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是主角吗-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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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
就在我惊疑的功夫，老伯已经开了门。
我看着老伯推着餐车进到“家”中，我也跟着进去。车库这小小的空间里，摆设十分简单。
说真的，我从未想过郑老伯居然会住在这种地方。按理说他开着面店，住的地方也不会太差才是。
看出我眼中的疑惑，老伯苦笑着解释道：“其实那家面店从两年前起就开始赤字经营了。我卖了家里很多值钱的东西才能够勉强维持运转。”
“可老伯，难道你一直都住在车库里？”
“那倒不是。我的房子是父母留给我的，只不过就在一年前被收了回去。你也知道这世道，所谓的买房仅仅是买了几十年的使用权而已。”
我不禁哑然。在这种时候我当然能够佯装义愤填膺地说些不负责任的话语，但是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愤怒，还有废话永远改变不了这个世界，这样的现实。
“那……卖掉店面得来的钱呢？虽然买不了房，但是起码能够改善一下环境吧？”
“呵呵……”老伯苦笑，“我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要住的舒适有什么用呢？现在我想的仅仅是在我走不动道之前，继续经营我的店。就算只是流动摊点也没关系，至少要让那些喜欢我料理的味道的人能够吃上我的面。这样子就足够了。”
这样说着的老伯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悲伤亦或者不满。他仅仅是接受了现实，同时毫不动摇地坚持着自己的想法，然后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老伯，给我来一碗面吧，嗯……今天就大出血，给我一大碗鳝丝面！”
……
……
街头偶遇郑老伯之后的第三天。我算了算自己手头剩余的阳寿，还有十天。
我站在王老板所属的那家餐饮公司的总部大楼前，西装革履，精心打扮成了事业有为的青年形象。正所谓人靠衣装，以我现在的样子，相信即使是老熟人也难以认出我。
“那个……何南，我不是很明白你来这里的理由呢。而且昨天你做的事也很莫名其妙。”
“瑀蛇大姐，之前的任务只是让我选择帮助谁而已，可没有限定任务完成后我的行动吧？”
“呃……当然没有。”瑀蛇回答说。
“那就好。嘛，毕竟我还是很自私的，如果说为了这种事要削减自己的阳寿的话，我估计是不会站在这里吧。”
“……”瑀蛇没有说话，为了确保我的形象，她钻入了我的衣袖藏了起来。要知道，无论是怎样超现实的作品，成功白领的脖子上都不会盘着一条白蛇。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任务——《夺回》开始。】
……
我提着公文包，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至少在外人看来，我是一名年轻气盛的精英人士。
进门，没有保安阻拦。
我在心中松了口气，至少这第一关算是过了。不过表面功夫我没有丝毫松懈。我没有去问前台小姐王老板的办公室在哪里。因为按照正规程序来的话，我是不可能成功见到王老板的。
所以了，我佯装轻车熟路地走进电梯，和一个穿着制服的办公女性一起上楼。
我飞速打量了她一眼，这是一名化着淡妆的女人，皮肤保养得很好，大致三十岁左右，虽然称不上是美女，但也属于好看耐看的类型。根据我的观人经验，她应该是一般的工作女性，并非主管。刚才看她按的按钮是十五层，那里应该是大多数人的办公地点。
“前辈，我叫何南，是今天来报道的新人。”我友好地向她伸出了手。
她一愣，不过很快和我握手。
“啊……我是张蓉，很高兴认识你。”
“我叫你蓉姐可以吗？”
“嗯。可以啊。”张蓉点点头。
旋即，我便东拉西扯地问张蓉公司里的事情。因为昨天我就收集了相当的情报，所以总算是没有漏洞地把对话继续了下去。
