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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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知,难道下面真的只有蛇怪庞大的尸体吗?斯莱特林会只留下这一个防护措施吗?她在书里找不到答案,但是她知道有一个人肯定知道的比她要多,因为除了伏地魔,这世上就只有那个人曾经进入过密室,并且清醒地看过里面的情形。
那个人就是哈利?波特。伊芙连续几天在没有课的时候独自坐在图书馆,哈利果然不负所望地凑过来与她聊天,不过,他很小心地没有再去攻击布雷斯或是德拉科,因为伊芙很明确地表示不愿意听这个,她愿意听的是关于哈利自己的事。要说训练有素的淑女,说起话来原本就应该让男士有如沐春风之感,这是淑女的必修课,伊芙虽说不是个中高手,对付菜鸟级的哈利也算是绰绰有余了。
哈利还没有真正恋爱过,现在有一个漂亮的女生愿意听他谈谈自己,真令他受宠若惊,他很快便侃侃而谈起来。最近这段时间,几乎每个人跟哈利谈不上三句话就会打听起在魔法部发生的事情,那件事的经过是哈利此生最不愿意回忆的,因为他失去了他心爱的教父,并且他认为那是自己的错。而令他满意的是,伊芙一句话也没有问起,她只是跟哈利谈些陈年旧事,恰到好处地引导哈利回忆自己那些引以为傲的经历,密室之旅当然不容错过。
伊芙在哈利的描述中,似乎看到了水龙头飞快地旋转,露出幽深的洞口,沿着黑暗的没有尽头的管子下滑,滑落到学校的地底下几英里的深处,然后在迷宫一样的隧道里找寻,踏过巨大的绿莹莹的蛇皮,走到隧道的尽头。那里有一堵结结实实的墙,两条互相缠绕的蛇守卫着它,它们绿宝石的眼睛闪烁着,只听从蛇语者的召唤。大门打开了,脚步踏在圣殿的大理石地砖上,每一步都留下清晰的回声,斯莱特林的雕像矗立在圣殿的尽头……
在听哈利讲述的时候,伊芙紧张得似乎呼吸都要停止了,她突然意识到,密室的危险程度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这种恐惧有时折磨得她甚至希望圆月之夜快些到来,但是在布雷斯面前她却不愿意流露出丝毫的怯意——她毫不怀疑布雷斯会因此放弃原来的计划,可事实是他们已没有退路,伏地魔已经知悉了他们的计划,并赞赏有加,正等待着结果呢。只有阿斯托利亚知道她在担惊受怕——几乎每天夜里,她都会在噩梦中惊醒,阿斯托利亚多次在半夜听到她的惊叫呻吟声,并为此表达了深深的忧虑。
德拉科对伊芙比以往更加殷勤,嘘寒问暖,关怀备至,而布雷斯则更加沉默,虽然他常常在伊芙不注意的时候,长时间地深深凝视着她,然而表面上却比德拉科要淡漠很多。
伊芙的心就在这样的摇摆跌宕中挣扎到了周末,当天晚上,他们便要采取行动了。临近下午的时候,伊芙感觉自己简直要哭出来,在海格的保护神奇生物课上,她一边把仙人蛋大把地喂给护树罗锅,一边暗暗盼望着那只细树枝般干瘪尖锐的手指能把自己给抓伤,这样自己就会被送进医疗室,就有借口逃脱这个夜晚了。
她为自己的这个念头感到惭愧,竭力说服自己布雷斯并没有强迫自己做什么,自己是自愿帮助他的,而且做为他的女友,在他陷入困境的时候,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义务来提供这种帮助。她过于心烦意乱,以至于喂了护树罗锅太多的仙人蛋,海格注意到了她的心不在焉,气呼呼地训斥她,金妮?韦斯莱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嗤笑,伊芙才打起精神,草草勾画起了护树罗锅的结构图。
晚餐前的一段短暂的休闲时光,伊芙和自己的朋友坐在正对着场地的回廊上眺望远处被夏季的骤雨击打着的黑湖,她感觉自己需要有新鲜湿润的空气来平复紧张的心情。阿斯托利亚始终温柔体贴地陪伴着她,一句话也不多问,但伊芙明白,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了解。她第一次想到,倘若阿斯托利亚具有巫师的力量,一定比自己要能干和有用得多。无力感潮水般涌上心头,她靠在阿斯托利亚的肩头上无言地闭上眼睛,静听哗哗的雨声浇注在心头。
恰恰在这个时候,一个低年级的男生跑过来,红着脸递给伊芙一个羊皮纸卷。伊芙有些惊异地看着那个赫奇帕奇男生逃跑似的一语不发转身溜走,阿斯托利亚笑笑地说道:“嗯,没什么的,我想他只是有些羞涩。”伊芙已经打开了羊皮纸:“亲爱的,你错得太离谱了,他是邓布利多教授的信使,校长大人想要对我进行就业指导。”
