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是主角吗-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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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冷静一点。虽然说给人的打击很大，但是还不至于到放弃的程度。那些店员不肯开口自然是因为收了封口费。那么……如果有不可抗力的因素让他们开口的话……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了关店时间，而我也已经询问过许多店的店员，只剩下街边的那家显像管店还没有去过，鉴于那家店卖的东西太过古怪，所以一直只有店长一人经营。
显示器店的卷帘门正在缓慢落下，而那锁上门的人正是店长。
我借着自己2。0的视力细细打量着那个留着胡茬的中年男子。
他的头顶的头发略显稀疏，估计是压力太大导致的秃顶，只不过现在还不明显，过个两三年大概会成为“地中海”。
在他把钥匙钥匙串扣回腰间的时候，我看见了在那里还挂着一枚玉佩，那枚玉佩还是观世音像。这家伙没准信仰佛教，如果说怪力乱神之类的东西能唬住他就好了。
步履有些摇晃，脸颊微红。看样子喝了点酒。想来也是，那么冷清的店，除了喝酒看片也没啥好做的了。
他手里提着一个环保袋，从他手上的肌肉绷紧程度来看，似乎是很重的样子呢。
以上，就是我通过仔细观察得出的结论。
装鬼吓唬这家伙没准有戏！
念及此，我悄悄地跟在他的身后。虽然我是这条电器街的常客，但是我并没有光顾过这家伙的显像管店——现在谁还用显像管啊。因此我与他并不熟悉，这样也好，省得扮鬼吓人的时候过意不去啥的。
他跟喝醉的人一样，摇摇晃晃地走着。话虽如此，他也保持着一丝清醒，至少没有撞到过路人。
看来我必须得慎重考虑一下该怎么解决他了。照这个架势看，等他走回到家，没准已经酒醒了，到时候要吓唬他就得熬夜到凌晨人类最疲倦的时候了。
另外，万一那家伙住在新式小区咋办？中产阶级大多住在那里，因为有健全的保安措施，门锁是磁卡认证系统，要想潜入的话，难度颇大。
怀着不安的心情，我继续跟随。说起来，跟踪这种事只有在小说里看到过，没想到有一天我会亲自跟踪。话说回来，我的平凡生活是不是要就此远去了呢？那啥，我不是说自己很怀念那种生活啦，我只是在想，我是不是从此……要踏入非人的领域了？
抛开这些胡思乱想，我专注于眼前的跟踪行动。看样子那个家伙没有发现我在跟踪他。想来也是，他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显像管店老板，怎么可能想到自己会有被跟踪的一天呢？
经过走出电器街，过了人行天桥后，他来到了公交车站。我顿时感觉到情况不妙，我身边可是身无分文啊，如果他要乘公交车的话……
Shit，老子豁出去啦！
我拼尽全力跑回之前经过的人行天桥。我记得白天在繁华街道行乞的戴着墨镜的瞎眼老人晚上就在天桥下休憩——刚才我还看见他了，在他用来装钱的破碗里，放着我目前急需的两枚一元硬币。
唔……虽然说是迫不得已，但是……这样做未免也太人渣了吧？
就在我的良心发表长篇谴责之前，理智已经抢先一步控制身体从老人的破碗中拿走了两枚硬币。
【系统提示：你偷走了乞丐的钱。】
我……我……喂！这根本不能算偷吧，只能说是借，是借好吗？尽管在心中尽力辩驳，还是无法掩盖言语的苍白。
就在我羞愧内疚到无地自容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声暴喝。
“混球！居然连老人家的钱都敢偷，太TMD没教养了！”
哇靠！难道说是有人见义勇为了？坑爹啊，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然而我四下张望，却没有看到任何人。
啊咧，难道说……我撞鬼了！？
“混小子，你看哪里呢？爷爷我在这儿！”
又是中气浑厚的厉斥声。我循声寻找，发现那位带着墨镜的老人摘下了墨镜，用几乎可以喷出火的眼神死死盯着我看。
