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之玉-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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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知人心的她才不相信陈黎能坐怀不乱,理智和感情总是相互矛盾的,明明知道不可为却还是会去做,只要陈黎得手成功,他们之间也就彻底完蛋了,再用一百年的痴情等待也得不到无伤的心。
在女子走后,僵持到这个时候才冲开了穴道,终于能恢复行动的陈黎错愕的看着床上的男子,顿时明白了那个女子是想要干什么了,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女子为什么要帮他,不,是为什么要坑了玉罗刹,明明今天要和他成亲的人是她啊。
醉的不省人事的男子颦着眉很不舒服,侧过头用额角蹭了一下冰凉的玉枕,从未穿过的大红衣袍,淡淡的酒香味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嗅到了混合着常年在衣服上用过的熏香,只让陈黎觉得心跳加速,这也可以看得出玉罗刹到底喝了多少。
慢慢挪动身体小心的贴近了身边的男子,陈黎眼神微黯,俯□轻轻的吻住了他的唇,柔软的唇瓣轻轻是嘶磨着,却不敢太过分,手指有些颤抖的解开了玉罗刹的衣襟,大红的喜服里穿着的还是他熟悉的玄色华服。
从没有如此靠近过这个男子,鼻尖闻到的都是玉罗刹身上的气息,令他产生了一种在冒犯对方的紧张感,哪怕对方神智迷茫,可就是这么的害怕着他会突然醒来发现自己的举动。
眼底一直压抑着的占有欲涌起,在喜欢上这个男人之后,陈黎对他的渴望就没有消失过,想要和他在一起的愿望是这么的渺茫。
所以在得到他要娶亲的消息时,陈黎是真的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啊,才会在什么都没准备的情况下这么冲动的跑来了西方魔教。一时的冲动造成他落到了那个女子的手上,倘若能让他得到玉罗刹一次也好,这个冷漠的男人对自己的喜欢都没有,他也不在乎玉罗刹会不会恨他了。
濡湿男子的唇后,不再满足于单纯的接触,他伸出舌尖撬开紧贴着的薄唇,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唇齿间都是此生最爱的人的味道,心中泛起的甜令他忍不住吮吸着这个人的唇,勾起里面柔软的舌头,暧昧的津液在玉罗刹的嘴角滑落,
喉头难耐的滑动了一下,陈黎松开了他的发冠,着迷的用手指穿插进了玉罗刹冰凉似水的发中,看到自己披下来的头发和他的发丝混合在一起不分彼此时,他强忍住恨不得粗鲁的占有了对方,用生涩的动作想要在床第之间讨好着男子。
轻微的呻吟溢出口中,察觉到不对劲的玉罗刹努力从昏沉中醒来,但他没办法睁开像被胶水黏住了眼皮,只能迷茫的不知所以。如羽毛般轻轻扫过的感觉一路从脸颊延伸到了腰腹,连胸口的□都有些麻痒,湿热的东西绕着他的肚脐的凹陷处来回挑逗。
一只手摸进了他的褒裤,身体最脆弱的地方被人握住,顿时激起了一阵颤栗,玉罗刹猛的拼起仅有的力气咬破自己的舌尖,迫使他能够真正醒来。一醒来,玉罗刹愤怒的看见应该远在望虚宫的陈黎竟然在埋首舔咬着他的身体,手更是大胆的揉捏着他的□,只剩下一件里衣的男子情动的喘息便传入耳中。
一巴掌打了过去,制止了让□冲昏了头脑的陈黎,酥软无力的身体让玉罗刹咬牙切齿的猜到了帮凶是谁,要是没有及时醒来,是不是自己就要让别人给上了啊。就知道那个混蛋另有打算,却没想到自己会算计得失去知觉,她不想洞房罢了,何必要牵连自己。
“你好大的胆子,滚出去!”
