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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萌娃娇妻,夫君很男神!-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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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漪连声说不敢。

燕飞看了一眼天际,道,“时候不早,我先送你回落荒泽,你放心,梓尧有什么事,我必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清漪点头,恋恋不舍的又看了那天牢一眼,可惜看不到里面那人。

燕飞暗叹,希望梓尧这孩子能够珍惜眼前人。

却没注意到清漪眼眸里流露出那噬血的冷光。

可叫,势在必得。



天牢内,仕林盘腿坐在地上用术法去修那撞坏的铁栏,啧啧称叹,“这姑娘看着柔柔弱弱的,发起猛来也是条纯爷们啊。”

梓尧闭目养息,不理会他。

待到那铁栏完好无损后,仕林又心痒嘴贱的凑到他身边,窃笑问道,“哎,想不到你小子一棵千年铁树千万年不开花,这么乍然一开还开朵并蒂莲。”

梓尧微微一笑,“彼此彼此。”

仕林一噎。

忍了一会儿,又贴了上去,“你肯定对人家姑娘说了什么狠心的话了吧,不然人家也不会哭的那么惨。”

梓尧没否认,仕林哼了一声,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

思及刚刚那一幕,如果再重来一次,他还会那么说,何况,他并没有觉得那多狠,不过实话实说罢了。

但是,清漪确实哭的很惨。

他还记得她厉声问他,“你就不怕我杀了她吗?”

他淡淡一笑,“你不会。”

她似是一怔。

他却继续道,“我不会允许你那么做,也不会允许她受丝毫伤害。”

然后,他清楚的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从未见过的愤恨。

都言天族少君情感凉薄,看起来云淡风轻,却比任何一个人都绝情。

她凝了周身气力,似是要给他一掌以解心头之痛,他不闪不躲,那掌风却在近在他咫尺的地方停下,她怒极反笑,“我不打你,我打你做什么,我也舍不得,但是总有一天,你会为你今天的选择付出代价。”

说完,她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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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吧。

不管什么代价他都受着,只要能护她安好。

小翕魂飞魄散后,她是他唯一想要守护的人。

却原来,绝情的人往往是因为痴心。

仕林见他沉默不语,自己的单口相声说的再欢也觉得无趣,缩到一边,想念起他的阿萌来。

也不知她现在是否安好。

而此时身在落荒泽的阿萌,并不好。



落荒泽。

阿念的卧房。

阿萌昏迷不醒,浑身是伤,虽然已经包扎,上过药,做过处理了,但是晃一看去,仍是触目惊心。

小舞着急忙慌的跑到门口,想起自己现在还是女儿身,忙捏了诀变回男身舞桢。

身子是变回来了,可是他脖颈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仍为消除,他前后使了多少术法都没用,偏偏那人还制止他,拽死人的语气说,“消了干什么,留着吧,挺好的。”

好个六!好像他特别愿意这么明目张胆的显摆,大家快来看,我和鬼君做了羞羞的事了。

将领口的衣服又往上提了提,遮住了那人特意留得记号,推门进了去。

刚一看到床上的阿萌,舞桢就有一种破口大骂的冲动。

焱宸你麻痹!焱宸你妈你麻痹!

这特么是小伤?!

他快步走到床前,心疼的看着阿萌紧蹙的眉,似在强忍着身上的不适和疼痛,他手也不知道往哪儿放,哪哪都是伤口,生怕一个不留神让她更加痛苦。

他轻声唤着,“阿萌?”

阿萌没有回应。

舞桢大急,四周看去,这时才发现,阿念呢?!

他问焱宸的时候,他没说清楚,却告诉他阿萌和他娘亲的事,现在向来,何尝不是顾左右而言他。

他眼神锐利,瞥见那被桌脚压住的纸张,上前拿起,是那白虎留得书信,快速看完,舞桢气的倒抽气,这死丫头,跑哪儿去了?!

偏偏那紫水晶手链还被焱宸以他从未收到过他送的东西为由而归为囊中之物。

他就是想探她在哪儿都不能。

他咬牙暗骂,死丫头,慌不择路的,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再出什么事怎么办?

忽然有个小小的声音似在耳边响起,执拗的回答他,舞桢哥哥,你就信我一次好不好?

舞桢心头一痛,想到她对梓尧的心思……一时犹豫不决。

他眉头深锁,正思考着该怎么办,床上的阿萌低吟一声,舞桢将书信揣进袖口,暂时也管不了阿念,他也确实该放任她亲自为自己守护的东西博一次。

舞桢走到床前,阿萌已慢慢转醒,他声音温柔,问道,“觉得还好么?”

