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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理想年代-第4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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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街道,满满的都是各种店铺,看看招牌幌子,多是华文荷兰文并行。但是大多数都已经大门深锁,华商还在罢市。

当地的土著青年猬集在一个个已经关门的店铺门口,蹲坐在那里,互相传递着手上的烟卷儿,低声的也不知道在用鸟叫一般的土语谈论些什么。

一路上,李想问了许多问题。

“我是被拐子们骗来的!”说话的硬汉地眼眶一红。

所谓骗就是拐子们在招工的幌子下,使尽一切伎俩,诱骗华工。他们要么甜言蜜语,编一些动听的发财故事,极力渲染海峡殖民地的挣钱机会及生活的安逸与舒适,要么给骗者以实惠,不论此应募之劳工提出若何条件,辄信口答允。要么就是将少不更事的青年诱骗进城,介绍他们到赌场、妓馆,及至囊空如洗,再用诱惑、逼迫、强制的手段,使他们沦为猪仔。所谓诈就是掮客们在诱骗不成的情况下,为了那三、四元的中介费,不惜将同乡、熟人以至亲戚邀至茶楼酒馆,待将其灌醉后,使其在不知不觉中在一些莫须有的欠条上画押,结果,总是华工不得不卖身还债,成为猪仔。

掮客们在诱骗、讹诈都不能满足其需要时,便采用最后一招——掠。拐子们在秘密会党势力的保护下,往往几人伏于偏僻处,待猎取对象通过,则突然上前将其击倒,装入布袋,运至“猪仔馆”,从此,家人便不知其死活下落。拐子们这种骗、诈、掠猎取行径被一些史学家称为拐卖劳工三步曲。

更有甚者,一些有势力的秘密会党成员凭借会党的力量,干脆直接在新加坡、马来亚猎取“猪仔”。一般而言,那些自付旅费的自由移民在理论上是不应该受掮客们影响的,但实际上,他们中的许多人却沦落在“猪仔馆”里。其原因在于,新马的秘密会党成员或受掮客雇佣,要受其委托,诱骗抵达新马口岸的自由移民。这些恶棍装扮成向导,诡称为新客们提供帮助,不少自由移民因人地生疏,很快便落入圈套。均属此例。到19世纪晚期,苏门答腊北部的日里及北婆罗的开发,“猪仔”的需求量及利润大增,一些秘密会党分子则干脆在新加坡、槟榔屿诱拐第一期工约已满的“猪仔”。

“大人,我们这些华工在南洋活的好辛苦啊!”一个硬汉,竟然声声泣血,再也讲不下去了。

李想不忍心再问了。被当“猪仔”卖到海外的华工的苦难,他根本就不需要再去问了,如果要讲,只怕他们的苦难足够将这片海域填满,他自己也不想再去听。

李想不想听,可是汪精卫却要说:“猪仔贸易是一本万利的行当,猪仔至贩往南洋者,其价略低,其成本约,最初起程预付猪仔安家费或零用费约十元,介绍费引诱费三、四元,由起程至海口岸的行栈,并屯聚期间之饭食约七、八元,轮船运费,船小人多,运费本廉,然贩运者牟利计,比寻常运费略贵,约十余元,抵新加坡又入屯聚之猪仔馆,各项计费及饭食约十元,总共需四十余元,而最后卖与雇主则恒在百元左右。

其实,此项成本,我的估计已经过高,一般而言,一名猪仔的成本不过十二、三元,而最后售价总在成本价一倍或几倍以上。苏门答腊北部的日里及沙捞越的芋田、烟园大量开发,劳动力短缺,一名成本约为30元的‘猪仔’,售往日里便可卖至125元,利润高达四倍。如此高额的利润,吸引了众多的秘密会党分子,据说在澳门,共有800名猪仔贩子在开业。这些人有很大一部分是海峡殖民地的华人会党成员,他们既与新加坡的‘猪仔馆’有联系,又占尽了会说广东方言的优势,在‘猪仔贸易’方面为其它人所不及。”

“你们谁知道义兴会在‘猪仔贸易’中的作用?”李想问道。“或者说,你们谁和义兴会有关系。”

“‘猪仔贸易’所需要的强大控制力使新马华人那些人渣:义兴会,有把持这一买卖的得天独厚的条件,而‘猪仔贸易’带来的高额利润也使秘密会党不会放过每一个可以挣钱的机会,从‘猪仔’的供应、运输到销售,每一过程都由秘密会党控制着。”

