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独舞女儿妆:天机缘-第2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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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墨垂下了皓首，有些无力地说道。
“额，飘雪阿姨她……”林湘的身子，不由的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所幸，月邪及时扶住了她。
“丫头，当日你落崖之后 ，你嫂子，拦下了北辰一刀流。然后，被……北辰一刀流一刀斩杀。”琴缓缓地说道。
“额，飘雪阿姨……终究……还是死了吗？北辰一刀流……哼，杀了他自己的亲生妹妹吗？我早该知道的，我能够侥幸逃脱，定然是嫂子拦住了他，才让我有机会逃脱。只是，北辰一刀流，居然连自己的妹妹，也能斩杀吗？本以为……最多，他就是将飘雪阿姨再度关押而已。只是……只是……他居然是下了杀手……”林湘有些无力地低声诉说，似是自喃，似是发问。只是，那淡淡的音线，却是让边上三人，都不禁心疼。
“丫头，对不起……当日我没有出手相助……”墨垂着头，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没事，这本来，就不关你们的事情。前辈当日，已经是帮了我们许多了。前辈的苦衷，我明白，我一直都明白的。毕竟，你们为诺言所束缚。虽然是有心，却是不能。一切的过错，都是北辰一刀流。只是我想不到，他逼死了我娘，又亲手杀了飘雪阿姨……或许，他这种人，根本就没有感情……”林湘说道。
“丫头？你不怪我们吗？我们几个老不死的，为了一个诺言，任凭惨剧发生。助纣为虐，和作恶之人，又有什么分别？老夫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你尽管狠狠的骂我们几句，别捂在心里，让自己难受。”墨说道。
“这件事情，和前辈没有一分关系。前辈四人，都是信守诺言的高洁之辈，这一切，不过是北辰一族所累。前辈，不必自责。”林湘说道。
“丫头，你这么 说，倒是让老夫更加不好意思了。老夫宁愿，你狠狠的骂老夫几句。没想到，你这丫头，却 是如此的宽容。北辰一族，出了这么个败类，实在是可恨。只是，苦了你这丫头。只是，善恶到头，因果循环，一切，终有报应。北辰一刀流，终有一日，会为自己的所为，付出代价。”墨说道。
“北辰一族，已经付出了代价。如今，不但北辰一刀流死了。而且，北辰一族全族，除却北辰天，其他所有人，全都死了。一切的恩怨，也该是终结了。”林湘说道。
“额，什么？北辰一族灭族了？怎么可能，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呢？”墨惊讶地说道。
“他们一族的覆灭，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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咎起来，是我耍了点计谋。原本，我只是想要北辰一刀流死，只是，最后事情的发展，出乎我的意料，北辰一族全族，加上千流剑派，除了北辰天逃脱，其他所有人，全都死了。”林湘说道。
“额，你这丫头，居然能做到如斯吗？北辰一族 ，纵横天界这么多年，最后，却是败落在了你的手里。这，当真是出人意料。只是，你的际遇，那般玲珑心思，天命既定的人。是你的话，也是理所当然。”墨满眼的惊讶，缓缓地说道。
“前辈过奖了，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或许，是冥冥之中，因果相循，他们北辰一族作恶多端，终究，引来了报应。”林湘说道。
“话虽如此，只是，你亦不必谦虚，这一切，绝少不了你的计谋，暗中谋划。一个计谋，便倾覆了北辰一族这等庞然大物。或许，你真的能够，如当初所说，成为这天界，既定的霸主。天界，全都掌控在你的手中，亦是不是没有可能。”墨说道。
“天界的话，不出意外，已经是在湘儿的手中。如今，她成立了一个联盟，名曰：无恨，取自天界从此没有争斗的意思。眼下，除了雷霆王宫还有点麻烦，其他的，几乎所有的势力，全都在她的手中了。天界之主，名副其实。”月邪插嘴道。
