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种人生-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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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裴芷琪把水放在桌上，一杯给卓嬅，一杯放到若琳面前，“不知道方小姐会逗留多久，因为待会儿要给学姐做心理辅导。”
卓嬅看向若琳，也在询问她的意思。“我等你，不过你们不要理我，我不想妨碍到你们。”
裴芷琪有些为难，“心里辅导是很私人的。”
“我待会儿去另外一边，好不好？”对于是否离开的问题，若琳完全没有妥协，本来她来这里就是为了盯着她们的治疗过程。
虽然卓嬅和若琳不常在一起，但或许是阿邦的缘故，卓嬅对若琳向来很纵容。况且两年多以前的那场意外，若琳也是知道的，尤其她对阿邦的愧疚和思念，这些也没必要隐瞒若琳。
“我们开始吧。”卓嬅看向裴芷琪，“我的问题，若琳都知道，她不会影响我的。”
裴芷琪只好答应，按照心理辅导的程序为庄卓嬅疏解压力，尽量正面引导她的面对心里的恐惧、无助、愧疚……
等在一边的若琳看着卓嬅回忆往事的痛苦，心里也不由得伤感起来。
大概一个小时以后，卓嬅的心理辅导结束。睁开眼睛的她就像打了一场仗显得有些疲惫，但是精神还好。
若琳走过去，拿起自己面前的水递过去，“卓嬅姐，喝点水吧。”
“谢谢，我没事。”卓嬅接过杯子喝了一口。
身后，裴芷琪阴郁地看着她们，她觉得这个方若琳太碍事了。
事实上，方若琳真的不好对付，接下来的心理辅导，她都陪在庄卓嬅身边，这让一向隐忍的裴芷琪有些焦虑和紧张。
……
香港市面上的枪械都是合法的，不具备杀伤力，如果要致命，必须经过改装。依目前几个死者的状况，改装的枪械已经到达了极限，如果作案组织进一步寻求刺激和火力，他们下一步很可能是从网上订购军用枪械的零部件再进行改装，那样的话，杀伤力跟真枪无异。
O记方面开始着手调查相关网站上关于枪械零件的买卖记录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眉目。
另一方面，展瀚韬积极接触毕世荣和裴芷琪，而且越来越肯定，O记的案子跟他们有关……
53Chapter 53
尽管是周末；因为O记的案子，庄卓嬅一大早就出去了。不过这个时候，展瀚韬却坐在她家的沙发上。
等了一会儿；卓源从房间里捧着几瓶药出来。
“姐姐的药。”
他把药瓶放在沙发前的玻璃矮几上，展瀚韬拿起来看了眼；然后取出几颗当样品收了起来。“我找人拿去化验；相信很快会有结果。”
“我总觉得我们这么做不是很好；被姐姐知道，她一定不放过你和我啊。”
“你以为我想这样鬼鬼祟祟的，要不是她不肯相信Kary有问题；我怎么会这么做。”
“现在怎么样？如果化验有了结果能说明什么？”
展瀚韬将最近自己调查的情况告诉卓源，“记得我上次跟你说过射击俱乐部的事；那里的老板毕世荣是Kary的男朋友，他们两个都喜欢玩枪。阿Ben查到毕世荣不仅是个工程师还是香港枪械协会的会员，而且之前我和你姐姐去调查他的时候他说自己没有非法改过枪，但是他档案里却有非法改装枪械的记录。”
“所以你怀疑案子跟毕世荣有关？”卓源问。
展瀚韬摇头，“不止那么简单，我觉得Kary接近你姐姐还有其他目的。你想想看，之前她去看心理医生，似乎情况有了好转，但其实你姐姐的病越来越糟……”
“好吧，那我们赶快把药拿去化验。”
……
卓嬅的心理辅导约在了下午一点钟，若琳和她定了时间在裴芷琪诊疗室的大厦下面碰面。上午，若琳本来约了卓源去健身，但是他和展Sir有事要做，所以若琳只能自己去健身中心找嘉露和以珊打网球。
若琳搭阿Paul的车和嘉露一起到健身中心时，等在那里的不光以珊一个，还有阿芝、立豪和阿风。
阿风昨天才飞回来，他们通过电话，亦琛和苏怡今天下午回来，所以约好晚上到他家吃饭。
大家回合以后，以珊笑着走到若琳身边，“阿芝也想来，你不介意吧？”然后凑到她耳边小声说，“她其实想跟你道谢，不过小女孩儿，很别扭的……”
