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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穿越未来后的生活记事-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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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失忆了。”窦源诚恳地重申——越是没人信越是要加倍诚恳……虽然加倍了还是没人信。

窦兴看着窦源,她的右边脸上写着‘狐疑’,左边脸上写着‘怀疑’,看得真真切切的窦源心灰意冷:哪怕一个也好,随便谁相信他一下吧……起码相信一下医生的医德吧,诊断书不是街边买的!

“好吧……那你是怎么失忆的?”

“……”我要是知道我是怎么失忆的那我离记忆恢复也就不远了,但显然,现在还是遥远的。能问出这问题就证明还是没信。窦源抹了把脸,心平气和地回答:“我不知道。”

第76章 本章 纯文

窦源在床板的缝隙里找到了保险箱的密码;他小小的租房里充满了各种谜题与解密钥匙;让窦源仿佛置身于漫无边际的迷雾中,他差点心一横就要退租离开,但自从开了保险箱后;他就不敢了,因为他害怕这间房的下一位租客会发现他隐藏的罪恶。

是的;罪恶。

保险箱中没有贵重物品,只有致命物品。厚厚的一摞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一个又一个违背了法律与道德的罪行。从小小的偷窃到连环谋杀;‘我’什么都做过。

看着那摞纸;窦源渐渐瘫软;他猜测过自己是个糟糕的人;但他没有想到居然能糟糕到如此地步。是的;他知道纸上那些记录的事件都是他做的,不仅因为那些事都以‘我’的角度在诉说,更因为读着那些文字窦源的脑海中就一幅幅闪过相应的画面,依然不连贯,但足以向他证明。

是他,只能是他,他是一个死不足惜的恶人。

再次走入人群,窦源惶惶不安,既有投案自首的冲动,又害怕别人发现他的罪恶,脸色煞白眼神躲闪神情恍惚。

“哟,失忆梗演完了?你看起来又恢复正常了。”有人对窦源笑道。

窦源摇摇欲坠:原来,这种背负着不能说的秘密的样子才是他的常态,果然,这样才应该是常态。

心中的恐慌在看到报纸上的一篇文章时达到顶峰,那以旁观者角度叙述的一起谋杀案,与他锁在保险箱中的纸上相同的谋杀案,时间、人物、地点,唯一不同的只有叙述角度。

有目击者,被发现了,他即将遭受惩罚,死亡是他唯一的归宿……

恐惧蔓延全身,眼前一片漆黑,在昏死过去的瞬间,窦源心想:干脆不要醒来吧。

“你在搞什么鬼?!医生说你突然昏迷是因为熬夜、长时间不吃不喝、精神高度紧张,你又在做什么蠢事!”

当窦源在绝望中醒来,一醒来就听见窦兴的吼声,虽然是骂声,但他看得见窦兴脸上的担忧,真好,他这样罪不可赦的人也会有人关心……

“喂喂,你哭什么……”窦兴惊慌,“医生,你再给他检查检查脑子,肯定有哪里出问题了!他不能继续神经质下去的,已经到临界点了,再进一步就该全天候监控了。”

已经,迟了,姐姐……窦源泪流不止,此生无望。

拒绝回家养病的窦源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他的租房,写好了遗书或者叫忏悔书,接着默默地看着窗外发呆,等待着逮捕他的人上门。

门被敲响了,窦源吸了口气,起身,开门,愣了一下,门外只有一个人,一个绝对不像执法人员只像犯罪分子的人——虽然常言说警匪一家,但这指的应该不是外表吧?怎么说在面试招人阶段也要考虑一下对外形象才是。

“哎,很成功啊,连我都不认识了。”那人跟窦源对视了会儿,惊喜道,“源同学,大有长进了啊,有前途,凭这个我们都可以大赚一笔。”

“……啊?”

“来来来,跟我说说这段时间的事,”那人揽着窦源的肩膀就反客为主地进了房间,“我真没料到你能成功,不然我一定放下手里那点破事来全程跟踪记录,你说你,好不容易说了一次实话,怎么不先给我个心理准备呢?你看,这下没第一手记录了,以后生意不好开展啊。唉,算了,反正实力在这摆着,总能打开局面的。”

“……你在说什么?还有我认识你吗?对不起,也许你不相信,但是我失忆了……”

“我知道你失忆了。”那人利落地打断窦源的话,那斩钉截铁的语气让窦源差点再次落泪:

终于有人相信他了!