呜哇！？这都成？你丫的不是瞎眼的可怜老爷爷么？原来你是……
“大爷，你原来不是瞎子！？”
“谁TMD瞎了？老子只是因为唯一的财产就是这墨镜才时刻戴着它的，以为我是瞎子的人是你们好不！我乞讨的时候什么时候说过可怜可怜我这个老瞎子？”这老大爷还上了火，大概是自己的钱被人偷走还是头一遭吧。毕竟在这座城市里，贼也是有操守的，就算是逼不得已，也不会光顾行乞者。
我想了想，还真的是这样。我以前看见这位老人的时候，他可从来不哭嚎自己是个瞎子来博取同情。
人类就是凭借这些外在装饰来判断一个人……真是可笑呢。我似乎想到了很有哲理的句子诶，不过现在貌似不是把它写下来的时候……
“大爷，真的非常对不起，但是我有急事，能借您四块钱吗？办完事之后我一定会还您的。”
虽然这样做等于是偷窃被人抓获转而要求借东西，但是我还能怎么办呢？总不能把老人打一顿明抢吧？虽说我还是可以一溜烟逃个没影的，但是我的心无法允许我这么做。
老人瞥了我一眼，嘴里发出无法理解的音节也不知在嘀咕些什么，不过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两枚硬币被丢到了我的手中。
【系统提示：乞丐施舍给了你钱。】
“滚吧，混小子。今天权当是我倒大霉了。”
“谢谢，我一定会还您的。”撇开那个略微让人不爽的系统提示，这发展还是挺不错的。
我立刻急匆匆跑上天桥，赶到街对面的公交车站。说来也巧，此时正好一辆公交车驶来，而中年男子也上了车。见状我连忙招手，总算让司机注意到我，让公交车多停了十几秒，在这段时间里我赶上了车。
真是……千钧一发啊……
第七话 扮鬼需要技术
且说我赶上了公交车，接着就若无其事地望着窗外。当然了，每逢到站的时候，我都会留心显像管店的老板（简称显像管老板）。
这次公交车停在了旧式小区的站点，显像管老板慢悠悠地走下了车，我连忙跟上。在下车的时候即使与他距离很近也没问题，因为这是情理之中的事。
下车后我没有马上行动，而是吹着口哨，随便选了个方向踱着小碎步。
我无时无刻不在留意显像管老板的动向。他走进了小区大门。看样子他家就在这里了。幸亏不是新式小区，不然入侵麻烦就大了。
我尽量装作老实巴交的样子慢悠悠地跟着他走进小区。这年头小区传达室虽然有人站岗，但是对于外来人员也未必会十分严格。
果不其然，我顺利地进入了小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真的多亏了我的高超演技啊。装的跟住在这个小区的人一样平常。
我在心中称赞自己。这可是难得的机会，说不上理由，总觉得不好好夸耀自己一番，今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系统提示：显像管老板的身影消失了。】
诶……？
“不好意思，我似乎幻听了。”
“没有哦。”瑀蛇轻轻用舌头舔了舔我的脸颊，与我想象中不同，她的舌头并没有散发出浓厚的血腥味，相反，带有一丝淡淡的清香。
感情这年头连蛇都喷口气清新剂了？不对！现在是感慨这个的时候吗？
“大姐，你不是耍我吧？”
“没有哦。”瑀蛇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台词，道，“眼前有三条路，而目标的身影确实无法捕捉了，换言之……”
“换言之丫的那家伙是进了这里的三幢楼中的某一幢了……”我叹了口气，立刻跑了起来。考虑到显像管老板喝醉酒步履不稳，在我发呆的功夫移动的距离有限制。应该是在靠近侧面的楼道进入的居民楼。撇开视野之内的以及过远的居民楼。结论只有一个……
在这幢楼上！
我冲了进去，一步跨上三级，在跑上了三层之后，我看见了一个人影。果然不出我所料，显像管老板就在这里。
我立刻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确认了他进入了502室之后迅速返身折回。
已经确认了他的居住地址了。接下来就是准备如何套出情报了。
……
再乘坐公交车回家之后，我翻出了那身血衣。
在我身旁的瑀蛇似乎无法理解我的想法，她用尾巴挑起血衣，在我眼前晃了晃。
“小伙子，你不是说不能穿这身衣服出去么？”
“大姐，我又没说是穿着这身衣服出去。我只是需要带着这件衣服出去罢了。”我纠正瑀蛇的误解。