阿斯托利亚哑然失笑:“就业指导?给斯莱特林的女生?”霍格沃茨的确有给每个五年级学生进行一次就业指导的惯例,这些日子各种宣传小册子雪片一般地飞进四个学院的塔楼,这项工作通常由各院的院长来亲自承担,但是斯内普教授对于这项工作一向不甚热心,这主要是因为大部分斯莱特林的男生毕业后都会接手家族产业,而大部分斯莱特林的女生在毕业前就已经名花有主,毕业后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出嫁。
布雷斯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他伸长脖子看了看伊芙手中的纸条,冷冷地评价道:“哼,拙劣到不加掩饰!邓布利多应该费点儿心思编一个更说得过去的借口!”但是伊芙却没有理由也没有胆量拒绝校长大人的召请,她偏着头看了看风雨如磐的场地,在心里头暗暗说道:“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在校长那装饰着银色飞马穹顶的办公室里,伊芙意外地发现斯内普教授也赫然在座,并且表情似乎比平时还要阴郁,倒是邓布利多校长一如既往地笑容可掬。他坐在办公桌的后面,将两只手的手指交叉撑在下巴下面,透过鼻梁上的眼镜笑眯眯地招呼伊芙:“哦,哦,多么可爱呀,罗兰小姐,请坐,请来点儿蜂蜜公爵最新出品的樱桃酒吧?”斯内普有些愠怒地轻咳了一声,于是还没有等伊芙谢绝,邓布利多便改了主意:“啧啧,西弗勒斯,请不要这样严厉,虽说罗兰小姐是未成年人,但是这种樱桃酒实在算不上是一种酒精饮料……”
斯内普教授不耐烦地打断道:“我可没有时间在这里讨论这种无聊的话题,校长先生,既然您一定要拖我来给斯莱特林的学生进行就业指导,那就快些开始吧,否则我的那锅珍贵魔药就要熬过头了。”
似乎斯内普正在熬得那锅魔药与邓布利多校长利益相关,他老人家频频点头,终于转入正题:“当然了,西弗勒斯,请开始吧。”
斯内普转过脸来,皱着眉头不耐烦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魂不守舍的女生,在开口之前,他就确信自己说的是废话:“罗兰小姐,做为你们的院长,我有义务在你们进入五年级的时候跟你们每个人谈谈你对今后职业可能有的任何想法,好帮助你决定你进入六年级之后继续学习什么科目。”斯内普停顿了一下,不抱希望地问道;“你想过离开霍格沃茨后要干什么吗?”
伊芙的眼睛一亮:“当然,教授。”斯内普冷冷地看着她,等着她说出“要跟所爱的人共度终生”等等诸如此类的蠢话,然后自己就可以毫不留情面地将她像傻子一样赶出去,并且好好奚落一顿这个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的校长大人。
但是伊芙灵光一闪,说出了这样的话:“教授,我要到霍格莫德去经营我的蛋糕店。”说来那还是戴维?埃塞克斯的理想,自从戴维出国,而伊芙盘下了那间店面之后,做一个小小的香喷喷的蛋糕店的店主,倒成了伊芙的一种执念。斯内普教授半晌无语,他手中握着成打的职业宣传小册子,可是他还从来没有指导过他的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如何成为一个成功的蛋糕店老板。因为他本人对于蛋糕和面包的区别都是不甚了了的,食物不过是维持生命所必须的材料,他从来不屑于花费半点心思让晚饭可口些的,魔药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值得灌到嘴里去的珍馐,值得细细品味。
不过有邓布利多教授的捧场,伊芙罕见地逃脱了教授的毒舌,校长大人对伊芙这没有出息的职业规划真是赞赏备至,简直像是等不及去做第一批主顾了。伊芙的心情莫名地好了些,这倒不是因为邓布利多对于蔓越莓饼干的看法与她相同,而是她敏锐地注意到,尽管校长大人一再示意,斯内普教授却坚决不肯挪动一步,只管抱着胳膊旁听兼鄙夷这场对话的趣味。自己的院长是在关心和保护着自己的,这个念头让伊芙陡然生出一种安全感,心里也不再那么彷徨无依了。
最后当话题从点心穿越到书本,又从变形咒延伸到黑魔法的时候,邓布利多校长难得严肃地收敛起了笑意,他语重心长地说道:“罗兰小姐,魔法世界的奥秘是永远没有尽头的,无数杰出的巫师都曾想去深入探索,可是只有真正智慧的人才懂得适可而止。我想,这所学校的创始人之一萨拉查?斯莱特林就是这样一位智者。”他顿了顿,接着微笑了,“不过像你这样年纪的小巫师,拥有好奇心也是一笔财富。我只想最后提醒你一句:在霍格沃茨,凡是请求帮助的人,总会得到帮助的。记住我的话吧,罗兰小姐!”
