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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庶女与嫡子-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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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疏远自己;她想她可以理解,或许他们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六姑娘想着不觉苦涩地扬了扬唇,诚然他是喜欢她的,可他待她也不过如此。

而今再没有什么是看不清的,她只想要哥哥和爹爹都好好的。即使她根本不能理解他们的所作所为,甚至不赞同。而今只能抱着渺茫的希望来求凤嘉清,希望他念着旧情罢,设法保住二老爷和霄三爷。哪怕是流放他乡呢?

人活着才会有希望。

裙裾漫过偶然落在青砖上的几片红色树叶,六姑娘径直朝正屋走去,那两个扫地的丫头终于发现了她。定睛一瞧之下,“呀”的一声,两两相看下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不是少奶奶吗?少奶奶不是在回风榭里,怎么突然出现在她们姨娘的院子里头?

“少…少奶奶留步!”两个丫头丢了扫帚就朝六姑娘跑过去,少爷来的次数已经够少,几乎只偶尔才来一趟,还都是正中午的时候,都这样了还叫少奶奶来搅和,不是更没有希望了!

六姑娘挑眉看她们,等待下文。

两个丫头却不知该如何说,只知道不能就这么让少奶奶进去,其中一个想了想道:“奴婢給少奶奶请安… …我们姨奶奶现下正伺候少爷用饭,恐怕——少奶奶进去…就不方便了。”

“不方便?”六姑娘冷笑一声,连粗使的扫地丫头也敢来阻拦她,真是好气又好笑。她没心情搭理她们,似看不见这两个大活人似的径自往前走。脑海里还徘徊着那丫头的话——

‘我们姨奶奶现下正伺候少爷用饭,恐怕——少奶奶进去…就不方便了… …。’

后头两个丫头不敢再上前,兀自回去继续扫地,心下盼望宝姨娘能自己出来。想是心比较诚,这想法果真就灵验了。

宝妹儿端着青花花卉纹执壶从正屋里袅袅婷婷走出来,白皙的脸颊两边带着红红的晕泽,却在跨出门槛后怔忪当场,身子完全僵硬了。

六姑娘也看到宝妹儿,她注意到她脸上天边流霞一样的红晕,与记忆中书房那次所见万分重合。宝妹儿在看到她后脸色蓦地一下就白了。六姑娘看着她的脸孔,她知道宝妹儿如今再不想见到自己,数月来,宝妹儿竟一次也没有去回风榭看过她。

“别来无恙,”她弯唇朝她笑,“数月未见,姨奶奶气色倒越见的好了。”

“明儿,你,你怎么擅自… …”宝妹儿捏紧了手中执壶,指骨泛白,强自笑道:“夫君在里头用饭,你若要见他,还是…还是下次罢。”

六姑娘无辜地睁大了眼,“诶?你一个妾室,如今是在教我该怎么做?”

宝妹儿实在受不住她这样的口气,眼角泪光微闪,上前一步殷切望住六姑娘,恳切道:“明儿,你这样对我说话,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过?我知道,你讨厌我是应该的… …”

晶莹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下,说不出的楚楚可怜,“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打从第一次见到他,我——后来太太要把我许给少爷为妾…那时你问我为什么不拒绝,我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只是需要一个家,一个落脚之处。而凤嘉清是如此适合,这是个剑眉凤目,气宇轩昂的世家公子,她想世间凡女子哪有不动心?且六姑娘因着旧日恩情怎么也不会待她差了,她不过惧怕厌倦了乞丐一样四处漂泊,浮萍无依的日子罢了。

“那现在你是知道了?”六姑娘侧首朝屋里看了看,可惜布帘重叠垂挂,她什么也看不明,随口说道:“只可惜我已经不想知道你不拒绝的原因,大抵是你贪恋这场富贵罢?”见宝妹儿表情变化,她忍不住嗤笑道:“亦或是,你爱上他了?”

高爽的秋风吹拂着六姑娘鬓边散下的碎发,见宝妹儿陷入沉默,她稍稍侧了脑袋,梦呓一般开口道:“这几个月,他待你如何?… …你们夜夜同床共枕,不知午夜梦回时候,你有没有梦见他喊我的名字?”

“他…”宝妹儿暗惊,莫不是六姑娘以为她和凤嘉清已经——?然而好笑的是,她至今仍是完璧之身,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罢。

鬼使神差的,她摇了摇头,手上捏着执壶的盖子,缓缓道:“明儿,你离开罢。而今卿家遭逢大难,不比往昔,你是罪臣之女,能安然至今已是不易,现下难道还要牵连夫君么?