可惜来得太晚了些……如果是在他一无所知的时候就好了……

“嘶……”那人打了个哆嗦,“你这表情真是……设定一个性格和自己相差这么大的角色扮演你也不怕有精分后遗症。简直受不了,先把催眠解了再说,不然谈不下了啊。”

“催眠?”窦源精准地抓住了关键词。

“当然是催眠,”那人两手一拍,“贝娉婷是完美无瑕的女神,与窦源是天生一对的只羡鸳鸯不羡仙的伴侣。哎哟,这句子恶心死了。”那人搓着手臂跳脚,“好了没?醒了没?喂窦源你没事吧!”

窦源‘扑通’一声栽倒在沙发上,然后滚到了地上,昏迷不醒。

“一天之内两进医院,”窦兴磨着牙,“鲍鑫,你给我老实交代,你们俩在搞什么鬼!”

“这关我什么事?”鲍鑫怪叫,“是你弟全权策划并独立执行的,我就只拿到一个完结密语,连你看到的过程我都没看到。”

窦兴没买账,猛地一拍桌子:“但你肯定知道起因!”

起因就是……催眠。

窦源一直对角色扮演抱有浓烈的兴趣,从cosplay到幻想故事到自编自演,到还是不满足而想要真的变成另一个人,他选择的方式是催眠自己失忆。

有人说一个人的性格是天生的,也有人说一个人的性格主要受后天环境的影响,窦源也说不好自己偏向于相信哪一个,但他可以实验,拿自己实验,当失去了过去的记忆,也就是失去了过去环境的成型影响,那么之后表现出的就应该是更本质的性格。

由于失忆后他还是要生活在原本的环境中,所以为了防止在睁开眼的第一时间就被环境诱导,窦源在催眠自己时还下了一个暗示,暗示自己是个循规蹈矩多愁善感的好人。

这个实验……挺成功的,虽然记忆没有完全锁死,但由于暗示设定得好,遗漏的记忆片段也有了新的理解,于是整个人都不一样。

鲍鑫狂笑:“你把自己编的投稿故事当做了你的亲手实践?把脑中幻想的画面片段当做真实?还把报纸上的故事版块错看成新闻报道?哎,你当时是怎么想的把这沓故事锁保险箱的?你不会一开始就打的吓死自己的主意吧?”

“胡说,我只是给自己设置了点谜团。失忆嘛,找回记忆的过程就像破案,当然要有点惊悚悬疑才对,”恢复记忆的窦源脸上再找不到半点忧伤,他不以失忆期间的事情为耻,反而沾沾自喜地说,“我被吓到了只能说明我的故事编得好。”

“或者说明,”窦兴阴测测地接口,“你的智商就破不了案。”

“我赞成姐姐的话。”鲍鑫狗腿道。

窦兴翻了个白眼:“滚,谁是你姐姐。”

窦源装作叹息:“我是真没想到,我本质上居然是如此善良的一个人,视犯罪为绝境。唉,虽然说这里面有催眠设定的功劳,但我毕竟只是个半吊子催眠师,实际上设定性格也好、消除记忆也好,都不完全,所以说,改变能这么彻底果然还是我本质善良啊。”

“明明只是脑补过度。”窦兴说。

“而且还是个悲观主义者,要不怎么全脑补坏事?”鲍鑫补充。

“喂,贝娉婷到底是不是你的女神?”窦兴问。

“是啊,”窦源作憧憬状,“那样的厚颜无耻,那样的专门利己毫不利人,那样的两面三刀,贝娉婷怎么可能不是我的偶像?再说我们已经神交许久,就差一次正式的面对面了。”

“那你还故意放她鸽子?”窦兴不爽。

“我后来想了想,”窦源说,“还是保留点神秘感吧,万一她实际上没有我想的那么节操全无呢?”

窦源是正常上学形态是,精疲力尽(熬夜打游戏、编故事、装神弄鬼,等),无精打采(学校里的学习太按部就班、与他兴趣相差太远、他永远也提不起精神来)、眼神游移不定(寻找八卦、居心叵测)。

他与贝娉婷在校内的名声都不好,贝娉婷主要问题是在与异j□j往的传言上,而窦源则是形容猥琐鬼祟。他们俩不算有交情,但确实神交已久,一向是校内两朵并生的奇葩,大家在提到一个时往往会一不留神便也提及到另一个。所以他们俩在偶尔遇上时,也会有些交流……嗯,外人理解不了的交流。

