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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云中歌(三部全)-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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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歌不能相信地盯着许平君。
  许平君在她脑门上敲了下:“你干什么?没见过我?”
  “是没见过,姐姐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许平君淡淡说:“我只是悟了。”
  云歌分不清楚自己该喜该悲,他一直以为病已大哥会使许姐姐一生的结,最终也许还会变成劫,却不想这个结竟就这么解开了。
  许平君似猜到她所思,轻声说:“他叫刘询。”
  云歌也轻轻说:“是啊!他叫刘询。”
  许平君眼波在云歌面上意味深长地一转,落在了孟珏身上:“孟大哥,这几日过得如何?”
  孟珏微微笑着,不说话。
  云歌不自在起来,想要离开:“我去洗漱,换衣服,姐姐若不急着走,先和孟珏说话吧!一会儿再来看我。若赶着回宫,我回头去宫里陪姐姐说话。”
  许平君含笑答应,见云歌走远,她的笑意慢慢地淡了:“孟大哥,对不起。我求你仍做虎儿的师傅。”
  “你出共时,皇上给你说什么了?”
  “皇上什么都没对我说,只吩咐虎儿跟我一起来探望师傅。”
  孟珏淡笑着说:“你不用担心,我不做太傅,还能做什么?除非我离开长安,不然,做什么官都是做。”
  许平君喜极而泣:“谢谢,谢谢!”
  “我想麻烦你件事情。”
  “大哥请将。”
  孟珏说:“早或晚,我会选一个合适的时机,请许香兰离开。她若愿意,让她给我写封修书也成,她的身子仍白璧无瑕,她又是皇上的小姨子,未来皇上的姨母,不管以后再嫁谁,都没人敢怠慢她。”
  许平君微微呆了下说:“好的,我会私下开道她的。大哥和云歌重归于好了吗?”
  孟珏及淡然地说:“她的心结不是那么容易解开的,不过我都已经等了她十多年,也不在乎再等她十多年。”
  许平君震惊中有酸楚也有高兴,酸楚自己的不幸,高兴云歌的幸运:“大哥所做都出于无奈,云歌慢慢地会原来你的,大哥可有庆幸自己从崖上摔下?”
  孟珏微笑着说:“所以这一次我原谅刘询,让他继续做他的安稳皇帝。”
  一阵透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许平君打了个寒战,她以为她已经解开了结,却不知道也许一切早已是一个死结。如果没有云歌,孟珏大概从此就会和霍光携手,甚至以孟珏的性格,说不定早有什么安排,借助霍光或者其他替自己报仇,来个一拍两散,两败俱伤!她只觉得手足冰凉,再也坐不住,匆匆站起来:“孟大哥,我……我回去了。”
  孟珏没有留客,只点了下头。
  云中歌 云中歌(三) 第十四章 孤鸿语,三生定许,可是梁鸿侣(2)
  孟珏重伤在身,行动不便,理所当然地可以不上朝,他又以病中精神不济为借口,拒绝见客。府里大小杂事少了很多,仆人们也清闲起来,孟珏养病,孟府的仆人就说闲话打发时间。
  话说自大夫人进门,公子就没给过她好脸色看,和别人说话时,是微笑有礼,和大夫人说话时,却常常面带寒霜,可自从公子被救回府后,他对大夫人的态度就大变,人还在轮椅上坐着,就开始天天跑竹轩。
  第一天去,大夫人正在为三七剪茎包芽,预防根部冻伤。看见他,正眼都没看一下,低着头,该干啥干啥。公子就在一旁呆着,看了大半天,要吃饭了,他就离开了。
  第二天去,大夫人在为黄连培土,还是不理公子,公子仍在一旁呆看。
  第三天去,大夫人在为砂仁松土,施肥,当然,没答理公子,公子仍在一旁看着。
  ……
  大夫人一连在药圃里忙了十天,公子就在一边呆看了十天,两人不要说说话,就连眼神都没接触过。
  药圃里的活儿虽忙完了,可大夫人仍整天忙忙碌碌,有时候在翻书,有时候在研磨药材制药,有时候还会请了大夫来给她讲授医理\探讨心得。公子还是每天去,去了后,什么话都不说,就在一旁待着。大夫人种树,他看树,大夫人看书,他就也拿本书看;大夫人研磨药材,他就在一旁择药,他择的药,大夫人压根儿不用。可他仍然择;大夫人和大夫讨论医术,他就在一旁听,有时候大夫人和大夫为了某个病例争执时,他似乎想开口,可看着大夫人与大夫说话的样子,他就又沉默了,只静静看着大夫人,时含笑,时蹙眉。
  仆人们对公子的作低伏小惊奇得不得了。闲话磕得热火朝天,至少热过炭炉子。可这一模一样的闲话磕多了,再热的火也差不多要熄了,无聊之下,开始打赌,度大夫人和公子什么时候说话。
  ……
  时光流逝,晃晃悠悠地已经进入新的一年。
  春寒仍料峭,墙角\屋檐下的迎春花却无惧严寒,陆陆续续地绽出了嫩黄。
  孟府的仆人们彼此见面,常是一个双手笼在袖子里,打着哈欠问:“还没说话?”
