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骨灰盒跑路-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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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样的成果,西留斯若不是面瘫的话,估计嘴角抽搐到会致使脸部神经崩坏的地步。
即便把全部责任归结到地灵们身上,也无法抹去她偷袭失败这件事情。
偷袭失败百分百会伴有相对的后果,尽管西留斯早已做好了准备,也在第一时间闪身到旁边的廊柱处,可依然没有躲过直面而来的子弹。还好子弹并没有留在体内,所以她不用特意去关注肩上那个灼热的伤口,只需稍稍用点巫力便将那伤口愈合了。
恢复了行动,她这次没有丝毫犹豫地从廊柱后面冲了出来……与其等到机会,不如自己创造机会。
就算对方是魔术师又如何,说到底还是个人类。以人类作为对手,西留斯还是有点自信的,好歹自己都脱离人类这个范畴了,至于之后要往哪个方向进发,是神、是恶魔、亦或是其他什么奇怪的生物目前还不得而知。
将这个脱离现实的思考收住,西留斯及时躲过迎面而来的子弹,在无限接近敌人后剩下的便是近身搏击了。
面对近身搏击指数同样为五的卫宫切嗣,一时间连西留斯这样的搏击废柴竟也能占到有利的上风。虽然有时候面前的人的速度会在短时间内猛增,勉强还在她可承受的范围内,倒也没造成什么特么严重的伤害。
在这期间,西留斯满心希冀着肯尼斯能快点将索拉带到安全的地方,可惜已经成为废人的主任并没有如她所想那般完成这看似简单的任务。
轮椅在地面上行走的速度并不是很理想,又或者坐在轮椅上的人并没有特别驱使轮椅往前挪动。直到时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来,以满目绝望空虚的眼神注视着还在打斗的两人。
“西留斯,停手吧。”这一刻,平时充满了气势的他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很多,嘴角下垂的他在对上西留斯的视线时,竟奇迹般地露出一抹安抚性的笑,“已经够了,我已经完成了强制的内容,我和索拉……我们都会平安无事的。”
“强制的内容?”西留斯约莫有些呆滞地重复着。
“嗯,我和索拉将要回去故乡了。”说到这里,肯尼斯意外地顿了下,接着温声问道,“你愿不愿意跟我们一起回去?”
会被肯尼斯这么问是西留斯从未想到的,原以为他会是三人当中最不待见自己的,没想到第一个问出这种话的却是他。
西留斯抿着嘴,并没有及时给出答案,或许是觉得事有蹊跷……是啊,现在站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辛辛苦苦绑架了索拉,绝不可能这么简单就放了他们的,甚至于她到此刻还不知道那个强制的内容。
“那个……你们的协议到底是什么?”她终于将徘徊于胸腔的疑问问了出来。
“如果想要知道的话,就一起出去看看吧。”回答她问题的并非是肯尼斯,而是站在她身边的卫宫切嗣。
出去看看?西留斯怔了下,反射性地想起还在外面战斗着的Lancer,如果目标是Servnat的话……她几乎是下意识地看向肯尼斯的右手背,明知他的令咒已被索拉夺走,并移到了她的骨灰盒上,可她执意看了过去。
结果,眼中所映射出来的画面令她默然,精瘦的手背上分明有一道令咒残留的痕迹,像是用口红画上去却又不满意图形而又擦去后所留下的残迹一样,肯尼斯为了救自己和索拉用了不知从哪里来的令咒完成了和卫宫切嗣私下订立的协议。
协议的内容在西留斯看到外面所发生的事情后豁然明了,用令咒让自己的Servant自杀。
看着满脸血泪的Lancer,西留斯顿时替这位英灵感到不值。已经是第二次了,被自己所效忠的主人杀死。第一次或许可以说情有可原,早先知道这个神话故事时,她便觉得是迪卢木多先背叛了芬恩,芬恩之后杀他也是理所当然的;那这一次呢,他完全成为了别人前行的垫脚石,且是很无辜的那种。如果一定要批判什么的话,只能说他所面对的敌人太卑鄙了,竟然想出这样的方法来践踏他的愿望。
