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第一爱恨情仇-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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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一无所获。
清晨是来得如此的寂静,以至于多少酣睡的人们还在梦里畅游的时候,它就讨厌的来到了。
疾风站在清凉的晨风中,站在自己的房门前,举起左手,刚想敲门,旋又一想,由得这个讨厌鬼
去睡吧,她昨天也应该累了,当下收回手,便站在院中思索起来,在薄薄的凉气中遐思尔迩实在是一
件很如意的事,天空正在一分分明亮起来,树梢的小鸟已不知把那只清晨的练曲表演了多少次。
终于,身后的房门才吱呀一声被轻轻的拉开了,一张不曾粉饰的纯真的脸在转过身来的疾风眼中
无比耀眼,那乌黑的头发,并无任何蛮横的蛛丝,那弯弯的眉毛,更没半点任性的马迹,有的只是流
淌着的青春气息,有的只是荡漾着的韶华晨光,唉,很久以前的皓月也曾……
疾风停止了回溯,不轻不重的说道:“你起来啦,昨晚睡得好吗?”
飘飘轻嗯了一声,眉毛扬了扬,“我还以为我起的够早了呢,结果你比我起的更早!”
“早?”疾风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蜜罐中泡大的你怎么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早呢?你可知道,
当你还在闺房春梦里沐浴的时候,就已有人披星而做,戴月而劳了,甚至有些人被生活滚滚的车轮迫
协得连一声关于早的疑问都不曾发出过,因为他们稍一停缓就会被挤进那干裂的轮缝里,哪有你这般
舒畅!
唉,人生于世,高低贵贱,真让人几多感慨。
“你在想什么呢?”飘飘不禁问道,“我发觉你老喜欢出神,你总在想些什么?”
“没什么!”疾风顿了顿,“一会我送你回去!”
“什么?你要送我回去?我好不容易才到这里来,你又要送我回去?”飘飘一万个不愿意。
“你不回去,他们会着急的,你怎么不替别人想想啊?”
飘飘生气的嘟哝一声,半晌才说道:“回去就回去,反正你这狗窝也是乱糟糟的,一点也不好玩!”
正在这时,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晨练完毕的恨无尽一头微汗的走回院来。
“咦?你这么早出去干嘛啊?”飘飘不解的问道。
恨无尽理都不理她,径直回屋。
飘飘吃了个闭嘴羹,老大的不高兴,“哼,不理我,怪物!”
“他出去练剑了,”
“这么早?唉!有什么好练的?和沙城里的那帮人一样,天天练,时时杀,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
想的?让人看了都觉得烦!”
疾风只是无言的笑笑,她生气的模样还真可爱,女孩子是不是都这样呢?
“笑什么?还有你,为什么不留在沙城?大家都和你处的那么好,为什么非要回这个狗窝呢?弄
的本姑娘想找个人来煞风景都找不到,你不知道呀!大家都很想念你啦!”
恨无尽从房里出来,问道:“你说谁想念谁呢?”
飘飘得意的说道:“你不是不理我吗?偏不告诉你!”
疾风不想在恨无尽面前提起沙城的一切,掩饰道:“不要听她乱说!”
飘飘一听,不服气的说道:“我没有乱说,大家真的很想你,都说你是个好兄弟呢!”
疾风不禁有点尴尬,急忙说道:“别胡说!”
恨无尽看看疾风的神色,也不再追问,沉默了一会,说道:“时候不早了,过一会就上路吧!”
