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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3章

问镜-第9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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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敢当那个出头鸟,谁就是无可救药的傻子。

  可是,他们不出头,不代表麻烦就能转走。

  麻烦也不只是劫云一件,不管是湖上看热闹的万千修士,还是会商法阵中,泥雕木塑般的各宗高层,渐渐地都感觉到,洗玉湖上空,那枚悬空的玉白法印,积蓄无穷威能,含而不,却是与三元秘阵交相呼应。

  往往是法印之外,精芒吞吐之时,千里湖水,便随之动荡,似乎有了自己的脉搏。

  那些宗门高层要更明白些。

  这种“呼应”,不只是与法阵,还有湖水深层,那要命的去处相勾连。

  正是这样的呼应和勾连,使得三元秘阵动荡不休,早先的结构上的一些布置,要么是扭曲变形,要么干脆就被冲刷下来,恢复本来面目。

  终于还是有人忍耐不住,在会商法阵里话:“楚天君,万万不能这么下去了。这余慈分明就是借着打杀赵相山的机会,重洗三元秘阵的根基,甚至是召唤太霄神庭……再任他胡来,咱们这几百年的心血,可就全搭在这儿了!”

  此人分析得很精到,也是指名道姓,要身为清虚道德宗高层的楚原湘出头。

  楚原湘如他所愿,嘿然一笑:

  “那是谁给他的口实呢?”

  楚狂人确实在笑,可本来深沉莫测的意念,却在刹那间飙扬九天,轰鸣如雷,震得会商法阵险些就要崩溃。

  “砰”地一声,楚原湘终于也拍了桌子:

  “刚刚指斥渊虚天君,驱动三元秘阵的是哪位大能,出来让我拜见?”

  出头分析的修士直接忘了呼吸,而后面那些还想紧跟着,造出声势的人们,自地重闭嘴巴。

  也就是说,这位“出头鸟”,是被“后来人”给卖了,他可不是什么硬骨头,心下一慌,就想搬救兵:“刘……”

  长长的叹息声响起来,刘太衡沙哑的嗓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刚得到消息,飞鳌门纪庸宗主重伤。”

  众人先是一惊,飞鳌门虽只是人阶宗门,但纪庸怎么说也是一宗之主,地位也是极高的……

  等等,这哪是哪儿啊?

  久未的夏夫人轻声道:“我记得,今日纪宗主也是轮值之一?”

  “是啊,其所照应的范围,就在万古云霄铺开之地,刚刚叫那一声的,就是他,或是看到秘阵失控,硬顶了一下,遭了阵势反噬……唉,这事儿做得鲁莽了。也是我心神受真文道韵所慑,控制不力之故啊。”

  刘太衡慢条斯理地说话,会商法阵中却再无别的声息,气氛诡异得让人难受。

  不过,他这样的人物,就有“自说自话”的资格,只要他愿意,完全可以一直不停地讲下去:

  “原湘老弟恼在何处,我也明白。既然是做了秘阵监察,就是洗玉盟的头面,职守虽重,还要看得远些,顾全大局……”

  轻飘飘给纪庸定了性,又安了个“重视职守”的护身符,刘太衡话锋一转:

  “咱们这些人,也是一样。”

  第六十九章 云霄道境 封神祭台(下)

  刘太衡的语速始终不变:

  “怒不可恃,气不可久,渊虚天君的怒气,总有消散的时候,只是三元秘阵作为咱们的立身根基,更关系万千同道的安危,出了差错,修补起来很是艰难,因一时之气,酿长久之祸,智者不为。所以,交涉是必要的,想来就是渊虚天君自己,也不想做得太过分吧,年轻人啊,总要有个台阶下……”

  寒竹神君在会商法阵中听到这话,心中冷笑。

  不妨您老人家亲自出马,想来渊虚天君会给你个面子?

  他甚至恶意在想:是不是这老不死今天甩出去的枪头子太多,一时半会儿收不回来,这才不得不亲自出马,安抚人心?

