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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媚妃驾到:妖孽蛇王别玩了-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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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伤不比别的,重在调养生息。”木离也不打算再多劝下去,只是点到即止。

梵宸幽幽地抬起头来,却不是看向离自己最近的木离,反而是越过木离的身影,看向一直缩在木离身边,低垂着脑袋,装闷蛋的某只小狐狸。

瞧她那耸样,昨个夜里,可还是生龙活虎,又推又嚷的,怎么今儿个就装起哑起,扮起乖乖兔来了。

虽微低着头,小狸却无形中感觉自己头上,正有一股强大的视线压力,她自然是知道是那只无耻的妖王,在看她,在逼她,想让她在她师父面前,破坏掉以往的形象。

两只小手在衣袖里紧了又紧,暗自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千万不能动怒!冲动就是魔鬼!

木离静立,对此,不理不睬,权当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感知到。

忽然,帐外又传来一声响亮的通传:“禀妖王,北首领,还有王后在帐外静候,请求接见。”

北首领,那个北权么?

该死的,终究还是遇上了么?千躲万挑的,该面对的时候,还是来临了!或许这只是个美好的开始,也说不定呢。

刚才还微微有些担忧的脸色,终于算是平定了下来,木离一如既往的镇定,从容,还有洒脱。仍旧是那只素净的白袍,纤尘不染。

“宣他们进帐。”梵宸整了整自己的衣着,开了尊口。

北权在前面,北冰燕则在身后,父女俩一前一后进了帐。

这北权说来为何迟迟今天才赶过来呢?

原来是宫中事务具多,被缠身,梵宸带着一些精锐的卫军打头阵,而他负责在后面具体安顿,按照原来的计划,他应该还要晚两天才赶过来的,但是昨夜一听说梵宸受伤,就料到破塔之事,恐怕又功亏一篑,所以才特意不分昼夜,赶过来及时支援,看能不能具体帮上什么忙。

一进得帐来,北权一抬头,眼圈旁,一左一右,便是两道浓重的黑影,深深地凹陷了下去,看得出来,这一路上,他风尘仆仆,心急如焚,从夜里一直赶路,赶到天明,迫不及待地才来到此处。

“禀妖王,北权来迟了!”深深地行过礼之后,北权见着了梵宸,才收回了在路上一直以来的担忧。

“来了就好,赐坐。”梵宸再笨,也看得出来,此时的北权,是真心关心着自己的,对北冰燕的冷冰,再加上从前北权在他身上施行的那些鬼协议,也渐渐消气了。

一码归一码,他从来不是那么小鸡肚肠的!

北权这才敢抬起头来,说实话,自从梵宸登上蛇界之王以后,凭着非凡的领导才能,和个人的能耐,随步扩展了自己的势力,如今的北权,哪怕是十个北权,也无法抵御得了一个梵宸,他对梵宸,现在是心甘情愿的顺从。

孰知他这抬起头来,不轻意的一个侧头,倒是才看见了同样在帐内的木离等师徒三人。当然,重要的是第一眼看见木离,他不可置信地用手指着那个一身白净的长袍男子,惊了半天,才吞吐着勉强能开口问询道:“是你?怎么是你?”

木离照例温和一笑,比较起来,他才是最平静的那一个,至始至终都是,他根本就没有北权所表现出来的那般激烈和惊讶,旧友再聚,对他而言,是在意料之中,只不过比预料中的,快了一点,仅此而已。→文·冇·人·冇·书·冇·屋←

“是我,没错,你看到的是我。”

因为一座灵塔,因为同一个女人,他们而又再次相聚于此,这是怎样的一种缘份?

“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难缠?”木离倒是变主动了,旧友有缘相聚,也算是一件大好事。

“的确,是好久不曾见了,你也还是这么的臭屁,不可一世。”北权也跟着爽朗一笑,帐内的气氛,兜兜转转,变得轻松愉快了些。

“父亲,你们认识?”就连随后进来的北冰燕,也是暗暗吃惊。父亲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有提过还认识这样一位嫡仙般的人物。

而阿狐和小狸此时,心里的想法,也恰恰和北冰燕一样。

他们的师父,究竟还隐藏了多少的秘密,是她们所不知道的。

就好像一座丰富的宝藏,挖呀挖的,不停的挖,却不断的有新的惊喜,冒出来,不到真相明了揭开的那一刻,谁也不知道自己挖出来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真相。