若琳好笑地对以珊点点头，表示明白。不过以珊虽然是小声说的，阿芝多少也能听得到。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撒娇：“嫂子，你说什么呀！”
立豪搂着阿芝，出来打圆场，“我们是不是要进去……”
“是啊，进去吧，不然场地都被人占了。”阿Paul建议道。
阿风走到若琳身边，拿过她肩上背的网球袋，“走吧。”
一边进了健身中心，一边往里走，若琳看了眼身边的阿风，说：“你哥和苏怡就回来了，怎么你不在家里帮忙，溜出来偷懒啊。”
阿风叹了口气，一副受不了的样子，“你知道我家里那两个人喽，不知道多恩爱，为了我哥和苏怡回来，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我在家只能当妨碍他们的电灯泡。算了，我还是等我哥和苏怡回去再回家比较好。”
“佳美姐和Phlip只是感情好而已。”若琳同情地拍拍阿风胳膊，“走吧，进去打一场。”
今天天气不错，适合运动。大家换好运动装出来都很精神，做了几个热身，就准备开始了。
因为他们只占到一个场地，所以要轮流上场。第一轮是以珊、立豪一组对嘉露和阿Paul一组。
若琳和阿风、阿芝坐在休息区看着他们。也就是趁这个时机，阿芝吞吞吐吐地跟若琳道谢。
“那个、上次的事……”阿芝犹豫的开口，不知要怎么说。之前她对方若琳发了好几次脾气，现在说谢谢，是不太好意思。
若琳看阿芝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这个刁蛮的小女孩儿什么时候觉得对不起别人过？不过算了，谁让以珊是她嫂子。她转过头看向阿芝，“你不要有什么心里负担，总之是因为以珊。”
阿芝低下头，抿了抿嘴，“不管怎么样，我应该说声谢谢。还有啊，之前误会你，对不起。”
若琳弯了弯唇角，轻轻点了下头，然后继续关注网球场上的动静，过了一会儿才说：“以后有什么事，你可以来找我。”
阿芝抬头看着若琳，咬了下嘴唇，什么都没说。
坐在若琳另一边的阿风一直保持安静，他觉得自己不应该打扰两个女人的对话，不过现在的情况有点别扭。他转过头看着她们，不耐烦嚷嚷，“女人真是麻烦！喂，你们看没看场上，阿Paul那对就快不行了！”
“哎呀，真是的，阿Paul也太没用了，嘉露也是……”阿芝开始叽叽喳喳。
说到打网球，嘉露和阿Paul就是来凑数的。他们两个打了没一会儿就坚持不住了。
以珊笑着说，“要换人了。”
阿风拿着网球拍走过来，站好位置，“轮到我和若琳上场，看你们吃不吃得消。”
第二轮，刚开始两边一直僵持不下，几局下来，以珊举手投降，换阿芝。
立豪挑衅地用球拍指着阿风，“现在我们也换人，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阿风扬了扬头，“我怕你啊！”
这一轮，他们打得比较久。轮体力，若琳天天坐办公室怎么都比不上飞来飞去的阿芝，而且阿芝又比她年轻。不过，论技术，阿芝就差了一点。
最后一球，擦了拦网，阿芝没有接到，若琳和阿风赢！
“输得请吃饭。”
立豪早知道阿风不会那么好说话，不过他愿赌服输，“知道，中午那顿算我的。”
……
等他们吃完从餐厅出来时已经接近十二点半了。嘉露和阿Paul开车回家，阿芝、以珊坐立豪的车，若琳一点钟约了人，所以搭了阿风的车。
一路开得很顺畅，没有堵车。
“到了。”阿风在一栋大厦下面把车停下来。“记得晚上到我家吃饭。”
“OK，我先走了。”
若琳下了车，看阿风离开之后才转身。不过，她转身时裴芷琪就站在她背后，把若琳吓了一跳。
“是你啊，Kary。”若琳后怕地摸了摸胸口。
裴芷琪微微一笑，“师姐应该打电话告诉你了，她会稍微晚到一点点，我怕你多等，所以下来带你先上去。”
若琳在阿风车上已经收到了卓嬅的电话，所以没有怀疑，跟她一起进了大厦。
“随便坐，我去倒水。”裴芷琪关上门对方若琳说。
“谢谢。”
卓嬅姐不在，若琳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感觉十分拘谨，她走到客厅正要坐下来，却发现那天紧闭的那扇门是虚掩着的。
回头去看裴芷琪，发现她不在自己的视线范围。
若琳一步步走过去，轻轻将那扇门推开——