  从一开始,寒竹神君就认为,这老不死和赵相山是一丘之貉。

  本来他遮掩得还算到,可是渊虚天君一个接一个的手段使出来,赵相山也好,刘太衡也好,布下的棋子给扫落了一地,到了现在,一个个顾忌重重,再不像之前那么好使唤。

  刘太衡如今发话,遮遮掩掩地表态,十有八九也是无可奈何之故。

  不管怎么说,有些话,别人说出口,楚原湘可以劈头盖脸扇回去;换了老不死的出来,效果就是不一样。

  “从大局来看,渊虚天君是一定要安抚的,不过现在情况微妙,怎么安抚,里面学问不小。我毕竟是老朽之人,心思慢,刚刚琢磨许久,略有所得,想给大伙儿说一说,看是不是这个理儿。”

  说了一圈儿客套话,不触及半点儿实质,偏偏别人还只能闷气听着,这就是老不死的优势。

  还好,刘太衡也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更清楚关键环节在何处,咳嗽一声,会商法阵中的留影一切两半,一边还是余慈,另一边却换成了大片黑暗。

  这里是茫茫不见底的湖水深层,幽暗、空寂,只有侦测法阵的微光,照出几不察的水纹以及山体轮廓。

  有些人不明白,他把侦测法阵的视角移到这里是什么意思。

  但那些位置足够高,也足够敏感的人物明白,就足够了。

  寒竹神君心里便是嘿了一声,已经辨识出,这片水域,深藏在洗玉湖底超过四千里的深度如此环境中,“水”还能否称为“水”都是个问题。

  不可计量的恐怖压力,瞬间就能压碎此界绝大部分的自然之物。

  附近的山体,其强度也超过了几乎所有地仙大能的“不灭金身”。

  更不用说,其复杂的虚空环境,让人怀疑,是否还是在真界之中。

  照理说,这里已经远远超出了“三元秘阵”的覆盖范围,当年洗玉盟为了在这里布置侦测法阵,不知熬白了多少制器宗师的头发,最后也是三位地仙大能和十位大劫法宗师合力,才勉强安置了有限的法阵结构,将这点儿影像传递上来。

  付出这些代价,所为的目标只有一个:

  太霄神庭。

  这处水域,就是上清宗破灭之后,洗玉盟判断的太霄神庭坠落的大概位置。

  设立这处侦测法阵,远远超出“三元秘阵”的本来用途。

  不管是警惕也好,别有所求也罢,只从这番布置上看,洗玉盟对太霄神庭的总体态度都是明确的。

  什么是大局?

  刘太衡给出了他的答案,也是最滴水不漏的那个。

  而且,随着影像传输过来,也告之各方一个极关键的细节:

  在那片水域,为了尽可能延长侦测法阵的维持时间,绝大部分情况下,就是三元秘阵的中枢,也无法主动开启那边的法阵的,除非是各宗合议,又或者……

  太霄神庭出现了异动,触发了感应机关!

  就在数月之前,类似的情况已经出现了一回。那正是上清后圣与罗刹鬼王隔空交战,紫微帝御主宰诸天星力之时。

  如今,紫微帝御未现,万古云霄降临,结果也没什么差别。

  刘太衡这一手,是逼着各方去想,太霄神庭重现的后果啊……

  像寒竹神君这般思量的,肯定不只一个。

  而此时,刘太衡又重重叹了口气:“夏夫人,原湘老弟,各位同道,大家都是盟中的顶梁柱,一些话也用不着遮遮掩掩。如今,老头子我就拿个大,先捅破这层窗户纸……

  “当此大劫临头之际,渊虚天君复立上清,重擎东天一柱,是好事,是大好事,所以啊,之前我是乐见其成,静待成功。可是,眼下这情形,着实不太理想。

  “不管是渊虚天君也好,他身后那位也罢,看起来都是心气儿甚高的,难免就有些刚强,一时却时忽略了,上清大劫之后,大伙儿也是用了数百年时间,才慢慢稳定了局面,适应了变化。可如今他们二位,一门心思还想着上一劫上清鼎盛时的模样……这个矛盾,啧,可是棘手得很哪!”

  刘太衡的长篇大论,分析得还是非常精到的,可说是点破了目前洗玉盟最担心的问题所在。

  就有人问:“刘公以为应当如何处置?”

  “这个嘛,毕竟上清宗数百年离散,根基不存,在一摊废墟上重起炉灶,太过艰难,也没个方向,正是需要帮助的时候。是不是应该邀请他们坐下来谈一谈,给渊虚天君,还有他后面那位一个交待……”

  又是这样……

  寒竹神君真是受够了刘太衡的手段。这老不死的在分析问题时,永远都是洞彻世情,可随后拿出的解决策略,却全是糊弄人的玩意儿。

  最后造成的结果,就是“激发”各宗各派的种种想法,将原本可能统一起来的思路,搅成一锅粥。

  自然,刘太衡总能在这片乱局中,如鱼得水。

  今天这局面,十有八九又是如此了。

  这老不死的东西,也许从来就没有想过做成一件事,只是将水搅得更混,在混水掩护下,附在洗玉盟庞大的树干上,抽吸养份!

