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有主-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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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得去投胎。”
“我不喜欢凡尘,我向跟着大仙当小仙!”书生面目激动,十分诚实,伸手要揪薰池的衣袖。
恰在这时,白龙气呼呼推门进来,乍一眼看到他家媳妇和一个陌生男子拉拉扯扯。孤男寡女,深更半夜,共处一室!立即大吼一声。“放开我媳妇!”脚尖轻点,腾飞半空,打了三个圈飘然落在薰池和张楹之间。
“轰!”二话不说放出个大招,把张楹小鬼震离薰池近身范围。
张楹哇哇大叫,最后撞在门窗上。门窗对他没有阻力,又继续飞出去。他咬牙控制自己轻飘飘的身体,借着风力和内心的愤怒死命扭转身体的飞向,对着薰池房间的大门,刚才自己被打出来的方向,咻地俯冲打算卷土重来。
“嘭!”小鬼的鬼影被门窗结实地反弹出去,就好像是弹簧,你施加了多少压力,人家就把你弹得有多远。
“啊~~~大仙救命~~~”星空下一道黑影飞出,消失在云端。
白龙嘴角挂着冷笑,这个白痴鬼居然想杀回来当着他的面勾引团子,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薰池无奈摇头,“鬼灵芝不过回来和我叙旧,你好歹对人家客人客气点。”同时,深感白龙的灵力越来越强大,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布下反弹结界,关键是都没听到他把法咒念出口。拿八荒的几位前辈来划分档次,这厮与泰逢山神已然伯仲之间。
“切,一看他就不是什么好鬼,团子,以后别让他接近你。”白龙剑眉紧蹙,俊脸上满是愤愤然,说的话也一点不客气。
薰池也皱眉,大眼睛瞪了白龙片刻,酝酿好感情后破口而出:“白龙,你怎么越来越不讲理了!对夜白师弟也是,人家明明什么也没有做,一定要说他有鬼,我信了你的邪还跟着你一起害他!现在又欺负一只小鬼,白龙我讨厌这样无理取闹的你!”
听她提起夜白,小白龙跳脚,辩解:“夜白他是真的有问题!他刚才亲口跟我承认的!”
“哈?他跟你承认什么?”
“他跟我承认……”白龙差点冲出口夜白说自己装无辜和他装傻一样一流,想想不对不能这么说,咬舌头改口,“他跟我承认他与这次魔界的事情有关系!他知道内幕的!”恩,这样说总没错,的确有关系啊。
薰池冷笑,“白龙,你一说谎两条眉毛就会不一样高低,你自己不知道吧?!”
小白龙大惊,赶紧抬手捂住自己的前额去摸两条眉毛是不是一样高低,嘴上明显中气不足,“我,我没有说谎!真的!”
可惜薰池已经不相信他说的话,情绪一旦爆发,一时半会很难收回来。她觉得如果继续这样一味地纵容小白龙下去,他的心智何时才能恢复正常?!必须给他点颜色看看,不能心软。
于是今晚的事情到最后演变成薰池单方面的与白龙冷战,无论小白龙如何讨好告饶,薰池铁了心不与他理睬,径自翻身朝里睡觉,《无上御术》?暂停修炼!
等到第二天,薰池再次睁开眼睛,屋内已经不见白龙,咽下喉咙口的失落,打开门入眼就是鬼书生凌乱受伤的一张鬼脸,“大仙!这次你难道不应该负责到底吗?!”
薰池其实想送他回冥界去好好投胎做人,但一看到张楹就能想到白龙那张叫人不爽的俊脸,一气之下点头同意了鬼书生的要求,走到哪里把他带到哪里,俨然成了薰池又一号跟班。
下楼的时候也巧,夜白正好穿过走廊要去生机廊晨练,见到薰池脸色不善便关心问:“小师姐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你看吧,烦心事要么不来,要一来就全来,凑过去猛瞧夜白,质问他:“你的眼睛怎么回事?”
夜白的一只眼睛乌青宛如熊猫,薰池心中大喊不妙,抬手要检查夜白的伤势。他一个灵力不高,低调好脾气的小弟子会得罪谁,除了天杀的小白龙。暗暗将小白龙从头到脚狠骂了三遍,触及夜白眼角的时候突然那只手被一股莫名的热浪袭来,炙热难耐如好像太上老君炼丹炉里的三味真火!薰池惊呼着缩回自己的手臂,对在嘴边狂吹气,眼睛不离夜白,其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你,你,你……”薰池支吾半天,内心翻江倒海,难道白龙这回说对了,夜白真的和魔界的事情和魔界的人有关系?!
