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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梅花烙之翩翩飞舞-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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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如,王爷的事儿,我哪里知晓,如今,你对努达海一点想法都没有么。”雪晴狠狠的将手从雪如手中抽出,揉了揉,皱着眉头道。

这个妹妹,也不知被王爷下了什么迷药,满心满眼的都是他不说,连自己的骨肉都能忽视。

雪如失神的靠在椅背上,泪水哗的再次流下,王爷,王爷,王爷那又是为何。

雪晴一旁看着这样的雪如,不知为何,心中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不耐之感,“雪如,我这就去帮二格格问问,同作为娘亲,姐姐希望你早日能够看透。也罢,我先走了。”

每一次,只要她一哭,她都得哄着劝着,但是这么些年来,她也腻了,也是时候腻了。这世上,谁又比谁好过,她来安慰她的伤心,又有谁来安慰自己的失意。

雪如呆呆的看着雪晴离去,嘴巴张了又张,却发不出声音。

人,为何会改变,就是姐姐,也变了。

二格格在门外站了许久,咬了咬牙,到底没有进去,额娘,她要的是阿玛,她去了又有何用。

雪晴是个能言善道的,跟努达海娘亲交谈几句就摸清这老夫人是个怎么样的人,顺着她的话说几句,又夸大了硕王对努达海的帮助,老夫人果然道,那婚事不过是一句戏言,当不得真。

雪晴满意离去,派苏嬷嬷去硕王府将结果告知雪如,人径自赶回都统府,糊弄了老夫人,此时,她得意的很。

刚到都统府,跨进二门,就有婆子道“颜姨娘有了身孕”,若不是有人扶着,她怕是一个不稳,跌了下去。

怎么可能,她明明早就喂了断子汤,怎么可能还有身孕。

都统府的腥风血雨,波涛阵阵,暂且不说,只说雪如,待硕王一回府,立马前去追问,为何要那般残忍的对待她。

硕王冷淡一哼,“本王怎知你的姐妹这般待你,不过时本王不放心你的眼光,害怕害了爱女才亲自过问,怎么,本王做何事之前,还得问你不成。”

“王爷,你。”雪如福晋只觉早已麻木的心,再次心痛如绞,拽着硕王的胳膊,雪如摇着头道“王爷,你那般善良,怎么可能做这等事,怎么会那般残忍,对,是妾身那些姐妹的错。我那个也是不知情的。”

“你知便可。”硕王淡淡一笑,挣开雪如的钳制,大步离去,那方向赫然就是清雅院。雪如福晋瘫软在地,而后又仿佛想了什么,忙擦干眼泪,笑了笑,王爷也是不知的,她怎么怪罪王爷,真是不该。

雪如心情一好,立马又想到二格格的婚事,忙去了二格格住处,将那婚事告知她,二格格面上笑着,心里却茫然的很。

只愿君心似我心。

婚事仿佛就此敲定,次日就换了庚帖,又过了一日就请皇上赐了圣旨,也是这个时候,努达海才知,他的亲事竟变成这样。心中涌起一种难言的愤怒,跟老夫人说,却被她教训一顿,就差没落下泪来,努达海心中憋闷,骑马一直奔出城外。

在城门口,遇着一队马车,长的很,努达海一扬鞭,拍马而过,微风卷起纱帘,偶然间,努达海见了马车上垂泪的少女,精致秀美,点点泪光,更让人怜惜。

努达海心中一动,但是胸中到底多了几分不平,本想靠着自己一身本事出人投地,这娶了王府格格,还不知怎样的脾性,旁人是否觉得他靠着女人发家,如此种种,让拥有雄心壮志的努达海很是烦闷。

乌兰氏雁姬在奶娘的劝慰下,渐渐止住眼中的泪水,她不是伤心自己未婚被弃,而是痛心额娘,阿玛被她的婚事所烦,流了那么多泪。

也罢,不如去那江南锦绣之地,省的为阿玛额娘蒙羞,至于日后,一切随缘吧。

雁姬的马车缓缓的往江南前行,而另一条路,一身穿看色华服的男子策马奔腾,身后的奴才大声叫道“少爷,少爷,慢些,雁姬姑娘的马车刚出城,你这般焦急干嘛。”

“驾驾驾”男子也不理小厮叫唤,如今,他浑身充满了劲,雁姬总算从那狗屁婚事中出来了,哼,那谁也别想阻拦他给她幸福。

雁儿,你还记得当年的瑾瑜哥哥么,瑾瑜哥哥回来了。

江南,那般美好,他要前去为雁儿布置一番。

策马奔腾的男子,红着眼眶笑了,眼里的志在必得与万千柔情,在晴空下,显得那般耀眼珍贵。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两小无猜,天作之合。