电梯到了十五楼，我跟着张蓉出去，然后分别。因为在我的谎言中，我和张蓉所属的是不同的部门。
接着么……我就是在厕所间等了大约三十分钟再出来……
然后，我去了张蓉的办公地点。
“蓉姐！”
我不好意思地向她打了声招呼。
张蓉见是我，有些奇怪，不过还是放下了手头的工作来到我身边。
“蓉姐，我要送一份文件，但是今天我忘带了ID卡，能不能借我一下你的ID卡……拜托了！我真的不想让赵总管知道我的失误！”我低头拜托。此刻，我扮演的是一个冒失而又有上进心的青年员工，至少在神态和语气的拿捏上我自信能够瞒过一般人。
张蓉显然是没有太大戒心，她把ID卡借给了我。她也知道公司中一个新人是多么得不容易，所以能帮忙的她不会推辞。
“记得下次不要忘了啊。”她摇头苦笑，似乎是觉得我作为一名新人还是不够格。
我连忙赔笑着答谢。
“多谢啦，蓉姐。”
……
这家公司大楼的保安系统大致是一楼大厅是人力保安，然后中高层就是电子保安系统，靠的是ID卡认证。虽然也有监控设施，但是管理监控影像的也还是人，若是一个外貌上没有丝毫可疑之处的人出现在影像当中，他们也不会怀疑。
得到了ID卡，我也没有匆忙地去坐电梯，而是绕了一个圈，又到了另一边的办公区域。正巧一名OL泡了咖啡准备回到自己的工作桌，我连忙上前搭话。
“EXCUSE（）ME！”
那名OL一愣，大概是没料到会有人突然与她打招呼吧。
我也不给她缓过神来的机会，一口气说出了一大串英文。这些是我昨天专门练习过的，自然熟练得堪比母语是英语的外国人。
OL一脸尴尬，虽说大学英语六级她是过了的，但是工作了那么久，英语早就还给了老师了，哪里还能够应付得了我？
“CAN（）YOU（）SPEAK（）SLOWLY？”她尴尬地说道。
我只好放慢语速再说了一遍。
这一次，OL总算大致理解了我的意思。
这一次的谎言是，我是某个新加坡的投资商助理，要和王老板商量一下有关事宜。
OL勉强用断断续续的英语告诉了我王老板的办公室在哪里。
我微笑着道谢。然后立刻离开。
这种套用情报的方法也不是万能的。因为稍微聪明一点的人事后就会想明白，如果是来谈生意的，势必有预约，怎么可能会上到这里问公司员工这种问题？只不过她一开始就被我的英文问话给唬住了，所以她的注意力暂时被转移了，她所在意的是“我一个说英文的人”，而不是“我是一个找王老板谈生意的人”。
……
依靠张蓉的ID卡，我上到了二十层，来到了王老板的专属办公室。
值得庆幸的是，王老板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并没有约见什么人。
我毫不客气地推门而入。
王老板见有人不敲门就闯入，不禁眉头一皱，他瞥了我一眼，并没有认出我。他以为我只不过是有事要报告的下属。
“你是哪个部门的，一点礼貌都不懂。”
“王先生，我是一名律师，这一次我来这里，纯粹是代表我的委托人与你商量关于赔偿精神损失费的有关事宜。”
“哈？”王老板一头雾水，不过经验老道的他十分果断地伸手准备去按呼叫保安的按钮。
我一直留意他的动作，我怎么可能容忍就此功亏一篑呢？在王老板按下按钮之前，我祭出了自己的最强“法宝”……
“上吧，瑀蛇！”
我从袖中抽出瑀蛇，甩向了王老板……
“混蛋何南！我早该猜到你小子又要用这一招的！！”瑀蛇怒吼着。话虽如此，大姐，既然你早猜到了怎么一点防备都没有？不管怎样，我就权当你支持我这种做法了。
当然，不管怎样……我觉得今天晚上又会是一个不眠之夜。
这边的我已经预感到了自己的噩梦，那边的王老板则已经开始了他的噩梦。
瑀蛇这次又被我当武器甩了出来，心情极度不爽，她毫不客气地喷了王老板一手毒液，腐蚀蛇毒所带来的剧痛让王老板手一缩，与报警按钮仅仅几毫米的距离被扩大成几十厘米，就此注定了他接下来的结局。
“你！”
“不要怪我咯，谁让你想呼叫保安的。”我走上前，坐上了办公桌，俯视着王老板。
王老板毕竟是聪明人，懂得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他连忙换了副恭敬的嘴脸，说道：
“那啥……大家都是文明人，有什么话好好说。”
“当然了，王先生，我可不是那种喜欢雇佣打手的无良黑商啊。”
得到我的回答，王老板松了口气。
一旁的瑀蛇却碎碎念道：“切，刚刚还把蛇甩向别人的人有什么资格说。”