仿佛被泼了一盆凉水,身体还缠在男子身上的陈黎忍不住一僵,他认真的看着对方难掩森冷的凤眸,骇人的杀意在玉罗刹眼中翻滚,没有完全摆脱的醉意还残留在他的眼角,不似往常般那么难以接近,多了一份勾人的慵懒。
沉默了片刻,不知在想什么的陈黎轻笑了一声,第一次在玉罗刹面前直接的暴露了眼底对他赤…裸…裸的欲望,男性的占有欲总是失去理智的疯狂,然而明明站在上风的他却流露出浅浅的悲哀。
我想要你,哪怕只是一次,哪怕日后你都厌恨着我,我要你,发疯了的想要得到你。
读出了他眼中未说出的话,玉罗刹怔然的发现这个人其实……已经快被自己的感情逼到绝望了。就像本尊说的,二十多年毫无结果的执着并不是能丝毫不泄气的,而人生又能有多少个二十来年,曾经在他面前初入江湖的望虚宫主,如今不过是个求而不得的陈黎。
“不可能的,玉罗刹。”
干脆利落的拒绝了离开,陈黎俯□霸道的吻住想念了数十年的男子,撕开了衣服最后的阻拦。
……
喝了一晚上凉茶的女子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打算看热闹的她不怀好意的来到了里间,原本他们两个温暖的新婚之房,在女子的暗中操纵下却成了……
清晰的闻到了弥漫在房间里的异样气味,先是好心的帮忙吹灭了台前的喜烛,掩住唇低笑的女子踏地无声的慢慢走到了床帘前,一进入了禁戒范围内,还在沉睡中的玉罗刹就被某人的来到给惊醒了。
温热的肌肤没有任何阻碍的传递着彼此的温度,玉罗刹低下头看着死死抱住自己腰身的陈黎,以及他紧闭着眼仍然昏迷不醒,男子修长的双腿间一片狼籍,清隽的面容上神情痛苦而欢愉。感觉到大腿一片湿腻的玉罗刹皱起了眉,下意识的拽起昨晚挤到了一旁的被子,飞快的在女子拉开床帘前给他包住了身体。
眼睛非常尖的看到了那被褥遮盖前交缠的赤…裸身躯,以及陈黎身上的点点血迹,女子心中的一沉,看来事情不是按照预想的发生,心绪转动的她若无其事的轻松说道。
“还说你不在意这个人,连看都不让我看一眼。”
玉罗刹冰冷的注视着要把帘幛拉开的女子,好悬没有把真正的名字喊出来,在有外人的时候他经常被称呼给噎到,喊自己的名字真不是一般的别扭。只是这次……男子俊美的脸上阴沉了下来,要求她给出这解释来。
“你这次玩过头了,玉……无伤。”
换回普通衣裙的女子看了一眼至今还未醒来的陈黎,再看一眼虽然全身都是吻痕,但明显毫无异样可以和她谈笑风生的男子,不禁痛心疾首的说道。
“陈黎,你真没用,为你制造了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你竟然还是下面的那个!”
“怎么,你还想我被压?”
笑得阴风阵阵,玉罗刹怒火直烧想起自己是真的就差那么一点让他上了,幸好平时都有留一手的习惯,勉强拖延了时间后险险的成功等到了药效的发作,在要做到最后一步的时候恢复身体知觉才摆脱了被悲剧的下场。
“隐二,将水送进来。”
却见女子压了压嗓子刻意改变声线,相当擅长转移话题的她面不改色的在玉罗刹恼怒的视线下,嘴中吐出的竟然是还躺在床的他的声音,无辜的学着曾经的语气下达命令道,简直是天衣无缝的模仿,是啊……谁让她以前就是玉罗刹啊。
“送到外间。”
玉罗刹咬牙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可以把陈黎藏起来的地方,不想被属下看见新娘站在床边,而自己‘无耻’的在新婚之夜里跟另一个人的上床了,让新娘捉奸在床的还是一个男人的望虚宫主陈黎。瞎编乱造算什么,他相信这个混蛋绝对说得出口,只能飞快的接上了那句命令,修改了一下地点。
……
空旷大气的西方魔教的主殿上,坐在位置上等人的玉罗刹揉着太阳穴,身边坐着的则是这个披着女子壳子良心什么的不知道丢到了哪里的本尊,两人的气氛正式掉到了冰点,玉罗刹现在是完全不想搭理她了,经过昨夜的意外情况后他的火气还没消呢。
“父亲。”
推开大殿的门,如玉般气质卓越的青年望向首座上的男子尊敬的喊了一声,然后才看了一眼大殿里其他人到了没有,而首先来这里的正是玉琉尘。
“先坐下,阿雪和叶孤城马上会来。”
看到自觉站到了一旁在犹豫着如何称呼女子的大儿子,斜视了一眼正襟危坐装纯良的女子,玉罗刹平淡的开口。
“父亲,叶孤城……”
之前看到叶孤城就觉得不是一般的奇怪,父亲不是仍然看叶孤城不顺眼吗,怎么今天还会叫他来?生怕父亲令有什么打算的玉琉尘迟疑的问道,毕竟当初是西门吹雪亲自上门要求帮忙的,他也算是为了自己的弟弟着想一二,好等下将父亲的口风透露给弟弟。
