这样喊出我的名字。
我从未见过如此紧张的瑀蛇。难道说这一次真的十分不妙吗？
地狱来电……这个任务光听名字就应该明白，这是深入非人世界的任务。我一个普通人，真的……可以胜任吗？
放弃吧，现在还来得及——理性这样子告诉我。
“瑀蛇大姐，放心吧。”我轻轻抚了抚瑀蛇的脑袋，最近她也比较习惯我这种程度的亲昵举动，“我接受了。”
“何南！？”
“安啦安啦。即使我不接受也没有办法，不是么？刚才那个电话如果真的是鬼王万澍搞的鬼，那么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我淡定地解释，“电话的最后说了——‘七天之后’。考虑到一般恐怖片的剧情，应该是七天之后会有厉鬼来杀死我吧。眼下，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办法解决打电话过来的家伙。听你的描述，来行凶的厉鬼可能就是那个打电话来的家伙。如果能够在七天之内解决掉她的话，我就安全了。”
虽然是没来由的自信，但也好过惴惴不安。总之，没准我何南今后要正式涉足非人的世界了……
第二友 知道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