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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你死我活-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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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柯走到一处拐角,看看四周,觉得这里既不是太显眼,又是进城门后很容易就能看见的地方,便趁四下无人注意,飞也似地在那墙角画上一个符号。
    画完了,阿柯拍拍屁股,正要走人,忽听一阵箫声自院子里传来,正是昨日听到的《华山神游曲》。
    这一次隔近了,只觉箫声是如此的熟悉,说不出的委婉缠绵,时而呜咽难辨,时而跳跃欢腾,忽而又激越如歌如舞,飞扬激越……
    阿柯几乎忍不住脱口叫出尹萱的名字。
    他心中怦怦乱跳,觉得这箫声似乎在故意引导着自己,一步步走到大院门口。
    门前站了两名家丁,见阿柯失魂落魄的走来,当中一人走下两步台阶,声色俱厉地喝道:“哪里来的下人?乱闯什么?”
    阿柯一怔,回过神来,但见门厅森严,两边各有一只石狮,实是大富人家。
    自己这身打扮,怎么看也只能算是小商小贩,忙陪笑道:“啊,我……我走错了,马上就走。”
    刚转身要走,那朱漆大门赫然洞开,从门里出来一伙人。
    那两名家丁一起拱手道:“二少爷!”
    阿柯回头一看,见当先那人一张国字脸,浓眉大耳,却是周纪宇的二公子周成武。
    阿柯大喜,忙上前叫道:“成武兄!”
    周成武看了他一眼,只觉得面熟,但又说不出来是谁。他正在迟疑,身后一名师爷道:“二少爷认识?”
    周成武摇摇头。
    那师爷低声道:“瞧他那样,多半是想打秋风的人。老爷可叫我们小心行事。”
    周成武一点头,那师爷使个眼色,两名家丁顿时跳上前去,怒道:“混帐东西!我们少爷的名是你可以乱叫的么?”
    就要动手打人。
    阿柯后退两步,甩开伸来抓他的手,叫道:“是我……哎哟!”一把扯下贴的假胡子,扯得生痛。
    周成武大吃一惊,忙喝道:“住手!你……你……”
    他环视一下,快步走到阿柯身前,将那两名家丁赶走,拱手道:“少……这位老兄快请进来说话!”
    那师爷傻了眼,见周成武一脸兴奋地将阿柯往里面引,忙道:“少爷,跟陶家谈生意的时间可马上就要到了,这位小兄弟既然是熟人,是不是先让管家安排一下……”
    周成武道:“不谈了,今天取消所有安排。”
    那师爷扯着他衣服道:“陶老爷可是大客户……”
    周成武不耐烦地道:“再大的客户今天都不谈了!你去跟他说,改日我再登门谢罪就是!”
    甩下呆呆发愣的师爷,径自将阿柯引到内院。
    进了内院,周成武遣散下人,向阿柯单膝跪下道:“成武见过少主!成武不知少主驾到,怠慢之处还请见晾!”
    阿柯忙扶他起身,道:“别这么说,我也是偶然路过这里才看见你的。你我年纪相仿,不要老是少主少主的叫,反倒生分了。”
    周成武道:“不敢。父亲常说,我们家世代深受大恩,绝不可忘了忠义二字。”
    阿柯见他一脸严肃,知道他三兄弟的脾气素来比他们老爹还老气横秋,开口闭口离不开“忠孝”二字,只得作罢。
    周成武引着阿柯坐了,道:“自少主那日离开后,父亲与几位叔伯非常担心,遣人四处寻找。
    “前日得到汝南秦武的飞鸽传书,知道少主平安无事,这才略放下心来。少主这些日子是否顺利?”
    阿柯道:“不错,还算顺利……反正左右无事,也走了不少地方。”
    周成武一拱手,郑重地道:“少主,小人斗胆,说两句得罪的话:少主如今身分不同以往,肩负覆云楼这么多兄弟的期望,重任在身,更应该保重自己才是。
    “须知君子不踏险地,不立危墙之下。如果少主单独出行,没有意外还好,若有意外,岂非我覆云楼之祸?
