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剑之杀死那个鱼唇的叽萝-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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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叶机智。”
“哪个叽?”
“叽……”
“乖。”
叶玑罗:卧槽……
……
有些事情心照不宣,叶玑罗眼里东方独幽也和自己不熟,看他那样子也多半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无需理解,尊重即可。
叶玑罗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力道,虽然由于修炼之法太过霸道,活动起来经脉还有些隐痛,但无妨大碍,试着握紧一块鹅卵石,一发力,再松开指间便只漏下石粉……真是暴力。
我喜欢。
不过强是强了,级别依然卡在七十级,破军套不能穿,任务装全没有,血条完全就只剩下原来的一半,还很脆,没有人陪着玩耍简直就是作死。
这么想着,叶玑罗就瞧上了东方独幽。
诚然,从另一个方面讲,出于某种前单恋对象的情结,她对琴师这样的款完全没有抵抗力。
对顾兰啸,是一种年少憧憬破灭转化为不断执念于温柔虚像的感情,对厉初篁,本以为是怀念,却不自觉地被危险感吸引,所幸的是没有沉迷而失去良知而是出手斩断罪孽,不幸的是厉初篁最终还是狠狠地留下了一笔情伤。
东方独幽看似与他们都是一种人,但是眉宇间更显云淡风轻,就像是游离世外的仙人偶尔沥尘,淡淡水墨一笔,无心氤氲了人世。
一言以蔽之,又是一个男神。
叶玑罗倒也不至于有什么绮思,只是觉得这人性格合了胃口,交个朋友是很好的。
“……再过三五日,便是雪消,此去便是关内,叽姑娘可有想法?”
“不要叫我叽姑娘谢谢我听着翅中疼。”
“在下并未阻止叽姑娘以诚相待。”
“看来指望你叫我一声机智已经是不行了,我叫叶玑罗,珠玑的玑,绫罗的罗。”
“有贵女之风,好名。”礼节性地赞了一句,东方独幽道:“见谅,修道人讲求直面本心,至于机智之名,恕我打不得诳语。”
叶玑罗怒查好友列表看看这人是不是披着仇人皮的好友,结果一瞧好感度还不低,所以卧槽这是一个好友应该有的态度?
心灰意冷道:“没什么特殊计划,或者探探亲什么的……五六年没去看我师叔了,等到走到江南之地,应该可以正好赶上清明。”
因着之前为开拓心境当了好几年驴友,若并非有什么急事,叶玑罗是不想动用神行千里这技能的,更喜欢看看沿途的风景。
琴师拭琴的手一顿,慢慢道:“玑罗姑娘有故人需要缅怀?”
“嗯?”没想到他还对这个感兴趣,叶玑罗把脑袋搁在双臂上,想了想道:“你别笑我……那是心仪之人,可能是没有缘分,同路不得,就只能互为仇敌了。”
听到互为仇敌,东方独幽并不意外,而是轻声问道:“是我唐突了,只是奈不住好奇,容我一问,生前殊途,而现在你又是作何想?”
本以为叶玑罗或许会黯然失神,没想到她却是依然目光明亮。
“我没有后悔过。”她说:“我幼时本想着终有一日海内山隅能等到他与我走遍,话虽任性,但若是他心不在我,我也不必纠缠。没有儿女情长,像这样独踏山河,也不枉初心。”
琴师沉默良久,久到叶玑罗犯了困,懒懒就着冬日正阳入眠,才轻声道。
“所以……现在是不纠缠了吗。”
……随她吧。
……
琴师似乎也是四处漂泊,叶玑罗邀请同行,也是痛快应下。
一路上交谈,叶玑罗惊讶地发现琴师所知如浩瀚星海,所行途中一草一木,皆能起兴,在她记忆中也唯有顾兰啸曾经给过自己这样的印象。
笼着一身杏花微雨,视野里现出青翠的青鸾峰,苍翠得喜人。
山脚下的小村落里的村民也是头回见到如此衣着华贵的小姑娘,还未来得及搭腔便见那小姑娘并着一个素衣琴师进了紫云架,不禁叹他们莽撞,让山里的精怪伤了可怎么好。
紫云架路上确实有许多小精怪,不过大多弱小,上次叶玑罗还记得来的时候一群一群扑上来,不过挥挥手也扇晕了一大片,这回带着琴师,本来想满足一下保护欲,不想小怪们见了他们逃得比兔子都快。
“这些精怪受天地灵气润泽,虽然弱小,但大多对危险有其特殊感应。”东方独幽解释道。
至于危险指谁,端看人怎么理解了。
叶玑罗接受了这个说法,转过了几道山弯,一处紫藤萝后,便见得一方青冢,意外的是却见不到多少杂草。
叶玑罗心想师叔真心闷骚,嘴上说早晚烧了这墓,知道她会来扫墓还定时来清理一下。
“碑上无字,何解?”
