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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化物语-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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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原父亲像是在自言自语。

虽然他不是在说什么天马行空的事,但无奈声音实在很棒,感觉像在听非常诗化的故事一样。

「阿良良木同学。我想你和黑仪相处的很好」

「您觉得我能做到吗……?」

她的心灵之伤是日久沉淀且彻底的伤害。

被细细剁碎的心灵。

心中淌出的血,是早在很久前就已经留下的积血。

「她一直都是那种样子。我刚才还在想,她这次是不是为了让我尴尬,所以把爸爸也带着一起来」

啊。

无意中,说了爸爸。

那、那么,这样的话,会对我出现那个台词吗……?传说中的,‘不准叫我爸爸!’。

「不是那样的」

没有说。

是代沟?

「不过,对我的讽刺可能是有的」

「讽刺……?」

……嗯?

啊啊――原来如此。

一般来说,亲生女儿在后座跟初次见面的男性打情骂俏的光景,作为父亲应该心情不会好――才对吧。这是理所当然的,也正因为此,虽然我被这样又那样地耍。电子书,但她找茬的对象,其实应该是父亲……吗?

「不,我觉得应该没这回事……就算是、那个、黑仪同学,也不会讽刺父亲吧……」

「被对方讨厌我也能接受――因为我有被她讨厌的原因」

战场原父亲说。

「但不管讨不讨厌,我还是她的父亲。和黑仪她母亲的丑陋争吵,在黑仪的面前重复上演了相当多次……所以父慈母爱什么的,现在的黑仪连是一点都想不起来吧」

「啊――」

离婚协议。

单亲家庭。

这样啊。

这个人从刚才开始就一句也没说过‘内人’和‘妻子’,自始至终――都是说‘黑仪她母亲’。

「所以――才讽刺我吧。我好像听见了黑仪在说‘不会变成你们那样’呢。实际上――也是如此吧。你们,真的很开心」

「那个,嘛……要说完全不开心的话,就像是谎话……我总觉得,那家伙一直是这么胡闹的

啊。

这种说法会不会很失礼?

要是不折不扣地被当成在说女儿的坏话……虽然我的本意是打算赞扬,不过考虑到对方的心情,这种因为亲密才会说出来的损话,视情况不同也有可能被当成不愉快的言辞……呃,不知道该如何区分其中的标准。

说起来,什么啊这个独角戏。

现在的我,是不是很衰?

「因为黑仪是主动付出去爱别人的类型」

战场原父亲说。

「所以,对于喜欢的人就全心全意地依靠,竭尽全力地撒娇。付出爱情也就是渴求回应呢。虽说是自家的女儿,但我想那孩子作为恋人太过沉重了」

「太过沉重――吗?」

这怎么说呢。

真是讽刺啊。

「虽然这样说很丢脸,但我是不可能成为黑仪支柱的。所以那孩子从很早以前就不再对我撒娇了」

「……」

「不记得什么时候了,她挥舞着订书机对我怒吼……那个是最后一次呢」

对父亲也干过那种事吗?

这已经不属于家庭暴力了……

「不过――前阵子,黑仪主动对我提出,说是――想帮忙工作上的事,真是很久,很久没有听到她开口提要求了」

战场原父亲陷入沉思中,静静地说着。

「然后是这次。两次――都跟你有关。能改变那孩子,我觉得阿良良木同学真的很了不起」

「……您过奖了,我都不好意思了……不过,我想那种事只是碰巧吧」

我忍耐不住,终于说到。总觉得像是基于误解而被称赞。完全搞错的高评价。老实说很难说心安理得。

「是吗?黑仪的病能治好,听说也是靠你主动帮忙」

「所以说――那个就算不是我,我想也无所谓。只不过正好是我而已……我之外的任何人都可以做到,而且黑仪同学说到底是自己救了自己,只不过那时候我凑巧就在她身边」

「那也很好啊。需要的时候,能在那里陪着自己,这就比什么都更可贵了」

战场原父亲这时第一次笑了起来。

「我是没尽到责任的父亲――就算是现在也不觉得我有在照顾女儿。那孩子就像是一个人在生活着一样。在那孩子需要我的时候,我没有在她的身边。老实说,光是还黑仪母亲的欠债已经让我精疲力竭了――就连这辆吉普车也是向朋友借来的。不过,就算是这样的父亲,她也是我引以为豪的女儿。我相信女儿的眼光。如果是她带来的男孩,应该不会有错吧」