里面不是储物间，更像是工作间，柜子上摆满了枪械模型，桌子上有很多枪支零件、钢珠还有——子弹！
她呼吸一滞，想起了O记的那件案子，裴芷琪是凶手？若琳抓着门框的手紧了紧，闭了闭眼，慢慢后退，准备关上房门，但身后——
一只胳膊从后面突然勒住了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拿东西捂住了她的口鼻。
浓重刺激的药水味，方若琳拼命地跟身后的人挣扎，但是气力却越来越小，渐渐地，失去了知觉。在她陷入黑暗之前，碰倒了房门拐角处的花瓶，偌大的房间里，只有清脆的破裂声在回荡……
“你真是太碍事了，知不知道，好奇心会害死人啊……”裴芷琪悠悠地自言自语，冰冷的眼神讳莫如深地看着地上的方若琳。
咚咚咚……敲门声让裴芷琪皱了皱眉头，难道庄卓嬅这么快就到了？她立刻把地上的方若琳拖进改装枪械的小屋，整了整头发才去开门。
“不好意思，我朋友方若琳有没有来过？”
裴芷琪看见门外的唐亦风，愣了愣，这个人为什么会来这里？
因为若琳粗心大意地将手机落在了车上，阿风担心若琳没有手机联系不方便，所以调转了车头。不过，他追进大厦的时候，电梯门已经关上了，他看电梯停在15楼，才搭另外一部上去。
不过整个15层有七八户，指示牌显示有两家心理治疗室，而且在一头一尾，阿风去前面那家找过，对方不认识若琳，而且是个男的，他在后视镜里看见若琳似乎是跟一个女人进了大厦。所以，他敲开了另外一家，就是这里，裴芷琪的心理治疗室。
他刚才听见房子里有东西碎掉的声音，不知为什么，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没来过。”裴芷琪不想耽误时间，打算关门。
阿风用手撑了下门，他趁机一边张望一边问：“小姐，我刚才好像听见你房子里的动静很大？”
“哦，我不小心打碎了花瓶。先生，不好意思，你可以走了。”裴芷琪将阿风向外推了推然后嘭地关上了门。
阿风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电梯明明是停在15楼，难道大厦里还有其他心理诊所，或许他应该问一下管理员？
他一边想着一边搭电梯下楼，总觉得刚才的女人很奇怪。
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了。
阿风出了电梯，正好与准备上楼的庄卓嬅擦身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值班，然后一口气更三章，真的好累呀！！！
54Chapter 54
这栋大厦是商住两用住宅；不会像写字楼那样在一层标识每个公司的名称，大厦管理员那里虽然有登记；但不会轻易告诉陌生人。
唐亦风不是警察，他跟大厦管理员说了半天也查不到这里究竟有几家心理诊所。他不可能一层一层去找；因为那样若琳很可能已经走了。还不到手机；阿风垂头丧气地回到车上；或许他可以在这里等一等。
他在车上坐了一会儿，又回想起十五楼的那个女人，她真的很奇怪；到底是哪里不对？
阿风把刚才发生的事又重头过了一遍，他记得自己问那个女人若琳有没有来过时；她的回答是——‘没来过’。但是，他问第一家诊所的时候，那个心理医生看起来一头雾水，反问他‘方若琳是谁’。这是不是能说明她认识若琳？还有，刚才他撑了下门往里看时，客厅的桌子上摆了两杯水，沙发的角落里似乎有个背包——好像是，若琳的。
作为一名飞机师，唐亦风的视力相当好，他不认为自己会看错。只是当时他只顾看里面有没有人，把一些细节忽略了。现在想想，那些细节反而清晰起来。这么说，若琳就在房间里，那为什么那个女人要说谎？他又想起房间里传出的东西碎掉的声音，该不会……
“不要自己吓自己啊！”阿风忍不住自言自语，大白天的，若琳怎么可能出事，也许有特殊的原因，也许她一会儿就从大厦里出来了。
阿风把车停在大厦楼下，眼睛盯着大厦的出口。他刚才又进去问过管理员，这里只有一个出口，另一个是消防通道，即使从地下停车场开车出来也要经过唯一的门口。
时间一分一秒地划过……
他专注地看着前方，突然被手机铃声吓了一跳，起初还没反应过来，找了一会儿才知道是若琳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