“何止认识。”北权话中有话,却并不打算当着这些小辈们的面,掀当年的老底。

“想必你也是为了她,特意赶来的吧。”没有任何虚伪的客套,因为同样心系一个女人,北权又岂能不知对方的心意。

他焦急的,对方肯定也会焦急;他忧心的,对方一定也同样是,犹忆当年,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子,付出的真心,可不比自己少,相反,他觉得,若真要排出个次序来,恐怕来人,还排在自己前面。

青梅竹梅,两小无猜,这是怎样的至交,怎样的一份揪心牵挂,他没有机会无从体会,但是,他能试着去理解。

“你不也一样吗?”寥寥数语,便道尽了两个痴情男人,共同的执着。

“师父,你们具体在说什么呀,怎么我们都听不懂。”阿狐生性简单,有什么不懂的,及时就问,也不会分场合和气氛。

“哈哈,没事,为师就是和旧友,叙叙旧。”木离爽朗一笑,轻松带过。

不远处,一直不出声的梵宸,倒是看出了几分,眼下的他,更加确定,这个嫡仙般的人物,是不会对自己有任何的危险存在,以前只是单纯的凭感觉,本能地相信他,现在是可以确定无疑。。

“既是旧识,那不妨多留下几日,本王有很多地方,还需要大师多加提点和照料一二呢。”梵宸很确信,这位大师,是深藏不露,至于已经厉害到了何种程度,他眼下还无从知晓对方的实力。

“既然这么盛意款款,那就恭敬不如从命,留下来多打扰几日。”木离也没多加思考,便简单的答应了。

其实,他们本来也是打算留下来的。

事情未成功之前,自然不可轻易离开。

寒喧了一阵,木离师徒三人,便告辞先行离开,毕竟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北权匆匆赶来,定然也是有要事需要商议的。

现在的他们,对于对方来说,只是意外出现的不相干的人罢了。

待到帐内清静了,北权这才迟迟开口问询道:“王上,这破塔之事,进行得如何了?”当日的失败,消息传回去,他是知情的,只是他更想知道的是,到底还没有希望能够成功破了这塔。

在世人眼中,只是简单的一座塔,却如一座大山,压迫了一个女子千年。不该的,她不该承受这么重的惩罚。

“要听实话吗?难,难上加难,当日我是尽了全力,并且我身后,还精心挑选了一批精英帮忙助阵,但是还是失败了,一点用都没有。”提及此事,梵宸不免有些心灰意冷。

“哎”北权跟着重重地叹了一口长气,“想当年,先王还在,年轻的时候,何止不是像你这般意气风发,誓死也要破塔,不料,却是终生都未能实现这个伟大的愿望。”

“不,我一定可以破掉的,我一定要破掉,一定要救出我的母后。”一字一句重重落音,他梵宸重重发誓,此生必破此塔。

……

“小徒弟,你们的师父有在吗?”从梵宸的帐内出来,北权甚至来不及回自己的帐内休息,便急急地赶到了木离的帐外。

“师父在里面。”

“好,我自个儿进去就行了。”也不用任何人通报,也不用带随从,北权独自一人,便

掀开了帐门。

“我已经候你多时了。”帐内,木离盘坐在地,地上铺了一层薄毯,不是很柔软,却比草地来说,已经够舒适了。

“怎么,多年不见,你竟然还学会了算命一说么?掐指神算,也能料到,我定然会主动来寻你。”说着打趣的玩笑话,北权也不客气,直接就大方地进到帐内,然后在木桌的另外一边,坦然地盘腿坐下。

一白一青,一个温和有礼,智勇双全;一个铁骨铮铮,孔武有力;各锯一方,平息静气地坐下来,各执一杯茶茗,静心品尝。

“这不是算命,那种空穴来风之论,我从来不信,我赌你一定会来,我靠的不会,是你对她多年来的痴心付出罢了。”木离也不提是哪个她,他知道,一开口,对方同样不用他解释,自然会明了。

事实的确如此,北权何其不知道呢?

