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血良人-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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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法力,但依然有武功。我究竟何时才能打得过你这个变态啊!
颜炡没理她,把头埋到她的颈窝,“好香。”
殷歌的泪汹涌而下,“大爷,您要是找乐子,请您出门左拐,上醉仙楼找最有名的小牡丹好么,钱我出!”如果她没记错,从颜炡出场那一刻,他就在对自己进行性骚扰,而她则进行顽固抵抗,他还真是乐此不疲啊。
“激情难耐啊。”颜炡道。
果然是春天到了!
“奶奶的,你就是一人体美学艺术家!” 她记得詹小悦说过:男人都好色,色心稍强一点叫色狼,再强一点叫色鬼,更加强就叫色魔,尤其强那就成了变态色魔,好色到了极致,被称作人体美学艺术家。
“又不是第一次,你装啥清纯啊,脸还涨得通红。我都替你感到脸红了。”
“你练绕口令啊。”殷歌白他一眼,“什么不是第一次,你别误导观众啊,我是清白的!”
“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嚣张了呢。”颜炡凑近了看殷歌的脸,大有要把殷歌的轮廓深深刻在心中之势,殷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今天我就跟你斗个鱼死网破!你到底放不放开我。”殷歌义愤填膺。
颜炡好笑的看着发怒的殷歌,偏偏她又什么都做不了,真让人心情愉悦啊!他翻身,一口吻住殷歌的唇,非常熟练的撬开她的贝齿,舌头在她的口腔里游走,与她的丁香小舌纠缠。殷歌在他身下挣扎,四肢却被锁得紧紧的,根本不能动弹。更要命的是,她竟然觉得颜炡吻得她好舒服,浑身酥麻,身体似要熔化了一般,脑袋逐渐迷迷糊糊起来。上苍啊,怎么可以这样!
她偷偷睁开眼睛,发现颜炡正专注的看着自己,眼中有大片大片揉碎的光。在他们的上空飘飞着粉色桃红色的花瓣,每一瓣都是半透明的发光体,光芒却并不刺眼。那些花瓣看起来毫无重量,绕着他们俩舞蹈,在触到其他物品后破裂成小小的光点。它们来势凶猛,声势浩大,比白日里看到的樱花还要美上千倍。
“流樱”,是“流樱”啊!“流樱”只有在“纯血良人”和上古天神接吻时才会出现,但并不是单单嘴碰嘴就行,据说是要饱含感情的吻,才会让“流樱”出现。花瓣越多,时间越长,说明感情越深。不要啊,她不要这样!肯定是颜炡在用谎话诓她,她才对颜炡没什么感情呢!她最早一次看到“流樱”,是在十五岁的那一年,那是和……
颜炡咬了殷歌一口,殷歌回过神来,觉得唇很痛。“流樱”顷刻消失在空中,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你是不是在想着其他男人?”颜炡厉声问。
殷歌喘口气,理直气壮道:“对。”
“你……”颜炡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臭。
“我在想小莫叶会不会尿床。”殷歌补充。
“……他才不会尿床呢。”颜炡给她一个白眼球。
“啊,樱花没有了啊!”角落传来一个小孩子的声音,殷歌往门口望去,发现一个小脑袋托腮凝视着他们。她差点晕过去,“莫叶,你是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
“在我吻你之前。”颜炡替他回答。
殷歌更晕了,“你这个禽兽,你想毒害未成年吗?”
“小鬼头,你还想看樱花吗?”颜炡说完,莫叶连连点头,于是颜炡又装模作样朝殷歌吻下去,殷歌怒了,她真的怒了!(╬ ̄皿 ̄)
“你这个杀千刀的!”殷歌一脚踹开他,连滚带爬跑下床,牵着莫叶跑了。
“姑姑,我想嘘嘘。”
“姑姑带你去,乖啊。”
“姑姑,白发老妖刚才是想吃你吗?他在啃你耶。”
“是,是的。所以莫叶要听话啊,嘘嘘完了赶快和姑姑去睡觉。”两个人的声音渐渐远去。
颜炡撑着自己的头,侧躺在床上,看起来非常开心。
第二天一早,殷歌起床,正好看到寻花问柳归来的师父甄豪放,他红光满面意气风发,看起来昨晚上过得不错。甄豪放是个“年轻”的老年人。说他是老年人,因为他已经六十五岁了;说他年轻,是因为他还保留着一颗热爱二十五岁以下妙龄女子的心,经常去万花楼、醉仙楼与那些女子们切磋技艺。对于他来说,女体就和空气一样重要,他说,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死在花丛中。他老人家虽然六十五岁,但是身体健康得很呢,为了显示年轻,他把一脸的胡子全拔了,美中不足的是他脸上的褶皱比较多。
“这孩子是谁?”豪放老头看到莫叶。
殷歌一双清澈的大眼盯着豪放,嘴唇未动,先听到声音,“这是我和颜炡的私生子。”
殷歌回过头,看到颜炡竟然变声用她的语气在说话。他刚喝了一口茶,唇上还沾着些许水渍,他对她微微一笑,抿了抿湿润的嘴。美男就是美男啊,喝个茶都这么诱人,但是我们的女主是不会为美色所动的,她攥了攥拳头,控制自己不要一拳揍在颜炡脸上,“师父,您别听他乱讲!”