  正咬牙切齿的当口,湖上一应气机震荡,再有变化。

  众修士都是一怔,纷纷看向余慈那边。

  只见那位以一己之力,撼动洗玉湖上下,又将一干人等弄得头大如斗的渊虚天君,正仰头看天。

  只不过,并非是理睬头顶翻滚的劫云,而是直指七百里外,那一枚镇压洗玉湖的玉白法印。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视线,那枚法印缓缓拔起,往这边移来,感觉中,沉重如坠山岳,其所经之处,便是三元秘阵锁镇的虚空,都为之扭曲。

  第七十章 九叶道符 明月迎客(上)

  “这法印……”

  “观其形制,当是上清旧物,玉神洞灵篆印无疑。此印早年一直在朱太乙手中,看来是随衣钵一起传给了渊虚天君。”

  “我是说,那法印似乎挂着什么东西?”

  “唔?”

  现在也没有哪个人敢去冒险探察余慈那边的情况,只能是凭借目力,再根据之前的事态,做一些猜测。

  还好余慈没有什么刻意遮掩的想法。

  “看他手上……”

  众人视线齐刷刷移过去,但见余慈指尖,正拈着一枚叶片。

  叶片苍翠,细看去,又像是初秋时节,绿意深透,枯意将生的颜色。

  其形略显狭长,边沿圆润,叶脉几不可见,却是从内部透出灼灼灵光,吞吐元气,极是神异。

  会商法阵中,都是见多识广之辈,当下就有人叫起来:

  “云楼树叶?”

  在余慈指尖的,正是此界最上乘的符箓载体之一。在云楼树已近乎灭绝的情况下,真不知此界符修会为它付出怎样的代价。

  会商法阵中,也有两位精通符箓之术的人物,刚刚叫嚷起来的就是一个,另一个也没忍太久:

  “生机不失,灵光流转……这是怎么保存的?”

  “当年在北荒,说是有上清遗藏,闹得沸沸扬扬,据说其中就有一株云楼树……”

  好吧,对上号了!

  一众洗玉盟高层边是嗟呀,边是看着余慈将那枚树叶合在掌心,只是一搓,分掌虚扯,便似是展开了一幅卷轴。

  事实上,当真有浅黄色泽的“卷轴”铺开了,其薄如蝉翼,似纸似绢,看不清质地。

  而在余慈头顶,一直都平放的甘露碗,却倾斜了个角度,将已然实质化的灵液,倾倒下来,如银线般落在“卷轴”上,晕染开来。

  周边漩涡般聚拢的天地元气,更是疯狂,但一丝半点儿都沾不到“卷轴”上去,只能是汇集到甘露碗中,精淬为灵液。

  如今会商法阵中诸修士,谁都知道,这是余慈在做一份“载体”,十有八九是用做符纸了。

  其以云楼树叶为根本,以甘露灵液为润泽,还有他自身神通运化,若是符纸,必然是此界最顶尖的那一类。

  那么,他要承载什么呢?

  正想着,余慈手腕一翻,拿出了第二片云楼树叶。

  在两个符修几乎要燃起火的眼神之下,依旧是前面的手法,以神通运化之后,将扯开的“符纸”,铺在了之前那层上面,恰是以甘露灵液为浆,粘合起来。

  接下来又倾灵液,周而复始。

  任是会商法阵中修士,身家不菲,也看得眼皮乱蹦。

  一片云楼树叶,已经足以承载“千窍”仙符,这样子铺下去,说是败家,大伙儿都没意见吧?

  余慈不紧不慢,连续做了九道同样的工序,此时,手中卷轴符纸已经包裹在浓稠的灵液雾气之中,其质更不得了,稍稍抖动,就有金声玉振之音,

  此时,缓慢移来的法印,正好是到了余慈头顶。

  说也奇怪,法印初至,高空中翻卷的劫云便似碰触到了什么极为忌惮的东西,轰然四散,重归于朗朗晴空。

  那些对天地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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