“因为想不到要写什么。”
东方独幽没有再问,见叶玑罗静默致意了许久,目光不由得落在碑下一侧生长的相思子上。
血红欲滴,独守痴心。
思绪茫茫之际,突然背后一声崩弦响,以琴师之能自是不会被这种攻击给打到,顺势伸手便捏住一杆飞来木剑……嗯?木剑?
叶玑罗回头:“怎么?”
“……怕是主人有所误会。”
叶玑罗定睛一看,草丛里一动一动,像是山猫一类的东西,一招玉虹贯日闪现过去,一个小男孩一下子跌出来。
小男孩丁点大,虽然脸上都是灰,但是不妨碍人瞧清是个特别可爱的小正太。
“你是……?”叶玑罗还是蛮喜欢小孩的,蹲下来正想看个清楚,便听小正太爬起来就往一个方向跑。
“爹爹!”
叶玑罗本想谁家帅哥生出这么可爱的正太没承想一眼望过去只剩下卧槽俩字。
“师叔你终于完成了给我们家传宗接代的重责大任了吗?”
青衫如故,听到此言,上上下下瞧了眼都快不认识的叶玑罗,鄙视道:“你道德已经沦丧了,基本的智商不能再沦陷,不然就真的丧心病狂了。”
“所以这娃?”
“我儿子。”
叶玑罗还没震惊完,云天青就把身后的正太拎过来。
“来熊孩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玑罗婶……”顶着叶玑罗凌迟的目光,云天青改口道:“姐姐。”
正太抓抓头,奶声奶气道:“姐姐?那就是女孩子了……但是爹你不是说女孩子的胸都是鼓鼓的软绵绵的吗?她跟我一样,难道也是女孩子吗?”
云天青恨铁不成钢道:“这种话怎么能当着人面说!”
然后回头对叶玑罗道:“师侄你心胸广阔如此小节何必计较……”
叶玑罗已经对您开启了仇杀模式:五,四,三,二……一。
“疯!来!吴!山!”
☆、40第四十章 爸爸去哪儿了
“……至于么。”
“汝等凡人懂个篮子,胸不平何以平天下?我这是在重新树立你健康的世界观!”
“呵呵。”
“呵呵你一脸我最讨厌别人呵呵!”
叶玑罗心里愤愤不平地想总有一天她会长成美丽性感的二小姐的!到时候你们这群凡人就抱着叽萝体型的遗像哭吧(╯‵□′)╯︵┻━┻
“所以你要怎么才愿意把剑给劳资放下+”
叶玑罗宽宏大量道:“把你儿子交给我认祖归宗;对了你儿子叫啥。”
“叫天河……卧槽这我儿子凭什么送给你认祖归宗!”
“哦叶天河是吧;好名字给赞;我这就下山发信给我家老太爷准备认祖归宗……”
“住蹄子!”
这边厢叶玑罗看着正太满面欣喜,捏了会儿小脸道:“好了我不胡扯了,早猜到你们要成亲的;夙玉呢?”
云天青沉默了一会儿;叶玑罗慢慢变了脸色;他才有些目光疲惫道:“你跟我来。”
……
叶玑罗把鸡小萌丢给正太玩,跟着云天青上了青鸾峰顶。
一处茅屋,简简单单;周围蔓生着淡紫浅粉的野花,细碎花瓣零落在茵茵碧草里;翩跹蝴蝶穿梭其中,一路延伸到一侧飞瀑后,一侧隐约散发出寒息的洞穴。
东方独幽大约是猜到了什么,含蓄地表示愿意在外稍候。
叶玑罗也没有多说什么,便随着云天青进去。洞窟之中曲折反复,唯有一股浓郁得犹如实质的水寒灵力不断浮动,越是向内,冰寒之意越发浓郁。
叶玑罗沉默许久,问:“……什么时候的事。”
“有两年了。”
“节哀。”
“彼此。”
然后两人都没有说话。
地上慢慢出现一些白霜,到了冢口,竟然是整个变作了冰洞。
转过一侧拐角,叶玑罗视野中就出现了一对笼罩在莹莹蓝光中的冰棺,一口空棺,另一口却是整个被封在蓝色的坚冰之中。
叶玑罗停住了步子,猛地闭上眼,咬着下唇,强行压下突如其来的苦涩。
叶玑罗哑着声道:“……不是有天地灵材吗,望舒剑……真的如此无可救药?”