☆、300。从前有个奸细
实际上,夜白也很惊讶,手摸着那块胎记疑惑不解:“刚才,我这里好烫。”
薰池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夜白的脸,吸了口气再次出手去触碰那奇怪的胎记,夜白乖乖抬起脸给薰池碰,结果——
“好烫!”
“嘶!”
两人飞快弹开,有种水火不容之感。
鬼书生站在不远处瞧薰池和夜白奇怪的行为,“大仙,你们玩啥呢?”
薰池回头,朝书生招手:“鬼灵芝你过来。”
“干啥?”
不等他搞清楚状况,手被薰池拉过去摁在夜白的脸颊上,认真研究着:“烫不烫?”
夜白和书生同时摇头。
好奇怪。
薰池低头沉思许久,夜白本来打算去晨练,如此一来他也不敢离开,与鬼灵芝两人大眼瞪小眼,皆是沉默不语。下楼的圆归正好见到那三人在转角口成三角形,下意识里想要去粘薰池,而后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强忍着脚步回过身往另外一个楼梯而去。
圆归自被薰池和陆吾从魔界救回来之后,便恢复了男儿身,对此五臧山院上下炸开了锅,多少男子弟为此痛心疾首,外加凌乱郁闷,那个曾经出现在他们梦里的温柔可*的少女,尼玛居然是个男人!
于是圆归一夜之间成了所有男子弟痛恨的对象,被孤立在同性别的群体之外,还有些口无遮拦的,当着圆归的面就骂他:“ 你这人妖,离我们远点!”而女弟子对圆归抱着一种观望的态度,却也是像看妖怪一样看他。
对他不离不弃,只有圆蛋一个。
“嘤嘤嘤!”螭吻拉着圆归的手,想把他拖回去。但被圆归拒绝,落寞离场。
与此同时,“啊!我知道了!”薰池萌生一个大胆的想法,把脸凑过去靠近夜白,“白龙总是说你有问题,或许问题不是夜白你,而是你的胎记!”
夜白的表情和气质如果是装出来的,薰池只能说这厮全八荒最会演戏的那个,那双无辜中带着惊愕与不敢相信的大眼睛,那分强压着心头害怕努力镇定的倔强。他说:“那我们快去院长爷爷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薰池点头,拉着夜白就往仁德堂的方向而去,主意是夜白出的。没道理夜白自投罗网啊!
※
行色匆忙之间,见另外一个方向疾步跑来一个人影,也是朝着仁德堂的方向而去,等到两队交汇,薰池喊住来人:“女媱姐姐。你这么着急做什么去?”
那人正是天帝玄女,只见她满头是汗,脸色苍白中带着焦急,似是有何好比天塌下来的大事发生。她缓了口气,脚步不停,边跑边对薰池说:“阿鼓师兄和他那只老鹰去抓奸细去了。我,我来搬救兵。”
“什么?!”薰池和夜白具是大惊,赶紧追上女媱的步子。“女媱姐姐你说清楚点,什么奸细?!”
女媱早些时候想要去找阿鼓制造相处的机会,没想到刚到阿鼓房间门口就和跑出来的阿鼓撞了个满怀。她就问他要去干嘛,阿鼓说钦鸢昨天听到一个人的声音和对他下毒手那个神君的声音一模一样,怀疑奸细就混在八荒之中。故尔要去和钦鸢把那个人揪出来。
薰池追问:“是谁?!”
女媱郁闷摇头,最关键的阿鼓没有说。但按照他的说法。是昨天晚上听到一个人的声音才察觉异样,大伙都在山院,如果是山院弟子没道理现在才听出谁的声音不对劲,难道昨天晚上又有谁潜入五臧山院了?!如此想,薰池立即把夜白的事情抛之脑后,尾随女媱冲进仁德堂找武夷要主意。
仁德堂二楼,武夷正在看近期小弟子的表现情况,云在一旁帮忙打理,突然大门从外面被人用力推开,纷纷抬头看向门外。入眼薰池和女媱的两张小脸,都不用她们开口,武夷心中已然一揪,预言:肯定又没好事!
听完女媱所述,白花花的眉毛拧成沾了白砂糖的麻花,郁闷:“没道理啊,四岳神君和老夫对五臧山院下了层层结界,如果有人暗中闯入,没道理一点动静也没有。”
就比如刚才阿鼓腾云离开五臧山院时,武夷就感应到了结界的波动,只不过因为是阿鼓,所以由着他走,谁想到这臭小子今朝那么不靠谱,居然单枪匹马就出去抓奸细,他是想当英雄想疯了吧?!