当夜晚真正来临时,伊芙觉得自己已经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了,但是她白白地进行了这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事到临头,她发现其实德拉科和布雷斯看中的除了她的蛇语外,对她本人并没有指望多少。 且说当伊芙手握魔杖,整装待发之时,布雷斯奇怪地看着她问道:“你不是说都准备好了吗?”伊芙奇怪地反问:“当然?”“那么米莱蒂呢?”于是自尊心受了伤害的少女只得颓丧地召唤来了自己的宠物,显然那两位都认为凤凰比天才少女要可靠得多。米莱蒂很乐意地陪着他们来一番密室夜游,也许是最近伊芙很少陪它游戏,它过得太过无聊,所以甚至连一向与它不对脾气的布雷斯也在旅行队伍里这件事,凤凰夫人都没有吭声。
其实很多时候,最大的恐惧来自于人的内心,在进入通往密室的管道之后,伊芙发现一路上的气氛并没有哈利形容的那样阴森恐怖,当然了,也可能是一路陪伴着他们的米莱蒂用它的光明气息照亮了黑暗,驱散了阴森。
他们顺利到达了斯莱特林的圣殿,如今在两排柱子之间,还躺着一具巨大的蛇怪骨架,三年多了,它就在这里陪伴着它的主人。德拉科和布雷斯全都敬畏地仰视着斯莱特林的脸,伊芙则在仔细观察蛇怪的巨大头颅,三年前,它还是一条鲜活到令人不寒而栗的生命,如今却化为了白骨。米莱蒂百无聊赖地在圣殿上空盘旋飞翔着,哼唱着邈远空灵的凤凰之歌,在空旷的大殿上隐隐回响。
他们三个人几乎将圣殿的每一寸石头都仔细地进行了检查,试验过了他们所能想到的所有魔咒,在布雷斯的恳求下,伊芙嘶嘶地说了一遍又一遍向斯莱特林祈祷的蛇语,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发了痴的巫婆,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他们轮流将那本写着斯莱特林亲笔箴言的羊皮书翻了又翻,想再找出点儿什么原先遗漏了的线索,可是一无所获。后来米莱蒂不耐烦了,开始用尾羽在伊芙的头顶上扫来扫去,伊芙只是不耐烦地把它扑拉到一边,最后甚至火气很大地狠狠拽了一把米莱蒂的尾巴,以此来惩罚这个不会看主人脸色的宠物。
米莱蒂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它“呼”地朝着伊芙手中那本最近简直舍不得放下的破烂玩意儿喷了一口火,因为它认为那本破书是害它失去主人宠爱的罪魁祸首,羊皮书瞬间被一团火焰所包围,伊芙惊叫了一声将书扔到了地上,德拉科和布雷斯大惊失色地前来救援,德拉科施了“烟消焰灭”,但是这种小儿科的熄火咒是灭不掉凤凰的三味真火的,布雷斯紧接着一个“清水如泉”,火焰陡然扩大了一倍,倒像是火上浇油。其他两人一筹莫展,伊芙气急败坏地喊道:“米莱蒂!”米莱蒂不屑地噗了一声,不过它看出来伊芙真的着急了,便还是识相地扇了扇翅膀,火焰慢慢地熄灭,羊皮书完好无损地躺在大理石上,似乎米莱蒂的凤凰之火只是给它洗了个澡,书页看起来干净了不少。
三个人全都舒了一口气,布雷斯走过去将书拾起,突然,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在原本的书页上多出来了很多奇异的楔形文字,它们就像注释一样这里几行、那里几行,没有规律地出现在不同的书页中,就像是某个人所做的读书札记。伊芙伸长脖子看了两眼,说道:“这是亚特兰蒂斯古代魔文。”
古代魔文是霍格沃茨所有的课程中最为艰深枯燥的,而亚特兰蒂斯做为已经消失了的文明,它的古代魔文早已失传,极少有魔法师涉猎其中,但是它是研究魔法阵的一个很重要的语种,伊芙在上个学期为了给苏里岛修复魔法防御阵,而潜心钻研过一阵,也仅仅是触及了一些皮毛,倒是暑假里邓布利多教授万里迢迢地去苏里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