阿萌看清床边的人,虚弱一笑,“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舞桢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却一瞬之间明白了为何自己会对她和阿念心甘命抵。

当然,他笃定,她们对他,亦如此。

阿萌强忍疼痛,咳嗽两声,一股腥甜自喉咙涌出,她强自咽下,怕舞桢担心。

环顾四周,不见了阿念,慌忙道,“阿念呢?”

舞桢一笑,“你不必担心,她一夜没睡,我让她去休息了。”

阿萌点头,又问道,“我这个样子,吓坏她了吧。”

舞桢努力的挤出个笑脸,故作轻快了语气,“是啊,吓坏了,所以让她睡着真不容易,我还施了术法,估计她一时半会儿的醒不了。”

阿萌苦笑一声,“倒是难为这孩子,心力交瘁了,还要反过来为我担心,小舞,谢谢你。”

舞桢蹙眉,似是责备,阿萌想到,愧意的看着他,两人相视一笑。

犹豫了一下,舞桢低声问她,“阿萌,焱宸他娘亲,我是说鬼后,有没有跟你说为什么要如此对你?”

想到那疯子,阿萌冷了语气,“只是反反复复的说我前世抢了她丈夫,其中缘由她怎么会告诉我,我这一身伤还真冤。”

舞桢无奈,难为她这时候还能像个小孩子一样抱怨,但是他也明白,也就是在他面前,她才会如此,不由得心头一暖。

又挑起了眉打趣她,“这回你还嘴硬说不想恢复从前记忆吗?”

阿萌乐呵呵的笑,却牵扯了伤口,她也不在意,“我倒是想,可是哪有那么简单的,这世间能有几个人有恢复前世记忆的能力,不过你说到这儿,我倒是有点儿不解,为何当初阿念能帮我想起前世的几个片段呢?”

舞桢皱眉,随后想到什么似的,突然一笑,“阿念自是不能,但是她那个冤家能啊。”

阿萌一怔,复而了然,“想不到他为了让阿念开心,也做了不少功夫,他对阿念是好,或许对她也喜欢,不过,阿念却始终抵不过他心中的那个ˋ最ˊ吧。”

舞桢听了她的话,也有些默然,他看阿萌眉头紧锁,怕对她恢复伤口不利,微笑道,“交给时间吧,不都说,时间会改变一切吗?”

阿萌苦苦一笑,也只能如此。

“梓尧或许能帮你,但是他现在自身难保,还有谁能呢?”

“还有一人可以,他答应过我,只是我现在找不到他了。”

阿萌沉默一会儿后,这样回答他。



仕林也找不到阿萌了。

他想通过那镜子和阿萌说说话,却发现没有了回音。

他瞅了一眼闭目凝神的梓尧,在这不见天日的牢里也不知今夕是何夕,看他一时半会儿没事,想着再灵魂出窍去落荒泽找她。

谁知道,他这边刚动了心思,不见其人,只闻其声的浑厚声音在这牢里响起,“天雷时辰已到。”

梓尧睁眼,微微一笑,起身。

仕林冷冷一笑,满目讥讽,“你这天君阿爹真是秉公执法,恪守严规啊。”

梓尧不置可否,他那父君千万年来都是如此,估计生平只做过一件大逆不道,有悖天条的事。

那就是娶了他那妖精的母亲。

但是后来,不也后悔了么?

仕林见他不语,以为他寒了心,也锁了眉宇,“你毕竟是他亲儿子,也不能通融一下?”

梓尧淡淡开口,“他既然下了命令,又怎好轻易收回,仙在做,天在看,悠悠众口,何况西南处又隐隐躁动,他不得不平。”

仕林一愣,想到什么,心头一惊,喃喃道,“他竟然还未死心。”

西南之处,大荒之巅,第一次仙鬼大战,就从那里起。

梓尧一笑,没说什么,往外走去,那铁栏门自动打开。

一道白光照进,仕林恍然觉得,他仿佛不是去经历那残酷的雷刑,倒像是去与心爱的女子约会,共看那月光星海,云卷云舒。

他心酸一笑,又不停地想着,究竟该怎么能让他提早解脱这受刑的痛苦。

该,怎么救他?