我若是你,只怕立刻离他远远的,你不是很爱他?你为他学了好几日做菜,你说要讨他开心,你都忘记了?”

六姑娘喉头咽了咽,强忍住鼻头酸涩道:“还需要我远离他,还要我怎样离他远远的才算是远?”

仿佛幽禁在回风榭几月不曾踏出半步那人不是她似的!更何况,即便他不曾幽禁她,她也不会选择离开。

她不认为这种时候自己应该离开,在她的想象中,若他仍是爱她,她绝不会选择一声不响地走掉,并天真地以为这样是为他好。

可是现在,或许她也不能确定了。

“你是什么意思,你想叫我一个人走么… …?”六姑娘探究的目光落在对面人脸上,出于直觉,她能看出她爱上了凤嘉清,爱情已经摧毁那个原先在她心目中美好善良的乡间姑娘。她不再是宝妹儿。

她的眼神逐渐锐利起来,似要在宝妹儿脸上划开一道口子,顺着那伤口扒出记忆里的人儿。

宝妹儿只觉得不寒而栗,不自禁倒退一步,脚便绊到门槛上,一时站立不住。

青花花卉纹执壶刹那间摔得粉碎,残余的茶汁伴着濡湿的茶叶溅了一地,宝妹儿惊慌间想要爬起来,却一手按在了破裂的瓷片上,碗口大的红痕在她手心蜿蜒伸展,触目惊心。

六姑娘回头看了眼站在庭院中树下的两个丫头,再看一眼宝妹儿,低头冷声道:“大家都看见了的,我一个手指头也没有碰过你。一会你对着他哭的时候可不要说错话… …”

话犹未毕,已经有熟悉的修长身影闯进眼帘。她短暂地怔愣,心头紧了紧,连呼吸也困难。

凤嘉清一早便知是六姑娘来了,原本却并不打算出来见她。几个月都忍耐过去了,还有一点点时间一切便都可以回到从前。

可那一声急促的碎瓷声吓着了他,他疾步而出,视线定定地攫住六姑娘。满眼都是她。

“是她自己。”六姑娘平复心绪,淡淡地解释。纤长的食指戳了戳庭院里那两个扫地的丫头,她看着他的眼睛,“夫君若是不信,大可以问她们。”

凤嘉清见她一切安好才呼出一口气,这时听她话中意思才看向堪堪从地上站起来的宝妹儿,眼风只是在她受伤的手上略略停留,便凝固回六姑娘脸上。

她瘦了,看向他的目光和从前不一样。她眼中曾浅显可见的满满依赖都不见了踪迹。

“… …怎么来这里?”他忍不住问道,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六姑娘抿起唇角,露出两个小梨涡,“我想你了。”

她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那么想念他,看到他的一瞬间她的心猛然一震。

她想她有求于人,态度自然要放端正。

凤嘉清身子一晃,还未及作出反应。她的声音再度传入耳中,“我求你一件事好不好,我知道你现在有了宝妹儿,她确实善解人意,比我更能照顾好你,更适合陪在你身边… …

你若还念及过去于我那一点点情谊,待这次帮了我,我可以答应从今往后再不出现在你面前。甚至这嫡妻的位置我也可以不要。这样你便可以娶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子,不必受我牵连,我觉得是皆大欢喜的事情。”

他有些懵,断续道:“这些话,是谁教你说的?”

“你觉得不够?”她深深吸了口气,似有些怅然地道:“可我只能做到这样了。你听我说,我知道因爹爹和哥哥的事情也许会牵连到你,如果不是娶了我也不会这样。可是,权当我求求你好不好,你去向皇上求求情,哪怕是放逐关外苦寒之地也可以的,只要能保他们的性命… …”

说起霄三爷和二老爷,她的眼眶渐渐潮湿,恳求地望住凤嘉清,哽咽道:“我知道这样很为难你,可是我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除了你,我真的想不到任何人。这是我第一次求你,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好不好…?”

“是谁和你说的这些?!”他眼中赫然怒意繁盛,顿了顿,斩钉截铁地道:“我不能帮你。”他的眸子幽幽深深,他想,就算是为了她他也不能。

“真的不能吗?”她吸了吸鼻子,微微仰起脸,积聚在眼眶中的眼泪还是落了下去,“可是如果再不能见到哥哥,那我…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她的话给了他当头一棒,倏然握住她的双肩,气息凌乱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没有他你便不能活,那我算什么?!”