女媱看出武夷对阿鼓的不满,帮阿鼓开拓:“师兄不是鲁莽之人,他这么做,肯定是想将那人杀个措手不及。”
武夷懒得和她辩驳,正准备先追出去把阿鼓给逮回来,默不作声的云忽然开口:“如果是我们放进来的人呢?”
“你说啥?”武夷纳罕。
云挠后脑勺,“如果说钦鸢是昨天晚上听到某个人的声音认出的奸细,又没有惊动结界,倒是真有这个可能。”
“你到底在说什么?!把话说清楚些。”玄武神龟脾气素来温和,这次听得云拖泥带水的话,也不淡定起来。
云少年犹豫须臾才道:“院长你忘了,昨天晚上我师父派人来找过我?”
诶?!
如果是逍遥派的人到五臧山院,大家自然不会有所怀疑,武夷不是不知道这事,云还送了些天山的特产给武夷打牙祭,但他压根没有把这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魔界来的卧底在天山逍遥派?!这怎么可能!
“那昨天晚上是谁送东西过来的?!”
“是葆江。”
葆江?!
众人皆是一愣,对此人并无特别的印象,就记得之前他也替天鹰和谭米来五臧山院送过东西,很不出众的一个人,也是谭米的徒弟。怎么说也是?薰池无端想起在廊桥下初遇的,逍遥派有史以来最笨的弟子林甸。
云又说:“会不会是有人冒充葆江,潜入我五臧山院?”
薰池立即反驳:“无论是不是有人冒名顶替,云师兄又不是聋子,此人的声音定然没有变。”所以葆江和魔界一定有莫大联系。
云被她堵得哑口无言,“那,那,阿鼓八成是去了天山,我们也快去吧!”
☆、301。困兽之斗
武夷发现自己带了一堆拖油瓶的时候,天山已经近在眼前。他就是觉得怎么今日他腾的跟斗云一点也不轻盈,回头一看,他身后是云,云身后是女媱,女媱身后是薰池,薰池身后是夜白。(张楹:我呢?!我呢?!阿碧:亲,你是鬼啊,没有重量,忽略不计。)
一溜的人,像个长长的尾巴,能不腾起来吃力么?!
神兽老人家想想,前面几个跟着来就算了,好歹灵力不差,这最后那两个,到底是谁把他们带来的?!
“薰池,白龙呢?”武夷隔着人头向尾巴上喊话。
薰池本来没想着白龙,一听到武夷念叨,立即气血上涌,不管不顾诅咒了他一句:“死了!”
“……”前面三个人刷地回头惊讶望着薰池,向来走清秀路线的小神女怎么能说出如此伤人的话。你说阿猫阿狗死了也要被人谴责一句我佛慈悲,更何况是被所有人默认的未来小相公,算不算间接谋杀亲夫。
薰池其实自己脱口而出以后就暗暗后悔,又被众人的目光洗礼,一下子没了气焰,低头只顾自己腾云不愿多说话。好在这会儿也不是给她和小白龙劝架的好时候,还是先找到阿鼓师兄和那个传说中的葆江为上。
逍遥派在谭米的带领之下,大小事务弄得有声有色,俨然稳坐八荒修仙第一大派的位子。且新任的天山童姥帅气逼人,年轻有为,关键还是单身,于是在天山脚下的报名处,挤满了想要加入逍遥派的女子,十分热闹的景象。
谭米接到弟子来报,匆匆出来迎接武夷几位。听得他们的来意,谭小生俊秀的脸上没有以往的沉稳内敛,“武夷院长,您说贫道的徒弟可能与魔界有染?!”
“谭掌门,不知葆江现在何处?”
“他……”谭米思忖片刻,忽然发现自己居然不知道葆江现在何处,立马喊来了其他弟子询问。
有个女弟子怯生生告诉他们,“回禀掌门,葆江师叔从昨天晚上出去以后,就没回来。”
众人心中“咯噔”。女媱赶紧又问:“那谭掌门可有看见我山院的钟鼓弟子来你逍遥派寻人?”
谭米事务繁忙,依旧不知,转头再问下面的人。众弟子都说没看到从五臧山院来的人。阿鼓根本就没有来天山,那他会在哪里?!
还是女媱最紧张阿鼓,“不知谭掌门可有什么方法找到葆江的下落。”逍遥派有专门的传音法器,身为掌门人,自然也该有办法掌握每一个弟子的动向。既然阿鼓是要找葆江,他们现在只要知道葆江在何处,就算没找到阿鼓,也不怕他乱来。
帅气的天山童姥皱眉,“本来是有的,就不知葆江他有没有对木牌做过手脚。”他指向某个弟子腰间悬挂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