  一个双眼无神地摇头:“还没。”
  “钱”
  一个懒洋洋地伸手,一个无精打采地掏钱
  云中歌 云中歌(三) 第十四章 孤鸿语,三生定许,可是梁鸿侣(3)
  孟珏的身体已完全康复,可他仍天天去云歌哪里。若云个不理他,他就多待一会儿,若云歌皱眉不悦,他就少待一会儿,第二天仍来报到,反正风雪不误,阴晴不歇。
  竹轩里的丫头刚开始还满身不自在,觉得公子就在眼前,做事说话都要多一份慎重\多一份小心,可时间长了,受云歌影响,孟珏在她们眼中和盆景\屏风没两样,就是多口气而已。
  忙活了数月,好不容易等到新配置的药丸制好,云歌兴冲冲地尝了下,却垮着脸将药丸扔进了炉子中。沮丧地坐了会儿,又振作起精神重新开始配药,抓着一味药刚放进去,又赶紧抓回来,犹豫不绝,皱着眉头思索。
  孟珏走到她身旁,她仍在凝神思索,没有察觉。突然,一只修长的手出现在她眼前,在每个药盒里快速点过,看似随意,抓起的药分量却丝毫不差,一瞬后,药钵里已经堆好了配置好的药。
  云歌盯着药砵生气,冷冷地问:“你每次所做都不会免费,这次要什么?我可没请你帮忙,也没东西给你。”
  孟珏微笑下有苦涩,也只能叹一声自作孽。
  “这次免费赠送。”
  云歌更加生气,猛地把药砵推翻:“我自己可以做出来。”
  孟珏无声地叹了口气,坐到云歌对面,将散落的药捡回药砵中:“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作为交换。”
  云歌不说话,只是盯着他。
  ”你做这个药丸给谁用?”
  云歌回答得很爽快,眼中隐有挑衅:“霍成君,她已经喝了很久的鹿茸山鸡汤,再不去掉异味,她迟早会起疑。”
  孟珏提起毛笔将配方写出,递给云歌:“把这个药方直接交给刘询。”
  云歌犹豫了下,结果药方。
  “其实这个药有无异味并不重要,这个药若使用时间超过三年,有可能终身不孕,如果我第一次给你的药就是给霍成君用的,算时间也快了。”
  云歌握着药方的手开始发颤,脸上的血色在一点点褪去,却紧紧地咬着嘴唇,不肯放下药方。
  “你报复了她,你快乐吗?她一生不能有孩子,能弥补你一丝半点的痛楚吗?”
  云歌无法回答,只是手簌簌地抖着。孟珏忽然握住了她的手:“云歌,我们离开这里。你的心不是用来研究这些的,我们去寻找菜谱做菜,我现在可以尝……”
  云歌用力甩开他的手,一连退后好几部,脸色苍白,语气却尖锐如刺:“我早就不会做菜了!”
  子期离世,伯牙破琴绝弦,终身不复弹琴。自刘弗陵离去,云歌再不踏入厨房,荷包里的调料也换成了寻常所用的香料。
  孟珏如吃黄连,苦涩难言。她为他日日做菜时,他从未觉得有何稀罕,她为她尝尽百苦\希冀着帮他恢复味觉时,他却从未真正渴望过要去品懂她的菜。当他终于能品尝出她菜肴的味道,不惜拱手让河山,千金焕一味时,她却已不再做菜。
  云歌慢慢平静下来,冷冷地说:“你回去吧!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孟珏起身向外走去,踏出门口时,头也没回地说:“我明天再来。”未等云歌的冷据出口,他已经快步走出了院子。
  云歌捏着方子发呆,耳边一直响着孟珏说的话,终身不孕,她应该开心的,这不就是她想要的吗?霍成君所做的一切,罪有应得!可她竟一点没有轻松开心的感觉,只觉得心更沉,更重,压得他疲惫不堪、
  很久后,她提起毛笔,在孟珏的配方下面加注了一行字:“此方慎用,久用恐致终身不孕。”
  将药方封入竹筒,火漆密封后,交给于安:“想办法交到七喜手中,请他代递给皇上。”
  于安应了声是,转身出去。
  云歌看着屋子里满满当当的药材,闻着阵阵药味,只觉得很厌恶现在的自己,费尽心机只是为了害人!
