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爱永恒-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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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两个月才完成这次编舞,战争带走所爱的男人,女人绝望回忆的舞蹈。跳舞也跟演戏一样,我入戏的时候就拥有那个失去伴侣的女人的心境。如果无法深刻理解这种感情,那么也很难用动作表达出来。
我感觉这个作品还不错,取得的反响也很轰动,算是代表作之一。可惜现在的身体控制能力跟平衡能力都没有办法跟以前比,用这种身体跳这舞的时候也就跟广播体操差不多,过过干瘾顺便锻炼锻炼身体。
双手用力地拍打几下裙子,将上面的脏东西都拍打掉。然后双手张开伸了个懒腰,我眯着眼打了个哈欠,做完舞蹈广播体操一身疲惫的轻松。接着光着脚走到那辆老爷车前,打开车门打算在里面将就一晚上。这个身体的体力不行,今天太折腾熬夜是熬不住了。
伸手拉开车门,一只脚刚要迈上去,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我呆了呆,才勉强想起刚才走过来的时候似乎看到什么东西不属于这个地方,而我又给忽略过去的。
我开始回想,却想不出个所以然,再回头将四周仔细地看了看,堆满货物箱子的货舱静悄悄的,除了那种闷轰声外什么都没有。看来是我精神太兴奋了,我怎么会觉得有谁在看我呢?
我将目光收回来,低头正要钻入车里,却发觉车子有些细微的抖动,这可不是船在行驶时产生的。若有所悟,我终于想起要看上面,然后我看到一张细网从天而降,劈头盖脸地朝我笼罩而来。
我……去你大爷的!
几乎没有挣扎的时间,我就听到有人重重从车顶跳下来,然后踩住网口将我拖倒,我被这种拖力绊倒,一点自我拯救的余地都没有地被网捆成一团。
我趴在网里,睁开眼透过网眼往外看,先是看到一双锃亮的皮鞋,沾有一些灰痕的裤子,再接着往上是男人的西装,看到脖子以上,老贵宾犬的冷脸就出现了。他踩着网口冷漠地看着我,然后声音有些沙哑地询问:“霍克利先生,我找到她了,我们是否要将她交给船员来处理。”
他的声音刚落,我就看到卡尔勉强站直身体,一瘸一拐的样子地从车后面走出来。他皱着眉头,嘴唇往上用力地抿起,头发一大半从后脑勺撒到脸旁边。他用力地朝洛夫乔伊挥下手,还一脸嫌弃地看着周围,接着蹭到车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他冷哼地笑一声。“艾米丽小姐?还是那个三等舱的该死小偷?现在你又在干什么,光着大腿在跳舞?你……你简直,简直就是……”
简直了大半天,我几乎对他匮乏的语言能力感到失望。
“简直就是巫婆,对,巫婆。”卡尔好不容易找到一句形容可恶之人的话,他愤恨地骂出来,手因为挥得太用力牵扯到身上某处的伤口,他倒吸一口凉气匆忙伸手捂住肚子,另一只手撑在车门上。就这样他还一脸得意地说:“我让你跑,很快所有人都会清楚地知道你就是一个连船票都没有的下等人小偷,一个该死的小偷。”
我一定跟卡尔霍克利有杀父夺妻之仇吧,他竟然还能抛下上等人的尊严,跑到货舱来抓小偷?连纠察队都还没有找到我,他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先生,我想我们之间有些误会。”我趴在网里,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看来他恨不得弄死我,所以不把我交给船上的工作人员,是想让老贵宾犬将我掐死,再扔到海里沉尸吧。
“误会?”卡尔被我噎到手直发抖,然后他怒极反笑,上抿的嘴角狰狞地往脸颊两边扭曲着。“什么误会,我误会你什么?你……将我弄成这样。”他激动地捂着肚子说,期间又痛得斯斯地抽气,声音接近变调地继续说:“你偷了我的表,用我的浴室,我未婚妻的裙子还穿在你身上。”
我在那个上等舱房间里换装的时候,将脏衣服还有那些美金船票都落到在那里了,他知道我是那个卷走他表的人也不奇怪。