“起初那三年是很有用,但夙玉她……你或许不甚了解,我也未必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么。”云天青眼神平静,道:“她只说一生有负,最后,留下了天河。”
“我早该知道,二叔说过她是心事重的人。”
“师兄是看得比我们都明白。”
“你是觉得她另有心属?”
云天青笑笑,说:“人走得安详,这些儿女情长的慢慢的也就可有可无了。”
“好在你看得开。”
印象里夙玉是极温柔美丽的女子,温婉得如江南的水,但也便是人如水一般,有些事反而更为坚持。
红颜已远,静默致哀后,叶玑罗冷静下来,看到另一侧空棺,眉心一拧:“那你告诉我既然看得开,这口空棺是什么意思?”
云天青不知何处摸出一壶酒,饮了一口,道:“早晚的事。”
叶玑罗回归本体之后五感都得到极大提升,此时目光一凝,忽然上去抓住云天青衣襟一扯,露出半个苍白的胸膛,上面一条极细伤口,不断散发着寒气。
叶玑罗脸白了:“夙玉所为?”
“小伤,夫妻之间哪有不打架的。”
“你特么当我没被羲和砍过?!”
羲和望舒双剑皆是琼华所出不世神兵,平素若作兵刃之用,持剑者最多以剑气制敌,只因羲和望舒皆是极火极寒之物,兵刃入肉,其剑上附着炎劲寒气一旦入体,则成必成难以治疗的痼疾。当时叶玑罗年幼之躯,只是被羲和划伤便不得不离魂六年蕴养,落下到如今生长缓慢如十一二岁之龄。云天青虽是功力过人,但望舒寒气又岂是易与?
不难想象,定然是望舒寒气噬心导致夙玉失心入魔……原来是这样,所以夙玉才选择将积蓄用以中和的炎力交在孩子身上,然后自己选择黄泉。
……怎么都那么傻。
难怪叶玑罗一开始看云天青脸色都不对,他所饮之酒烈似烧喉也不见脸色晕红,可见是寒气入体已久。
“跟我回琼华求医!羲和能中和这伤!”
云天青拂开叶玑罗的手,说:“你知道性命可贵,也该知道,有些事,负情一次已经足够。”
“你觉得他会计较这些?!”
“我会。”
叶玑罗气得说不出话来:“有意思……你们的事我不懂,但如果你是这般窝囊死法,还不如死无葬身之地!”
说着,怒剑一斩,空棺为剑气所撼,瞬息四分五裂。
随即也不看云天青神色,怒气冲冲地离去。
良久,云天青才摇头笑得无奈。
“……这脾气,一家人倒是像极了。”
……
青鸾峰上云海苍茫,确然如叶玑罗所言,风光亦是有独到之处。
琴师眼中映出云海变幻,时而如蛟龙翻动,时而如凤落云间,渺然气象,一息千转。
山间传来孩童的笑声,天真无邪。
那孩子他瞧得出,不比叶玑罗那般凡骨,是罕有的先天灵脉,便是不入修行道,体内也自成灵力循环,不说堪比真仙,平安康健百余年亦无不可。
当真不错。
尘世流离了许久,凡人见得多,琴师并不否认世间有纯善,但曾为仙神,目无下尘,便总是苛求着纯善之永恒,而容不得半点污秽。
实则,仍然未曾读懂这人心二字。
自嘲般笑笑,发觉身后有人怒气冲霄,也不问为何,径自抚上微凉的琴弦。
“听琴吗。”
琴师仿佛一直就是这样如同空气一般,做着看似无心实则却最合时宜的事。
叶玑罗心中的邪火一时消了大半,嗯了一声,便坐在一侧,讷讷道:“听琴容语吗?”
古琴一拨,安宁古拙的音调荡开在山间,不同于以往大开大阖的浩荡之风,而是转而如山间雨露,润物无声。
“本是娱心之举,玑罗随性日久,怎么今日反而客气起来了?”琴师不轻不重地打趣了一句,道:“你那师叔也是潇洒人物,冲突实属可笑。有何心结,不妨说与我听。”
“……你觉得性命与情面哪个重要?”
琴师笑着反问:“于你还是于他?”
叶玑罗语塞。
东方独幽继续道:“你问出这话就表示你已经心有偏向了,不是吗。那又何必问我。”
叶玑罗皱眉道:“若是你朋友自逐死亡,难道你要坐视?”
“他的意愿,你拦不得。你的意愿,他自然也无可奈何。”
一语点破,叶玑罗眉间抑郁顿开,伸手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