  她猛地高声教人,几个丫头匆匆进来,听候吩咐。
  “把所有的药材都拿走、”
  丫头小心地问:“夫人是说找个地方收起来吗?”
  “随便,收了\扔了都可以,反正不许再在这个院子里。还有,药圃里的药草也全都移植到别处去。”
  “是”
  几个丫头手脚麻利地行动起来,一会儿肱骨,就将屋子中的药材全部收走。一个伶俐的丫鬟还特意点了熏香,将药草味熏走。
  坐在窗旁发呆的云歌闻到熏香,神情迷茫,好似一时间分不清楚置身何处。唇边含着一丝笑意,模仿着他的语调说:“这香味浓,该用鎏金银熏球,笼在袖子下,不该用错金博山熏炉。”
  丫头忙准备换:“这是宫里赏的香,一直收着没用,奴婢不知道用法,竟鲁莽糟蹋了。”
  云歌回过神来,神情黯然地说;”不用了,你们都下去吧!”
  几个丫头赶忙退出屋子。
  云中歌 云中歌(三) 第十四章 孤鸿语,三生定许,可是梁鸿侣(4)
  云歌嗅着香气,闭起了眼睛,恍恍惚惚中总觉得屋子里还有个人,静静地\微笑着凝视着她。
  如果一个人住进了心里,不管走到哪里,他似乎都在身边。
  闻到曾经的香,会觉得鼻端闻到的是他衣袍上的味道;看到熟悉的景致,会想起他说过的话,晚上听到风敲窗户,会觉得是他议事晚归;落花的声音,会觉得是听到他的叹息……
  点点滴滴,总会时时刻刻让人滋生错觉,似乎他还在触手可及的距离内,可蓦然睁眼时,却总是什么都没有。
  所以,我不睁眼,你就会还在这里,多陪我一会儿,对吗?
  香气氤氲中,她倚着窗户闭目而坐,一动不敢动。渐渐地,似真似假地睡了过去。
  四周弥漫起白色的大雾,什么都看不清楚,只有她一个人站在大雾里。她想向前跑,可总觉得前面是悬崖,一脚踏空,就会摔下去。向后退,可又隐隐地害怕,觉得浓重的白雾里藏着什么。她害怕又恐慌,想要大叫,却张着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来,只觉得四周的白雾越来越多,好像就要把她吞噬。
  忽然,一缕箫音传来,是无限熟悉的曲子。所以的害怕恐慌都消失了,她顺着箫音的方向跑去,大雾渐渐地淡了,一点,两点,三点的荧光在雾气中一明一灭,仿佛在为她照路。
  终于她看见了他。白雾缭绕中,他一身青衣,正立在哪里吹箫,无数莹莹荧光在他身周闪烁,映得他飘渺不定,好似近在眼前,又好似远在天际。这是她第一次离他这么近,云歌又是欢喜,又是悲伤。心理是万分地想靠近,却再也不敢移步,只是贪恋地凝视着他。
  一曲未终,他抬起了头,沉默地看着她。
  为什么你的眼神这么悲伤?为什么?
  她一遍遍地询问,他却只是沉默\悲伤地凝视着她。
  陵哥哥,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个坏人了?可霍成君杀死了我们的孩子!我没有做错!我没有做错!
  你为什么还这样看着我?为什么?
  ……
  “小姐!”
  “不要走!陵哥哥!不要走!”云歌悲叫。可他的身形迅速地远去,消失,她心底再多的呼唤都化作了虚无。
  她没有睁开眼睛,只无限疲惫地问:“什么事情?”
  丫鬟的声音带着颤,好似被云歌的悲叫吓着了:“老爷派人来接小姐回府探亲,说事家宴,想小姐回去团圆。”
  “知道了。”
  丫鬟硬着头皮问:“那奴婢帮小姐收拾包裹?”
  云歌仍呆呆地闭着眼睛坐着,一点动的意思都没有。丫鬟小声说:“小姐,姑爷已经同意了,您若想去,马车随时可以出发。”
  云歌突然问:“如果一个人,以前看着你的时候眼底都是温暖,也很开心,可突然有一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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