师父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对颜炡抛了个大拇指,满脸的褶子都飞来起来,“不错嘛!颜兄终于有孩子了。”
“哈哈,哪里哪里,看起来你也奔放完了,快活的紧吧。”
“唔,仿佛重生啊!给你说,醉仙楼的小牡丹昨个儿晚上……”
殷歌向天空翻了个白眼,忙捂住了莫叶的耳朵。
颜炡干脆把脑袋搁在殷歌的肩膀上,对她说:“和这么个老色鬼住在一起,你晚上竟然还不锁房门,昨天是给你个教训。”
甄豪放耳尖,马上跳起来反驳,“你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别把你那龌龊的思想套在我身上,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和她可是纯洁的师徒感情咩!再说了,锁门有什么用,区区一道门拦得住我么!对吧,歌儿。”
“师父说的对。”殷歌附和。
“我饿了,歌儿倒茶,上饭!”甄豪放一屁股坐在长凳上,拍打桌子。
五个人一起吃完饭,甄豪放拉着颜炡下棋,命令殷歌去神女峰上给他采“水杏扬花”。呃,别看这花名字不太好听,其实这花可是爱美之人的瑰宝……美白嫩肤祛皱有奇效。前些年甄豪放好不容易寻得几株,种在峭壁上,就等它开花了好拿来敷脸。
“我说奔放,你怎么能这样使唤萝莉呢?”颜炡丢下一颗棋子。
“我这是锻炼她的轻功,你哪知我良苦都用心咩。”豪放师父堵住他的去路。
“我很痛心,我真的很痛心。我本来不想说的,但你实在逼得我不得不说……你输了!奔放弟弟,你已经连败二百零三次了。”
“……不是吧!”︽⊙_⊙︽
殷歌带着匕首和布袋,出发去摘花。她从峭壁上爬出悠然谷,往燮山最陡峭最高的山峰……神女峰前进。话说师父的武功真厉害啊,为了让植物吸收日月精华(甄豪放:还为了避免让人偷了!),把花种在最陡峭的悬崖峭壁上。这一路甚是艰辛,殷歌施展轻功,蜻蜓点水般在山崖间跳跃,累了就攀在崖上休息一下。到中午时,她才爬上神女峰。
她坐在地上,擦汗休息,神女峰就几大块巨石,连根草影子都看不到,全被师父除掉了,说是怕影响了他的“水杏扬花”生长。那几株“水杏扬花”已经开了,全是零星的小花,每朵花五瓣,皎洁如月光。殷歌就不明白了,谁给花取的名字啊,太过分了!(POPO【剔牙】:就是本大人我啊!)
她小心翼翼地摘掉大半的花朵,装到布袋子里。然后沿着原路下山。下了悬崖,她忽然有点想走大路,然后从小缝隙跑回悠然谷。叫她再爬一次悬崖,她嫌累啊。这样想着,她便改变了路线,走到一段比较平坦的路,殷歌找到一股清泉,蹲下来喝水,顺便把布袋和匕首往泉水边一丢,掬水洗脸。忽然,她听到不远处传来马蹄声,而一直贴胸口挂着的“火焰石”在隐隐发烫。
“不会这么巧吧?”殷歌找到一棵大树,飞上去,躲在茂密的树叶里。
只见下面一群人骑马飞奔而过,他们从殷歌躲藏的树下跑过时,殷歌觉得“火焰石”烫得吓人。等他们走掉了,殷歌才从树上跳下来,她想起刚才把布袋和匕首丢泉水边了,忙跑过去拿。
哎,最近燮山变得不安静了,师父说半山腰来了群土匪,占山为王,常常跑去抢劫附近村民。这也就算了,今天还来一群“上古天神”打猎,她不否认燮山上野生动物挺多,可是作为一个热爱大自然的人,她强烈鄙视这种不环保的行为。
殷歌哼着歌儿,轻快的继续往前走,刚走了没一会儿,刚才骑马过去的人又折回来了。为首的男子看了一眼泉水,说道:“刚才经过还看到有东西丢这儿的,才一会儿就没了,给我搜,把那个人找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看到我出现了是不是很激动【暴打声】
popo我又爬出来了!