“哦？这么快吗？呵呵，无恨盟，无恨即无争斗，好名字。希望，丫头，你真的能够，将天界，治理好。从此，没有争斗，没有流血，那也算是，造福天界众生了。”墨说道。
“前辈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这么多年，无数的争斗，死了那么多的人。够了，真的够了。希望，无恨盟的成立，能够让一切的仇恨，就此终结吧。”林湘说道，“对了，我想知道，飘雪阿姨……的遗体……现在……在哪……”
闻言，墨的眉宇，又闪过了一丝不忍。潭口微动，“她的尸身，就葬在这梅花丛间，现在，老夫便带你去看看。”
“嗯，如此，便有劳前辈了。还请，前辈，带路。”林湘恭敬地说道。
“嗯，如此，随我来吧。”墨起身，拉紧了身上的狐裘，便带着几人向一个方向走去。
不多时，几株梅树遮掩之下，一座小小的孤坟，便映入眼帘。微微拱起的坟包，覆盖着一层薄雪，前面，一块朴素无华的木牌，上书飘雪之墓。没有一分的多余的装饰，只是，偏偏这样的简单，却是让人觉得，无比的合适。恍若，一切，冥冥之中，本该就是如此。
林湘的美眸，触及那几个简单的字儿，不禁有些红了。没有哭，只是，觉得，有一抹淡淡的忧伤，在心里面，泛开了涟漪。心情，就这样，一缕缕地沉了下去。
拳头不禁死死地攥紧，任凭尖锐修长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娇嫩的皮肉中。殷红的鲜血，顺着指缝缓缓地溢出，显得有些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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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心的痛，直达灵魂的颤抖，只是，这点痛，比起心头的痛苦，根本不算什么。
忽然，林湘感觉自己的双手，被一双温暖掰开。接着，耳畔，便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湘儿，伤心 ，尽管哭出来便是。只是，不要伤害自己。我说过的，我不会让你再受一分的伤害。”
林湘顺从地松开了手掌，将身子，惬意地靠在了那坚强而又温暖的胸膛上，朱唇轻启，“我也想哭，只是，哭不出来。泪，早已经流干。我不会伤害自己，只是心里，有几分压抑。飘雪阿姨，是我在这世上，最后的亲人了。当日落崖，便已经猜到，她……遭遇了不测。然而，一直不愿意相信，如今，终于见到……”
“湘儿，放开些，至少，你还有我，还有粽子。你不会再，孤身一人。”月邪的眸子中，闪过一抹痛楚。自己说了不会让湘儿再受一分伤害，只是，心里的疼痛。湘儿，依旧是，难以阻止地受到了伤害。
“明明知道，明明知道的……飘阿姨，当日是没有活着 的可能。只是……我还是怀着一丝希冀。到最后，看到的，只有这一个小小的坟包 ，心，不过是，再痛一次，彻彻底底的，痛一次。飘雪阿姨，为我娘，为了我，为了我们家，付出了太多，最后，连性命，都搭上了。可是我，却是什么，都做不了。”林湘无力地说道。
“湘儿，你已经做到了。北辰一族的覆灭，便是最好的结果。一切的恩怨情仇，也该是终结了。飘雪阿姨，若是地下有知，也会，含笑九泉。”月邪说道。
林湘倾世的容颜上，攀上了一抹苦涩，“是吗？但愿吧。”
“丫头，别太自责了。北辰一刀流已经死了，北辰一族，亦是覆灭。仇恨，已经报了，飘雪丫头，也能瞑目。她活着，遭受了那么多的罪孽，如今在此，或许，亦是一个解脱……咳……咳……”墨说着忽然一阵咳嗽，提手捂着潭口，却是无果。身子，微微的颤动着。
“墨，”琴见此，赶忙上前扶住了他，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眉宇间，满是担忧。
“前辈，你怎么啦？”月邪问道。
“前辈，你没事吧？”林湘亦是被咳嗽声惊醒，担忧地提目望去。
“没事，老毛病了。估计，是在外面呆的久了。”墨稳了稳气息，淡淡地说道。
“哦，既是如此，前辈该是回庄子休息才是。外面，终究是寒了些。”林湘说道。
“无妨，呆惯了。到房里，反倒是嫌闷了。”墨淡淡地说道，眉头微动，扯开了话题， “对了，你说想要将你婆婆安葬在这孤山之巅，老夫觉得，将她和你飘雪阿姨放置在一块，做个伴儿，倒也不错呢。”
“嗯，就安葬在此吧。”林湘说道。“有寒梅傲雪相映衬，与飘雪阿姨为伴，也不显得，孤单。”