六姑娘挣了挣却挣不脱他的钳制,只好看着他,良久道:“凤嘉清,你又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发现我越来越不懂你了。”

他心绪杂乱,无意识道:“一会我便要入宫面圣,明儿,你在家等我回来。回来之后,一切都可以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我想说,发生的事情总会留下痕迹,破镜难圆。

关于宝妹儿脸红一说,绝不是凤嘉清毛手毛脚了,也不是六姑娘看错了。

= L =,女孩子看到心仪的男孩子不是要娇羞一下的嘛

VIP最新章节 103疫戾之气斥囹圄

诏狱。

疫戾之气充斥囹圄;长长的嘶嚎声犹如地狱里鬼魂的哀嚎。墙角的蜘蛛网错乱横结,墙壁上每隔五步便是噼啪作响的火把;跳跃的火光映照在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指挥使侧面。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匆匆响起;“大人,皇上来了!”

“皇上此时为何会来?”指挥使大人侧过脸,半边脸孔隐在黑暗里。他朝牢房里那抹白色的背影看了看,吩咐道:“速速随我去迎!”

他们才走,牢房中人便有了动静。他按着膝盖站起身,吃力地半靠在墙壁上;眼神深幽地转向牢门外。入眼是长长的似永无尽头的狭窄过道;几只硕大的老鼠结着队不时吱吱而去;黑色的鼠毛油得发亮。

“咳… …”霄三爷抹了抹唇,拭去唇角溢出的血渍,他望着墙壁上那朦胧的火光,隐约间,竟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孔。

他心里唯一的挂念,唯一有所愧疚的人便是她。

穷极末路时,他甚至动了除掉凤嘉清的心思,他分明清楚那是妹妹今后唯一的依靠。女子出嫁从夫,他就是她的天空,她的港湾。

可是,他和凤嘉清不曾走在一条道路上。

既然殊途,怎可同归?

古人曾曰过,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古人还曰过,有舍才有得。

大业面前,那时霄三爷也顾不得了。在他的印象中,莲子是个很好的姑娘,她固执、善良,笑起来的时候令人有如沐春风之感。

他知道,妹妹身边这个女孩子喜欢他。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只是顺遂地物尽其用罢了。作为六姑娘陪嫁的莲子,他最后传递消息于她,让她把毒药下进凤嘉清的饭食之中。

可临了他毕竟还是后悔了,凤家势力盘根错节,无论如何,他忠于皇上也罢,若他不在,六姑娘当如何?他想到这里,让莲子切勿轻举妄动。

然而她并没有听从他的话… …他至今也想不明白,可她甚至已经不在这人间。

霄三爷垂下眼眸,眼睫下剪影深深。许是想得太过入神,他并没有发现牢房外闫潜何时到的。

“在这里滋味如何,你可有想通什么?”闫潜一个人立在过道上,明黄色的华服在这阴暗潮湿的地方显得格格不入。

霄三爷身躯微震,忽的看向闫潜,如今已是戴罪之身,他也不着意行那所谓君臣之礼,身体往墙上靠了靠,没有说话。

“你太叫朕失望了。”闫潜道,话音仿有千斤重,“朕叫你去誉亲王府,是去做什么?你又做了什么?”他看到霄三爷身上白色囚衣遍布红色血痕,脸色阴霾道:“朕的天下,容不得人觊觎。朕的弟弟更不能!

… …你当真是好的很,枉费朕对你如此信任,却与誉亲王暗渡陈仓。你可知,若非朕一再给你机会,你有可能活到今日?”

“… …”

他的话如同石沉大海,霄三爷不言不语,沉默地几乎与牢房里肆意铺叠的暗影融为一体。闫潜却也不恼,他摸了摸铁门上长长的铁锁,冰凉的手感从指腹传入,连声音也冷凝起来。

“那日你央朕把你唯一的妹妹嫁入凤家,泉之他亦有这个意思,你二人皆为此而来,于朕而言,那赐婚的圣旨不过是顺水推舟。不过,朕却实在猜不透,那时你很该把妹妹嫁给誉亲王才是… …是你——叫朕以为你有悔过之心。”

当日圣旨一下,同年尤阁老便把尤岫玉嫁与誉亲王为侧妃,老狐狸的尾巴终究是藏不住了。闫潜笑了笑,唇线凉薄,“朕如你的愿,你却不如朕的意。”

霄三爷终于有了反应,他眼睛一瞬亮如星辰,倏然又暗下去,继而呵呵笑了声,才道:“凤府老夫人与尤阁老同宗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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