病好了一些,不过还是没写文呢
大家看完要留评哦!╭(╯3╰)╮
对了,我把“上古人类”这个称呼改成“上古天神”了,大家注意下
有个编辑说这样比较酷,呵呵
☆、遭遇脑残军团
殷歌一边哼歌一边大步往前走;迎面来了一辆大马车,殷歌正想给马车让路,一个人影从天而降。
“呔,站住!”人影落到了马车上。
殷歌定睛一看;原来那人是通过一条绳子荡过来的。他穿一身粗布衣;满脸胡渣;看起来肮脏不堪。那人朝马车夫一笑;露出一口黄牙。殷歌估计他就是传说中的土匪;她托着下巴思考;他是不是又要假扮执法人员;说马车超速啊;超载啊。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山贼晃了晃手里的大刀。
“噗!”殷歌笑了:我高估了他的智商,原来他的开场白这么俗气啊!
十来个山贼从草丛里跳了出来,把马车团团围住,倒霉的殷歌也正好站在包围圈里。马车夫吓得从车上滚了下来,连连磕头饶命。
“滚!”山贼挥动大刀,马车夫屁滚尿流的撤了。殷歌转身想走,山贼拦住了她的去路,“小娘子长得好俊啦,兄弟们给我把她背回山寨去!”
“你们不是打劫金银财宝吗?马车上有,你们尽管拿。请不要把我列在考虑范围内,请你们自由的……”殷歌发现没人理他,那些男人像是才从牢房里放出来已经禁欲了十年,流着口水在她身上扫来扫去,毛茸茸的爪子抓向她的胸脯。
殷歌觉得自己一个人肯定打不过十几个山贼,还是逃跑得了。她足尖轻点,跃上了枝头,攀住高枝,高贵的,冷艳的,气派的唱,“其实不想走,其实想坐车……”气死你,气死你们!
马车里传出一阵尖叫,两个男子和一个女子被山贼拽出来马车,其中有个男子想反抗,山贼一刀刺向他的胸膛,结果了他的性命。同行的女子发出凄惨的嚎叫。正准备飞走的殷歌停住了脚步,她觉得这种类似狼嚎的叫声十分耳熟。究竟是为什么呢?
她把目光投向地面,你猜猜看她看到了什么?地上那圆滚滚的身材,那涨开的馒头一般的脸蛋,那销魂的三下巴,不是苏咏清又是谁呢!自从郑府一别后,她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小清,也不知道这些年她到底过得怎么样。殷歌在这一刻发现,她和小清是有一种叫“猿粪”的东西联系着的。
山贼一脚踹在苏咏清的肚子上,殷歌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她一个白鹤展翅,跳下树枝,直接冲到踢苏咏清的山贼面前,一个扫腿,撂倒了山贼。背后的山贼挥动大刀朝殷歌的头盖骨劈去,殷歌连头都没回,轻轻侧身,刀贴着身体而过,她抽出匕首,反手给了山贼一下,立刻见血。
哇塞,我有这么厉害吗?殷歌极其欣赏并佩服自己。一直受到师父魔鬼般的训练,但是每次和师父对打,她都会输得很惨,和颜炡打同样也是几招就被制服。他们老说自己武功烂到不行,她还以为自己真不是学武的料呢。原来一切都是因为参照物问题啊!嘻嘻,原来她还是有那么点厉害的嘛。
完了,她兴奋了,血沸腾了,越打越上瘾了,收都收不住了……山贼鼻青脸肿、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就在她提脚踹向最后一个山贼的脸时,那个山贼“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给殷歌猛起磕头来,“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啊!”
“哼!”殷歌没理他,还是一脚踢到他脸上,他像个陀螺一样飞了出去,摔在马脚下,马抬起蹄子,好奇的踩在他柔软的肚子上,每踩一脚,他四肢就弹一下。
“是殷歌吗?”苏咏清抱着小包袱,站在殷歌的背后,不确定的问。
殷歌咧开嘴笑了,做了一个“V”字型手势,“小清,好久不见!”
“哇,真的是你啊!我以为你死了呢!”苏咏清一把抱住殷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还全蹭殷歌衣服上了。唉,罪过啊!
殷歌想开口说话,她的胸口又开始灼热起来,而远处隐约传来马蹄声。“该死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