……
两天的路程,或许是因为多了这个活泼的姑娘而春色了不少,一路上飘飘有说有笑,有娇有媚,
喋喋不休的说这提那,谈东论西,而恨无尽则一直沉默,仿佛在思索什么,疾风见惯了他独品心事的
神态,也不多问。
在离沙城还有半日路程的时候,恨无尽和上次一样停步而止,疾风在叮嘱他自己不久将返后,和
飘飘前行,倒是飘飘对恨无尽惊讶不止,问个不停,当然一切都是徒劳。
当二人终于见得沙城之门时,飘飘半忧半喜,忧的是自己又回到鸟笼了,喜的是总算抓得一只呆
头鸟。疾风则是半喜半忧,喜的是又可以和沙城众人见面的,忧的是恐怕又要耽误几日才能回去了。
“呵呵,你可真是和沙城有缘啊,短短月余,竟三赴沙城,怎么样,留下来吧!”定胜天见到疾
风,喜出望外。
疾风轻笑一下,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一句,“见到大家很高兴!”轻描淡写的带过,留沙自然是
雾中花,水中月。
“是啊,是啊,留下来吧!”飘飘也兴奋的说道。
“还有你,整天乱跑,弄得大家着急死了!”定胜天转向飘飘,一半严厉一半爱怜的说道。
飘飘吐了吐舌头,“不了,不了,我一定改。”
“这话也不知说了多少次了还不是一样到处乱跑!”皓月走过来,轻轻的拉着飘飘的手,“这几
天过得还好吗?”
“好得很,比闷在沙巴克强多了!”
“还说”,定胜天似笑非骂的责备一声,飘飘不再言语,只是在那里挤眉弄眼的偷笑。
一切,都是如此令人羡慕,,这里真是美爱权荣的集散地吗?
有时候,人生的惊叹真的来得太突然,以至于在你还没有任何准备的时候就从天而降了。
第二天一早,疾风刚踏进皇宫,飘飘高兴的招呼道:“来来来,呆头鸟,我正要来叫你呢!”
“没礼貌!”定胜天轻声的责备一声,对疾风说道:“正要来叫你呢!”
“有什么事?”
“昨天有个回沙的兄弟给你带来一封信,是和你一起的那位朋友写给你的!”
信!恨无尽写给自己的信!难道有什么事发生?疾风一把接过那封牛皮薄鸿,急忙撕开。
寥寥数语,但已如闪电般把疾风击立当场,一心的震惊立浮于脸。
疾风:我走了,我去沃玛了,你留在沙巴克吧。那里更适合你,我知道他们很想让你留下来,我
也知道你很想留在那里,我已经不能更好的照顾你了,我不想因为自己耽误了你的前程,我不想累你
一生。
快则三月五月,慢则半载三旬,我就会回来的。
珍重!
恨无尽飘飘一见疾风发怔,忙凑过来看了看那封信,看完后眉开眼笑的喜道:“好啊,这下你可
以留下来了!”
定胜天见疾风失态,很是关心的问道:“怎么回事?”
疾风苦涩一笑,“我那位朋友走了!”
“走?去哪儿了?”
疾风没回答,只是把手中的信递过定胜天,定胜天匆匆一瞥,惊讶了一句,“他走了?他怎么不
来沙城呢?”旋又说道:“那你?还是留在这里吧!”
还拒绝吗?疾风没有立即回答,心头正乱成一团,好半来才神思恍惚的“唔”了一声。
疾风站在院子中,一种从未有过的惆怅袭上心来,从小到现在,他还没有和恨无尽长时间的分离
过。而此刻,他大概正奔驰于去那生我们育我们的比奇海边的那个小村的路上吧,那间尘封已久的房
间,估计已经蛛网密布了吧?他一定会回去看的,其实自已何曾不想回去看看啊!唉,疾风轻轻的叹
了口气,浓郁的思绪又从遥远的记忆弹回现实,他知道恨无尽这样做是想成全他,为了不让自己有所
牵挂,竟毅然离开了最适合他的盟重,去了更为险恶的沃玛。
朋友啊朋友,这两字究竟孕育着怎样的情感?谁又曾完全体会过这两个字的全部含义呢?
一片枯黄的叶子从空中飘落,在疾风眼前飘飘然落下,在地上摇摆了几下,终于定住,不知道远
方的他还好吗?这样的夜对自己来说正是放飞心绪的绝佳场所,而对恨无尽来说则是他发奋图强的最
好时刻,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现到他啊!
正在疾风深陷思念之际,两声“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流连思怀,疾风轻轻的拉开门,一
看,是飘飘。
“你怎么还没睡呀?”飘飘笑吟吟的问道。
“没有!”
“你在干什么呢?”
“没干什么!”
飘飘一看疾风脸上没多少热情,便装着恍然大悟的说道:“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在想那个哥
哥了!”还真让她给说对了。
“你来干什么?”