新马中华会馆联合会总会长,陈璧君父亲陈耕基目光就象是燃烧着的熔岩,死死的盯住了泗水领事馆的官员们。不知道为什么,几位官员被他的目光扫过,居然情不自禁地避开了。

“义兴会就是供应‘猪仔’的掮客和‘拐子’。在大陆条约口岸开设洋行或代理行的英国人在接到需要劳工的消息后便着手让盘踞在口岸附近的掮客和拐子们以最快的速度猎取到足够的劳工。由于拐卖人口的非法性及广大群众对人贩子的痛恨,掮客和拐子往往都是具有黑势力背景的人,甚至有的人为了能从事掮客的工作而千方百计地加入会党组织。掮客与拐子获取‘猪仔’的手段是多种多样的,主要就是兆铭说的骗、诈、掠。”

“猪仔运输船被称为‘浮动地狱’,因为船主和帐房为了能多赚钱,根本不考虑华工的死活。虽然英国议会于1853年9月9日通过了一项法案,规定自香港装运亚洲乘客出口的船只必须保证每名乘客12平方英尺的船位,但极少有船照章执行,常常是船本可容三百人,而载以六百。”

“你们是怎么从浮动地域活着过来的?”李想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他在长风号上住的是总统套房。

“如果说,义兴会是新、马经营和把持‘猪仔贸易’的主力军,那么,英国殖民主义者则是‘猪仔贸易’的幕后操纵者和促使‘猪仔贸易’制度产生和发展的元凶。他们表面上没有直接经营‘猪仔馆’,只是因为这样的分工更有利于他们的伪善,而实际上,英国殖民主义者不仅操纵和庇护那些从事‘猪仔贸易’的华人秘密会党义兴会,而且通过外交手段,干涉中国内政,尽量给‘猪仔贩’制造掠取华工的有利条件。”汪精卫颤抖着声音说道。

“马来半岛的槟榔屿成为英国东印度公司的殖民地之后,该处的总督即连年通过公司驻广州的代表招雇中国工匠和农夫,用公司的船只送往槟榔屿……”

海外华人们灾难深重的脸上,早已经没有了太大的情绪波动。

“大人,义兴会都是拥有武装的,极有破坏性,他们从事‘猪仔贸易’,动辄用铁棒对待‘猪仔们’。殖民地政府警吏知道华工被他们压迫的事情,但亦不加干涉,有意纵容。我知道,在槟榔屿的许多甘庶园中,唯一的医院是雇主私人住宅的马厩院中一个小棚屋,据说‘猪仔’常在那里被饿死。可是那地方离警察署还不到五十码。”

“我记得英国殖民部颁布了《华人移民法令》。”李想记起他在来的路上看的一些资料。

自1874年英国借口调停拿律战争而发动对马来半岛的侵略,把各个马来土邦变为殖民地以后,海峡殖民地中英国资产阶级的投资急剧增长。西方资本的大量涌入,亟需输入大量的华工,此时,再单纯地依靠秘密会党进行拐骗、绑架、掳掠已远远满足不了需要,而就在这时,“猪仔贸易”的黑暗内幕和丑恶罪行受到世界舆论的无情揭露和激烈抨击,英国殖民当局感到必须有一个专门机构来给掳掠华工、贩卖“猪仔”以合法外衣,使输入华工更加公开、更加大规模地进行,并能有效地对新移入的华工进行控制和管理。同时,海峡殖民地资产阶级对秘密会党控制“猪仔贸易”,使输入华工的成本增加也感到不满,他们希望殖民当局能直接管理华工的输入,减少秘密会党插手,从而降低输进劳工的费用,分享华工更多的剩余价值。在这种情况下,1877年,海峡殖民地政府颁布了《华人移民法令》,并根据法令规定于同年。

6月1日成立了华民护卫司署,以管理华人移民和取消秘密会党,并规定新客必须至华民护卫司署当官问话,自愿佣工者才签字立约。

汪精卫的岳父陈耕基冷笑道:“华人护卫司署成立之初,殖民政府仍然没有足够的力量来控制华人移民,因而私下里纵容义兴会强迫‘猪仔’自愿出洋。只不过逐渐转入地下活动而已。”

