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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8章

问镜-第9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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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这只魔虫倒是很“面善”。

  余慈凭空摄来一个拳头大的珠子,里面五彩斑澜,稍稍一晃,澄澈少许,显露出里面的情形。

  里面同样浮游着一只虫子,与外面这只,外形、感觉极度相似。

  是同类?同源?

  第一百零五章 本来面目 本来手段(下)

  幻境珠里的虫子,是余慈在抵挡赤霄咒杀印,以情绪火焰烧遍心内虚空诸天时的意外现。

  本以为心内虚空足够稳固严密,哪知道竟然有虫子钻进来,潜伏了不知多长时间,对余慈来说,这一惊是非同小可,此后虽不动声色,却一直没有停止过探寻。

  他后来问起幻荣夫人、幽蕊等,也通过神主网络遍询各路信众,却都不知其来历。他也想通过幻境珠做些文章,可问题是,手中只有一份“孤本”,万一处理不善,折在手里,线头可就要断了。

  眼下有了另一种选择,岂有不琢磨的道理?

  从外面看,幻境珠里场景变化,光怪陆离;而在其中魔虫“看来”,却还是心内虚空常年不变的模样。

  虫子钻进心内虚空,总要达到一定的目的吧?完成之后,又会做什么?怎么传递消息?怎么会合?背后又究竟是怎么个来路?

  这些都是余慈需要知道的。

  正琢磨的时候,有人以意念碰撞他的感知,如果还原成现实情境,那大概算是呼叫……不,算是极其微弱的呼救声吧。

  喊“饶命”的是赵相山。

  余慈很意外。

  如果片刻之前,让他描述一下对赵相山的观感,余慈会说:

  心思难测,但算是个汉子。

  如果从这家伙被擒入心内虚空算起,已经三个月左右的时间,它依然不曾吐口。

  倒不是幻荣夫人办事不利。

  余慈就觉得,幻荣夫人施在赵相山身上的手段,已经足够厉害了。

  最初,幻荣夫人用“常规”的法子泡制,却现赵相山不为所动,甚至还暗中抽取万魔池的力量为己用,意图加恢复。一怒之下,用了魔门秘传的专门整治天魔及外道的法门。

  里面具体法理复杂,余慈也半懂不懂。简单来举个例子,就等于是将常人置于鲨鱼群中,啮食分餐,偏又吊着一条命,一时不得死,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支离破碎。

  现在只不过是把鲨鱼换成魔头,将啮食换成“吞噬精气、磨销灵性”而已。

  由于封禁五柱的设计,苦了赵相山,却便宜了周围的万千魔头。

  对万魔池中一众魔头而言,赵相山这等天魔外道中的强者,简直就是最为大补的养份。即使层次差得很多,可你来一点儿,我来一点儿,分而食之,好处总还是有的。

  再加上魔头的特殊性质,吞噬精气的同时,也是将各类污浊之气沾染上去,“替换”了灵明出来。

  这算是另一种方式的“他化”。

  也因此,血海中巨量魔头,近日来晋级跃升的何止千百?

  原本懵懵懂懂的一批,有了“替换”出来的灵明为根基,也能从血海深处,亦即元始魔主所遗的信息中,受到好处,渐生灵智。

  只是,不管它们再怎么晋级,在万魔池与照神铜鉴的镇压之下,转眼又要被接海连天的龙卷风撕碎了去,丰富余慈“天人九法”的信息结构。

  说到底,最终受益的,还是余慈。

  至于赵相山,被万千魔头当了活靶子,每日里都沾染巨量浊气,污秽神智、丧失灵明,难听点儿讲,此时它大可与“粪坑”相媲美。

  所谓“清明”,没有“清”,哪有“明”?