    “又或即便没有意外,但少主一人在外,有大事需少主处置又当如何……”
    阿柯听他唠叨起来,顿时头有三十斤重。
    这个年轻人比自己还小,却满口大道理,迂腐得紧,偏偏说的又是正经道理,想驳也不是,想走也不是,浑身不自在。
    阿柯正在抓耳挠腮之际,忽听门外有个少女的声音道:“小武哥哥,你今天不是要出门么?什么时候回来陪我去东市看……”
    说话间,有位明眸皓齿的少女推门而入,先瞧了瞧周成武,转头见到阿柯,浑身一颤,一刹那呆了。
    阿柯“啊”的一声跳起来,叫道:“萱妹子?”
    只见尹萱身着淡绿长裙,头上飞云髻下垂着两条流苏,一根青紫的腰带甚是抢眼,手上拿着一根洞箫,仿佛那日船头俏立而歌的样子。
    尹萱看了好一阵,才轻声道:“阿柯大哥……原来是你……”眼中流波闪动,仍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
    阿柯大咧咧地道:“是啊,哈哈!萱妹子,原来刚才吹箫的人真的是你。你怎么也到江夏来了?”
    尹萱脸上一红,却不说话。
    周成武在后面咳嗽一声,道:“自那日少主别后,尹萱妹妹焦急异常,到处寻觅。后来听秦武说少主可能会到这一带,本来七伯伯和我爹等人已尊少主之命北上少林寺,尹萱妹妹一个人偷偷跑了出来。
    “我也是直到前天才知道她到了这附近,派人接她过来的。她一路吹箫,就是希望少主能听见。”
    阿柯听了这话,一时有些呆了。
    想当初两人一起亡命,阿柯一直把她当做小妹妹看待,不料这个小妹妹突然一天登堂入室,成为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就在他大叫不妙时,却发现尹萱并不觉得如何的不妙,几番思索,这才隐隐感到她对自己的感情可不像自己这么简单。
    从此以后,阿柯见着尹萱反而有些拘谨。但是也没有想到她竟会如此痴情,一个人这么远跑来找自己。
    尹萱满脸通红,不敢看阿柯,对周成武轻声道:“小武,谁让你多嘴的!”一跺脚,转身跑了。
    阿柯抹抹脸,回头见周成武正看着自己,强笑道:“哈哈,看来这次离开,实在……咳咳……实在给大家添麻烦了。”
    周成武道:“不敢。少主离开,自然有自己的原因,我们只知道尽心尽力替少主做事而已。
    “不知道少主专程到江夏来,有什么重要的事?这附近楼里的兄弟挺多,一声招呼,就可聚集四、五十人。少主请尽管吩咐。”
    阿柯想了想,道:“你也知道,我以前所在的那个组织,被人清洗的事吧?”
    周成武道:“是。家父早吩咐我们,说一定留意这方面的消息。”
    阿柯把路上看见标记的事简单说了一遍,道:“我估计八成是对方故意留下,好吸引组织内的残余人员上当的。
    “这事事关我……我几位朋友的生死,我不能不管,所以一路跟来,打算看个究竟。”
    周成武道:“原来是这样。男子汉大丈夫,自然须得为朋友尽义,少主果然义薄云天,属下佩服。少主请放心,属下一定尽心查访。
    “属下想,这既然是圈套,不妨再等一等,全面安排一下。
    “我这就修书一封,送与七伯伯他们,报告少主的消息,一面也再寻些高手过来助阵。另外少主可与对方继续联络,我等好乘机打探情况,暗中准备,少主以为如何?”