“没什么啊!来看看你,怎么,不想让我进来吗?”
疾风只好侧开半边身子,让飘飘走进院来,飘飘在院中踩着一片片的落叶,掉过头满关怀的说道
:“我知道你现在心情很郁闷,所以我专门给你解闷来了!”
疾风依旧平静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心里很闷?”
“嘻嘻!”飘飘轻轻一笑,故意作出一番早知如此的模样,“要是我的好朋友突然离开了我,去
了远方,我也会想她的!”
疾风也被说中心事,也没反驳,看来她还真是个聪明伶俐的女孩子呀!
飘飘看着沉默的疾风歪了歪头:“他为什么不和你一起来沙巴克呢?”
疾风想到恨无尽,皓月,定胜天之间的恩怨,心里说道:这恐怕是天底下最难的事吧!嘴上却淡
淡的说道:“人各有志。”
飘飘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宽慰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再说他又不是不回来了,有什么好伤
感的呢?”
疾风倒惊讶起这小蛮女今晚的乖巧起来,问道:“怎么今天这么懂事了?”
飘飘一听,脸上洋溢着喜悦:“是吗?哼,我一直都是这么懂事的!”
疾风也不和她争辩,说了一句:“希望你以后永远都这么懂事”
飘飘倒也没不高兴,只是扬了扬眉毛,似骂似赞的轻声说道:“少来教训我,本姑娘已经痛改前
非,决定以后不再让人担忧牵挂了。”
疾风心里想到要你做到这点恐怕比登天还难,只是嘴上没说出来,旋又想起不知身处何方的恨无
尽,心中一愁,不再言语。
……
夜色已统治了天空很长一段时间了,疾风看着飘飘,轻轻说道:“夜深了,飘飘姑娘请回去好吗?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飘飘一听疾风下逐客令,嘴儿一嘟,不高兴的说道:“想赶我走哦!”马上又扑哧一笑“你自己
说的,明天来找你!”然后又在院内磨蹭了两圈,才一步一停的走出院门,刚一跨出门,又回转身来,
对准备关门的疾风说道:“忘了告诉你啦,有一个消除思念的好办法,你捡起地上的一片叶子,撕成
两半,一半是你,一半是他,看到这两半叶子近在咫尺,心里会好受点的,以前哥哥每次出远门,我
都是用这种办法思念他的,好了,不烦你了,你关门吧!”
疾风轻轻一点头,双手缓缓把门外那一张笑脸拒于寸厚的木门之外,听着那渐去的活泼足音,心
中想起飘飘所说的话,不以为然的摇摇头,真是小孩子的玩意,浓浓的思念怎会因为一张淡淡的叶子
而减弱?
是夜,疾风很晚才徐徐入睡。
事惊事变 见情见义 几人忍受 几人成就
第九章情弥情漫 爱盈爱缺 几度迷茫几度彷徨
次日,疾风起床时已日上三竿了,也没人来找他,看来其它的人也忙吧,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想
到自己可能要在此度过一段很长的时间,倒起了一丝敝舍自珍的想法,便趁着空闲收拾了一下经久未
曾打掇的花草。
当疾风扫到零零散散铺了一地的枯叶时,突然想起了昨夜乖巧的飘飘,这蛮女说今天会来找我,
不知道会不会来。怎么?出门躲她!疾风心中不由得轻笑自己来,疾风啊疾风,你怎么怕起一个女孩
子来了?她要来就让她来吧!反正一个人也挺闲的,还可以让她帮我修修花草,要是她烦的话,把她
气走就行了,可是,一直到太阳落坡之时,飘飘也没来,疾风倒也不放在心上,只顾着一个人慢条斯
理的做着手中轻巧的活儿。
黑夜正在渐渐的将白昼极不情愿的赶出疾风头顶的天空,双方在空中誓不言退的你争我夺,白昼
显然大势已去,但它还妄图把余威留存在那一挘硐贾校旒始淠前岛斓囊粧{晚霞,已成了白昼最
后的一块阵地。
院子里完全重新排放的花草展示出另一种截然不同的风貌。疾风满意的看着焕然一新的小院子,
就像一个极具品味的茶客在细品着新沏的茶壶中那第一杯清纯的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