  被不可计量的浊气侵蚀,又受封禁五柱的禁锢,灵性不可避免遭到销磨。

  它是没有“尸”可分,却等于是眼看着自己向白痴转化。

  对于一向以谋算狡计自诩的皮魔来说,要比任何刑罚都来得残酷。

  而幻荣夫人更狠辣之处在于,她让赵相山的坚持,变得毫无意义。

  出于对外道根底的熟悉,在立起五柱之时,她就不指望赵相山软化态度,凭借这手段,赵相山那些被磨销的灵性,其实有相当一部分,都转接到封禁之中,一段时间之后,完全可以从里面筛选出大量的记忆碎片,收集起来,重新梳理。

  就算赵相山一直不吐口,时间长了,照样无用。

  这种法子没法用在逼问功法诀要上面,但在精确度较低的秘辛事件上,再有效不过。

  按照幻荣夫人的算法,最多一年的时间,赵相山的灵智便要退化到一般幼儿的水准,那时候稍微使点儿手段,拼接起各类信息片断,也只是稍微费点儿功夫罢了。

  如此狠辣且缜密的手段,余慈自觉,换了他上去,也只能是求一个死罢了。

  赵相山能撑两三个月,着实了不起。

  可现在,怎么就忍不住了?

  余慈最起码的耐心还是有的,他没有立刻回应,而是继续摆弄幻境珠,认真考虑,该用什么方法和场景,让珠内的魔虫误以为得手。

  赵相山能在封禁五柱的压制下运使意念,已经是竭尽全力,付出的代价绝对不低,但万事开头难,而一旦开了头,再持续下去,就是顺理成章的事儿了。

  其意念连续碰触,大有你不回应,我干脆就累死在这儿的意思。

  余慈觉得火候差不多了,终于是转过身去,面对封禁五柱中央那一团怪异怪状的皮屑,皱眉道:

  “你想说什么?”

  赵相山意念微弱,几不成句,然而过往的脾性不改,大意是:

  想抓紧时间卖个好价钱。

  “呵,还能说俏皮话……”

  余慈闻言失笑,直接断开了联系。

  这当然只是故作姿态,赵相山想必也明白,不过,他已经是骑虎难下,多次再求联系而不可得,又要到了极限,无奈之下,转而去求不远处的幽蕊。

  幽蕊也是聪明人,更知道余慈的心思,初时也假意不予通传,直到将赵相山的性子给磨得差不多了,才意意思思地帮他传了话。

  余慈转身,直视过去。

  这时候的赵相山,已经连念的力量都快消耗一空,精气丧失的度又是加快,周围魔头争先恐后,在封禁五柱周围潮涌般往来,大口吞噬。

  余慈也不理会这些,只是对他讲:

  “把话说明白。”

  赵相山将意念艰难传出:“我只求一个前程!我只要那人一般,移转灵枢,此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所说的“那人”,自然就是黄泉夫人。

  余慈扭头去看,此时那边确实很招眼,有灵光灼灼,逐渐聚合,内蕴生机,血海上的魔头蠢蠢欲动,但在照神铜鉴的光华之下,又不敢越雷池半步,只在周围越聚越多,渐成拱卫之势。

  不过,赵相山知道那是谁吗?

  “你认得她?”

  “黄泉夫人……无别有情之心,世间唯她一人而已。”

  赵相山见余慈态度微妙,精神也是一振:“既然她也拜入天君座下,正是用我之时!一人之言有穷,二人之言可彼此参照,更易判断。”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天上天下,域内域外,黄泉夫人知道的,我能知八成;我知道,或许她能知九成,正好对照。”

  余慈哑然失笑,赵相山一反数月来的硬骨头,如此急切之状,又是可笑,又是可疑。

  移转灵枢对虚生那样寿元将尽者、幽蕊那样注定的短命之人,固然是一条退路。但对本来就有不死不灭之身的皮魔,又有什么用处?

  余慈也不好直接问它,免得给糊弄了,话锋一转,问起别的:

  “别的且不说,你是哪个魔主座下?到真界何来?”

  “我原在域外无光魔主座下,入世并无他图,只为护法之故。”

  无光魔主?余慈怔了怔,才猛地反映过来:

  参罗利那!

  真界之外巨大星域中,唯一一只破神蛊,也是周边域外当之无愧的霸主,当年曾见识过的太阿魔含、波陀谛等末法主级别的魔头,相比之下,都要逊色一筹。

  参罗利那在魔文中便是“绝望”,其“无光魔主”之名,据说是本于一旦与它扯上关系,世界便“黯淡无光”之意。

  猛然间扯上这样的大能,余慈也是哑然,也只能是继续问下去:

  “什么护法?”

  赵相山沉默了下,意念再时,愈地艰涩:

  “魔灵转生……参罗利那魔灵转生!”

