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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冥界传说之姻缘劫-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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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白无常喜出望外,带来最激动人心的消息,缘空魂魄终于入了冥界,此时正踏入鬼门关。
  我不顾一切飞奔而去,立在三生石旁,看着他渐行渐近的身影,终于哽咽出声,百年思念一触即发,他只是慈祥一笑,老去的容颜更显德高望重,像望一个孩子般望着我没有说话。
  我扑进他怀里,哭出了声音,“你不是说会等我的吗?为什么我一到人间,你就要离去,”
  他不慌不忙将我推开,淡淡一笑,“忘川姑娘,贫僧说过,命运乃由天定,你又何必苦苦执着,白白浪费百年光阴来换一个答案呢!”
  我擦擦眼泪,低声细语道:“如若还有一世,等上两百年又有何妨?”
  他摇头叹息,拿起石台上的刻刀 ,在三生石上印刻他的前世,随后步入黄泉路。
  我悄悄往三生石上细细查看,竟发现缘空连着桃花林十里红妆那一幕都刻了上去,在他的心里,究竟是怎样看待这段孽缘呢!萍水相逢,注定有缘无分,还是依附常言道,“情深缘浅,” 可照目前来看,在他心目中,情浅缘更浅。
  看着他步履蹒跚,我追上他的脚步,轻轻搀扶着他,他婉言拒绝了,之后我没有再强求。
  我望着黄泉路两旁的彼岸花,欢乐道:“缘空你看,彼岸花一百年依旧,还没凋谢呢!”
  缘空幽幽道:“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
  我很自然地接上下一句,“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
  缘空面色难堪,沉吟半晌,有些哭笑不得,道:“你为什么要抢夺我的骨灰 ?那东西又不值钱,”
  我顿时面红耳赤,喃喃细语道:“我都改了,不收小费了,再说下一任忘川河灵舟摆渡人还未得合适人选,目前我又失业了,就算收点小费,也无可厚非,抢夺你骨灰,实属……实属……”
  他仰天望望冥界一片漆黑的上空,一本正经道:“回天界吧!别来人间寻我了,也不要执着于改变我的命数,你根本不可能改变什么!”
  我急道:“我现在自由了,再给我一百年的时间,我一定可以的,”
  “一世已过,就算再有来世,我们也回不去最初了,”
  我撇嘴,“这里一草一木,一风一景都可以为我们作证最初的相遇,是注定生生世世都不分开的,反正不管你走到哪里,我都会去找你的。”
  他叹了一口气,“唉!痴儿,”
  这一次他走得很匆忙,我还未反应过来,他也直奔奈何桥,迅速喝下孟婆汤,跳下了轮回道。
  如今我已得自由,自不再等他十年或者百年,我隐身飞入轮回道努力追上他的脚步,虽只有几步之遥,却相差着几年光阴。
  终于,亮光再现,离他的距离却已是五年后。
  人间,他已五岁,可我还未寻到他。
  幻封城。
  时年七月,幻封城突发瘟疫,饿殍遍野,民不聊生。
  我来到此地时,恶臭味弥漫半空,那是人肉腐烂的气息,看来瘟疫传染已不是一两天了。
  我徒手翻开百具尸骨,努力搜寻着存生的活口。
  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利益如此重大之事,我何乐而不为呢!
  但,无一存生,只是既将心灰意冷之际,听到一阵苟延残喘的微弱气息,我一把将他拉出尸骨堆,想用仙法为他续命,未来得及,他就已经挂掉了,临死前,说了劫几句糊里糊涂的话:“渡呃村,要制止瘟疫蔓延,需烧死不详之人,妖孽,鬼怪……”
  说完便去了。
  我看见两位老友谈笑风生,又驾起黑云而至。
  我向前,打算询问个明白。
  我开口道:“嗨!哥们儿几个别来无恙啊!”
  黑白无常欣然大喜,兴奋道:“忘川姑娘,”
  “此地为何瘟疫连绵,无人过问?”
  “那还不是因为你,”白无常道。
  我后退几步,不可思议地望着他们,“因为我,你何出此言。”
  黑无常叹息道:“你不喝孟婆汤便入轮回道,捣乱了人间秩序,这场瘟疫已反反复复发作五年,归根结底,都是因你而起。”
  我内心愧疚。
  他继续道:“因你背驰天规,天帝大怒,说什么已要将你缉拿规案,可他曾下天旨许你永世自由,又不好出尔反尔,便将罪过散布在人间幻封城,以消消气。”
  白无常一旁苦笑道:“因为你,哥们儿夜不成昧,整日人间来回奔走,你可要负全责,”
  我一拍他的脑门,辩解道:“人间定数,还不是三界之主的天帝说了算。要谁生,谁便生,要谁死,谁便死,一句话而已!”