「……」

「女儿就拜托你了――阿良良木同学」

「……爸爸」

对话――变得有些奇怪。

尽管如此,我还是觉得。

这次约会——应该不是战场原对她父亲的一种讽刺。

或者不如说,这是战场原想告诉父亲自己已经没事了,所以这次才在初次约会中要求战场原父亲做伴吧。

并不是――我不会变成你们那样。

而是――不用再担心我。

我仿佛能听到这样的声音。

……不过,这并不是我可以开口的事。不应该贸然插手他人的家庭――不仅仅是基于这样的常识性判断,而是因为战场原和战场原父亲这两人之间,并没有我插嘴的余地。

所以,无法开口。

?不管怎么想,在战场原看来,你不是被讨厌也无所谓的人,她是担心你会讨厌她。

怎么也说不出口。

能说出这些的,这世上只有一人。

「……说起来,这里是哪里?」

「黑仪要保密的事,我可不能偷偷告诉你呢。不过――这里是……以前,我们三人来过好几次的地方」

「三人……?」

三人是指……战场原,战场原父亲和――

战场原母亲、吗?

「和恋人的初次约会场所就选这里,她还真是――哎呀,公主殿下好像回来了」

这种措辞还真像是个父亲呢。

如果对方是同世代的人的话,就轮到我吐槽的时候了,不过这里还是自重。

比起这个,说是战场原回来了……真的呢,透过汽车前玻璃能看到她悠闲地信步走来。啊啊,刚才我还在想下次再见到她的时候,一定要为她把我丢在这种状况中扬长而去这件事埋怨几句,现在却感觉她就像是下凡来拯救我的天使。

被骗了……

「久等了,阿良良木同学」

一点都不了解我心情的战场原打开后座的门,以平静的语气这么说到。然后,立刻转向驾驶座方向。

「爸爸」

她说。

「这之后是年轻人的两人世界了。谢谢您送我们过来。大概两个小时就会回来,所以请努力工作吧」

「嗯」

这么回答着,战场原父亲在战场原的注视下拿出手机。和我猜的一样,他大概是在百忙之中,插空过来接送我们……接下还得用电话继续工作。

唔。

也就是说……父亲的同行就到此为止了?

「来吧,阿良良木同学」

战场原向我伸出手。我诚惶诚恐地接过那只手。然后,被战场原拉出车外。

战场原立刻把手放开。

果然很矜持。

「谢谢,爸爸」

终于在这里――道谢了。

战场原关上吉普车的车门。

不――当然,所以说,虽然没什么关系……总之,这么一来总算回归普通的约会了。战场原父亲在这种工作日的晚上还将我们送到山里,虽然把他留在停车场有点不好意思,但他好像还有工作,那没办法。

「……那么,这里是哪里?黑仪同――」

哎呀。

这也、已经可以不用了。

虽然有点恋恋不舍。

「战场原,这里是哪里?」

「哼」

战场原哼了一声把脸转向一边。

「迄今为止我有回答过阿良良木同学的问题吗?」

「……」

不。

我觉得有哦?

刚才我觉得自己是被讨厌了也没关系的原因,正是战场原的冷淡态度。

「居然想对我提问,别太得意忘形了」

「我连提问都不被允许吗……?」

「连下跪我都没允许呢」

「我才没有想下跪啊!」

「你是说想要跪拜?」

「我连站着都不行吗?!」

已经不是在父亲面前了,所以我尽情吐起槽来。

阿良良木历全速运转。

战场原不无犹豫地稍微提高了行走速度,而我则跟在后面。这里虽说是山里,但停车场稀稀疏疏地设置了街灯,所以感觉不是很黑……不过,这里又不是街市,那也能叫街灯吗?我想着这种毫无意义的事。

「不过,天气晴朗真是太好了」

「天气晴朗?天气很重要吗?」

「嗯」

「唔……啊,因为我是晴天男孩吧」

「哦,没脑男孩?」(译注:阿良良木说的是晴れ男,战场原擅自加了两个字进去,变成了脳天晴れ男)

「有你这种听错法吗!」

「看」

一出停车场,战场原就说道。

「那边有一块看板不是吗,读一下吧」

「啊?」

就算用那种随随便便地带有一点任性的语气说……我一面这么想着,一面姑且照着战场原所说看向她指出的方向,那里确实有一块看板,上面还写着「星之里天文台」的字样。

天文台……?