  意念刚刚分明,异变陡生。

  封禁五柱中央,那聚拢成团的皮屑上,便“波”地燃起一团幽沉火焰,色泽暗,来得突兀莫名。

  赵相山意念骤然转浊,更迸出惨痛凄厉的情绪反应。

  也是刹那间,赵相山仅有的一点儿“肉身”,便给烧成了渣子,若不是封禁五柱有防它生机绝灭的功效,且心内虚空亦是特殊区域,自有神通运化,恐怕这家伙已经死得透了!

  旁边幽蕊惊道:“咒誓反噬?”

  余慈眼神冷沉,他知道,赵相山正是用这种决绝的方式,证明自家的真诚。

  然而,也是这种方式,猛然间将余慈推到一团更乱更杂,且是更为巨大的麻烦中去了。

  赵相山有封禁五柱、有心内虚空,能够维持一线生机不灭。

  可是,作为承载这一切的余慈,就要承担与之相应的“隔绝”作用与压力。

  他能够感觉到,在茫茫星域深处,正有一道冰冷无情的视线,无视重重虚空阻碍,直接将其纯粹的毁灭性意念投注过来。

  原本几不相干,如今已是生死大仇。

  参罗利那!

  第一百零六章 缚地之困 巫神之核(上)

  参罗利那凭魔誓牵系,隔着无尽虚空,突破自辟天地的壁垒,将毁灭性的意念投过来,当然不是只打声招呼就算了,其凶横的杀意,直指封禁五柱中央的赵相山。

  只是未曾触及,甚至都没有真正进入万魔池,余慈这边,已经有昂然之力横在前方,两边只一触,便自然切入真实之域,各自分划层次,如两团墨染区域,扩大、接触,彼此浸染渗透。

  心内虚空微微震荡,尤其是万魔池,从真实之域“坠落”下来的法则碎片,与此间环境相合,便如下了一阵冻雨冰雹,寒意森然。

  参罗利那的魔意顷刻之间便冲击两千次余回,每一回都有微妙变化,且又是前后贯通,两千波次实为一体,已经是针对心内虚空的根基,做了全方位的探测和渗透。

  不过,心内虚空内外,自有一层氤氲之气充斥,密不透风,又绵里藏针,不露任何在线绽。

  相隔不过数月,余慈就已经不是那个被罗刹鬼王随便两下,便狼狈不堪的“新手”了。

  真实之域的层次,他熟!

  以心内虚空为根基,以上清秘术为变化,固守自家一亩三分地,别说参罗利那远在不知多少亿里的星空深处,就是到了真界,一时半会儿,也未必能攻进来。

  见事不可为,参罗利那也不再维持这消耗巨大的攻击,果断抽身。

  什么“场面话”都没有,来得突然,去得也快,但在这一来一去之间,情况已经是截然不同了。

  至少余慈知道,有一点极淡的阴影,莫名垂落他心湖深处。

  那不是别的,正是参罗利那的“关注”所形成的压力。

  时至今日,余慈也终于像此界大部分长生中人一般,在九天外域,多了一位“牵挂在心”。

  日后去外域也好、渡劫也罢,都要多分出一份心神了……

  莫名其妙就多了这样一个生死大敌,要说全不介怀,未免虚伪。

  但余慈思考的层次要更全面、更深入,没有直接发难,倒是旁边的幽蕊,作为灵巫,大概能理解刚刚的凶险情况,已是勃然大怒,厉喝道:

  “魔头,你做得好事!”

  赵相山一时间也没有回应,也不知是受魔誓反噬,过于虚弱呢;还是在消化刚刚的诸般事态变化。

  余慈能够感觉到它的微妙情绪,似乎出现这种变故,它也觉得意外?

  沉默片刻之后,赵相山的意念终于复起:

  “多谢天君为我挡下灾劫……出现这种情况,非我所愿。”

  余慈仍没有回应,旁边幽蕊则是非常贴心地说出了他不方便讲的话:

  “你既然敢违誓,怎么就想不到参罗利那会介入?你究竟是抱的什么心思!”

  “参罗利那已经有两劫时间没有与我联系,我以为他为了魔灵转生之事,已经进入半寂灭状态,哪想到反应竟如此激烈?”

  余慈终于开口:“你何时入界?”

  “中古时期,巫道大兴之时。”

  “魔灵转生要花这么多劫的时间?”

  “前面数劫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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