  白无常嘘的一声,将压低声音道:“忘川姑娘,小点声,此话若传到阎君耳朵里,阎君在上报玉帝,我们几个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我一心意气用事,从不记任何后果,言辞自然怒火攻心。
  可一百多年以来,我已收敛了许多。
  送走了他们,我将衣物整理干净。
  二十里外是一片风水宝地,我挖了个大坑,将那些尸骨全部埋葬在此处,以免他们成为死无葬身之所的游魂。每年清明时节时,也能看一看自己的老窝。
  那位死者临死之前曾说过,渡呃村,不详之人。寻着这个线索,我抱着试一试的心理去到了渡呃村。看能不能找到缘空的下落,瘟疫既因我而起,想必与我有关之人定会受到牵连。
  七月很是炎热,没走几步就大汗淋漓,即使我有仙法在身,我也希望我是通过自己的意志和预感找到他。                        
作者有话要说:  

  ☆、南柯一梦

  渡呃村。
  听一位老者说,渡呃村原本繁荣昌盛,莺歌燕舞,五年前,却因一位小男孩的降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小男孩降生之后,五年干旱,滴雨不下。常常地震,海啸……
  种种灾难,都归咎于小男孩,因他出生时脚底板有一颗鲜红的朱砂痣。始初,他父母觉得甚异,就花几个铜板请了三匹大山外的陈半仙查个究竟。
  那天,全村的人聚集渡呃堂,只见陈半仙看到襁褓中的婴儿后,口吐白沫,大惊不妙,扬言此人是妖孽转世,专下凡来残害人间的。
  起初,众人不信,可最后发生的一切,也便让他们深信不疑。
  听说,陈半仙将灾难移至隔壁城镇,那城镇惨不忍睹,饥荒疾病,连连不断。
  听说,陈半仙后来音信全无,又听别人说,他死了。
  听说,小男孩的父母自那以后,郁郁寡欢,一直带疾度过这五年。
  五年后,双双去了,也就在三天前。
  …………
  村民们更加相信陈半仙说的话,认定小男孩就是不详之人。
  于是他父母一去,村民们便挑一个日子,将他架上火堆,齐声愤言要烧死他,对于五岁懵懂无知的小男孩,于心何忍呢!
  相比幻封城,渡呃村要好许多,至少这里活口多,不至于死得连一个都不剩。
  无论他是不是他,我都不会让这些村民去残害一条无辜的生命!
  我飞奔至渡呃堂,这里没有佛光照耀,我进出轻而易举。
  火堆之上,他眉清目秀,稚气未脱,眼神露出不符年纪的坚定,竟,没有害怕。
  有人说,如果一个人先前已收到巨大刺激,那之后的小刺激显然已微不足道了。
  他是僧人转世,理当承受常人不能承受的苦痛。
  人群拥挤,我高站在屋顶之上,俯视着这一切。
  这是他的来世,他曾说过,无论轮回几世,他都会遁入空门,无论转世几生,他都会以缘空为名。
  此生,我打算搏一搏,赌他不会剃度为僧,青灯古佛。
  我很得意,因为我救下他之后,会抚养他长大成人,我会给他灌输一些思想,教他以后对我忠贞不二。
  我一扬袖,顿时风云突变,飞尘漫天,停下时,我已带着小缘空不见了踪影。
  我能感觉到村民诧异的眼光和咬牙切齿的愤恨。
  终归,我只心系一人!
  哪怕,负了天下又如何?
  他拽紧我衣袖,颤颤巍巍道:“你究竟是谁?”
  我将他搂紧在怀里,不停地飞舞在半空中,得意笑道:“我叫忘川,是你的救命恩人,也是你以后唯一的亲人,”
  他将我搂的更紧,颤抖道:“我是不详之人,你不怕吗?”
  我道:“什么不详之人的鬼话,姑奶奶我不信,若命由天定,运由天定,那世间一切种种,不过是上天的社稷,关你何干?关我何干?关世人何干?关万物何干?”
  “是吗?”
  “我忘川此生便关乎了你,你可愿意?”