“那么想获得胜利吗?如此想要获得圣杯吗?连我……唯一的真心祈愿都要践踏……你们、难道不感到羞耻吗?”Lancer跪倒在自己的血泊之中,嘶哑低沉的声音已完全不复往日的温柔清冷,“不可饶恕……绝对无法饶恕你们!被名利俘虏、贬低骑士容耀的亡者们……”
接下来的话语西留斯并没有听清楚,早在Lancer的形体逐渐淡去的的时候,她的超灵体也跟着解除而后同样消失在这个黎明时分。
一样的晨光初晓,一样被君主谋杀的骑士,只不过将原本的废弃工厂换成绿茵遍布的斜坡,但即将发生的事情并未有任何改变。
将死的骑士照样死去,什么……都没有改变。
西留斯垂下眸子,还是如同之前那次一样从小树林间走了出来,渡步至垂死的迪卢木多身旁。
又一次回到这个地方,她恍惚明白了什么,此刻躺在地上的人既是迪卢木多,又是Lancer。在经历了一回圣杯战争后,他回到了原点,回到第一次生命结束的时刻,或许将来还会一直重复下去,在将死和死亡的边缘徘徊,一直……这么痛苦下去。
“你是在怜悯我吗?”气弱的话语响起,将西留斯的注意力拉到了开口的迪卢木多身上,只见他望着天空,空洞的眼神显露出来的情感好似失去了一切再不能寻回,“果然,还是什么都没有改变,即便回应了圣杯的召唤,我依然无法完成自己的心愿。”
“那我来帮你完成心愿怎么样?”话一出口,连西留斯自己都震惊了,她砸吧着最,完全没料到自己会冲口而出这样的话语。
“你要怎么做?”仅仅只是一瞬间,但迪卢木多的双眸的确在方才燃起了一丝名为“希望”的光芒。
“你忘了吗?我会治愈术,我能治好你身上的伤。”西留斯顺从地回答道。
“可之后……还会继续重复吧。”已经受够了,一次次被背叛的感觉并不好受,他——迪卢木多也是会累的啊。
“那跟着我吧,我现在正在做着长途旅行,若不介意的话,跟着我离开这里怎么样?”西留斯歪着脑袋提议。
“让我效忠于你吗?”迪卢木多的问话并没有太大的情绪包含在里面,是以也听不出他愿不愿意。
“也……没必要。”西留斯扫了眼迪卢木多,继而软化了语气,“当然,如果你一定要把自己定位在这个位置上,我也不是不可以啦。”
她想了下,无聊地掰着手指计算:“反正我也没有未婚妻让你抢,鉴于我性别为女,也不会嫉妒你的容貌,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我会因为这样的理由背叛你。而且啊……就算你背叛了我,只要你以后不出现在我面前,我也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不错吧,你绝对有赚到哦。”
如果没有最后一句的话,迪卢木多心里或许会更加舒坦一些。
“就这么死了的话便到此为止,已经没有‘从今以后’了吧。我不想死,至少在完成自己未完的心愿之前,不想就这么结束了。如果你可以让我完成心愿,不管是哪里,即便是地狱我也愿意跟着你去。”
“是吗?那么……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那么……一起下地狱去吧。
这样的话估计就神展开了→_→
不过话说回来,西留斯其实挺厉害的,相信吧是这个世界的地灵太没用了,真的,是地灵太没用了【地灵躺着也中枪……喂,够了~~】
☆、chapter 1
初冬的空气是那么清新而又寒冷;年轻的冲锋队队长缓缓地吸了一口,吐出一大团烟雾模糊了眼前的视线。身下马儿不耐烦地晃了下;打了个响鼻;他轻轻的拍了下它;不让它那么烦躁。
这是一个偏僻的峡谷,稀疏的树林一直延伸到他们身后的山峰上,一条不知名的小河从谷中蜿蜒而过,滋润着两岸枯黄的植被。小河不宽但却能没过膝盖;虽然不至于成为阻挡敌人的壕沟;至少能很好的迟滞他们;使自己这边有足够的时间对他们发动突袭。如果要形容的话,这里绝对是一个理想的伏击点,一个矮山坡阻挡了远方的视线;来人需要很近才能发现山坡后面的人。根据探报,对方的部队应该在黎明时分经过这里,现在距离黎明已经越来越近了,所有骑手都已翻身上马,等待着那即将到来的战斗。
橙红的光线不知从何时开始在身后的山峰上出现,慢慢从远处的山上滑向山中的谷地,但他们这背阴面却还是那么阴暗冰冷,充满着杀气。