    阿柯听他称赞,实在惭愧,暗自抹一把汗。
    他点头道:“很好。我一个人,力量实在单薄了点,就这么办吧。我现在住在城北的君悦客栈,有什么事到那里与我联系。”
    说着站起来就要走。
    周成武忙道:“少主,你一个人住在外面,属下等实在不放心!这是我家的宅子,虽然小了点,但都是自己人。
    “府中除了我与尹萱妹子,其余人都不知道少主的身分,所以更加安全,请少主一定留下。”
    阿柯道:“不了,我……我还有位朋友,身上有伤,不便行动。再说,才出了这样的事,她现在谁也不相信,贸然带她来这里反而不好。况且我们还不知道是否已经被对方发现,单独在一边,你们这边更好做准备。”
    周成武一想,由衷敬佩,道:“是,少主考虑更加周详。那就容属下另做安排。”
    当下阿柯和周成武商量了准备的事,惦记着小真,也来不及跟尹萱道别,匆匆赶回客栈。
    当天下午,来了大批行脚商贩,将原本空荡荡的客栈几乎全部占满。阿柯见周成武也混在其中,知道这都是他安排来保护自己的人。
    周成武在店里转了两圈,没费什么力便悄悄将店买了下来,小二、厨师统统换上自己府里的人,才算放心。
    阿柯将小真引见给他,周成武自称阿柯的远方亲戚,寒暄了几句,看出小真身体不好。
    晚上便有名医不请自来,给小真号脉诊病。
    小真足不出户,也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一切。
    她自小本就孤僻,除了阿柯,几乎没什么朋友,自父亲、伯伯死后,虽然表面坚强,心中毕竟又伤心又害怕,加上内伤的关系,元气大伤,长时间拖下去,只怕有难言之事。
    那医生也算老道,看了半天,除了治风寒的药,更开了培元调气,养颜补血的补品,其中不少都是少有的极品,什么两百年的长白山老人参、南海供奉的核桃大小的黑珍珠……
    乱七八糟一大堆,好多是寻常人想也不敢想的东西。
    不过有关中第一豪富周家买帐,情况自是大不相同。
    不到一天,各地送来的补品便飞也似进入江夏,有些甚至比医生开的方还珍贵稀奇。自然有人在外面熬好了,交与阿柯端进房。
    小真也不知是什么,咕噜咕噜喝了几碗,果然效果惊人,只过了一天,便觉精神大为转好,还只道自己得的是小病,休养了一下自己好的。
    阿柯也不说破,见她高兴,自己也得意非常。
    尹萱本来也想过来,但阿柯知道小真一眼就会看出她跟自己的关系不简单,是以只让她待在周府。
    他每天都以出来查访为由,跑到周府,一面听周成武报告进展情况,一面也易了容,到处看是否有新标记出来。
    才转了一上午,就发现尹萱悄悄的跟在后面,阿柯实在不忍心,招手邀她一同闲逛。
    中午,两人就在临江的一处酒楼吃饭。
    周家的势力真是无处不在,阿柯两人才坐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已经安排人上来,占了几张桌子,远远近近看住了酒楼的各个出口、楼梯。
    尹萱认得其中几人,不禁道:“小武哥的动作好快,安排又周详。”
    阿柯心道:“周叔叔为人就够精细了,他的儿子更加青出于蓝。我这覆云楼的少主倒是一天到晚不怎么费心……”
    他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留意周围人的讲话。
    尹萱却东看西看,兴致甚高,不时指着窗外道:“啊,好大的一艘船……后面还有,呀,有一、二、三……六面帆,真是气派。”
    阿柯低声道:“你声音小点好不好?看别人都在注意我们呢。”
    尹萱道:“人家好奇嘛。对了,你转了一上午,发现什么没有?”
    阿柯道:“嗯,很有些发现,甚至有些……奇怪……”
    尹萱凑近了他,好奇地道:“怎么呢?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阿柯道:“吃东西呀,这些事,说了你也不明白的。”
    尹萱翘着鼻子,不服气地道:“哼,就你聪明,我怎么就不明白了?你说出来,说不定我还比你更清楚呢。”
    阿柯沉思了一下,道:“可能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我总觉得……觉得好像有人刻意在安排这件事似的。”
    尹萱道:“是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是对方在安排呀。小武哥不也正在安排吗?我昨天看见他安排了好多人出城探察各个可能的地点,还派人专门在街上监视有没有人留标记的,所有的情况都一一记录了呢。
    “哼,这次啊,对方一定想不到你有这样的准备!”
    阿柯看了她两眼,迟疑道:“嗯,可能……可能只是我多疑吧……”
    尹萱得意地道:“就是嘛。对了,今天早上小武哥送了几只信鸽出去,被我看见了,我问他给谁传信呢,他说要让我爹,十叔、十二叔、十七叔等都回来助阵呢。”
    阿柯吃了一惊,道:“什么?我不是让他们都到少林寺去了么,回来做什么?这边也不需要他们都回来啊。”
    尹萱道:“这就是小武哥考虑周详的地方了。他说,这一次要帮你做得圆满,既可救下你的那些兄弟们,以全忠义之名,又可让你彻底脱离以往的那些恩怨。你说他想得周到不周到?
    “哦,对了,他还担心你多虑,再三吩咐我别跟你说呢。你说可千万别说哦!”
    阿柯心中隐隐觉得这事似乎被周成武越闹越大了,也不知是好是坏。
    怔怔地喝了两口茶,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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