“那我把衣服脱下来还给你。”表是没办法还了,而浴室就当那些他打赏的美金是租用费用,听说泰坦尼克号上的游泳池使用一次也就二十五美分。剩下的蝴蝶发夹还回去了,我可不相信这艘船的装配工程师会贪下那个女人夹子。我身上也就只有这条裙子还没有扒下来,这么在地上打滚不洗两次我估计原主人也不会穿。
“脱……脱下来?”他仿佛听到什么非常可怕而且不可思议的话,单手扶着车门都快要支撑不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没关系,我的身体你又不是没看过。”我一边不动声色地挪动下身体,一边面露微笑地继续跟他乱侃拖延时间。可惜网实在太紧了,而且洛夫乔伊这个老僵尸脸压根不给我挣扎的机会,就算我跟卡尔霍克利在这里聊天聊一整夜,只要没有他的雇主的命令,就别想他会放松警惕。
遇到行家了,我无力地继续趴地懊恼。
“那是意外?”卡尔大声地说,眼睛不自然地四处转了转,担心别人会听到我们的对话,然后他恶狠狠地看向洛夫乔伊。
“我什么都没有看到……”老贵宾犬僵着一张冷脸,慢吞吞地说,“也什么都没有听到。”
狼狈为奸。
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别想我会去南安普顿,更别想我会上这艘该死的船。时间距离明天的停船越来越近,而我就是那只困在网里的残脚蜘蛛。
“好吧,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不可能认识你。”卡尔疑惑地压低眉毛,他觉得我知道他的名字是不正常的。
“卡尔。”我顺口叫了他一声,还没等我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卡尔霍克利已经被刺激到了,他凶狠地低喝:“闭嘴,不准这么叫我,再用这种声音叫我的名字就将你扔到海里面去。”
什么声音?我现在就是这种声音,至于跟踩了老鼠一样吗?
“我听到别人叫你的名字,所以就知道你的名字。”这种理由随手一大把,难道我还能说你是某部伟大的电影里,某个面目狰狞的男配吗?对了,你还被你未婚妻甩了,真是可喜可贺。
“说谎,你看起来就是天生的骗子,别想我会相信你嘴里说出来的任何一句话。”卡尔看起来特别焦躁,他换只手去撑着车门,而剩下的一只手非常不自然地撑住腰部,整个人倾斜地靠着车子。
不相信你还问,我闭上嘴,暂时没有好办法挣开网,所以只能静观其变。我还真不相信他们敢杀人毁尸,又不是真的遇到黑社会,我回忆起电影里的情节,卡尔霍克利他家是卖钢铁的,这艘船的大部分钢铁都是他家所提供。所以做为一个口袋里都是钱的商人,不缺钱花了就努力挣名誉,如果被人看到他这样对待一个女士,他绝对是跳到大西洋里都说不清。
老贵宾犬比他的雇主理智得多,他很快就注意到我在想的东西。他手自然地顺一下西装外套,抚平刚才从车顶上跳下来的褶皱,接着转头对卡尔说:“先生,我想巡查货仓的人员很快就要来了,我们不应该再待在这里。她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我要她亲自到上等舱的大厅里跟我道歉,还有承认她就是一个没有船票的小偷,她说的话都是污蔑我。我还要她坐牢,永远地坐牢。”卡尔愤愤不平地指着我说,指完手立刻又撑住腰部。
不知道为什么,我在他愤怒的声音里听出了委屈的情绪。不过就踢你两脚再吻你一下,就要我永远坐牢,太狠毒了。难怪女主角不要你,你活该戴绿帽啊。
洛夫乔伊看向我,沉默地用一种切割人体面包的诡异眼神审视了我几秒,接着他松开网口,蹲下来对我说:“我想你知道我们要你做好什么了,现在我会松开这张网,你一定会迫不及待地像只地下沟的小老鼠那样,惊慌失措地逃跑。但是我劝你还是不要那么做比较好,我抓过很多犯人,他们本来可以开开心心地去蹲监牢,可就是因为逃跑而死在我们的追捕下。”
他边说边若无其事地伸手从西装外套里面,拔出枪套里的手枪,指着我的头平静地说:“好了,你可以爬出来,然后跟我们到上层去,将你的罪行公布于众。你不用永远坐牢,但是你要恢复霍克利先生的名誉。你这种人我看多了,狡诈,不择手段,甚至狠心。就算现在你能跑掉,下次你也会因为别的盗窃罪被逮捕进监狱。”