☆、第44章相识

二格格的婚事算是落定了,雪如福晋松了好大一口气的同时;这心也空荡荡的很。每日里没个事情操劳烦忧;王爷也不在身边;这日子;就跟白水似的;平淡无味的很。

二格格婚事已定,自是忙着绣嫁衣,三格格懵懵懂懂;哪里看的懂雪如福晋的强颜欢笑;至于富察皓祯;宫里的功课压得他都快喘不过气,下了课;就带着小寇子去街上走走;农家串串,透透气,那王府,那没有半分温情的王府,对他而言,不过是个华丽的牢笼罢了。

这不,今日下了学,富察皓祯带着阿克丹以及小寇子,去平日里常去的茶楼,坐看人间百态,吃着粗茶淡饭,别有一番风味,也许,这才是人生。

“大少爷,这天色不早了,还是回王府的好,不然,福晋怕是要担心了。”小寇子跟富察皓祯同桌而食,实在不明白,为何少爷会喜欢吃这等粗食,他小寇子吃的都不舒服的很。

阿克丹站在桌子旁,他是个莽汉,性子又扭,愣富察皓祯怎么说,都倔强的守着礼法规矩,不肯越了规矩,对小寇子的乱来,也不满的很,终究,有富察皓祯护着,阿克丹也无法,除了叹气,就是恪守本分,偶尔瞪小寇子几眼罢了。

“少爷,小寇子说的对,再不回去,福晋怕是要急了。”阿克丹附和道。

富察皓祯叹了口气,疲惫道“走吧,再不回去,额娘怕是要担忧了。”

他到底是硕王的嫡子,是阿玛额娘的儿子,他必须得努力,支撑起整个硕王府,虽然,这并不是他所期望的。

夕阳将富察皓祯小小的身影拉得好长好长,落在地上的颜色,是那般的深沉,仿佛诉不清心中的万缕千丝。

“大少爷,那不是皓祥少爷么,怎么这会儿没在府里上学。”路上,小寇子眼尖,一下子就看见不远处正在看着路边街摊饰品的皓祥,忙提醒富察皓祯。

“大少爷,咱们快去看看,皓祥少爷还小,可别被人欺负了去。”小寇子接着道,这二少爷是侧福晋跟王爷的命根子,那府里谁人不知,帮助了二少爷,比别的什么都实在。他虽尽忠大少爷,但是二少爷与大少爷兄弟竟是半点情分也无,这可不好。

“小寇子,皓祥岂是我能管的,走吧。”看着皓祥脸上灿烂的笑容,富察皓祯脚下一顿,那步子,无论如何也挪不开来,想着硕王跟翩翩对皓祥的慈爱之色,富察皓祯握了握拳头,眼神黯淡之中又藏着浓浓的酸意,忍也忍不住的酸涩。

富察皓祯愣神之际,只见小摊位前的皓祥跟一个一般年岁的小子打了起来。

今日纪先生身体不适,膳后就休息一日,皓祥在府里实在是闷的紧,硕王府再大,也跑了好几年了,皓祥实在是觉得无趣,磨着翩翩好一会儿,撒娇耍赖,弄的翩翩哭笑不得,只得让府里侍卫好生跟着,才放心让他出去见见。

皓祥这还是第一次出府,见着什么都觉得新奇有趣的很,这儿摸摸,那儿闻闻的,到了街边摊铺前,看着铺子上有一株蝴蝶步摇,下有一排银丝拉得长长,好看的很,皓祥一眼相中,心里觉得配额娘定是好看。

恰巧,那多隆贝子也嫌府里无趣,出了府,想去干爹和亲王处玩耍的,谁知干爹忙着为自己办丧事,非让他哭,这一次两次还好,他从小就哭,深觉无聊,忙偷偷跑出王府,往街上逛逛,这一逛,竟是看着个美人。

“小妞,你是哪家的,跟也回去,包你荣华富贵享用不尽。”这多隆自小就是个爱玩爱闹耍嘴皮子的主儿,跟和亲王是臭味相投,也颇得他几分真传,打小,和亲王就带他去楼里听戏,见惯了美人,听惯了*的话,虽年纪小小,这纨绔模样,倒是学了个十成十。和亲王也曾打趣他,这般无赖,日后怕是找不着媳妇,他心中不忿,发誓找个美人过一辈子,给干爹瞅瞅,酸酸他,这会儿无意间,见了皓祥,顿时惊为天人,这不,一激动,那成串的话而就不经大脑思考冒了出来。

皓祥还没见过无赖,虽觉得他说话语气,行为举止怪的很,但也懒得搭理,只当他精神不振,身含恶疾罢了。

话说,皓祥这般年岁,还真是雌雄莫辨之年,又兼皓祥继承了翩翩跟硕王的所有优点,一双桃花眼,皮肤白里透红,粉嫩粉嫩,婴儿肥更添几分可爱,看步摇之时,嘴巴微微嘟起,不看穿着打扮,还真以为是哪家姑娘,见着,倒要赞一句,日后该是如何美貌无双。