“嗯，如此，老夫便去寻三弟过来。他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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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好，给你婆婆写个墓志铭。”墨说道。
“不用了，仅需要一块木牌即可。”林湘说道。
“啊，连名字，也不用写吗？”墨疑惑地问道。
“我娘死前有遗命，寻一无人之所，立一块无字碑即可。”月邪说道。
“死者为大，婆婆死前的遗命，我们不敢不从。所以，还是就立块无字碑吧。”林湘说道。
“哦，如此，便听你们的吧。死后，安葬无人之所，立一无字碑。千秋功过，留与后人评说。一字不着，尽得风流。你婆婆，倒亦是个人杰呢。”墨说道。
“她乃是临月阁的阁主，在天界，亦是一方霸主。有此过人的见解，当是理所当然呢。”林湘说道。
“只是，可怜我娘，一生，受尽了磨难。到死，亦是孤苦。这般安葬，当是不愿意，死后，再受凡尘所累。”月邪插嘴道。
墨闻言眉头微动，清冷的眸子，闪过一抹忧伤，“世上，最不缺的，便是可怜之人。纵然是一方霸主，却是依旧，逃不脱爱恨情仇的桎梏。如今身死，独留的遗愿，却是只有安息无人之所。卑微的愿望，更是惹人怜惜。丫头，你如今，身具无恨盟盟主之高位。一统三界，指日可待。旷世奇功，千古无双。希望，你能够有所作为，让这天下，从此，少些祸患。也不算，辱没了这一份无双霸业。”
“嗯，可以的话，我一定努力。希望，能够凭借无恨盟的约束，让天界，少些祸患。”林湘说道。
“丫头，你有此抱负，不愧是天命之人。三界之所以混乱，皆是因为，众人你不服我，我不服你。各方势力，都无法震慑天下。而你，无恨盟天下无敌，势力、实力，都有了。有你做天下之主，各方有了顾虑，想必，争斗，自然就会少些。”墨说道。
“嗯，希望，无恨，真的，能够让天下没有争斗，从此太平。”林湘说道。
“是你的 话，一定可以。早在见你的第一面，老夫便看出，你的不凡。只要你固守善心，一切，当是会水到渠成，天下纵容不可能完全消弭战乱，却是，会好的多。至少，死的人，痛苦的人，会少一些。”墨说道。
“多谢前辈教诲，我一定，谨遵教诲。”林湘说道。
“好了，有些扯远了。现在，该是让你婆婆入土为安的时候了。逝者为大，该是早点随了她的遗愿才是。”墨说道。
“嗯，前辈提醒的是。”林湘说道。
……
半响，一番忙碌终于完结。
原本的孤坟之旁，又多了一个小小的土包。简简单单，没有一丝多余的装饰。一尊无字碑，静静矗立。些许落雪，飘落在上头，将其遮掩了些许。一个不经意，甚至都发现不了，这里，居然有一方小坟。即便见到，谁又能料到，这里埋葬的，居然是昔日独霸一方的临月阁之主，月姬呢？
“呼，终于弄完了，丫头，既然逝者入土。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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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照理，我们兄弟都 该来拜祭才是。这样，尔等稍候，老夫这就去把大哥和四弟叫来。这等人杰，他们定然是颇为奢愿相见。而且，丫头你大难不死归来，他们可念你的要紧呢。”墨说道。
“前辈，不用了。婆婆，临终遗愿，便是找亦无人之所安息。所以，就不用劳烦冷前辈和画前辈前来了。至于我，天界，还有些事情要办。此处的事情，已经了了，也是时候该离去了。我本不属于这里，实在不愿意再打扰前辈的清修。故而，一切，随缘，不见，反而更好。”林湘阻止道。
“额，如此，便依了你吧。只是， 才来了这么一会儿，便要离去吗？”墨见林湘坚持，也不好强求。
“嗯，虽然此处甚好。只是，这天界，还有太多的事情，等着我去做。我所剩下的时日无多，在此之前，该是多做些什么。也不枉，这无恨盟的成立。”林湘说道。
“如此，也好。丫头，你非池中之物，化龙腾空九霄，是你的宿命。去吧，这天界，也是该有个主人的时候了。希望，你能够，为这天界，造下一番福缘。”墨说道。
“前辈放心，我一定竭尽所能。事务繁多，就此告辞。”林湘说着又望了眼婆婆和飘雪阿姨的坟冢，拉着月邪的手，正欲离去。忽然，眉头一动，顿住了身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前辈，晚辈还有一事相求。”
“有事，但说无妨。”墨说道。
“飘雪阿姨和婆婆的坟冢，希望，前辈能代为照看。”林湘说道。
“放心，此事，老夫记下了。有老夫等四人在，没人能够惊动她们的安息。”墨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