他们已经在这等了一个晚上了,耐心正在慢慢流逝,就在所有人马都几近焦躁的时候远处传来了如同天边闷雷一般的低沉响声。
人来了。他几乎在第一时间眯起双眸,紧紧地盯着前方即将成为战场的空旷原野。
淡淡的黑影出现在地平线的另一端,伴随着巨大马蹄声的接近,大地仿佛都被震动了。林中的积雪不停从树上掉落,纷纷扬扬地落到闪着金属光芒的盔甲上,使坚硬的板甲变得更加寒冷而又沉重。他抬手挥落肩上的白雪,又抓起头盔牢牢地按到头上,拔出挂在背上的大剑静待敌人的到来。
因为他的动作,周围的同伴们纷纷拔剑高举,一片刀剑出鞘之声,弥漫的杀气立时使得林间的气温又下降了几度。
前方的阴影急速扩大着,犹如一团黑云浩浩荡荡地由天际铺展开来,一眼望不到头。在阳光的照耀下,包裹着板甲的重骑兵携带着大片尘土以匹夫不可挡之势从远处席卷而来。
一看敌人近了,年轻的冲锋队队长首先压抑不住心中的冲动,用力夹着马腹冲向敌阵。开始时是小跑,之后待身下马儿原本麻木的四肢恢复活力,十米、二十米越跑越快,最终将小跑变成冲刺。
他是一个人率先冲出来的,即便身后的队友们有心追赶,可依然被他那无可匹敌的速度给落在了后面。是以当敌人看到横冲而来的孤独战士后,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了讥讽的嘲笑。
“单枪匹马竟然敢挡在我们重骑兵的面前。”带队的人笑得极为夸张,那蔑视的眼神几乎是将对方看成了蝼蚁,“来吧,看我们怎么把你踩烂了。”
语罢,他率领着自己身后同样穿着重铠的勇士们往前冲去。沉重的马蹄踏在地上,尽管扬起了大片的尘埃,但似乎并未对他们造成影响,他们依旧低垂着手中的重枪急速前进。眼看重枪将要刺穿对方的胸膛,可就在这短短一刹那间,脑袋上传来的巨大痛楚令他一下子失去了平衡而落下马去。在这极短的时间里,他只来得及看到眼前犹如喷泉般狂涌的红色,而后再无其他。
一刀解决了敌方的将领,即便如此,年轻的冲锋队队长也没有因此得意忘形,而是更加勇猛地杀入敌阵。他挥舞着手中的大剑,毫无压力地将那些重骑兵们一个个砍翻在地。
厚重的铠甲在他的刀下犹如薄纸,明明是所向披靡的重骑兵,但这一刻,在这个男人面前,这只无敌的骑兵队仿若未穿甲胄的平民丝毫没有抵抗之力。
原本规划整齐的阵型逐渐被冲散了,看着这几乎一面倒的阵势,队中突然有人大声指挥起来:“敌人只有一个人,别被他打乱了阵型。”
充满威严的话语落下,这只骑兵队似乎找到了主心骨,他们迅速调转马头步步逼近站在阵中的敌人。他们嘴里高喊着“杀啊~~”,可下一秒,那声音便被另一波更加气势的马蹄声给湮没了。
他们心下一惊,明知不能在这个时候分散注意力,可还是反射性地回头望去。近在咫尺的山坡处涌下三股银色的洪流,那恢宏的气势一如此刻悬挂在天上的红日,是他们所无法比拟的。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跑在最前面的那个人,只是看到那标志性的装束便足以令他们丧失所有的斗志,那是战场上的死神,是近年来流传在战场上的传奇人物。
“鹰、鹰之团……”散乱的阵型中猛地响起士兵的惊恐声,那仿佛看见了地狱般的惊慌失措,致使周遭的人也跟着他一起颤抖起来,“是白鹰格里菲斯率领的雇佣兵团……我、我们要死了……”
恐惧在重骑兵队中蔓延开来,那犹如黑死病般的传播速度令他们下意识地想要逃跑。勒马,转身,沿着来时的路返回去,可惜换个方向,他们的前方依然是从旁包抄而来的敌军。
由于重骑兵队渐渐围拢过来,那位年轻的鹰之团的冲锋队队长更是把剑舞得得心应手,所过之处,只剩一片血色残骸。
在他不知道砍到第几个敌人时,眼前恍惚闪过一抹半透明的影子。尽管只是短短的一瞬,可他还是隐约看到了对方的模样,是一个奇装异束的少女。不过比起那飘渺的身影,那只被人抱着的漆红色奇怪盒子才更引起他的注意。
他愣了下,定睛看去,那只奇怪的盒子依旧,可原先抱着那盒子的人却不见了踪影。虽说那不是敌人,甚至有无生命都还不清楚,可依照本能挥出的剑已无法停止,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