至于调解叶孤城和父亲之间的关系?抱歉,他不想再成为他们之间的炮灰了,上次的教训已经让他深刻的体会到被怒火波及到有多痛苦。重伤到卧床一个月起不来,加上之后经历了长达一年的禁闭的人你伤不起啊。
“他是……无伤邀请来的。”
话音刚落,玉罗刹便看向门口,哪怕还未见到来人,但那两股气息相近的冰冷剑意就让他知道谁来了,大殿的门再次被推开,在玉琉尘坐下不久,西门吹雪和叶孤城随后便来了。
“父亲。”
“玉教主。”
待到到阿雪和叶孤城都落座后,玉罗刹侧过头看着女子,玩味的勾起略带恶意的笑容,低沉的嗓音极为温柔的说道。
“阿雪,琉尘,无伤是我的妻子,你们向她敬茶吧。”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水天怡璱扔了一颗地雷、雪淼子墨扔了一颗地雷、b690925扔了一个地雷
番外到此完结
【另外,作者是纯洁的,所以木有虾米H的地方哟~~ 】
47悲笑
古朴的狼毫轻轻的划落在纸上;乌黑的墨汁勾勒出一条条大致的线条;在一个奇怪的家具背景下,几个模糊的身形在他的笔下慢慢显现;画桌前执笔的玄衣男子是那么的认真,然而他却是闭着眼在画。
时而眉头紧锁;时而欣喜浅笑;仿佛若有所思一般的把心中的所想画了出来,因为他根本记不清自己想要画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仅仅凭借着铭刻在他灵魂中都难以忘怀的印象;用一种温柔的手法小心的描绘出来。
小小的房间里,围坐在餐桌前有三个人;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温馨气氛无不告诉看到的人……他们是一家,坐在餐桌右端吃饭的是一个略显严肃的中年男子;左端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她正在给自己的女儿夹菜。
虽然这一对夫妻模样的男女的面容都有些模糊,可到底是画出了他们的具体形象,一家三口吃饭的画中,唯有那个抬起头用勺子舀着汤的长发女孩,在玄衣男子精心的描绘的情况下,依旧是脸部一片空白。
狼毫停留在画中少女的脸部迟迟不敢动笔,玉罗刹耗尽心力的想要靠着基本的感觉去画,却终究想不起昔日自己的分毫,就这样站在画桌前苦苦思索着这个女孩到底是什么样的。
直到笔尖汇聚的墨汁滴落于纸张上时,他握笔的手指一震,才恍惚的睁开了眼注视着自己所作的画,大颗的墨汁毁去可以下笔的空白处,那个没有面容的少女依旧不知模样,浓郁的乌黑遮去了她的脸,只让人觉得无名的恐怖。
“为什么……”
画上的墨迹未干,玉罗刹的手虚虚的从画中人的上方拂过,怎么也画不出自己的他神情难免的忧郁,多么令人怀念的场景啊,到底他还是把这两个中年人给画了出,这是参与玉无伤全部人生中的血脉亲人啊。
“我能记起爸爸,能记起妈妈,却唯独忘记了自己。”
必须记起来呢,这件事已经在困扰着他的心神,玉罗刹不是不想彻底摆脱过去的牵绊,没心没肺的重新活过好了,而是这具身体里本尊的记忆着实是过去强大了。
哪怕是这个男人的残留意志,那也是强过他的破碎虚空级别高手的全部感情和三十年来的过往,这份来自本尊的记忆对于没有自身真实记忆作为支撑的他而言……太沉重了,负担着一个人的人生是何等的沉重。
算上玉无伤的心理年龄,他也比不过玉教主本尊,要不是及时从一个穿越者的口中得到了提醒,只要一年,是的,不过只需要一年,他就会彻底被这份玉罗刹的记忆跟完全洗脑了,认为自己就是那个一手创建西方魔教的玉罗刹,幸好不过迷失了几天罢了,那样失去自我成为替身的结局,宁愿去死他也绝对不想见到!
可是,清醒也有清醒的魔障,能感觉到不知为何自己似乎对待事物更加的冷漠了,明面上是越来越接近身体的原主人,看似是一件好事,其实不然,因为与之相反的是玉罗刹不知不觉在面对曾经的往事时……更加的心软,渴望知道更多。
有那么一霎那,在回忆起有关殷慧的事情后,他竟然产生了莫名其妙的愧疚,开什么玩笑,对于死在自己推波助澜下的昔日好友,以他当了这么几年教主的凉薄寡情来说,根本不会有这种多余的感情,最近的情绪波动起伏不定,当真是难以忍受的变化。
指尖轻触着画纸,气劲一震后,毫无留恋的将不该被人看到的东西化为了粉碎,所有的桌子上摆放的物件和木桌皆一并毁去,玄衣男子飘逸的长袖轻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