多隆还小,只知人美丑之分,那些个衣服装扮倒也不成深想,见皓祥不语,只道是干爹说的什么欲拒还迎,忙又笑道“美人,你喜欢这步摇,小爷帮你买。”

皓祥见多隆要抢他先看中的步摇,很是不满,这可是要给额娘的,忙伸手去抢,那多隆见着皓祥的手,竟学着和亲王的模样,去摸皓祥的手,还啧啧有声,皓祥尚小,哪懂得多隆的深意,估计,多隆自个儿也不知那行为有啥意义,只觉得自己这般像大人而已。

跟着皓祥的奴才见着多隆那般不规矩,准备上前护着主子就被多隆的奴才拦着,也给了皓祥方便,对着多隆鼻子就是一拳,顿时,多隆鼻子多了两条杠,眼睛瞪得圆圆的,呆呆的看着皓祥。

他在家里对那些丫鬟姐姐的时候,可没这样的啊。

“呸,要你跟我抢,这可是给额娘的东西,勇柯,给我好好教训这个臭人,让他跟我抢。”皓祥对着自己的侍卫怒道。

皓祥一声令下,两方侍卫,竟是拔刀相向,一个为主报仇,一个听主命令,吓得摊铺小贩拿着值钱的东西,立马跑掉,不一会儿,自动空出一块空间出来。

呆愣的富察皓祯总算回过神来,看着皓祥盛气凌人的模样,眉头紧紧皱起,从人群中走入空地,大声道“皓祥,你这是干什么,难道要仗着硕王府的名声欺负百姓不成。”

富察皓祯说的正气凌然,唬的皓祥跟多隆一愣一愣的。

到底小了两岁,那两年的米也不是白吃的,这会儿,皓祥还道皓祯是帮他说话,替他教训多隆,忙道“大哥,这个坏蛋,竟然跟我抢步摇。”

翩翩不曾在皓祥面前说过皓祯坏话,不是不想,而是不知如何开口,皓祥还小,很多事似懂非懂,说多了,反倒让他看轻了她这个额娘,为了做个完美的额娘,翩翩可谓是煞费苦心,想着,待他大些,慢慢跟他分析。

谁知,竟有今日这事儿。

皓祥依赖的看着自己的哥哥,皓祯却怒道“堂堂男子汉,玩物丧志不说,还仗势欺人,皓祥,你真是坠了硕王府的名声,快些给我回去,像阿玛请罪。”

皓祥愣愣的,不明白这个一直话少而又和颜悦色的哥哥为啥这般说他,玩物丧志,也不知具体什么意思,不过听了阿玛两字,皓祥忙道“哼,我这就回去找阿玛帮忙,看你还敢跟我抢不。”

皓祯看着这般的皓祥,越发觉得内心压抑沉重,皓祥变成这般,侧福晋可知道,知道了,还不知如何痛心,阿玛又该如何失望。

这个弟弟,怎么就一点事儿都不懂,他还指望日后他能帮着管理王府'w‘w‘w‘。‘w‘r‘s‘h‘u‘。‘c‘o‘m',难道,一点指望都没有么。

到底是在上书房学习的人,教训起人来,振振有词,面上表情也是那般忧心,不光唬了皓祥多隆,就是围观的百姓也被唬的一愣一愣的。

这看热闹的人,哪知道什么来龙去脉,但是皓祯的话,却是明白的,一传十十传百,竟是硕王庶子仗势欺人,嫡兄声明大义,阻止其荒唐行为。

呆愣的多隆跟侍卫一道离去,总是还依依不舍的看了眼皓祥,倒没觉得那拳有多疼,反而想着,美人武艺都比他高,他得好好努力才是。

往事不堪回首,回首全是笑谈,今日一幕,倒是让后来人笑瘫在地,就是多隆自己想想,也觉得有趣的很,虽每次回忆都被皓祥揍成猪头,但也无可奈何,谁让自己的福晋是个十足的哥控呢。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特别是枯燥了好些日子的北京城,今日街上硕王嫡子教育弟弟一幕,立马传遍了北京城。

雪如福晋闻此,跪在观音前的她,心内讽刺,“到底是上不得台面的戏子,养了儿子又如何,还不是承袭了那贱人的血液,没用的很。皓祯到底是她教导的,知礼懂事,就是十个皓祥也不及。”

雪如福晋心内痛快的很,翩翩却是撕破了最爱的蝶恋花绣帕,撕拉的声音仿佛打开了她内心最阴暗的一面,这一刻,翩翩难以遏制自己心中的杀意。

“皓祥,乖,这发簪,额娘爱的很,你今日玩也玩够了,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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