我无视瑀蛇，继续跟王老板絮叨：“说起来呢，我的委托人要求也不高，只要五百万就够了，王老板，你说可以不啦？”说话间，我把手伸进了衣服口袋里，按下了录音笔的开关。
“五百万？我……我没办法做主啊……”王老板不敢怒斥，他显然是把我当做了精神不正常的**，生怕激怒了我。
“实在不行的话，就用别的东西来抵押咯。”我戳了戳王老板略显油腻的脸蛋，“比如说一只耳朵啦，一只眼睛啦……”
我相信，此刻王老板的心中一定在对公司保安系统骂娘。
不过表面上，王老板还是保持着冷静：“律师先生，除了这些以外还有别的东西吧？”
“什么东西？”我明知故问。
“我刚刚代表公司收购了一处店面，公司给了我三百万，我没用完。那家店面就价值那么多。然后不够的钱我也可以给。”
“给？你能有多少钱？”我冷笑。虽然表面上我还是保持着微笑，不过这种形式上的笑容只会给人更多的紧张。
“两百万！”王老板此刻只想着把我唬过去。
“两百万？你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钱，我不相信哦。”
“这个……”王老板面露难色。
“瑀蛇。”我打了个响指。瑀蛇扬起身子，茫然地看着我。虽然只是一条蛇的微妙举动，却让王老板吓得不轻。
他连忙开口道：“其实……买下那家店面我没有花太多的钱，所以剩余的资金我就自己吞了……”
正解！这就是我想要的答案。
“你吞了多少？”
“两百万……”
“怎么可能呢。”我一副不信服的表情，“那么值钱的店面你怎么可能只花一点钱就买下来？”
王老板无奈，只好把自己的手段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出来。
“辛苦你了。”我松了口气，“既然你确实有这么多钱，我的委托人也应该满意了。我们签一份协议吧。”我从公文包中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协议纸。
有瑀蛇在，王老板不敢反抗，只能够硬着头皮跟我签了协议。
当然，这份协议的法律效力是没有的。因为这种没有公证人，而且还是强迫签订的协议和废纸没多大区别。
但是我还是开心地收起了协议，颇为开心地离开了。同样的，我相信王老板也是颇为开心地目送我离去。顺带在我走出门的刹那，按下了报警按钮……
嗯……大摇大摆走进来的我在出门的刹那，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了消防通道，沿着楼梯飞速逃了下去。跑了三层楼之后，我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回楼层内，跟着换乘电梯下楼。当然，为了避免引人注意，我在消防通道刻意换了一身西装，用梳子重新整了整发型。
当我优哉游哉地出了电梯后，神态自然地离开了。
成功了呢。真的成功了。
……
……
走到大街上，跟着人群远离，我才算是彻底脱离危机。
这时候瑀蛇总算能够爬上我的脖子，她显然是不喜欢衣袖那又紧又黑的小空间。
“何南啊，我不太理解，你那样做到底有什么意义啊？签了那份协议以后，就能够帮助郑老伯吗？”
“瑀蛇大姐，那份协议并没有什么用，真正有用的是这个。”我拿出了录音笔，这里面记录了刚才我与王老板的全部对话。
“哈？既然协议没有用，那你还签协议做什么？”
“仅仅是一个诱导而已。”我解释道，“如果那家伙懂得一点法律，就不会为了这东西找我麻烦。即便不懂，也没有关系，因为他即使派人从我手中把协议夺走，我也没有任何损失。更何况，他有没有认出我都还是一个问题。”
……
当晚，我总算是确认了一个事实，王老板还是认出了我。
走在街边，我又TMD被一群**给堵了，这一次他们没有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小子，听说你手头有一份什么协议，乖乖交出来。”
这种情况，即使是装**也没有用，我只好乖乖交出了协议。只求不被暴打一顿。
唉……我怎么就这么点背呢……
结果……我还是被暴打了一顿。看来不管我交不交出协议，他们得到的命令都是修理我一顿啊……混蛋！
……
……
深夜，我用公共电话拨通了王老板的私人手机。他的手机号是我从一个情报商手中买来的，代价么……不提也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