“说我痴心,你不也一样吗?这么多年未见,你又躲去了哪里逍遥快活?嗯?”执起茶杯,小小地喝了一口,茶虽香,可是却在香气过后,仍旧尝到了一丝苦涩,正如心情那般一样。

旧时好友,再度重逢,本是一件乐开怀的美事,可是两人只要一想起,灵塔之内,那仍旧还受着苦,被禁锢着自由之身的女子,便瞬间也不能轻松起来。

说是旧时好友,实际上说白了,他们是情敌,见一次打一次的情敌,只不过,终究谁也

没有能够得到自己中意的心上人,所以,谁也不失败,谁也不无能,反而,因此而释怀了多年的仇怨。

男人,就是这么奇怪的物种,在争夺的时候,可以不顾一切,拼个你死我活;可是一旦同时失去的时候,却又心惺起了对方,而在他们共同心爱的女子,面临艰难处境的时候,更是二话不说,就直接结成了坚不可摧的同盟,这是怎样的情谊,若非亲身经历过的,终是很难相信。

如果你经历过,这种纠结的情感,相信,你一定会懂的。

“我在哪里,并不重要,无论我人在哪,我都不曾忘记过她。”望着灵塔的方向,木离痴痴着,缓缓吐出字字真言。

是的,无论天涯海角,又有什么关系呢?距离从来都不是问题,问题是你的心,最后终不属于我。

“先王,为了营救她出塔,可谓耗尽了一生的心血,他……”北权以为木离刚刚到这里,还不清楚这些事,正欲解释给他听。

“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他这样,只不过是他做了应该做的罢了,没什么,可让我敬仰的,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哪怕飞蛾扑火,我也会不顾一切地扑上去,只

要有一丝的可能和希望。”

论爱,他的爱,从来都不比那个什么狗屁蛇王,来得少,只是,偏偏她却中意了那蛇王,舍弃了他们青梅竹马的牵绊。

为此,他曾不甘过,也曾试着追根究底过,“难道是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如他好吗?”岂料他心爱女子的回答,却是极巧妙的一句,让人跌破眼镜,“爱与不爱,其实只是瞬间的感觉,没有什么原因,爱了,就是爱了,如果非要讲出个所以然来,考虑一大堆,那反而便不是真正的爱了。”

瞧,他精灵般的心上人,竟是如此的一个鬼灵精!

他无话可说了,的确,在这场爱情的战役里,他输了,彻底地输了。

“接下来,你可还有什么对策,难道真的,全无办法了吗?她这剩下的千年,真要一直狐独寂寞,在那该死的破塔里了吗?”

北权轻易不骂脏话的,可是此时,他心中却是涨满了怒意,他为她不平,她不过就是一个苦苦想追寻自己幸福的傻女子罢了,为何让她忍受如此之痛?

“会有办法的,我不会,让她在里面,寂寞地呆多久的。”木离答得响亮,答得坚决。

“你真的已经想到办法了吗?”

出于本能,北权不相信地问了一句,可是问完之后,马上就会意过来了。

过去的这几百年光阴里,整个世界里,都没有这个男子的任何消息,就像彻底消失于无影一样,他不是没有疑惑过,也曾四处打听过,便苦于无果。

想来消失的这几百年里,这个比他更痴情的男人,根本就没有放弃,而是选择了另外的一种方式,在默默地用他自己的方式,静静守护着心爱之人。

他不会消沉,他不会颓废,他只会更加强大,强大到可以解救心爱之人。

一瞬间,木离那痴情的形象,在北权的心中,越加高大起来。如果论爱,他真的比不上这个情敌,他自愧不如。

当年,了无希望以后,他北权,就草草地另外选择和族里一位雌性成亲,并且还生了北冰燕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如果一定要论立场不坚定,不够爱的话,那么,他北权,便是第一个,在那场爱情战役里的叛徒。

“有办法就好,”他喃喃自语着,虽已经叛变,可是,却还是控制不住,那颗牵肠挂肚的心,只是转瞬间,便又精神奕奕起来,拍着自己宽广的胸膛,保证道:“今后,兄弟若是有任何需要帮忙的,都尽管吩咐,这一次,不管赴汤滔火,我北权也会在所不惜,毫不犹

样北离起。豫。”

“我辛苦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别忘了,你今日自己亲口说的,他日,必然会有少不了你的时候。”

两只茶杯,各自端起,轻轻一碰,以茶代酒,算是确定了彼此的盟誓。

……

一晃,一天又这样过去了。

夜里,阿狸同样是睡不着,而阿狐则早早地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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