他还真把我当江洋大盗了,我趴着仰头看着阴森森的枪口,微微眯上眼睛,手指有些紧张地掀开身上的网。慢慢的,在他的枪口下站起来,几乎不敢动弹。
“现在,转过身去,我会在后面跟着你。”洛夫乔伊跟个冷酷的刽子手一样,一板一眼地命令我。
我看着他,再后退几步,轻轻转过身体背对着那把枪。正好看到卡尔瞪着眼睛看着我们,似乎比我还紧张的样子,他突然从这种紧绷的气氛中回过神,有些奇怪地说:“这也不用枪吧,洛夫乔伊。”
“先生,她太会逃跑了,如果不将她交给纠察长,只靠我的话她很容易就会逃脱,她会跳舞,所以身手灵巧。”洛夫乔伊谦恭地跟他解释,一只眼礼貌地注视着卡尔,另一只眼冷漠地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那是跳舞吗?就是巫术,蛊惑人心。让她穿上鞋子,露出脚像什么样子。”卡尔突然盯着我的脚气息急促地说,一副会对别人的脚过敏的倒霉样。
我低头看看自己的脚,脚趾灵活地蜷曲几下,很想做做踢腿的练习。
“小姐,请穿上鞋子。”老贵宾犬动动手里的枪,把资本家帮凶的丑恶嘴脸表达得淋漓尽致。
我真不想将脚塞到那双不适合的鞋子里,可惜现在没有我选择的余地,只好乖乖地走到鞋子面前,伸脚重新穿鞋。
☆、第19章 迷路
穿好鞋子我像一只听话的小白兔跟着洛夫乔伊往货舱的楼梯那里走,跟我经过锅炉房的舱门不同,这里显然专门为货舱工作人员设立的通道。老贵宾犬跟我站得很近,别人遇到我们只会觉得这只更年期老僵尸是我的管家之类的家仆。
卡尔跟我一块走,他看起来比刚才好很多,至少脚不再一瘸一拐,就是手还是撑着腰,比捂着肚子不丢脸得多。他时不时会恶狠狠地看着我,但是当我瞪回去的时候,他又马上转移开视线。
我在考虑要不要一把抓住他当人质,这样老贵宾犬就不敢拿着枪乱挥舞。我神态平静地观察了一下卡尔那个家伙,注意到他燕尾服的袖口半卷起来,露出手腕的部分,他小指上戴着枚镶宝石的金戒指,看起来光泽度很好。
然后我得承认,他健身方面应该不错,肌肉方面比普通男性还要强壮结实。这就表示我徒手攻击他时,会被他的力量压抑住。我只是个跳舞的,不是举重或者跆拳道奥运冠军,没有武器或者出其不意时,是没有办法那么简单就制服一个大男人。
似乎是注意到我在观察他,卡尔霍克利嫌弃地拧着眉头,某种难受的情绪让他的小动作更加明显。他伸出手指挨了挨嘴唇,顺便要轻轻咬了一下。当然他很快就意识到这种动作很不成熟,假装若无其事地仰头让手摸过领子上的真丝蝴蝶结。
跟只被踩了尾巴的高傲秃毛孔雀一样。
底层甲板货舱区没有电梯,我们往上走的时候必须找到来时通道的楼梯。可能是时间接近深夜,所以经过底层走廊的时候没有看到半个服务生,老贵宾犬偶尔会停下脚步,因为这里的走廊通道四通八达,时不时一个转弯就能看到三条通往不同地方,可是外部白色镶板与那些露在在外面的输气管道却惊人的一致。
卡尔霍克利在经过第三条岔道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不耐烦地抱怨:“北爱尔兰那群动不动就闹独立的该死工人,非得将这艘船造得这么复杂吗?”
刚才你跟你家老贵宾犬下来的时候怎么不抱怨,我闷不吭声地低头,虽然知道怎么到达上层甲板,但是我宁愿花大半夜在底层甲板梦游。
“艾米丽小姐,你看起来对这里很熟悉的样子,我想你会知道怎么到达D层甲板的餐厅。”老贵宾犬突然想起还有我这么一个大活人,他看起来完全不觉得他们主仆俩迷路,而且还需要一个女人来带路是很丢脸的事情,所以他更加不要脸地低沉着沙哑的声音,用一口英格兰口音的英语阴险地威胁我问道。
生长在尊老爱幼的社会,自认还算心地善良的我,第一次这么想蒙布袋拳殴这个熊老人。
“你知道?那就快点说,就算你道歉了还是得坐牢,你跑不掉的。”卡尔看起来是被这个迷宫一样,而且没有半点金碧辉煌的鬼地方逼得团团转,他跟我说话的模样就像我是他家工厂的可怜工人那样活该被他削。
熊孩子。难怪这两个货能那么合拍,简直就是二十世纪最讨人厌没有之一的双熊组合。
“我不太确定,下来的时候光顾着跑了,也许我们可以站这里等一等,或者会遇到这里的服务人员。”我朝洛夫乔伊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