譬如,一个眉梢轻挑,一个面露傻笑;譬如,一个摆弄手指,一个屈膝蛙跳……没人明白他们勾搭了什么信息,直到某一次窦源以咏叹调说“这就是爱啊~”,而不久后另一处的贝娉婷对此回应“哦,原来我见过窦源啊,看来我没对上号。”

大家才假设,这是一个单恋的故事。贝娉婷不予否认,窦源奸笑默认,于是这事就这么定了。

恢复记忆后,窦源的生活一如既往,失忆期间发生的事情他还记得,但一笑了之,貌似没有任何后遗症,也没有任何后怕心理,反而对下一次自我催眠角色扮演活动跃跃欲试,且已经开始做角色设定了,他准备假期来玩,换个完全陌生的环境,然后催眠失忆,一定很刺激。

“你早晚会玩死自己的。”鲍鑫感慨。

“为了理想而献出生命,真是个感人肺腑的梗。”窦源大赞。

窦兴表示:小弟,先去买保险吧,你活着的时候于人类无益,好歹死后还是做点贡献吧。

第77章 那个时代

由于学习方式的自主化,理论上讲这个世界的二十三世纪已经不存在文科生、理科生、工科生、医科生……这样的分类了;虽然课程本身依然可以分类为文理工医等;但学习的人往往是混杂着学的;当然肯定会有偏重;但却很少会彻底地抛开其他所有。

就像姜沛;虽然苗可从认识他的那一天开始就把他归类到了工科技术宅的范畴,但实际上;他在历史、文学等方面;也学得不少;而以姜沛的性子;从来是要么不学要么精研,纯粹走马观花只为了象征性地陶冶情操;作为忙碌的实用主义者;姜先生是没空为之的。只能说,他最终选择的主要工作偏向于工科,所以显得他更长于工科,可要因此就说他是个工科生却未免偏颇了些。

不过苗可还是会习惯性、下意识地对接触的人进行分类,文科生的浪漫情怀、理科生的逻辑辩证、工科生的埋头实干……其实不在于人们学了什么也不在于他们做了什么工作,而在于思维方式,同一类人总是更容易相互理解沟通。

唯一的问题在于,苗可反而不太确定她自己算是哪一类的。照说,她是正正经经的工科院系毕业,但她从学生时代就开始长期从事的工作却是写作。编故事这个行当大概还是应该归属于文科?可是,不要说是在这个界线已经模糊的二十三世纪,即使是在二十一世纪,网文写手中理工科生也是占了大部分的,至少苗可喜欢的作者基本上都是理工科。

所以苗可很困惑,她的学业和工作类型好像南辕北辙,以她单调的生活,能塑造或者影响到她思维方式的也就这两个选项,不过如果要让她摒弃外物,直取结果地探究自己的思维方式……苗可还真说不清楚,自我剖析什么的,境界太过高深,恕她力有不逮。

苗可一边揣摩着x科生的特征,一边再次试图给自己归类,一边看着被她定位为文科生的尤琳,一想到自己现在来教室上课经常都会和尤琳一起,苗可就越发怀疑自己的属性。难道她已经不是工科思维了?难道高中、大学都白学了?

尤琳可不知道苗可已经陷入了自我怀疑的状态,她正兴高采烈地与苗可交流靖朝的野史——在讲正史的历史课上交流。

“我最喜欢靖朝人的好奇心和淡定了,”尤琳笑得很开心,“一开始对西洋来的东西寻根究底,很快却就恍然大悟地说‘哦,这个在中有类似的记载嘛’,然后没几天就大量仿制品出现,还迅速更新换代,最后轻描淡写地一句‘马马虎虎,太简单了,玩玩就行了’。”

“好欠揍。”苗可接到。

“没错,我也这么觉得,看着那种欠揍的态度特别喜感。”

喜感……当年西洋来的商人们怕是被气得想吐血吧?漂洋过海地来本是想大赚,却任何东西只要运一次到了大靖,下次再运同样的来就卖不出去了,因为大靖已经制造出了更精美且更便宜的同类商品——如果没有同类商品出现更糟,因为那只能说明大靖人对这类商品没兴趣,于是更加卖不出去——可是偏偏大靖的物品在其他国家又是极为畅销的奢侈品,外国商人们绝对不会放弃来大靖,于是某些国家便陷入了尴尬,他们无法从大靖赚钱,自己的钱却源源不断且越来越汹涌地流入大靖。

——更糟的是,即使他们放弃大靖这条线,大靖自己的海上贸易却早已经足够成熟,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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