  终归童言无忌,懵懂无知,他爽快答应,“我愿意一辈子陪伴忘川,再无他念。”
  我寻了一处山青水秀,鸟语花香的地儿作为我们的住所。
  茅草屋虽简陋,却无比温馨,我要的就是这样一处世外桃源,与世无争的安乐窝。
  我牵起他的小手,爽朗地笑道:“不管你以前叫什么名字,因你获得重生,从今以后,都要另取他名,你可愿意?”
  他似懂非懂,点点头,“我愿意。”
  “从此以后,你复姓慕容,名昭雪,合起来便是慕容昭雪,可答应?”
  他沉吟不语 ,我知道他有些为难, ,毕竟他以前的名儿打出生时便有,五年多以来,已在内心生根发芽,一时半会还无法释怀。
  片刻之后,他咬牙道:“忘川既是我救命恩人,我自听从忘川指示,只是……”
  我有些无奈,叹息道:“你既不愿意,我自不必勉强,不过,你切不可以缘空为名,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依你。”
  “我愿意,”
  “当真?”
  他道:“我愿意此后改名慕容昭雪,绝不以缘空为名。”
  我抚摸着他的头,满意地笑道,“昭雪,多洁净的名,希望你以后洁身自好,出尘不染。 ”
  “嗯!”
  我暗自得意,缘空,这一世我要捆绑你一生,让你无法遁入空门,打破你命数,你待如何?
  我以为如此便可一世长安,熟料三年后一个风雪交加,飞雪漫天的雪夜,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南柯一梦。
  三年后的一个秋天,秋风叶落,万物凋零。
  三年,我与他虽是平平淡淡的度过,这些时日,却是我四百多年以来最开心的日子,只因有他陪伴。
  小木屋四周栽种许多紫樱树,春回大地时花繁叶盛,但这个季节却是光秃秃的,毫无勃勃生机。
  落叶堆满庭院,昭雪每天都会主动拿着扫帚打扫,当清晨我慵懒地睁开眼睛时,总能看到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地面。
  长青树下,微风轻拂,他端坐在石墩上,拿着前几天我给他做的竹笛仔细研磨,看似很有兴趣。
  我穿戴完毕,悄悄走到他身后,轻声细语道:“这竹笛如何?可喜欢?”
  我见到我,很是欣喜,道:“只要是忘川给的,我都从无挑剔。”
  我拍拍他的肩膀,继续道:“要不要去看看梓木林叶枯萎了没?”
  “好。”
  今日相比往常较为宁静,我带着昭雪走出小木屋,打算外出散散步。
  昔日绿油油的梓木林已不复,余下的是枯枝乱叶,到处飞舞。
  他打破沉默,道:“忘川可喜欢这样的景致?”
  我道:“不喜欢,”
  他道:“为何?”
  我捡起地上一片枯叶,感叹道:“秋风落叶,树叶再如何挣扎,始终也无法逃脱落下的宿命,化魂归尘,何以不悲?”
  他也蹲下来,拿过我手中的枯叶,微微一笑,“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一切不过大自然的社稷,生于自然,长于自然,最后也归于自然,忘川,悲从何起?”
  我道:“之所以悲,是因为它们无自主的命运,生生世世,草木而已!”
  他站起身,“人尚且如此,遑论草木,”
  “什么?”此时我不知,他内心深处已发生剧烈突变,我再如何努力,始终抓不住这道幻影。
  他道:“生亦何欢,死亦何苦!”那片枯叶被他紧紧揣在手里,片刻之后,他转身朝小木屋走去。
  他时年八岁,却发出八岁孩童不该有的感叹。我不知道前世的记忆是否弥留在他今生的潜意识里,让他自苦无法,时常悲悯。
  秋天很短暂,在我还未有所感悟间便悄然无息的离去。
  我如同往常,一刻也未停歇,教昭雪习武,琴棋书画,三年多以来,他学的很好。
  对于我内心来说,这是好的,他作为一个凡夫俗子,以后便不可能再有遁入空门之举了,若这些都无法将他束缚,那,既是命中注定,也上天社稷了。
  今晚很冷,外面黑漆漆的夜空刮着凛冽寒风,霜降已至,冬雪即将来临。
  桌上烛火摇曳,他夹着一筷瘦肉放在我碗里,低头轻声道:“忘川,多吃点。”
  我夹起瘦肉放在嘴里,满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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