仕林虽然困惑,阿念却不敢置信的仿佛听到了天大的喜讯。

扶摇山上,朔风凛冽,天寒地冻,狂风卷着雪花,刮得那树枝乱杈似鸣似泣。

阿念却浑然不觉得冷,心里满满的是喜悦,她紧紧的抓着又恢复白老头儿模样的老白的手,激动道,“白爷爷,你说的是真的?你知道那栓天链的主人在哪里?”

白老头儿看她形容委顿,一双眸子却清亮晶莹,忍不住有些呆怔。

阿念看他发呆,又晃着他的手,急着唤道,“白爷爷?”

老白一震,回过神来,咳嗽了一声掩饰失神的尴尬,他笑道,“自然是。”

阿念禁不住喜极而泣。

老白伸手拂去了她脸上冻了的泪珠,愧疚道,“但是白爷爷不能陪你去了,那边山陡,境险……”

阿念慌不跌的点头,“即使你想陪我去,我也是不愿的。”

老白不满,以为她是过河拆桥,不愿意拉着他这个老头儿做累赘,看着这个白眼狼崽子,刚想训斥她,谁知却听她道,“我已经麻烦你够多了,你身子不好,不能再跟我犯这个险。”

老白一愣,随即眼角的笑意却慢慢漾开,他轻叹了一声,“真是个傻丫头啊。”

阿念惊讶的看着老白将她身上的披风摘下,然后,拿出了一套棉衣和一双棉靴子。

老白将棉衣给她套上,慢声道,“这是我那小孙女儿的,经常来玩时预备在这儿的,后来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家室,嫌这里清苦便不再来了,我在你睡着之后翻拣出来,给你比量了一下倒还真合适,风大雪大的,你这丫头也得学会照顾自己。”

阿念听着他的低声慢语,又看着他把棉靴子套在自己的脚上,随后将披风给她好好的系上,又在她的腰带子上绑了一只酒葫芦,口袋里塞了点儿干粮。

泪眼望去,见到的是他唇边的笑,“外面冷,这酒你随身带着,不管怎么样,喝一口总能暖暖身子。”

阿念呜咽了一声,旋即抱住了老白,泣不成声。

老白身子一颤,随后伸手抱住了她。

之前他还粗声粗气的责备她,扶摇山上不是什么游玩的地方,现在他却说他那孙女经常来玩。

他等着她的质疑,结果只有她感激的泪。

他故意说着不精明的谎话,她却都一一信了。

也许自从见到她后,他嘴里的谎话就没断过,但有一句他却实话实说。

这丫头,真的很傻。

只希望那人能听一次他的话,将她想要的给她。

至于她将付出的代价,总有一日,他再补给她就是。

虽然会惹来那人的不快,但是,也值了,不是吗。

老白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阿念抽泣着从他的怀里起身,老白擦了她脸上的泪,失笑道,“怎的这么爱哭。”

一听这温柔的话,阿念又止不住的抽噎起来。

老白无奈笑道,“莫哭了,丫头,前路漫漫,或许没人能够陪你一直走下去,你既然心里已经有了信仰,并有为他豁出去的勇气,就应该让自己勇敢起来,成长起来,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保护心中所爱的,你懂么?”

阿萌怔怔的看着他,在细细咀嚼了他的话后,只觉得身上一股热气散蔓开来,给了她足够的力量。

老白深深的凝着她,感受到她眸若清泉,一瞬澈明,从前的茫然无措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勇敢和坚定,他知道,傻丫头长大了。

他长叹一声,“去吧。”

阿念擦干了眼泪,在这山洞相陪的夜里,她最后留给老白的是一个大大的灿烂笑容。



阿念按着老白所指的方向开始在雪地里艰难的跋涉着。

老白目送她的身影渐行渐远,直到成为一个小黑影消失在这茫茫雪夜中。

他沉默了一会儿,变回了青年白衣。

舜华在他身后出现,肩膀处落着那只鸟。

这山洞也瞬息幻化回最初森然可怖的模样。

舜华弯了嘴角,明明简单的动作在他身上却显得僵硬,他声音冷骨,“看来,再过几个时辰,那生意就会自动上门了。”

老白轻笑提醒他,“舜华,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闻言,舜华眼里染了怒意。



阿念不知道爬走了多久,腰间的酒葫芦里酒只剩一口,这是白爷爷给她唯一的念想,她不舍的喝光。

走来走去,阿念只觉得昏头胀脑,寒风刺骨,那树杈子也在她脸上刮了好几道血痕,棉衣也没能幸免。

又不知过了几个时辰,阿念脚下一软,一屁股坐在雪地里,拔不出来,她气喘吁吁的继续挣扎着,忽然看见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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