也就是说是……

「什么」

我反射性的向上空望去来确认,但被战场原的右手阻止了。就这么以从上方揪住一样的感觉,把我头部的动作压制住着,封住了。

「干什么」

相当屈辱……

都这个年龄了还被人从上方揪住脑袋……

「阿良良木同学,还不能向上看。向前看也不行呢。给我视线向下,看着脚下走路。这是命令」

「谁会听你那蛮不讲理的命令!」

「如果不听的话,我会一边大声哭叫,一边跑向爸爸正坐着的那辆待机吉普车」

「……」

「又或者,明天的时候神原可能会遭遇不幸呢。打扮成幼儿园小朋友去听课的女子高中生,和脖子上挂着写着‘因为我很下流所以正在接受惩罚’的标语牌站在走廊上的女高中生,阿良良木同学喜欢哪一个呢?」

「……遵命」

软硬兼施的战略是经常听过的说话技巧,不过对这家伙来说只有硬呢……我一边呆呆地想着,一边索性垂下头,把视线投向脚边。不过战场原黑仪就算这样也没把手从我头上拿开,说了句「那么走吧」,就这么再次迈开步伐。

哇啊。

就像在遛狗。

「……真是你吓一跳又一跳」

「吓一跳多了一个哟。不过,我是想要让阿良良木同学吓个一跳又一跳,这是我的服务精神的产物呢」

「吓一跳多了一个啊!真是尽说些过分的话。你就没一点慈悲吗?」

「茲悲的话我有哟」

「一点也没真实感!」

「真是夸张了,在对话中多少加点蒸馏咖啡'espresso',是常用的礼仪吧」

「对高中生来说那东西太苦了……」

另外,正确说法是机智'esprit'。

过于辛苦和负荷过重都是现在进行时。

刚一出停车场,周围就变暗了。

不过就算如此――因为这里是山野天文台的缘故吧,不用仰望天空,也有一定量的星光让周围不至于一片漆黑。因为我们所住的小镇相当的乡下,晚上甚至能找出星座,不过果然还是不能和这里相提并论。

啊。

我想到了一个关键点。

「说起来,神原那家伙」

「什么?和我商量让神原怎么遭遇不幸?」

「谁跟你商量那个啊!」

「不愧是阿良良木同学。如何让神原遭遇不幸,从始至终全部想由自己来决定呢」

「让神原遭遇不幸的家伙,我绝不原谅啊!就算是你也一样!——我可没说过刚才那种话!」

「那还有什么事?」

「前天吧,和神原谈了星座的事」

蛇夫座。

要是说得再深入些,就会涉及战场原的生日,所以不能谈太多。

「那时神原说过。说是――每年大概会参加两次在其他地方天文台举办的活动。那个难道是指这里吗?」

就连工口――都是被战场原影响至深的神原骏河。这样推测也十分合理。果然不出所料,「大概是这样吧」战场原这么说到。

「虽然我自己已经很久没来这里了……不过印象中和那孩子说起过呢。嗯……是这么回事啊。神原吗……」

「自己很不像做这种事的人吗,难怪她这么说过――原来是这个意思啊。真是个可爱的学妹」

「说的也是。可爱到想做了她」

「你想做什么?!」

啊……说起来,顺便又想起了一件事。第一次去战场原家里那天的事……我对着战场原吹了一番我对天文学有多详细。说着月亮模样是什么样的之类……宣扬着知半解的知识,然后被战场原推翻了,确实有这样的回忆。哇啊,好惭愧。这个还是忘了吧。难道会被她推翻。我这还是第一次来天文台。

「……不过,没人呢」

「现在并不是特别值得观测的时期。是普通日子。现在来的人全部都在那个天文台中吧」

「那个?」

@奇@我想要抬起头来,然后被压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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