虽说是地下活动,可李想依然在光天化日之下看到这副惨况。

“你们放心,我若不能废除去去契约华工,誓不回国!”李想亢声说道。

“阿弥陀佛!……”四周华侨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第四百五十六章 公理

泗水,在一个华人聚居的社区,有数以百计的华人在他们的商店外严阵以待,当中不乏头戴小铁锅、手持木棒的大汉,一名华裔男子更以大汽油桶盛载硝酸,准备着什么。

泗水事件已经由最初的荷兰殖民当局军警的暴行,升级为当地土著的排华事件。局势越来越紧张。

荷兰殖民者从17世纪以来统治印尼,手段不外乎分而治之和寻找统治者的代理人。荷兰殖民者挑选少数上层华人和上层原住民充当其代理人。

荷兰殖民者控制的大公司真正操纵价格变化,实行经济掠夺,却让众多从事小商小贩,最勤劳,最耐苦,从事最低贱工作的华人背负掠夺财富的恶名。荷兰殖民统治者为把反荷的情绪转卸给华人,不断挑拨这些好吃懒做的土著和勤劳善良的华人之间的关系,以坐享渔人之利。因此,印尼华裔成为印尼政局从不间断的集团利益斗争的代罪羔羊。

突然,满街蹲着坐着走着的印尼土著疑惑的抬起头来,大家似乎都感觉到了地面传来了脚步整齐敲击的声音。轰轰的从远处响起,然后越来越近。

在这片社区维持治安,最无精打采的白人巡捕官们,听到声音,都躺在阳椅上推高了白色的椰木壳遮阳帽。

脚步声越来越近,转眼间人们就看见一群黄皮肤青年,穿着整洁新式的军装,虽然个个都被赤道的阳光晒得满头大汗,年轻的脸上红通通的。但是脚步都是高高抬起,整齐落下,德国式军操的鹅步走得整齐无比,轰隆隆的卷动过来。走在队伍前面的,正是宋缺,他的眼神加倍的冰冷,腰板笔直,似乎就是在向周围的土著和洋兵们无声的示威一般。脸上身上的汗已经将衣襟完全湿透,可是却不稍稍搽拭,脚步仍然高高抬起,重重落下。三百双马靴溅起的尘土,将队伍完全笼罩。

这支李想手下最强的战斗机器,如一把出鞘的利剑,散发煌煌威严,张开了嗜血獠牙。

无人出声,无人喘息。躺在凉椅上的荷兰巡捕官下意识的跳了起来,一下站得笔直!

在队伍中间,是印有总督府徽章的四轮马车。李想正站在马车上看着泗水,感慨万千。

以两条配有大炮的铁甲巡洋舰为后盾,他才能这么嚣张的拉着随员队伍。齐步走在泗水的街道上面儿!

公理正义,的确就是只在大炮射程之类。

猬集在华人社区商铺门外的土著暴屠们,那些阴沉古怪的目光对视一下,似乎搞明白了来的是哪方面的队伍。不约而同的慢慢散去,但是那仇恨阴冷的目光,却仍然投了过来。聚集在华人社区商铺门口的唐装青年们,先是一怔,然后看明白了他们的肤色,还有那个四轮马车上站着的年轻得过分的将军刻意摆出的那个趾高气昂的架式。顿时哄了一声就欢呼起来!

“我的祖国啊,我们的军人啊。”

他们情不自禁的流下眼泪来。

什么时候都能体现出祖国军人的风格。只有在这样的危急时刻才能加倍知道祖国的重要。

那些穿着华校学生装的青年,拿出泗水事件之后就收起来的五色旗、青天白日旗,激动的挥舞着。

李想甚至看到有人拿出属于他鄂州革命军的五星红旗。

一家家华人店铺,小心的先摘下一扇板门,探出个脑袋出来。看看四周,然后飞也似的进去报信。不一会儿就板门齐摘。那些也已经晒得漆黑,多是南人相貌的华人老板和老板都跑了出来,都无声的看着这支凶悍威武的队伍。他们不像那些华人的青年那样兴高采烈得有些肆无忌惮,只是呆呆的看着他们。

原来在华校门口懒洋洋的警察们都忙碌了起来,在那里拉起了人手的警戒线,隔绝那些青年冲过去。白人、混血、土著的警察们也没人说话。都有些傻,怎么这里跑出来了一支中国人的队伍?

整条街道,竟然是比刚才还要安静,除了一些华人青年的小小欢呼声音,就是军靴整齐的脚步声。

马车里,那个荷兰洋大人和小东洋内田良平,看着李想这个做派。一个是心下惶恐,一个可就是脸色加倍的阴沉起来。

李想只是看着那些欢呼雀跃的华人青年,又看看那些沉默打量的华人老板们。他瞧也不瞧那些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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