在准备了一番后，我意识到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是什么来着？算了，先尝试一下这个战术再说。
撬锁工具，之前穿着的血衣，从沙发下床底下找到的零钱……话说为什么我会有撬锁工具啊！而且关于撬锁的知识居然自然而然地在脑海中浮现……难道说我是以此为专业的小偷吗？不是吧！我明明记得自己是在校大学生诶！
该死的记忆紊乱。说起来直到现在我都还分不清楚自己的事。算了，这些暂且不管，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考虑活下去。
“我出发了。”
对着没人的房间，我轻声说道，接着关上门。
这一次的成败，兴许就决定了我能否查出自己的死亡真相……
……
沿着记忆中的路线来到显像管老板的家门前，接着就是撬锁工具登场的时间了。幸亏这个时间点也没有多少人回家，所以我能够放心大胆地尝试。该怎么说呢……
伴随着指尖传来熟悉的感觉，门锁打开了。我小心地开门进入房内。
玄关的地毯上摆放着一双拖鞋与一双皮鞋。看起来这家伙是一个人住的样子。
我不由得松了口气。如果说除了显像管老板还有别人的话，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小心关上门，尽量不发出响动。我拿出了那身血衣，接着就地换起了衣服。
“哦……原来你是想扮鬼吓人啊。”在我换衣服的时候瑀蛇自觉地爬下了我的身体，她轻声道，“不过你确定你的头上不要来一点鲜血？”
“我也想啊，但是没时间去调配红色的颜料了。”
“需要调配颜料吗？这样不就可以了？”
伴随着银光一闪，我感觉到额头一凉……喂喂……不是在开玩笑吧？
……
……
在卧室成大字型躺在床上的显像管老板显然已经熟睡。就在此时，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蹑手蹑脚地走进了房间。这个黑影掏出了一把碎冰块，十分野蛮地将冰塞进了显像管老板的被窝里，不消一秒，显像管老板便被惊醒。
这中年男子一睁开眼，看见的就是一张满是鲜血，眼睛圆瞪的阴森面孔，尽管是个成年人，他还是不由得惊叫了出来。
黑影没有反应，只是死死地盯着他，用低沉地嗓音重复道：
“我死得好惨哪……我死得好惨哪……”
一般而言，正常人面对这种情况不会真的认为这就是厉鬼，不过中年男子信奉佛教，对神鬼之事笃信不疑。尤其是今天目击了一场交通事故，他的心中早已经对死者的惨状有了一个印象。有那个凄惨形象先入为主，再怎么拙劣的扮鬼也足以吓到他了。
没错，正是因为黑影的衣着和那个死者一模一样，那暗红色的血迹更是勾起了中年男子对当时现场的回忆，他不由得被深深震慑住，他下意识地抱紧自己的被子，却愈发感觉到寒冷。
“你……你……”他语无伦次起来。
“我死的好惨……是谁开车撞了我？是你吗……是你吗……”
黑影呆板地重复道。
“不……不不……真的……绝对不是我！我只是看见了而已！”中年男子竭尽全力申辩道，他扯着喉咙重申，“我没有害你。害你的是开着宝马车的那个大少爷啊！！！”
“啊……看样子你是目击到了呢。那车车牌号多少来着？”突然，黑影的声音变得正常起来，中年男子一愣。短暂的沉默中，他稍微恢复了平静。冷静下来以后，他自然也发觉了眼前这东西根本不像是鬼……
“你……你是什么人！”一旦觉得对方是在装神弄鬼，中年男子顿时有了底气，他伸出手去想要抓住黑影的头发，却不曾想入手处一股粘稠感，他赶忙抽回手。尽管看不清楚，但是他清楚地闻到了手里传来的血腥味……
“你真的是鬼！？”
……
……
说真的，我对自己的演技已经失去信心了。居然被这家伙怀疑了。幸亏老子这次下了“血”本，否则一下子就穿帮了。
“那还有假？老实交代那车车牌号多少。”
“立新A·UEX435……”
总算得到了想要的情报，丫的再继续下去，我真的吃不消了……
“不要骗我，否则我还会再来的。”
说罢我对着他就是重重一拳，但是我的拳头着实没有力气，居然没能让他昏过去，无奈之下我只好重新补上两拳。
丫的，为毛那些帅气主角不管打哪里都是一击就能够让人昏迷过去的啊。
在他脸上留下两个黑眼圈作为纪念之后，我离开了。
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